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張旭站了一會,可以想明白爲什麼,不能接受,所以拒絕了。
鐘意沒有多做阻攔,讓他牽着張幼芽走了。
秦然倒是奇怪了。自己巴拉巴拉不停吃葡萄:“你就這麼放棄了?”
“我要讓戚臨君去請啊,我說了不算,要戚臨君去。其他人不用張旭,無非因爲封胤。戚臨君肯定不會在意啊。而且戚臨君因爲周鐲……”鐘意說不下去,周鐲在他們心裡都是不可取代的,可逝者已矣,生活還要繼續。池以廣血。
說到周鐲,夏穎肚子也大了,離生也不遠了。雖然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可始終是周家全部人的希望。
等她月子這勁過去了,就去看看夏穎。可能被同一個秘密牽絆着,因此她們關係反而親密了,又都是孕婦。她折騰戚臨君,夏穎折騰她爹,一樣被寵上了天。
秦然解決了葡萄才被放行,剛好戚臨君來了。一個人走一個人來,不錯。
戚臨君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女兒,這個鐘意同志造成了很大的“陰影”:鐘意看着自己發胖的身材,真的無力吐槽啊。
反正等休息好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減肥。
她是女王鐘意好嗎?
“戚臨君,我求你件事。”
他抱孩子正抱得高興,冷不丁被她這句話給召喚去,戲謔:“求我以後進來先抱你?”
直接一個枕頭飛過去,她說:“不是這個。”
靈活躲閃枕頭,任其自由飛進了女兒的嬰兒牀。他笑得愈發肆意:“你說你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抓了另一個枕頭抱在自己懷裡:“讓張旭做你的助理吧。”
逗弄女兒的手一滯,戚臨君依舊低着頭和女兒進行愛的互動:“理由。”
她繼續抓着枕頭紓解緊張,因而女兒不一樣的戚臨君,面對其他事,會變成原來的戚臨君啊。她半點不敢怠慢,誠實地說了因爲張幼芽一系列的原因,還有,他終歸需要個助理。
“鍾愛,你看你媽,生了你之後又開始心軟了。”戚臨君顧左右而言他。沒有直面回答她。
“戚臨君,把女兒還給我!”她來氣了。
一直霸佔着小小的女兒,他反而走遠了幾步:“鍾愛,爸爸帶你去散步,讓你媽媽一個人待着。”
“哇!”本來安靜可愛萌寵的小鐘愛,瞬間嚎啕大哭。
戚臨君頓時手足無措。
鐘意笑得那個漂亮:“鍾愛到點餵奶了。”
沒有辦法提供奶水的戚某,只好萬分無奈地把女兒雙手奉上。並牢牢反鎖了病房。笑話,他老婆餵奶,別人是能看的?
戚鍾愛小朋友從小就向着自己的孃親,這是十分好的習慣!
對於戚臨君來說,看着也不是個事兒。這不勾引嗎?
鐘意是覺得自己胖了要減肥,戚臨君卻是琢磨這胖了一點應該手感更好。
“你同意嗎?”鐘意開始威逼,“不同意我讓女兒每次到你懷裡都哭。”
戚臨君坐在她面前:“鐘意,同意這一個張旭我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世界上有很多個張旭,你根本顧不過來。你記得以前的鐘意是怎麼對曾瑤瑤的嗎?”
