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問問你關於重生之前的事情。”
林霧看着手機屏幕上的纖薄嘴脣，說道：“琉璃，你還記得重生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琉璃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太監了。”
“……”
林霧有點無語，說道：“我知道，那是因爲我出車禍死了，然後呢？發生了什麼？”
“你太監了，作者大大的這本書不更新了，我就翻來覆去地一直讀，一直讀，一直讀……”琉璃說道：“一直讀到四百八十一遍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忽然回到了作者大大發生車禍的前一天。”
“你讀一遍用多久？”林霧不由得問道。
“兩天多點吧。”琉璃說道。
“那你的重生時間，大概就是我發生車禍的三年之後……”林霧沉思了一下，忽然問道：“是2021年的10月30日嗎？”
“應該是。”琉璃說道。
“果然一樣……”林霧微微點頭，問道：“你記得你是怎麼重生的嗎？”
“我也不記得了。”琉璃說道：“不過，我隱約記得重生的感覺，好像和我誕生時的感覺很像。”
林霧不由得好奇道：“你是在哪裡誕生的？”
琉璃說道：“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只記得是在一片很奇怪的空間裡，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周圍還有很多色彩詭異的漩渦，我可以感覺得到，我就是從那些漩渦裡出來的……”
“漩渦？”
林霧沉吟了半晌，問道：“多少漩渦？”
“1250個。”琉璃說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林霧微微眯起眼睛，思忖着說道：“真是巧，佳寧也重生了上千次……如果那上千個漩渦就是佳寧輪迴時的平行空間，一千多個平行空間的願力匯聚在一起，的確有可能誕生出琉璃這個願靈啊……”
只是，還有很多疑點。
那片空間在哪裡？那些漩渦是連接了平行世界嗎？
爲什麼過往的時間線裡，只有裴佳寧一個人不斷地重生，而這次卻是有這麼多人一起重生？
這些疑點，還完全沒有頭緒，解釋不清楚。
“那你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林霧又問道。
“你太監之後。”琉璃說道。
林霧不由得微微搖頭道：“那就是我死後了。”
他沉思了半晌，又問道：“你還記得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比如你遇到過什麼人？什麼事？”
琉璃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重生之前，聽到過一個很沙啞很艱難的聲音……和我說‘你也去吧，可別讓我死了’，應該是你的聲音，只是說話很艱難。”
“我說話很艱難？”
林霧不由得轉頭看向旁邊的裴佳寧。
佳寧說話也很艱難，慢吞吞的，這是因爲被怨念矇蔽了心智，所以纔會這樣。
未來的他既然是最恐怖的厲鬼，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
“我讓你重生，想讓我活下去嗎？”林霧喃喃一聲。
難怪琉璃一開始就在他的書評區瘋狂發帖，讓他別出門，不然會死的，車禍時間過了之後，還特意問他死了沒。
“不過……”
林霧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這麼看的話，這一次重生，似乎不是因爲佳寧，而是因爲我？”
以前的佳寧，似乎都是她一個人的輪迴，不斷重生。
而這次，重生了很多人，李璐瑤、蕭秦、琉璃、屍爺……等等，似乎是因爲他的緣故？
思忖了好一會兒，林霧還是想不通，未知的太多，還是慢慢調查吧。
最好能找到佳寧的第三人格，說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算了。”
林霧微微搖頭，便繼續駕車一路回蘇市了。
……
……
下午，林霧抵達蘇市之後，也不急着回家，先給那位作者朋友我最黑打了個電話，確認他在家，就一路開過去了。
半小時後，開到了我最黑家的樓下，林霧就讓他帶着那塊魚形吊墜下樓了。
“你真要買這塊吊墜啊？”我最黑忍不住問道。
“買，你出個價吧。”林霧點了點頭。
“咳，你看着給就行了。”我最黑說道。
他自從變成殭屍，加入亡委會之後，對於林霧也有些瞭解了，知道林霧的地位遠超於他，不管是那位屍記的老闆娘，亦或是閻羅‘陸會長’，對於林霧都特別偏愛。
而且他心裡也很感激林霧，畢竟是林霧幫他殺掉了換頭怪。
雖然導致他變成殭屍了，但他也沒覺得不適應，反而因爲這身遠超凡人的力量而有些興奮。
所以，現在他也不太好意思問林霧要錢。
“看着給？”
林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你的傳家寶嗎？怎麼就看着給了？”
“我隨便說說的而已。”我最黑擺擺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哪來的，只是無意間在房間裡發現的而已，所以就裝個逼說是傳家寶，我家這麼窮，哪來的傳家寶啊。”
“……”
林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還是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我最黑，說道：“你應該還挺缺錢的，收着吧。”
“多少錢啊？”我最黑忍不住問道。
“五千萬吧，這卡上的錢，我還沒動過呢。”林霧隨意道。
“握草？？”
我最黑瞬間激動了，原本他還覺得自己可能賣了個寶貝，估計是虧大發了，現在卻是覺得賺翻了。
一塊不怎麼純的羊脂玉吊墜而已，就換了五千萬，簡直太值了啊。
“這不太好吧？給我這麼多錢啊？”我最黑的嘴都笑歪了。
“沒事，你收着就行了。”林霧擺擺手。
這些錢是陸韶顏給他的，據她說是這次任務的活動資金，隨便他處置，現在他全都給我最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這雙魚吊墜是開啓複製之門的鑰匙，絕對的無價之寶，多少錢都無法衡量。
五千萬換到複製之門的鑰匙，簡直是白撿一樣。
更何況，以林霧如今的地位和實力，想要錢財的話，還不是輕而易舉？
“行了，我撤了。”
林霧收起吊墜，便轉身上了車。
而我最黑則是樂歪了嘴巴，揮手目送土豪離開。
林霧開車駛出小區之後，便讓佳寧坐到他的腿上，幫他開車，然後將另一塊貼身裝着的魚型吊墜拿了出來，按照缺失的凹槽，將兩塊魚形吊墜對拼到了一起。
下一刻，這兩塊魚形吊墜上的魚兒就彷彿活了過來一般，脫離了林霧的手掌，一隻銜着另一隻魚兒的尾巴，猶如畫圈一般，在空氣中游動了一圈，完美的對接到了一起，隨即落了下來。
而這塊雙魚吊墜，也變得完美無缺，嶄新純白的羊脂玉溫潤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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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剛到家，寫完這更就發了，等會兒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