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已經是兩分鐘後了。重新折回了屋子,我爸看到我這狼狽樣,一臉擔憂的走過來扶我。我告訴他只是摔了一跤,不是很嚴重。
他將我送到房間,給我拿來了衣服便退了上去。讓我趕緊換上,不然很容易着涼的。
我慢慢的脫掉身上的上衣,到褲子時,腳腕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輕輕一碰,像是被針刺一般。
那種痛楚,讓我差點落了淚。
爲了不讓自己着涼,我咬着牙快速的將餘下的脫完,換上乾衣服,只看到腳裸處一片淤青,甚至嚇人。
我爸知道我換我好衣服後,慌張的走了進來,看到那一片淤青,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我這毛毛躁躁的習性,要是改了,怎麼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很快他便走了出去,說給我找個大夫來看看。我告訴他,我休息會就好了,那片地方真的很滑,可別摔着。
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說難道以爲他是我嗎?
我爸掩上門出去後,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這班也上不成了,於是我給我們主管打了電話,他知道我滑了一跤後,讓我好好在家裡養着,等確定好了再來。
大夫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半,看了我腳後,給我掛了一瓶消炎水,外加一些貼的膏藥,說要不了幾天我會好的。
那一天,我爸都在身邊照顧我,給我倒茶送水,那樣子儼然一副保姆的樣子。他又提到了我親溼,說還好這次在家裡有他,假如要是我一個人,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呢。
要是我身邊有個照顧我,那肯定就不一樣了。
我笑,只不過崴了一次腳,告訴他沒那麼嚴重。
他見我笑,臉一下子嚴肅起來。說他希望我今天就能把親事給解決了。楚嚴那邊他還有他的聯繫方式,如果我今年還沒碰到合適的,就聽他的話,好好跟楚嚴處處,別他一來就把人家晾在一旁。還說我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早晚會有我後悔的時候的。
見我不說話,他馬上又補充一句,讓我好好動動腦子想清楚,還讓我離喬少庭遠點,那種人根本不適合過日子。
我告訴他喬少庭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我爸非說他是過來人,看人一向很準的。
我覺得自己根本沒法再跟她繼續聊下去,一個人悶悶的躺了下去。
那一晚,喬演發信息給我,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回別墅。我說這幾天可能回不去了,今年摔了一跤,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
他知道我摔跤後,說讓我家等他,他馬上就來帶我去醫院看看。我看到這一排字,着急的撥了他的電話。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我爸對你可沒什麼好印象。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情,發生什麼,那怎麼得了?”
“萱萱,你現在受傷了,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你。這樣吧,我可以不去,我讓專業的醫生去看看你怎麼樣?”
“不用,剛剛已經有醫生給我看過了,過幾天就會好。”
他問我什麼醫生,我說應該是不遠處小診所的私人醫生。他聽完,有些着急起來,說那種醫生根本不專業,說不定他請來的人,能夠讓我很快就變好。
我說我爸也在家了,要是來了醫生他很容易多想的。
他讓我放心,到時候讓醫院來會叫他怎麼說的。
喬演派的醫生來的很快,效率很快。我爸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忍不住問他這是幹什麼。他說自己上面派下來專門給人會診的醫生。還把醫師資格證給我爸看了。我爸雲裡霧裡的很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摘自口罩衝我爸笑了笑說:“放心,我有醫師資格證這總不可能造假的。而且一年只有這一次,免費會診,幫您檢查檢查,難道不好嗎?”
我爸聽他這麼說便沒多說什麼,然後指了指牀上的我,讓他給我再看看。
他動作嫺熟的把我腳擡了起來,拿捏的恰到好處,讓我根本不像之前的痛楚。拍拍我的背,然後讓打電話讓人把那些膏藥送過來。說輔以晚上,明天保證我會好。
我木訥的看着他,問他真的假的,他衝我笑了笑,說要是假的,讓我直接去砸他的招牌。乘我爸在遠處時,他又小聲地補了一句:“不用你說,估計喬總也會把我招牌給砸了。”
除了給我看看,他還讓我爸坐了下來,仔細的給他檢查後,送他一些健脾養生的保健品後,這才離開了。
我爸看着那醫生留下的東西,忍不住撓撓頭,覺得很不可思議。說這天下還會有這麼好事?
