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朝直感覺自己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特麼的,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們明白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搞死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把氣氛烘托起來了。
以爲這些人即將對自己刀劍相向的時候,不單沒有迎來刀劍相向,反而是聽到了一陣詭異的鼓掌聲。
這特麼,是該鼓掌的時候嗎?
然後,他便是朝着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見到那早就離開的悍匪老大,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合着他沒走啊?李秦朝眼眸中,又是流露出希冀之色來。
既然對方沒有走的話,那麼,不是說,自己剛剛的話,他也是聽到了嗎?
這些悍匪,都是腦袋裡長肌肉的二百五角色,是可以理解的。
對方作爲悍匪的老大,應該不至於這麼二百五吧?
“好好好!”
但是,李秦朝錯了,對方身爲一羣二百五的老大,自然是一個特大號的二百五啊。
於是,在李秦朝注視之下,這個特大號的二百五,一邊鼓着掌,一邊連聲叫好。
這特麼到底啥情況啊?
“這纔是演練的真正意義所在啊。”
悍匪老大龐慶輝老懷安慰。
他看向李秦朝的眼眸中,充滿了認可之色。
他沒有想到偌大的悍匪幫,只有這麼一個人,真正的理解自己組織這次演練的意義。
自己搞這個演練,是爲了讓他們敷衍嗎?是爲了折騰他們嗎?
自然不是了。
自己是讓他們通過演練中暴露出的問題,明白他們所處環境的危險性。
可是,這演練到了現在,已經有些流於形式了。
本來,他想着,這次演練結束之後,再告訴自己的手下事情的嚴重性,卻是沒有想到,提前被這個扮成‘營救者’的小傢伙,給點出來了。
“對了,他是叫張瀟吧?”悍匪老大龐慶輝心中一動。
之前,他也聽過張瀟名字,知道對方是悍匪幫年輕一代的傑出之人,卻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傑出。
“不該懷疑。”
本來,他是已經離開了的,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對張瀟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於是他便是折返回來了。
旋即就聽到了這麼一番話。
聽到這些後,他心中的懷疑,就完全打消了。
“這位兄弟,已經給你們講的這麼明白了,你們一定要將這番話,記在心上。”
悍匪幫老大掃視了一圈衆人,最後在李秦朝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幹!”
便是轉身離去了
這次,他並沒有再次折返回來。
“尼瑪!”李秦朝差點哭出聲來。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跟他開玩笑。
這特麼的,自己是來救人質的啊?
怎麼悍匪幫的老大,居然拍着自己的肩膀,讓自己好好幹啊?
這特麼到底到底到底到底是啥情況啊?
“這位兄弟,你肯定能安安全全的把‘人質’救出來。”
那小隊長對‘營救者’兄弟道:“加油!”
對方現在扮演的角色是‘營救者’,自然把人質救出來,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尼瑪!李秦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
“有了這件刀劍難破寶衣相助,我不定然能把我女兒,安安全全的從悍匪幫救出來。”
統領府,禁衛軍的統領寶雷,拿着一件寶衣,臉上也不由的露出動容之色。
有了這一件刀劍難破的寶衣,他從悍匪幫中,將自己女兒安安全全的救出來的機率,就又大了不少。
雖然,悍匪幫明確說只要拿到贖金,他們便將他女兒放出來,但是他要是相信一羣悍匪的話,他就是一個弟弟。
“師比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寶雷拿着那寶衣,又對坐在椅子上的張偉說道。
卻是見到張偉一臉尷尬之色。
“嗯?”寶雷愣了一下,就對張偉和顏悅色問道:“張偉老師你是還有其他的事兒嗎?如果有的話,儘管說。如果是我能力範圍內的事兒,我定然不會拒絕。”
如果禁衛軍衆人,看到寶雷這般和顏悅色的與別人說話,肯定會被驚掉一地眼球。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黑麪殺神寶雷的大名啊。
可想而知,這種從來都是以黑麪示人的角色,露出這種和顏悅色的表情,其中殺傷力,究竟有多大了啊。
卻是沒想到,椅子上坐着的張偉,聽到這番話後,臉上的尷尬之色,卻是更濃了幾分。
“那個……”張偉面色尷尬,指了指黑麪殺神,寶雷手中的那件寶衣,說道:“這寶衣……”
“哈哈哈。”寶雷看到張偉指着那寶衣,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便是哈哈大笑起來:“張偉老師,不用吞吞吐吐。我知道這件寶衣,太過珍貴。你是想說,這件寶衣,只是借給我,對不對?”
寶雷很是善解人意,似乎跟傳言中不太相符:“我能理解,你借給我這寶衣,讓我能將我女兒救出來,對寶某人來說,已經是大恩大德了。我怎麼可能要求更多呢?我寶某人可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但是令寶雷疑惑的是,在自己說出這一番話之後,張偉臉上的尷尬之色,卻是更重了。
忽然他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黑麪殺神,面黑心更黑的名聲,便明白對方,可能是因爲自己的名聲,而對自己的話,有些不太相信。
所以,縱然自己說得再多,拍着胸脯保證,對方也不能完全打消心中的顧慮,這可就難辦了:“嗨,你肯定是因爲寶某人的名聲,所以心生顧慮了。”
他自然能理解對方:“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太可能完全相信寶某人,我只能說是日久見人心。”
看到對方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尷尬之色,寶雷心中便是有些無奈了:“張偉老師,要不然,我給你立個字據?”
張偉臉色更尷尬了,接連擺手道:“寶統領誤會了,寶統領誤會了。”
“那個,寶統領的信譽,我是相信的。”張偉繼續說道:“實際上,這件寶衣,我已經送給寶統領了,又怎麼可能再要回來呢?”
寶雷就有些不解了:“那張偉老師你的意思是?”
既然對方已經打算送給自己了,又怎麼會露出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呢,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其實,那個……”張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寶雷手中的寶衣:“其實那個寶衣吧,我剛剛可能沒有說清楚。它吧……它的功能,可能不是像寶統領想的那般。”
“嗯?”寶統領眉頭一掀,示意張偉繼續說下去。
“咳咳,我說它是寶衣,其實他並不能抵擋刀劍,讓統領不受刀劍的傷害。”張偉小心翼翼的看着寶統領說道。
“哦!”寶統領心中動了動,看向張偉說道:“那應該是可以幫助穿戴者,快速恢復真氣的寶衣了,這也是價值連城了,比刀劍難傷的寶衣,還要珍貴不少。”
雖然這般說着,但是他還是有些失落了。
能幫助穿戴者快速恢復真氣的寶衣,確實要更加珍貴。
話是這麼說。
但是,對於要救女兒的他來說,這種寶衣對他的幫助,其實還不如刀劍難傷的寶衣呢。
這也怪不得張偉,聽到他剛剛的話,會露出尷尬之色呢。
“咳咳……”張偉被自己嚥下的一口口水,嗆了一下,他硬着頭皮說道:“咳咳,其實這寶衣的功能,也不是讓穿戴者快速恢復真氣。”
寶雷眉頭一掀,面上不動聲色,示意張偉繼續說下去。
“咳咳,它的功能其實是……”張偉面色愈加尷尬了。
他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他真怕自己說出來後,寶統領會以爲自己是在消遣他啊。
自己當時是欠考慮了啊。
可是,這也並不怪自己吧?
自己剛剛說出這是一件寶衣,寶統領就自己推測起,這寶衣的功能了。
這特麼能怪到自己身上嗎?
“它的功能是什麼?”寶統領就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看到張偉吞吞吐吐,便是直接問道。
“它的功能是……”張偉躊躇了一下,最終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