“其實,我也不知道。”
老頑童大長老,又調皮了:“因爲我今天也是才見到這位小兄弟。”
衆人一陣無語。
不知道?那?你說NM呢?
卻又聽大長老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大膽猜測一下,這位可能就是咱們老院長中意的黑鐵學院的院長人選。”
以爲老院長又要說些不着調的話語的衆人,聞言卻都愣住了。
老院長介紹的前三位雖然在身份地位上,都是他們現在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但是說實話,那三位跟他們的關係不是多大。
可是,最後介紹的這位?
“尼瑪?”
“不會吧?”
“這麼年輕?”
一道道嘀嘀咕咕的低聲討論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音浪。
這音浪越來越大,差點將會場的天花板,直接掀飛了。
也不怪他們這般大驚小怪,實在是大長老說得這消息,太過駭人了。
這不就是說,這個青年就是他們學院未來的院長嗎?
而且,對方這年齡也太年輕了吧?
“原來如此。我們在這打生打死的,卻只是配角啊。”
章天看着看臺上的那個青年,頓時便有一種意興闌珊的感覺。
之前,他還以爲這些長老出現在這個會場,是特地爲了他來的呢。
當時,他還竊喜來着。
現在,他纔是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這些長老盡皆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那位卓爾不羣的青年啊。
他都不知道,他之前跟馬莉莉、畢空等人打生打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了。
就算他剛剛贏了,那又怎麼樣呢。
跟這種天驕一般的人物,他連屁都不是啊。
這一刻,他纔是真正明白了自己跟真正天驕一般的人物,究竟有什麼差距了。
這就是差距啊:
別人站在看臺上,啥也不做,就能爲萬衆矚目。
而他跟李秦朝呢?互相算計,就算是李秦朝在這場算計中,贏了。
但是,只要對方這種人物一出場,匯聚在李秦朝身上的目光,就會被對方給吸引走了。
……
“不知道兩位院長,我猜的如何,這位是不是爲我們黑鐵學院選的院長候選人?”
大長老看向白河、吳綱盛兩人。
雖然是問句,但是,他的語氣卻很篤定。
畢竟,剛剛甫一見面,他就隱隱感受到了這不顯山不露水的青年,體內那強大而深不可測的修爲。
再輔以對方身上展露出的蛛絲馬跡,他就覺得自己的猜測距離真相,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咳咳,最重要的是,前幾天他們黑鐵學院的老院長來信跟他說過這事兒。
並且,老院長,也就是他的那位老領導還囑咐過他,要好好協助兩位院長,完成這事兒。
“算是吧。”
白河、吳綱盛兩人相視一眼,心中補充了一句:開始時我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但是計劃比不上變化啊。
“額?”
兩位院長說法,讓大長老有些迷了。
什麼叫做算是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啊,怎麼還算是吧?
“馮青,你自己來說吧。”
白河看向在他們身邊不言不語的馮青。
“是這樣的。”
馮青也沒有推辭,便直接說道:“柳老院長,這次讓我來,確實是有意讓我來擔任黑鐵學院的院長之位。”
大長老捋了捋鬍鬚:我大老王猜的,果然沒錯。
“但是。”
卻沒想到馮青又說了一個但是:“但是,我發現你們黑鐵學院有人比我更加合適,這個院長之位。”
他也受了那位神秘院長的恩惠,從而打破了修爲上的瓶頸。
比起所謂的院長之位,對方給予自己的要更多。
所以,在知道那位神秘院長的意思後,他便對這院長之位,沒有什麼留戀了。
……
“他們怎麼來了?”
李秦朝正等着徐長青放狠話呢,卻沒想到,還沒等到對方放狠話,就等來了白河、吳綱盛幾人。
這幾人出現,意味着情況有些不好了啊。
“不行,得趕快拉仇恨,讓徐長青放狠話,與自己不死不休,不然的話,若是白河、吳綱盛把自己神秘院長親傳弟子的身份暴露出來,徐長青就不敢放狠話了。”
李秦朝就有些急了。
他看向徐長青:“你接着說啊,你就什麼啊你就,接着說啊?”
徐長青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李秦朝。
他怎麼感覺,這傢伙有些缺根筋啊。
現在是關注這個時候嗎?
你沒聽到別人都說啥了嗎?他說咱們學院裡有個更適合做院長的人?
你難道就不能展望一下?
你要只知道,雖然你沒有作爲長老的我,資歷深,業務能力高,但是你身爲黑鐵學院的一份子,其實你也可能是對方口中的那個更合適的人選啊?
現在,你還在意我想說啥?
你這是沒找到重點啊,兄die?
不過,看李秦朝此時的表現,徐長青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跟對方說完,對方肯定是繼續糾纏自己。
於是,他冷笑一聲,找了找狀態——畢竟嘛,放狠話,說的話其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放狠話的神態,你這神態要是不對了,你說出的話再狠,給人的感覺,也是色厲內荏。
“我就……”他就要放狠話,告訴李秦朝,他們是之間已經不死不休了,此後餘生,自己不搞死他,自己就跟他姓。
此時,看臺上,馮青環視一圈,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李秦朝老師,在這裡嗎?”
徐長青臉色爲之一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說不下去了。
李秦朝臉色也變,但他還在催促:“你就什麼?繼續說啊,大膽說出來啊?不要靦腆,不要怯懦,大膽的說出你心底的想法,在這個時代,發出屬於你自己聲音。”
徐長青:“我就……”
高臺上,馮青又詢問了一遍:“李秦朝老師在嗎?”
徐長青臉色大變。
李秦朝卻置若未聞,用鼓勵的目光,爲徐長青打氣,像是一個知心的大哥哥,看着自己有些怕生的弟弟:臭弟弟,你說啊,哥在呢。
徐長青似乎受到了鼓舞:“我就……”又停住了。
李秦朝都急了。
徐長青:“我就……”
憋了好半天……
“我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