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班長提醒了我,我這纔將頭轉了過去。喬演眸子一閃而過憂傷後,大步朝我這走了過來。
他竟然知道喬少庭住院的事情,讓我有那麼一瞬間詫異,難道他的行蹤也一直都處在他的監控範圍內?
在別人面前,我依舊叫他一聲表姐夫,他淡淡點了點頭,告訴我,喬少庭不會有什麼危險,讓我放寬心。
他一直陪我們待到手術室燈關了才離開,看到喬少庭安全的從裡面被推出來,我跟班長露出了幸福的笑。
喬少庭很快被推進的普通病房,但並沒有立刻甦醒,爲了讓他可以得到更好的休息,我跟班長輕輕退了出去。
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有時候真的讓我壓抑的無法接受,我最好的兩位朋友都住進了醫院,以後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事情,指望我找誰商量?
見我情緒不佳,班長擔心的關心我,問我怎麼了。我笑了笑吐槽:“你真的沒體會到什麼嘛?”
“什麼?”
“我最好的朋友都住院了,感覺我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這話說的,什麼孤家寡人,不是還有我們大夥嘛,你啊,胡思亂想什麼?”
我搖搖頭,表示剛剛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
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我跟班長回了學校。班主任知道喬少庭住院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我們。我們告訴她,他只是得了闌尾炎後,老師這才放心了起來,後來問手術費的事情,班長說他先幫墊付了。
這時我才如夢初醒似的看了看班長,是哦,我怎麼把手術費的事情給忘了?不管如何,喬少庭都是我請來的,讓班長墊付,我始終覺得良心很不安。
老師說喬少庭無論如何都是幫我們班級忙的,所花的錢她出。我跟班長都不好意思起來,這錢怎麼能讓老師一個人出?
“行了,老師是有工資的人,不像你們都是張口就得從父母要。放心吧,這點錢老師還是出得起的,時間也不早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們最後是被老師推出了辦公室,路上,我問班長這件事他怎麼看,他說既然老師一再堅持就這樣吧,別辜負了她一片心意。
聽到喬少庭沒事的消息,其它同學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但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說一切都是因爲我,說我就是一個掃把星。
不然跟我在一起親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都住院?
我知道她們是故意在挑刺,但也只能苦澀的笑了笑。
下午,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齊豔怒吼吼的從遠處叫住了我,指着我的鼻子喊道:“陸萱,你究竟把喬少庭怎麼了,爲什麼他會住院?”
當時我特麼特無語,什麼叫我對他怎麼了,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囂張姿態,讓我十分的惱火。
“他就是得了急性闌尾炎而已,什麼叫我對他怎麼了?齊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圍很快便聚集了很多,大都對我指指點點的,我知道這其中很多人都是她的同夥。她們這樣做就是想抹黑我,讓我不得安生。
也是那一刻,我體會了什麼叫孤立無援,什麼叫仿徨無助。
還好齊豔最後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一口一口賤人的罵我。
我本來心情就不爽到了極點,她這話更是讓我怒火蹭蹭往上冒,我一把抓住齊豔的手賺的很緊,當着這麼多人面怒吼道:“有種你再說一句試試?”
可讓我沒想到,下一秒,不知道是誰狠狠的在我臉上甩了一巴掌,很重很重,打的我兩眼直冒金星。很快,所以人散去,只有我一個人杵在那,摸着疼痛的臉頰。
我從來沒這麼委屈過,攥緊了手,用力的咬着牙恨不得將牙齒咬碎,齊豔這個賤人,這個愁我一定要報。
來往的學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一時間腦海中涌現的全都是不堪的往事,心裡憋屈的厲害,我急匆匆朝校外跑去。至於去哪,我不知道,此刻真的很想大醉一場。
我知道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家酒吧,那時候也是腦子一衝動過竟然跑了去。
現在是下午五點整,由於沒到正常的營業時間,所以裡面幾乎沒什麼人。零零散散的幾個服務員正在清點東西,我坐下後,讓服務員立刻給我上酒。
服務員看了我一眼,很想開口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將一杯酒送我的手裡。大概他以爲我失戀了吧?可那些不堪的事情,遠比失戀要痛苦上百倍。
人漸漸多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晚上七點了,我越喝越多,腦袋忽然打晃了起來。酒吧裡音樂聲很大,震的我五臟六腑都快蹦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箇中年男人朝我靠近,說是要請我喝一杯酒。我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他一臉憨厚地說:“放心,就是一杯酒而已。來這裡喝酒的大都是爲了宣泄心中的不快,我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蒙上一層灰色,姑娘你了,你是什麼情況?”
