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這麼好的日子,你怎麼沒有邀請我?”伊桑走進,手落在周藝歆身上,滿意感覺到手下的顫慄。“美麗的伴娘,介意騰個地方給我嗎?”
“……好,你來。”周藝歆耳裡。伊桑英俊的臉,彆扭的說話腔調,都屬於惡魔。然而確實,伊桑對她所爲,喪心病狂。
周藝歆讓開之後,渾身都在發抖:“鐘意,我想回去了。我突然有點不舒服。”
“你記得讓顧青巖接你。”鐘意叮囑,看周藝歆臉色確實不好。以爲只是被伊桑的陰陽怪氣嚇到。
顧、青、巖,男人的名字,不錯。伊桑如是想。
周藝歆點頭,踉踉蹌蹌走了,明明已經過去了,她卻依然覺得腳軟。那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般的影響。
伊桑入座的瞬間,戚臨君和鐘意換了座位,自己面對伊桑,首次正面交鋒:“我沒有請你,是沒想到你會來海城,我敬你,鐘意的朋友。”戚臨君的心裡話是。你敢來!
接過酒杯,伊桑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喝下去。他其實不是來鬧事,是來示威。只怪戚臨君防得太死,他沒有機會。伊桑屬性上和蔣鶴之接近,有自己的驕傲,要贏得漂亮,就算別人不認可,首先要過了自己這關。
然而伊桑又始終不甘心,喝酒。一心求醉。不過他不願意醉倒在別人面前,也沒那麼容易喝醉,喝了三杯之後。他死死盯着鐘意:“玫瑰,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和我乾一杯,我一口悶,你隨意,但是不能不喝。你喝了,我就走。”
鐘意在他的眼睛裡絲毫沒有看到放棄,但是至少,在今晚,他是會放棄的。因此,滴酒未沾的準媽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痛快!”伊桑重重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玫瑰,再見。”
不速之客,又這樣倉促地走了。而周藝歆也早就走了,因此她的旁邊座位又空着了。
等伊桑走了,鐘意才漱口,她抿了一點,根本沒下嚥,但總忌諱。她懷孕時遇到的事兒太多,她現在什麼都有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健健康康。
洞房是必須鬧的,何衍照送完夏穎趕回來之後,酒席散了。所有的遺憾都發泄在鬧洞房上了,後來考慮到鐘意是個孕婦,所以不得不收場。
等到人走光,在酒店的包房,猶如初次的滿牀玫瑰花瓣。
她扶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戚臨君,倚在門邊,怔怔地望着。她初次是在昏迷中,可她有模糊的印象,彷彿就是如此。眼前玫瑰花牀刺激,彷彿那些畫面回放在腦海裡。
“乖,我們去洗澡。”她回到現實,很奇怪,這次戚臨君沒有鬧,反而安安靜靜的。
她進了酒店,把他擱在牀上,開始寬衣解帶,冬天麼,脫衣服就是比夏天麻煩。她又實在累,渴了,起身要去倒被熱水,結果手腕被扣住了。
以爲他又要撒酒瘋:“乖,我去喝點水,然後給你洗澡。”
她伸手去鬆開他的手腕,結果他另一隻手也覆蓋上來,死活不讓她動。
她急了:“你想幹什麼?”
他睜眼,滿目清明,開始光明正大耍流氓:“你。”
半跪在牀上,她本來姿勢有點吃力,接過他一動一掙扎,有點曖昧了。她有點吃驚:“你沒醉?”
“你覺得呢?”他手勁一大,姿勢瞬間變成了男上女下。不過他顧忌着她肚子,動作輕柔,輕輕貼合。
“……你難道昨晚也沒醉?”她發誓,今天他喝的酒不多,就沒有再多的了。他嘴裡說話間,全部都是濃濃的酒氣。
他可不要承認:“因爲我的身體感知到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因此就很爭氣地沒有喝醉。”
她想明白了,手狠狠掐他腰:“那你昨晚也在整我!”
“啊!”他沒防備,她下手又重,慘叫,“謀殺親夫!”
“謀殺的就是你!昨天我就是累!累死了!”她想到昨晚就來氣,他不僅借酒裝瘋讓她各種照顧,牀事上也提出各種要求。以前她都不愛配合他的,可是見他醉了講不通道理只會沒完沒了地胡攪蠻纏下去,她只好妥協!