“哦,你在提醒我去原諒曾瑤瑤跟她做朋友?”鐘意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跑偏。
“你敢。”戚臨君終於被氣到了,只能說這兩個字了。
要是戚臨君知道鐘意那手是張旭乾的,就不會因爲一個玩笑式的威脅同意了。曾瑤瑤一己之私,害得他心口多了刀子,她也差點被……鐘意不會原諒,他更不會允許鐘意原諒。
戚臨君這個人慢熱,之前封胤糾纏不休時,很多時候是張旭代爲出面,算有點了解。
鐘意發現生了孩子之後,她的容忍度好像真的變了。戚臨君一提到曾瑤瑤,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曾瑤瑤,而是蔣鶴之。
一個傷過她亦救過她的變態,一個也許依舊淪落在美國的變態,一個……的變態。
“我不敢。”她笑着回答他,張旭的目的達成了,自然不會得寸進尺。
按理說,今天戚臨君白天不在,只有秦然,伊桑是要動手的。
英雄有敵人,梟雄更有。
戚臨君正式去公司前一晚,伊桑載着哆哆嗦嗦的周藝歆要去尋歡作樂。
“爲什麼這麼久了,你還這麼害怕?”伊桑發問,不過不得不說,正是因爲周藝歆每回每回的害怕,每次每次的顫慄,讓他很有徵服感、肆虐感,因此在海城,他並沒有找第二個固定的情人。
周藝歆回得直接:“你不可怕嗎?”周藝歆之前骨子裡是膽子小,但是家裡寵着,面對何衍照之流,還能蠻橫,面對顧青巖更是嬌蠻撒嬌。可一面對出場就是強、暴,渾身氣質陰沉得不行的顧青巖,她骨子裡的怯懦全都被逼出來一樣。
每一次定義上都是強、奸,因爲她不自願!她爲什麼不怕!甚至時間久了,她連反抗的意念都沒有了,麻木了。一腳被惡魔抓住,就註定了萬劫不復。
伊桑笑得古怪,低喃重複:“的確,我可怕。”
周藝歆已經做好準備了,每次程序差不多,不管去哪裡,都是脫衣服,上牀。
可這次,突然飈車,速度簡直超出了一般水平。後來有槍聲,觸目驚心的……有那麼一瞬間,周藝歆想的是死了算了,她解脫了。但是轉念,什麼都沒交代好,她這麼死了,等大家挖出真相……那她就白犧牲了!
伊桑遇到仇家了,僅此而已。
僵持了很久,最終伊桑是開到了郊區,撞樹自殺,在那個瞬間,抱住周藝歆,滾落到一邊深深的灌木裡。之前伊桑和他們槍戰,右手臂中彈,選擇如此,實乃下下策。
周藝歆嚇得魂飛了一半,滾落瞬間,渾身都在發燙。草木扎着她身上的皮膚,爆炸餘威威懾着她,伊桑身上濃濃的血腥味刺激着她……
“你……”她的聲音發抖,好在爆炸聲更爲劇烈。
伊桑行動迅速,在爆炸之時已經滾了近十米,免受過大傷害。直到聲音平息之前,除了讓周藝歆閉嘴,他一直都在遠離,到灌木深處,好好庇佑。
“你走吧,他們不知道你,而且要的是我。往後跑,他們不會抓你的。”伊桑難得仁慈,因爲他的世界裡,男人之間的戰爭,不需要女人受罪。在他的觀念裡,他自己給周藝歆施虐和周藝歆因爲他受到仇家的傷害是兩回事。
“我……不。”周藝歆說話都不利索了,她怕,她現在感覺腿都是軟的,根本跑不遠。她是被嚇懵了,可她多少知道伊桑比她厲害,跟着他不會死得這麼快。她的手機,早就葬身火海了,她一個人烏漆抹黑跑,被抓住了……要是那些男的跟伊桑一個德性,她又要……
所以,她纔不!
爆炸的餘光裡,闌珊的月光下,伊桑的眸光似乎閃了一下:“你確定?”
周藝歆顧不上了,她彷彿聽到了遠處不少人嘴裡說着粗俗的話,英語,搞不清什麼腔,就是恐怖。沉默。
沉默在他眼裡,就是默認。
沒有二話,伊桑覆身緊緊壓住她,開始扯她的衣服。
已近夏天,誰的衣服不是一扯就沒?