當時我覺得他不像是什麼壞人,便接受他遞給我的酒,勉強尊稱他一聲大哥:“我就是心裡不痛快,所以才發泄一下。”
男人自來熟似的靠在我的旁邊與我碰杯:“看來我們也是同道中人,那現在怎麼樣,好點了沒?”
“好多了,酒,有時候的確是解決不痛快最好的方式。”
只是,忽然整個身子發熱起來,熱的我忍不住用手扇了扇。
“姑娘,我看你喝醉了,要不我扶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如何?”
“不用,我還好,你別碰我,請你別碰我知道嘛?”
可我此刻整個身子都軟軟的,身子不聽指揮的跌進他的懷裡。朦朧中,我彷彿看到這個男人一陣竊喜,即使我對酒吧再怎麼不瞭解,可當時腦袋中卻發出一個異樣的聲響,我好像被人下yao了。
身子再這一刻更是發燙的厲害,我真的很想當着衆人的面把所有衣服全都扯個乾淨,那個男人一邊扶着我,一邊在我耳邊低語:“放心吧,很快就到了。”
我用力的想推開他,可真的是一點力氣都說不出來,只
能斷斷續續的開口問:“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混蛋,你放開我。”
“牀上,很快就到了。”
“你放開我,我不去,救命。”
可聲音實在是小,根本沒人呼應,男人更是捂着我的嘴說:“到嘴的獵物哪有吐出來的道理,放心吧,小姑娘,我看你那麼年輕,過會一定會輕點的。”
“混蛋,你放開我,不然我一定會報警。”
“報警?現在我就是王法。”
他加快了步伐,很輕易的就把一扇門打開,粗魯的將我的扔在牀上,開始脫衣服,就在他一臉淫、蕩的叫我一聲寶貝時,門忽然被踹開,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隨即就聽到男人的一聲慘叫來。
我努力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眼看這個男人視線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他是誰。他速度很快的將我從牀上抱了起來,我小聲地掙扎了一下,他才告訴我,他是喬演。
“你?不對,你不是那混蛋,我分明看到的是兩張陌生的臉,不是你,不是你。”
喬演也不跟我廢話,直接抱着我離開了。
隨即又是一聲冰冷的讓人開車。
那時我心裡很難受,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亂摸,他有些不悅的警告着我。可我的意識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貼近他的身體,朝着他的脖子吻了過去。
喬演一直把我按的死死的,甚至推開我的臉,我一邊對他說好熱,一邊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
“萱萱,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家?什麼家?”
“屬於我們的家。”
“你胡說,你要帶我去哪?”
…….
車子是在半個小時候停下的,喬演推開車門,抱着我朝樓上跑去,打開門,將我扔進了浴室裡。冰冷的水很快嘩嘩的噴灑下來,我的意識貌似要比之前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憤怒的看着我,冷冰冰地問:“現在好點沒?”
我點頭,後又搖頭,身子依舊發燙,伴隨而來的就是心裡的難受,彷彿身子像是被成千上萬螞蟻咬過的那種酥麻感。
“難受,真的難受,我真的很難受。”
“你活該,誰讓你去那個地方的?陸萱,好幾次都是因爲我你才成功脫險的,你怎麼還是那麼不長記性?”
也是因爲太難受,我幾乎把身上的衣服給撕扯開了。然後快速的抱住喬演,那吻快速的湊了上去。
“難受,我真的很難受,救救我,快救救我。”
喬演或許是我這個吻,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映,將我抱起來後,朝臥室走了去。
牀上,他將我壓在他的身下,但並沒有立刻動作,而是靜靜的看着我的臉,不時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兩眼迷離的看着他,眼神裡充滿了情。欲,自顧自的扯掉最後一層遮擋,手指朝他的胸膛撫摸了上去。
“萱萱…….”