他何不今晚故技重施?
哼,既然自己暴露,那她就不會再配合。
他知道她口是心非,直接吻上去,輕柔、輾轉。
結果她死死閉住嘴,雙手重重拍他的背,雙腳就差踹了。
被她打得渾身都痛,他沒有辦法,離開,問:“你怎麼了?如此良宵,你要浪費?”
“道貌岸然。”她嘟囔,“你酒氣這麼重,我不喜歡。你去洗澡,去刷牙。”
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起身,想想又覺得哪裡吃虧了,然後彎腰把她撈起來:“洗澡的話,我要鴛鴦浴。”
所謂鴛鴦浴,就是戚臨君服務她的。
因爲鐘意“生氣”了。
他不管怎麼討好,甚至按摩各種,就是不願意被親一親。
好不容易洗完了,他居然出了一頭冷汗,他按住她想要個報酬,嘴又被她的手心堵住:“刷牙。”
沒辦法,戚臨君只好拿起牙刷,擠了牙膏,站着對着鏡子使勁刷,旁邊鐘意和他並肩,十分溫馨的景象。
等倆人都漱口過水了,洗臉各種都利索了,他把她抱在洗漱臺上,“現在可以了吧?”
鐘意笑着和他對視:“我來驗驗貨。”她低頭,親上了他的嘴,“不,還有酒味,你還要再刷牙。”
他沒法子,只好繼續。她挪了挪屁股,樂哉樂哉地看他刷牙。他刷着牙,看她的目光卻如狼似虎。炯炯有神的暗示性濃烈的目光,她喜歡忽視哈哈。
“不行,還有酒味。”她下定論。
他再刷。
她再搖頭。
如此往復,第十次時,他哈了口氣,明明沒什麼酒味了。她還要說有,說他這事麻痹了。他惱了,扔了牙膏牙刷不再管,回房間,往鋪滿玫瑰花瓣的牀上一躺,氣呼呼不準備再和鐘意說話了。
自己下了洗漱臺,她慢慢走出衛生間,看到紅豔的牀,漂亮的、賭氣的戚臨君。
太震撼了這畫面,這戚臨君,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不過,老公生氣了,老婆當然要哄,她半跪在他旁邊,戳他後背:“萌萌,不要生氣啦,來,我和你親親。”系司圍巴。
“不行,你已經把我的新婚夜鬧騰沒了。”他賭氣,嘴角卻是上揚。
鐘意拿出手機:“沒有啊,萌萌,爲什麼我的時間是二十三點五十八分,還有兩分鐘,你要是再不親我,洞房花燭夜真的沒了……”
撲通一聲,戚萌萌翻身了,吧唧一聲,戚萌萌吻到了,啪嗒一聲,少兒不宜了。
從酒店出來後,周藝歆沒有喊顧青巖來接她,而是自己漫不經心地走路回去。她腦子一片遭,除了害怕就是害怕,除了混亂就是混亂。
她喜歡顧青巖,不,她愛顧青巖。可是她的身體被伊桑侵佔之後,她的心裡有了陰影,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顧青巖。
顧青巖躲着她,她現在因爲伊桑躲着顧青巖,本來就是很難接觸,現在更是不言語了。
周藝歆忽然就明白一個人覺得“配不上”的影響有多大,忽然就明白顧青巖的感受和他的折磨和他的想愛不能愛的感覺。
大冬天,風冷,心冷,什麼都冷。
她隨便走,太晚了,腳麻了,她才意識到要看路,過馬路,紅綠燈。紅燈,等,綠燈了,她恍惚走。她自認沒有色盲,可是爲什麼,面前這輛車發瘋了似的往她身上撞?
