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融合了帝心？”
蕭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霧，問道：“你哪來的帝心？”
林霧聳聳肩，說道：“我這次去粵省，因爲某些原因和粵省亡委會的那個副會長池山河起了衝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背後的池家竟然來找我，讓他父親池鯨親自和我賠禮道歉，還送了我一顆帝心。”
“池家？”
蕭秦露出一絲詫異，隨即玩味地笑道：“難不成……那個老東西也重生了？有意思。”
“老東西？”林霧問道：“你認識池家的老祖宗？”
“當然認識了。”蕭秦微微點頭，說道：“那個老東西可是陰險得狠呢，原本池家可不是天生的勾魂使家族，而是羅家，還是那個老傢伙強行讓池家和羅家不斷聯姻，但凡是羅家的男性就不允許生育，池家的男嬰必須娶羅家的女人，強行把羅家的勾魂使血脈變成了池家的。”
“這樣也行？”林霧愕然。
蕭秦微笑道：“那個老傢伙既然送了你這份大禮，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重生了，爲了討好你吧。”
“那他怎麼沒有親自來見我？”林霧疑惑道。
“因爲害怕吧。”
蕭秦說道：“重生之前，我們發現你的存在之後，池家那個老東西還試圖拘你的靈魂，收你當魂僕呢，結果差點被你打得肉身粉碎，還差點魂飛魄散，他怎麼可能不怕你？或許他發現你的命運也改變了，以爲你也是重生者吧。”
“原來如此。”林霧恍然點頭，“不過你好歹也是蕭家的老祖宗，難道蕭家沒有帝心嗎？”
蕭秦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蕭家在天生勾魂使家族裡算是歷史最短的了，連帝王級殭屍都沒有，哪來的帝心？”
林霧不由得笑道：“咦，那你活了這麼久，難道沒有遇到過其他帝王級殭屍身死，然後你趁機摸屍嗎？”
“論活得久，女帝可是存在了快兩千年了，在我的印象中，她也就得到過那麼一枚帝心而已。”蕭秦無語地說道：“你要知道，並不是帝級殭屍身死就一定會出現帝心的。”
“哦？”
林霧疑惑道：“我聽江靈兒說，帝級殭屍的肉身死寂，生機斷絕，就能留下帝心了吧？”
“那可是帝級殭屍啊。”蕭秦搖頭道：“肉身進化到那種不可思議的完美層次，只要陰氣沒有耗盡，哪怕只剩下一點碎肉也能輕易恢復，而且殭屍本身的靈魂就是鬼魂，無時無刻都在散發陰氣，想要耗盡帝級殭屍的陰氣，談何容易？”
林霧想了想，說道：“那隻要先滅掉魂魄，再耗盡肉身的陰氣不就行了。”
蕭秦微微搖頭，說道：“形成帝心，就是依靠靈魂，每個殭屍的天賦之所以各不相同，區別就是在於靈魂，肉身的生機還沒斷絕，就已經魂飛魄散的話，那更不可能形成帝心了。”
“哦，難怪帝心這麼少。”
林霧恍然，“就算一羣勾魂使圍攻一位帝級殭屍，滅殺了靈魂，也不可能形成帝心，帝級殭屍之間的對戰就更難了。”
蕭秦輕嘆一聲，說道：“所以啊，全世界恐怕都沒有多少顆帝心，你現在明白有多珍貴了吧？我們蕭家要是現在還有帝心的話，我早就拿來給你了。”
林霧不由得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笑道：“看來池家的那位老祖宗真的是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嘛。”
“這份禮是不小。”蕭秦微微點頭，“兩種帝王天賦集一身，等你以後達到帝級殭屍，在帝級殭屍裡也有數的強者，估計也就孟婆和少數幾位老怪物更強。”
“孟婆這麼強嗎？”林霧詫異道。
蕭秦沉默了一下，說道：“孟婆……就是帝級裡的無敵存在之一。”
“無敵？”林霧愕然。
“除了你這種變態之外，世界上誰拿她都沒辦法。”
蕭秦輕聲道：“因爲她不僅肉身是帝級，連靈魂也是帝級，帝級的靈魂配合帝級的殭屍之軀，再多的閻羅級勾魂使也不可能傷到她，而帝級的鬼魂，散發的陰氣也是無窮無盡，再多的帝級殭屍圍攻她，也不可能把她耗死，你說是不是無敵？”
“池家的那個老祖宗，生前是第一閻羅，他也是帝級的靈魂吧？”林霧好奇道。
“嗯，池家那個老東西身死之後，執念造物崩潰，靈魂化爲厲鬼，本來已經跌落到了帝級以下，不過他也算厲害，後來又重新回到了帝級。”
蕭秦點了點頭，感嘆道：“本來他也是無敵存在之一，只是在未來的你那裡，就不存在什麼無敵了。”
林霧嘖嘖感嘆一聲，“可惜，我的靈魂現在只會被動防守。”
蕭秦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現在就比較奇怪，靈魂既不是鬼魂，肉身也不是活人，萬一你的靈魂離體次數太多，無論你的靈魂多麼強大，一旦過了七天，靈魂一樣會消散的，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的。”
“鬼魂也得有執念吧，我也沒什麼執念。”林霧無語地說道：“活下去算是執念嗎？”
“活下去這個執念，是一個謬論。”
蕭秦搖頭道：“執念必須堅定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一旦動搖就會導致執念崩潰，而‘活下去’這個執念，本來就很矛盾，就算你爲了靈魂不消散，獲得了活下去這個執念，可是一旦靈魂穩定，沒有了消散的危機，這個執念就不再是執念了，頂多是一個信念。”
“好吧。”林霧無奈地聳聳肩，說道：“那未來的我，到底是什麼執念呢？”
“我也不知道。”蕭秦無奈地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又說道：“但我感覺……可能和裴佳寧有關係。”
林霧微微一怔，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蕭秦攤開雙手，說道：“感覺而已，不過我不太懂你爲什麼要找紅娘幫你牽線搭橋，那些女鬼或者活人，明明你都沒接觸過，卻指名道姓地讓紅娘幫你牽線，而裴佳寧我卻沒見過，就她最特殊了。”
“可能是吧……”林霧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