我告訴他,人家是有資格證的,應該不是騙子。讓他別瞎想,那些都是對他身體有益的東西,記得以後經常喝。
第二天我的身體果真好了很多,可以下牀了。可我爸還是堅持不讓我去公司,說要去也得明天去。
我說自己一天不上就會扣很多錢的,他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人生那麼多,那一點點又算什麼呢?
後來我不再堅持便沉默了起來,而且我爸今天也沒上班,假如我要是去,他肯定也會去工地的,剛好讓他在家也休息休息。
中午,我爸上街去買了排骨,說排骨湯很營養對我腳恢復很有用。看到他在廚房樂此不疲的忙碌時,當時心裡特不是滋味。
他熬的湯很好喝,我喝了很多,下午由於閒的無聊,我出去走動了一下。沒多遠,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我爸急匆匆走進了我的房間。
他拿着手機一臉疑惑的樣子,我問他怎麼了,她說剛剛我電話估計是打錯了。裡面的女人開口就罵,感覺像個瘋子似的。後來他乾脆直接給按掉了。
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當時懷疑是秋雲,她一定又懷疑我沒幫她忙,所以生氣了。接過我爸的電話,一打才知道原來是那個夢雲。
“吆,不錯了,你這臭婊子竟然還敢打電話過來,是不是現在有喬
演給你撐腰你腰桿子也硬了?”
我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問她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她說不想幹什麼,就是有些事想跟我聊聊。
“呵,你確定我們之前有東西要聊?”
“怎麼,你害怕了?既然害怕,爲什麼不能演遠點?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看來你一點都不長記性,呵呵,總有一天你會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代價?難道我付出的代價還小嗎?你以爲你做的種種事情以爲我不知道嗎?夢雲,我告訴你,有句話要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惡人是永遠不會有好報的。”
“呵…..陸萱,你確定你不是惡人?你能跟你表姐夫搞在一起?你覺得你是什麼光彩的人?哈哈,喪盡天良的人是你。你以爲單憑喬演愛你,你們就一定能在一起?賤人就是賤人,就算他同意,可喬家也不會同意的。如果他非要執意如此,最後發生什麼,可就真的很難說了。即使我不出手,喬演的母親也會親自弄死你,不信你可以試試。喬家也算是名門望族,怎麼容忍演這麼優秀的男人,取你這個要啥沒啥不要臉的賤人呢?”
她又說了一通話掛掉了電話,雖然她的話很難聽我聽的也很難受,可有些話不得不說還是有些道理的。我面如死灰的斜站在那,不停的嘆着氣,沮喪到了極點。
那一晚,喬演又給我發短信,我看着短信卻一個字都沒回。我知道我現在是怎麼的行爲,明知道我們不合適,不可能,還不顧頭破血流的往前衝跟他在一起,我不知道這種行爲算不算愚蠢。
天終於出太陽了,地上也乾燥了很多。吃完早飯我這就去上班了,當時時間才七點整。我爸問我爲什麼走這麼早,我說好幾天沒上班了,公司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剛走沒多久,一輛車便停在了我的腳下。我看不清是誰,等人下車我纔看到是喬演。
他打開車門讓我現在就上車,上車後他並沒有急着開車,一臉苦澀的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哪有什麼事。
他說我臉上已經暴露出來了,說他現在是我的男人,難道連一句真話都不願意跟他講嗎?
“萱萱,能不能說出來?你這樣憋着,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都是一直折磨。”
我看他憔悴痛苦的樣子,一時又不忍心起來。
於是我便告訴他,我覺得跟他根本就沒任何希望。兩個人苦苦掙扎,與其痛苦,倒不如分開,我不想在這麼糾結難受下去,想過簡單平淡的生活。
喬演這時猛的轉過身子,死死攥住我的手,說這些他都可以給我,如果我不介意,他現在就跟我結婚,讓我知道,他是真心愛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他對我的愛我從來就沒懷疑過,可愛情不單單是兩個人相愛那麼簡單。如果都是這樣,那天下就不會有很多有情人最後被活活拆開了。他也有父母,也應該爲自己父母想想纔是。
一個吻快速的落在我的脣上,吻的纏綿又深情,我閉着眼睛接受着他在我脣瓣上廝磨着,像個死屍似的一動不動。
許久,他放開了我,說他是不會離開我的。說他會好好的把一些障礙處理掉,給我想要的未來。
可做起來真的很難,不是嗎?