一瞬間她腦子白光乍現,她的眼睛也被刺亮的車燈扎得痛,竟怔怔地站在那裡。
魂飛了半個,他都做好和世界說再見的準備了。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車子停住了,她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走下車的,居然是伊桑,讓她發抖的伊桑。她看清她的瞬間,呼吸都在發抖,在伊桑的手要碰到她的瞬間,她反應過來了,拔腿就跑,跑個無邊無際去。
伊桑人高手長腿長,分秒之間就抓住了她,把她按在車頭:“你跑什麼,讓我想想,周藝歆?”伊桑說醉也沒醉,說沒醉也醉了,就介於兩者之間,剛纔還真差點撞死這周藝歆。
周藝歆哆嗦:“我沒跑,我要回家……我們不熟,你放過我好不好?”周藝歆本來就已經因爲他產生這輩子的陰影了,不想這個男人還要出現在她面前,還要嚇她還要讓她發抖。
“爲什麼?我很恐怖?”伊桑逼近她,似乎很想知道答案。他把周藝歆當成了鐘意,不解地、執着地問着爲什麼。因爲鐘意還沒有回海城之前的五年,伊桑絕對沒有流露出執拗到變態的一面,從來都是對鐘意好,對鐘意珍重,可沒想到換來如此結局。
他想不開,現在連隨便一個女人都怕他成這樣?難道他不吸引中國女人?
被他的氣場嚇住,對於她來說,他真的太恐怖了:“因爲我膽小。”這確實是實話,一半的實話。擱伊桑這樣程度的強、暴,一般女孩兒也會怕,只是不會像周藝歆這麼害怕的。主要周藝歆還有陰影,覺得不能面對顧青巖。
而此刻差點被伊桑撞死現在又在伊桑手裡逃脫不得,她就後悔了,後悔沒有聽鐘意的給顧青巖打電話讓他接自己回家。
她還在想自己的悲慘處境,他就已經手拎她把她扔進車裡。她在副駕上喘息,猛地聽到他關車門,她趕緊拿出手機,正在按開鎖密碼,手機已經被搶走了,猶如撒旦的聲音響起:”想逃?做夢。”伊桑這個時候飆英語了,憤怒了。
手還在發抖,她用小兔受了大灰狼驚嚇般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祈求。
可是沒用。
他反而開口:“你的目光,讓我想在這裡讓你舒服。上次你沒有意識,不算數,這次……我會讓你清醒地高興着的。”
當她的身體隨着座椅後仰,當他的身體覆上自己,她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自己設了開機密碼。如果沒有開機密碼,顧青巖就是她的一號鍵,顧青巖就可以來救她……
不行,顧青巖如果趕來得完了,她已經被侵犯了……那她不是白求鐘意白瞞着了?眼淚又不自覺唰唰唰流下。
而思量間,伊桑已經毫不留情地扯開她的大衣。
伊桑甚至沒有開暖氣,就這麼幹硬地佔有。
清晰的、撕裂的疼痛從身體轉換成心,周藝歆只是沒完沒了地哭,她反抗不了。伊桑不僅行爲是惡魔,力氣也是惡魔,她動彈不得。她反抗一樣,他回以百倍的懲罰。
到了後來,她又痛又怕又屈辱,只能哭。
伊桑盡興了,看她脣色發白,把大衣蓋在他身上,往他住的酒店開。
周藝歆渾身都在發抖,剛剛的半個小時,沒有停歇的半個小時,就是她的屈辱她的夢魘她誓死不願回憶的過去。
她希望是一場夢,可是痛那麼清楚,她隔着淚水看到了月亮看到了性感看到了變換的路燈,這不是夢境啊。這是她一時任性遇到的遭遇啊。可是她又不是神,她不能預知未來,她只知道哭,只會哭。因爲她不想這事被任何知道,所以她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伊桑回到酒店,並沒有打算放過周藝歆。
伊桑的想法很簡單,他需要情人需要滿足自己的需要,他是個正常的,不比正常還要正常的男人。找別的女人他還要挑,既然第一次是因爲馬博弈抓錯,第二次是因爲他差點撞上,都是這個女人。他上着滋味還不錯,那不如就這個女人滿足他在海城的空缺吧。
相比海城他能見到的,他更喜歡加州那些熱辣性感的。
好在周藝歆一張娃娃臉和魔鬼身材給了他新鮮的挑戰。
於是,在清醒下,她終於明白了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於是,她在清醒中昏迷。
周藝歆醒來時,什麼都記得,抱着自己的膝蓋,死命哭,她不知道爲什麼她要這麼倒黴。她養尊處優,被疼愛了一輩子,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這麼倒黴。被同一個男人接連侮辱。
伊桑被她的哭聲煩到,裹着浴巾出來:“閉嘴。”
沒有任何效果,周藝歆哭得更爲激烈。本來他她嚇了一跳,還想躲起來,可想到她在他面前早就沒了尊嚴可言,也就不在意了,繼續抱作一團哭。
“如果你有力氣哭,是不是證明你有力氣和我做、愛?”這次他說得是英語,話有幾分性感。
她被嚇住了,頭靠在倆膝蓋之間,抽噎。
伊桑就知道,這女人沒得救,只能嚇,能嚇死她!這女人玩起來滋味不錯,就是太愛哭,一點韌性都沒有。
“以後,我叫你來,你就來,在我沒膩之前,你只能來。”伊桑宣佈周藝歆的噩耗。
猛然擡頭,她扯過被子遮羞,等着含淚的大眼睛問他:“爲什麼?爲什麼是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難道缺女人嗎?我求求你,我不玩的,放過我……求求你。”爲什麼啊,她要被一個連是誰都不知道大男人呼來喝去?