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的攻擊,她這輩子就沒經歷過。
“你幹什麼?”她震驚,渾身嵌在枝節橫生的草木裡,已經夠疼。不遠處正有着可能隨時會開槍斃了他們的人,已經把她的恐懼拉到極限。所以這個男人,又在幹什麼?
“你。”伊桑不再說多餘的話,跟往日的瘋狂一樣。
彷彿他的右手沒有傷,彷彿沒有聽到近在咫尺的腳步聲,彷彿身下的女人是在配合着的……
無窮無盡的索取,在微乎其微地發生着變化。
周藝歆的承受能力真的到了極限!
伊桑之前雖然瘋狂,至少在野地裡沒有。何況現在是野地的原因嗎?他的血好像一直在流,因爲她鼻尖的血腥味沒有止過;或者是他動作太大,把她扯弄得傷了破了皮……還有人隨時能一槍斃了自己的小命……
她幾度暈厥,對伊桑的定義就是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如此過了一個小時,火不再有星火的光,腳步聲、謾罵聲也走了。
而她,累癱在他身下。
“我就是命運的寵兒。”伊桑帶着嗜血的口吻,跟身下的人炫耀。
“你就是瘋子!”又是劫後餘生又是各種感覺揉雜,她終於膽子大了一回。
伊桑勾挑起她的下巴,依舊是小孩子似的臉,兩人正完美契合着:“如果讓你再選一次,你走還不是不走?”
“不走。”她就弄不明白了,“我怕死。”
伊桑嗤笑,忽然明白了什麼。他膽子大,敢跟命運賭;她膽子小,連離開他都不敢。
這是註定的吧。
皎皎月光,照着兩個世界此刻卻交纏在一起的倆人。
轉眼鍾愛滿月酒了,鐘意出院半個多月了,直到滿月酒,幾乎全程被戚母看着,不讓過多運動,還是吃她做的營養餐。
正是如此朝夕相對,婆媳莫名其妙的和諧。
孩子滿月酒,自然是喜事,因爲戚臨君不喜歡很多人到自家。因此還是訂在酒店,正也是鐘意產後第一次在衆人面前亮相,鐘意很重視啊。可惜了,她半點沒有減肥的機會,只消瘦了一點點,肯定不比演戲那會的風姿。
鐘意很在意形象,因此刻意對賓客挑挑揀揀的只讓請些熟人朋友。
彼時張旭已經是戚臨君的助理了,兩人正在磨合中。怎麼磨合,戚臨君是整張旭還是不整,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時,張幼芽以後高興了。封胤手段不好,仇家太多,因此張旭不得不對外表示得特別不疼妹妹。
戚臨君就不一樣了。因爲戚臨君的不一樣,她才放心讓張旭做他的助手。
她懷孕的時候去看過封胤,依然精神很好,彷彿監獄的日子是他所求。再次面對鐘意,他反倒自然了,會聊起以前,會祝她生個龍鳳胎。總之,不似之前的鋒芒。至於他還恨不恨戚臨君,她不知道。因此,她不會對封胤過分憐憫,只是偶爾去看一次。
畢竟在美國,他也曾給過她歡樂。
“戚四,恭喜你啊,鍾愛真漂亮,有你當年的風姿。”何衍照這個人說話就是沒遮攔,抱着才滿月不久的小傢伙亂調戲。
鐘意正忙着張羅,看見女兒正遭非禮,趕緊去搶回女兒。
鍾愛還小,認人能力不強,一般外人抱她都不愛哭。就是要吃奶時會哭,又水靈又乖巧,戚家老小,楚自章楚爺爺楚奶奶都很喜歡。
“誰啊,跟我搶鍾愛!”何衍照笑着玩笑,一看到鐘意,噗哧笑了出來,“你胖了。”
本來就很忌諱,現在何衍照撞槍口上了,鐘意火了,把孩子給一旁來的周藝歆:“藝歆,你抱着孩子,我好好‘教育’你男朋友。”
周藝歆和何衍照爲了躲過家裡各式各樣的相親,依舊是“男女朋友”。不過最近面臨崩潰,倆家父母開始逼婚。
何衍照就一句,等逼得不行了,咱就說分手了。
鐘意和何衍照沒有動真格打過,誰打得過誰尚不明確。可現在才生好鍾愛的鐘意追着何衍照跑,何衍照能反擊嗎?因此,爲了不捱打,他只好滿世界跑。被抓住,他可不能反抗,說不定鐘意專門打他臉!