將我送到公司那後,喬演便驅車離開了。
因爲他來過公司,所以很多人還是記得他的。公司裡很快議論聲一片,有些人甚至過來問我跟喬演是什麼關係。
我告訴他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可人家根本不信,說我就是故意在隱瞞。要真的沒什麼關係,他當初就不回來公司救我,不會送我來上班了。
我沒理會她們,開始工作了起來。
週二,我們經理叫住了我。說有件事想跟我談談。
到了她辦公室,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公司有個項目正在進行招標,希望我能把她拿下來。她說只要我拿下來,一定不會虧待我的。
我看了一眼資料,上面顯示的公司是喬演的。
她見我愣住,苦口婆心的跟我說:“萱萱,這個項目競爭的公司有很多,你知道的,給別人做也是做,我們公司也是做,我希望你能爲我們公司想想,把它給拿下來。何況我們公司也不是那種三流的公司。信譽肯定是有保證的。”
見我繼續沉默,她立刻拉着我的手說:“萱萱,你知道的,我剛上任沒幾天,要是這個項目拿不下來,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的長久。我說了,只要你拿下來給你的彙報自然也不會小的。”
她還說讓我先回去好好想想,她希望得到一個她想要的接過。然後便讓我出去了。
這件事怎麼說了,我真的不想去找喬演尤其是關於工作的事。這樣難免有失公允,對其他公司來說也很不公平。
競爭本來應該是公平的,一塊大蛋糕,誰有本事誰去拿。
忙到了下午,很多人都議論起這個項目來,說光基礎建設就投資了很多錢,要是我們公司拿下來,估計老總一定笑歪了嘴。
有幾個人在那竊竊私語,說其他人在那就是瞎高興。公司獲利也不可能分他一分,這個項目肯定會交給我,誰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呢?
後來竊竊私語漸漸小了起來,大家各自忙起了自己的東西。
經理見我這樣,一時間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快要下班時又跟我聊了一會。說世界就是這樣,任何公平都是相對的。讓我換個角度去思考,假如我在別的公司,人家肯定也會像她一樣跟我說。
我告訴她,這件事我未必就一定有用,喬演在怎麼說也是商人,他有自己的行爲準則,不可能就因爲我的因素把項目給我們公司的。
她笑着跟我說:“你來公司時間也不短了吧?我們公司怎麼樣,你應該比較清楚纔是。何況我是希望這個項目由你負責,你去好好的跟他談。好好展示一下我們公司的實力,喬
演竟然是一個商人,自然也會去了解我們公司的能力跟背景的。”
我告訴他,那還是按照正常程序走去投標,洽談的話,我可以考慮去。
她聽到我這麼說,立刻開心了起來,說她到時候會再安排個人跟我去的。
很多天了,沈雪都沒有打電話給我們,當時我特別着急,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於是我給喬少庭撥了電話,當時接的是別人,說他現在正在演出,等結束後告訴他的。
下班後,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是喬演的管家,他說他是來接我回別墅的。
明明跟喬演是冷戰,可我當時稀裡糊塗的還是上了車。發了個短信告訴我爸,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到別墅後我先洗了澡,然後管家把吃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我也是有點餓了便吃了起來,吃完後,他告訴我喬演再過十分鐘就會回來了。
說好的十分鐘,可他五分鐘就推開了門。進來後,當着管家的面抱住了我。當時我有些尷尬推了他一下,他明白似的抱住了我,大步的朝房間裡走去。
或許是很多天沒進行房事了,他來的十分洶涌,而我也十分想念他帶給我的幸福感。死死的抱住他,接受他對我的一切壓榨。
翻雲覆雨,天昏地暗,我的小蠻腰都快散架了,可這個男人還是樂此不疲的沒個節制,讓我一次次的咬緊牙關,指甲嵌入他的皮肉裡。
許久,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他將我攬在了懷裡,吻着我的鼻尖說:“以後千萬別胡思亂想了知道嗎?無論發生什麼都有我在,你顧慮的一切我都會好好的去處理。讓你踏踏實實的跟我在一起。我說過我們會有未來的,你應該相信我,我什麼時候有騙過你?”