喬演彷彿被我的眼神、動作弄的徹底失去了理智,很快便湊上我的脣,吻住了我。如果說以前我一直被迫的接受他所有的壓榨,可現在卻是我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甚至幫他解衣解褲,將自己一步步的推向深淵。
我不知道這次結束究竟是過了多久,等我醒來後疼一陣疼痛,睜開眼睛,看到身體上的齒痕時,驚愕的坐了起來。
我一瞥眼,便看到桌子上放着衣服,還有吃的,旁邊還有一個紙條,告訴我,他有事去忙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撥打他的電話。
我咬着牙,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被打,然後去了酒吧,再然後……此刻腦袋嗡嗡的根本想不到。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究竟有多久,等起來後,身子依舊有些軟軟的。一滴眼淚莫名的從眼角低落後,我進浴室洗起了澡。
這時,昨天所發生的事情才一一呈現在我腦袋,我好像是差點被人**,最後是喬演救了我。好像是我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我怎麼能一時衝動去那個鬼地方?
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體,恨不得將身上所有的印記全部清理乾淨。我看着浴室還堆放在昨天被扯壞的衣服,深深蹙着眉。
這衣服實在是不能再穿了,我無奈只能穿他給我準備好的衣服。
嘴裡恨恨的罵他王八蛋人渣。
坐在公交車,身上痠痛感並沒有好一些,我斜靠在椅子上,捧着臉在發呆,這都是些什麼事情,爲什麼什麼“好事”都能在我身上發生?
尤其是那個混蛋,命知道我當時腦袋不清楚,他怎麼能……也是因爲氣憤,於是我給喬演發了一條短信:王八蛋,你很滿意是不是?
恍惚間,腦海中甚至浮現那他張吃飽喝足的得意嘴臉。
“萱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的意思是你還不清楚,裝什麼蒜?”
“我真的不是很明白在你說什麼,昨天發生什麼,難道你現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你在做什麼?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豬狗小人。”
“我小人?要不要我把那段視頻放給你看,是誰主動過來勾引我的?”
“你無賴。”
“陸萱,這話更是從何說起啊?”
“你——”
“假如昨天我要是不救你,你會發生什麼,和難預料。說不定那個男人吃幹抹淨之後,將你賣到一個偏遠的山區給人當媳婦,那後果纔不堪設想。你應該想想,自己要是真的在一個封閉的村落裡,被人看着沒有未來,那種滋味可是生不如死啊。”
“你少嚇唬我,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我故意將“感謝”咬的很重,極度的去諷刺他。
“是不是在嚇唬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聽警方說,那個男人做這種事情已經不亞於十幾起,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現在就派人接你去派出所問清楚。”
“不用,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再見,渣男。”
說完,我立刻將他的聯繫方式想要拉黑,可一轉頭
想到沈雪還需要他的幫助,便停止了動作。
喬演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很快又發了一條來:“我真後悔,昨晚對你太溫柔了,應該壓榨到你根本罵不出話纔是。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女人,何況我說過跟陸靜什麼都沒發生,怎麼算是渣男?陸萱,你拍拍自己的良心,沒有我,你現在還能好好的活着嘛?”
“呵,你覺得我現在活的很好?如果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好好活着,以後請別再我面前出現了,好不?”
“除了這這一條外,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我懶得與他廢話,手機按了關機。
回到學校,老遠就看陳峰的影子,見我過來,他眼裡充滿了擔憂。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小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遲疑了一下問。
“怎麼了,發生什麼情況?”
“昨天,我聽說你被人給打了。”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後來我才瞭解到,這件事差不多已經傳遍了全校。還給我按了罪名,說我故意勾引有女朋友的男人,被抓個正着。
當時我氣的牙癢癢,沒想到還有這麼冤枉人的,我皺眉看着陳鋒問:“那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嘛?”