畢竟還在恢復期,鐘意速度不如以前,正好門口撞上剛進來的江時延:“三哥,你幫我抓住何衍照。”
江時延雖然不明所以,但在這個鐘意的好日子,自然聽了她輕鬆抓住何衍照。
何衍照是四兄弟裡功夫最差的。
“老三,你就是這麼對你二哥的?”何衍照跑得不揣氣,就是貧嘴。
鐵面無私就是江時延:“老二,你一定幹壞事了。我抓住你,總比戚四抓住你好。”
鐘意往前一跑,狠狠抓住何衍照的手臂:“謝謝三哥。”
江時延明白,退開:“弟妹,你隨意。”
“三哥!”鐘意忽然喊住要進去的江時延,想起蔣鶴之了。
“怎麼了?”江時延眉目含笑,很是溫潤。
她突然不忍心了:“還是謝謝你。”
“不用客氣。”江時延轉身,進去了。
鐘意想,江時延已經不做警察了,再告訴他,就是殘忍。江時延雖然不做警察,但他依舊正氣凜然,如果告訴他,無疑就是給凌念謹困擾。給他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再次投下炸彈。
答應過蔣鶴之,又不願意江時延再入危險,那麼她只有繼續“不講是非”地瞞着蔣鶴之活着這件事。
“鐘意,你這幹嘛呢?”秦然來了,看見鐘意抓着何衍照,發問。
把她問醒了,她朝秦然擺手:“沒你的事,快進去吧。”鐘意是比起以前胖了,可不影響她的美。秦姐姐多聰明,感覺到也從來不說。
何衍照就是嘴賤。
好了,現在被鐘意拖到無人的角落,一陣拳打腳踢。
其實下手沒有這麼重,何衍照非要叫得慘絕人寰。
這動靜,不把戚臨君引來纔怪。
鐘意後來罷手,是因爲聽不得何衍照的聲音。戚臨君正好來了,拿着紙巾擦了她額頭:“打得熱不熱?”
簡直被寵在心坎上了,鐘意笑得漂亮:“不累。”
臥糟,蹲在角落的何衍照,內心千萬匹草泥馬正在奔騰,還是不甘心站起來:“戚四,你偏心也不是這樣的啊,重點是鐘意打的我,你還問她打得熱不熱?不熱繼續打是嘛?”
鐘意抓着戚臨君的胳膊,偏頭一靠,小鳥依人。
如此被取悅,戚臨君面向何衍照:“你是我老婆嗎?你給我生了小公主嗎?”
無語問青天,何衍照只好搖頭。
“你被我老婆打得像在叫、、牀,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戚臨君再列出罪證。
“你們城裡人真會玩。”何衍照說完之後,自動撤退。走得歪歪咧咧,光看他背影,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自動退到牆邊,扒拉下他的頭,直接來了個熱火朝天的吻。自然是獎勵。
很久沒有這麼親熱了,她剛生完,什麼都要好好休息。他是半點歪心思都沒動的,因此連吻都少得可憐。他怕被撩撥,還有就是兩人的心思都被小公主奪去了。
剛開始過晚上有鍾愛的日子,倆人難免手忙腳亂。
“萌萌,你真棒。”吻得累了,她靠在牆上,和他對視。
他低着頭,和她鼻尖對鼻尖:“我一直很棒。”
她再次啄了他漂亮得不行的脣:“你現在正常去公司對不對?和張旭磨合得還好嗎?”