我沒有說話,只是依偎在他懷裡,享受着她帶給我的溫馨。
被折騰的有些餓了,喬演下牀把飯端了進來。有我愛吃的,還有一些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他說很早就把這些運過來了,讓我嚐嚐。說有一年他出國考察吃到的,很好吃,所以特意讓人去買過來的。
看着那些很精緻的食物,我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吃起來。
他說我吃飯的樣子就像小花貓一樣可愛,不顧我滿嘴是油,忍不住又親吻着我來。
一頓飯吃完已經到了八點,我躺在牀上休息,他把電腦弄上了牀好像是忙着工作。他移動了一下鼠標,很認真的掃了一眼,然後衝我招了一下手。我不知道是什麼,歪着腦袋湊過去看了看。
是我們公司的投標信息,後面負責人竟然寫我的名字。
喬演忽然玩味的笑了笑說:“你們公司爲了拿到這個項目,看來也是費盡了心思。陸萱,你跟我說,對這個項目你怎麼看?”
“我?”
“對,現在你是項目負責人,就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你怎麼能保證自己能把這個項目負責好?”
其實這個項目我的瞭解的東西並不多,畢竟現在纔剛開始投標。我把我瞭解的一些東西跟他說了,還有這幾年所做的一切成功案例。如果非要我說些其它的,我覺得現在全球都在宣佈綠色無污染,最後我們能做出一些健康又不會給地球造成污染的東西。再參照這幾年市場的趨勢和人們的喜好等因素,相信只要用心,一定可以把這個項目完成的很出色。
他沒再多少,目光繼續盯在了電腦上。我看着下面很多投標公司的信息,一陣錯愕,怪不得經理會找我談話,看來這競爭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的這些想法是好的,但這會涉及到很多東西,比如科研還有資金鍊,包政府出來的一些政策等,這些東西必須都要考慮清楚。等你把所有東西都涵蓋在考慮的範圍內,你才能成爲一個出色的項目負責人。”
我告訴他這些因素我會考慮的,然後躺了下去沉沉睡了起來。
那一晚,喬演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半夜朦朧中我彷彿還記得她在對着電腦仔細看着。所以每個成功人的背後,都有自己的辛酸史。光鮮多彩的背後,卻是每個日夜辛勞的結果。
早上,我起身後,喬演將一個優盤放到我的手裡,說讓我上班好好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對我很有用。
到了公司我急匆匆拿出來看了,發現裡面的東西除了我說的,還有些他自己想到的因素。這樣一綜合,我覺得簡直完美極了。
主管見我在這認真的對着電腦,問我在看什麼。我說在看自己的一些構想,他問我能不能發給他看看。我說過會的,等我再捋捋的。
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秋雲再次給我發了短信,她說讓我幫幫她,說她現在身無分文,連父母的醫藥費都交不起了。
當時我十分納悶,爲什麼她什麼事都來找我?我也不是什麼大老闆,難道是因爲自己太善良的緣故吧?
電話裡她哭哭啼啼的,我一時心軟便走了出去,把身上僅剩的一千塊錢給了她。
“萱萱,聽說你負責項目了,我相信只要你現在去跟總裁說我的事,一定會成功的。算我求求你行嗎?我落魄成這個樣子,難道你真的忍心撇下我不管嗎?”
她見我一臉厭倦的樣子,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眼淚。
我也是看她可憐,想到自己的經歷,所以決定幫她再去說一次。並警告她,如果這次不成功那我也沒轍了,我自己的生活已經夠亂了,不希望她再來煩我。
她用力的衝我點頭保證,說以後絕不會再來煩我來了。
看着她急匆匆走後,我一直都覺得她想留下來絕不是爲了工作那麼簡單。如今主管經理已經有人了,即便她回來最多也只會是個小職員。
究竟她想要幹什麼呢?我帶着疑問返回了公司。
老闆對喬演的項目十分重視,特意給中高層領導開了會議,作爲負責人我也被叫到了場。說特意給我一些特權,只要是爲了項目,公司的人我可以隨意支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