“不像,我從來就沒相信過。萱萱,你是怎麼樣的,我很清楚,真的。”
“好了,我還有事要回趟宿舍,就這樣吧。”
就在我要走時,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猛的一回頭,他嚇得立馬鬆開了我。
“怎麼,還有事?”
“沒有,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行嘛?”
“說什麼?陳鋒,你看我現在這種心情,像是可以跟你好好說話的樣子嘛?如果你真有什麼急事就說,不然就不要打攪我,拜託。”
陳峰大概也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朝遠處走去。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說這種話傷他,而是我真的是沒那個心情。恐怕現在我陸萱,已經成了全學校的笑話了。
宿舍裡,老遠就聽到那兩個同學在議論着這件事,尤其是那個趙悅更是出言不遜。
“你說陸萱這都什麼人,醜聞一出接着一出的,要是當初知道她是這種淫、蕩的女人,打死我,我也不進這個宿舍。”
“也可能是有人惡意重傷她的,我覺得萱萱不是那種人吧?”
“還不是?她出的事情還少嘛,之前我也不信,可這麼多醜事都出在她一個身上,這怎麼解釋?這世界上難道會有那麼多巧合?”
另一個同學嘟囔着嘴不再說話。
趙悅一瞥眼便看到了我,起身後,面露尷尬的跟我打招呼,我原本還顧及情面不提項鍊的事情,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想我。
我憋着悶氣,隨口便說出我丟項鍊的事情,兩個人都很驚愕的看着我。張悅更是一臉無辜地說:“丟項鍊?不會這麼巧吧?陸萱,你確定嘛?可我們從來沒看到你戴過啊?”
我瞪了她一眼說:“行,這件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要是讓我找查到結果,別怪我不講情面。”
趙悅一臉委屈的質問我:“陸萱,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拿了你的東西?有本事拿出證據來,不然今天別指望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眼看着我跟張悅就要撕扯起來,另一個同學立刻拉開了我們倆:“夠了,都是一個宿舍的,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趙悅看着她冷哼:“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她東西沒了,不明顯懷疑是我們兩個嗎?你這麼沉得住氣,難道你不怕她懷疑是你拿的?”
“趙悅,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她拿的?你緊張什麼,難不成你心裡有鬼?”
“陸萱,你再胡說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我們兩個越吵越兇,吸引了不少人圍觀,趙悅那眼淚流的,彷彿是我欺負她似的。那時我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嚴重性,也怪自己被氣瘋了才這麼說的。所以不一會我便跟她說了聲抱歉,她情緒這纔好了很多。
也是那一刻,我跟她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我並沒有繼續待在宿舍,一摔門走了出去。去哪,我不知道,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一直在圖書館沒人的角落待在晚上,心情總算平復了許多。摸了自己臉一把,才發現都是淚。
究竟是爲什麼,憑什麼她們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招誰惹誰了?我離開時,天已經漆黑一片,很快下起了小雨。我沒躲避,就這樣在雨中走着。到宿舍時,身子已經徹底被淋溼了。
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要着涼了,窩進被子裡,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可那一晚我還是發燒了,很重很重,腦子裡糊塗的開始亂想起來,等第二天一早同學發現我情況很嚴重時,這才趕忙去叫了班主任。班主任來的速度很快,摸着我的頭喊我的名字,我想回答她,可硬是張不開嘴來。
同學說我說了一夜的夢話。
是班主任最後揹我去的醫院,到了醫院,量了體溫,連醫生都嚇了一跳。說我差點就燒到四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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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是在中午趕到了這裡,當看到病牀上的我時,兩個人眼淚都下來了。
“萱萱,現在好些了沒?怎麼好好的燒的這麼嚴重,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媽,我現在好多了。”
老師見我好了點後,這就跟我告辭了,是我爸送她出去的。
等病房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時,我媽臉立刻冷了下來,“要不是看你現在躺在病牀我,我真想給你幾巴掌。”
“媽,以後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行,媽記住你這句話。說吧,中午要吃點什麼,我這就給你買去。”
“我不餓,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媽見我一副欠揍的樣子,嗓音立刻提高了幾分唄:“不餓也給我吃,你還想不想身體快快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