“張旭業務能力不錯,不過就這樣,以後才知道好不好。”戚臨君對張旭還是有一點防備之心的。
“總之,我的問題是,你的公司你得管得好了對不對?”她問得期盼。
“又想何衍照去非洲了?”她表現得如此明顯,他自然猜到了。
她毫不掩飾地點頭。
“理由。”
她老實交代:“他說我胖了。”
“你不覺得比起以前,你是多了點肉?”他笑着反問。
踩炸藥了,鐘意擡腳,重重踩在他鞋面上:那可是十釐米的高跟。
戚臨君咬脣擰眉死忍纔沒有喊出聲來,鐘意不管他痛苦,推開他,自個兒走了。
一個個的,活該。
戚臨君見她走了,忍着疼也追上去:“手感不錯,我喜歡真的。”
鐘意不理。
“老婆。”大庭廣衆地,他開始哄。
鐘意一路往回走,從藝歆懷裡抱起鍾愛:“我們讓你爹回家跪鍵盤好不好?”
鍾愛眼睛眨巴眨巴,算是同意。
戚臨君本來滿滿計劃着等鐘意生完孩子跟她好好算賬的,可鍾愛這一小神助攻出生,家裡地位又再次亂了套。他是不會放棄的。
周藝歆覺得他倆真逗,指了指鐘意的腦門:“一生完孩子就不消停。”
癟了癟嘴,鐘意裝可憐:“鍾愛乾媽,戚臨君欺負我。”
周藝歆笑說:“我不知道誰欺負誰?鐘意你就認了吧,戚臨君對你是最好的。”欺負?伊桑對自己,才叫欺負吧?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戚臨君對鐘意,那就是寵愛,徹頭徹尾的寵愛。
只是那晚被追殺還在做、、愛之後,她總覺得伊桑有點不一樣。可是有什麼不一樣?還是召喚,脫衣服,上、牀。好像,是不一樣了……
她不願意多想,她寧願始終如一,等伊桑厭倦!
戚臨君對鐘意的朋友,可以不那麼抗拒,楊瑤要收拾,夏穎在懷孕,周藝歆在這裡。一直覺得周藝歆就那樣,今天幫着說話人格魅力就上升了一格。
“聽到了沒有,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戚臨君爲自己辯護。
跪鍵盤?
搞笑。
酒席散了後,鐘意回家後開始支使戚臨君數紅包裡的錢,以後還人情唄。
鐘意上去哄孩子睡覺,可能今天被觀光了一天,鍾愛也累了,哄着很快就睡着了。鐘意適才下樓看戚臨君,還在數。
“戚臨君,你速度太慢了!”她抱怨,當然知道事實是戚臨君那些合夥夥伴太客氣,還有他們的朋友也很給力。
不疾不徐地數完最後一份,他答:“好了。”
“去跪鍵盤。”她嘴裡這麼說,整個人已經縮進他懷裡,膩歪得很。
他抱住她,玩她的頭髮:“來真的?”
“不跪鍵盤也可以,我要減肥。”她說。
“你就指望着減肥吧,我又沒有阻止你。”他覺得好笑,何衍照刺激到她了,可是他也說過,他怎麼樣都喜歡她。
她戳戳了他胸口:“那你明天跟媽說,我休養得差不多了,不用每天監督每天營養餐了。”
他抓住她的手:“可以。你想怎麼減肥?”
“我怎麼感覺你有後招?”她問。
“不愧是我老婆。”戚臨君笑,“我是不會讓你出去拋頭露面把好身材給別人看讓別人佔便宜的。所以你懷孕時,家裡就開始醞釀着生個泳池,現在已經好了。我查過了,游泳減肥不錯。”
“……”她望着他,瞬間失語。
他突然佔了上風:“要不要去看看?”
她點頭,結果她還沒起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闖入倆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