伊桑陰鷙地回視她:“沒有那麼多爲什麼,恰好就是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聲嘶力竭地喊了三遍,再次埋頭在牀單上大哭特哭。
走近她,坐在她旁邊,他擡起她的頭,死死掐住她的下巴:“我這裡有攝像頭,我想你膽子這麼小,也不敢讓別人知道吧?可是如果你不答應我了,我保證全海城的人都能看到這錄像,沒有馬賽克!”
驚恐地搖頭,她說:“不要,求求你不要。”
伊桑半步不退讓。
也就是因此,在伊桑沒有找到更好地方法排除戚臨君得到鐘意之前,周藝歆成了他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情人。周藝歆是不情願的,可是她不敢讓任何知道,她天真地以爲,只要她滿足了伊桑,伊桑就總有一天會放過她,他放過她了,日久天長,她總能忘記那些傷害總能戰勝自己和顧青巖在一起。可要是被顧青巖知道了,一切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結婚後,戚臨君再次以蜜月爲由,再次在公司請了假,一門心思陪着鐘意。因爲懷孕了,戚臨君就是帶着她就近幾個城市去玩,比如陸荊舟的塔城,比如之前去過的睦鎮,比如鐘意長大的地方水鎮,就是各種地方遊。
因爲結婚之後幸福感爆棚,戚臨君甘願淪爲保姆式人物,嘴上總是說因爲孩子他才聽憑鐘意指揮的。可說到底,還不是因爲愛?
不過戚臨君全部都記在心裡呢,想着鐘意生完孩子休息好,全都報復好。這時候商人的狡猾和斤斤計較就展現得淋漓盡致。
蜜月回來,整個接受了君臨娛樂而且還沒有助理的何衍照已經忙得吐血。他一個混跡酒吧、夜店的情場小王子,居然一個月約會三次都沒有!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把戚臨君給盼回來了,何衍照是上門擺放。大跌眼鏡地發現戚臨君這又是親自下廚又是恨不得餵飯又是端茶送水又是……簡直一級貼身保姆!
飯桌上,何衍照每每想開口說“戚四你什麼時候回你公司主持大局”,他的嘴裡就被戚臨君塞東西。
吃完飯,塞葡萄塞龍眼,何衍照怕他再說下去戚四就要塞紙巾了。其實戚四第一次阻止他開口他就應該認清一個悲慘的現實:他何衍照還是要犧牲他最美好的泡妞時光替戚臨君管着公司。
興沖沖來,灰溜溜回,何衍照內心是拒絕這個殘酷的現實的。
幾個月在戚臨君的呵護備至下悠然走過,鐘意被養得很滋潤。除了必要的小幅度運動,戚臨君什麼都沒讓她幹,她是肚子大了腰也粗了手腳也腫了。後期就是受罪,也好在戚臨君照顧得好。
身邊一堆人都給着經驗呢,一到臨產,戚母也是盼着孫子的,對鐘意態度特別好。戚父本來就對鐘意挺照顧,還有戚奶奶。楚家人那邊就是鐘意的孃家,對鐘意也是好得沒話。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照顧鐘意沒有問題。
只有那次高燒好過來的楚嫣然一直想不開,她既然死不成,那就化身復仇小天使好了。
也是,所有人都在盼着鐘意生下孩子時,就何慧不聞不問。
何慧已經走出危機,從剛開始的一秒鐘都不想停下來到現在恢復了以往忙。何慧自然知道鐘意懷孕快生了,可是她不在意!這個鐘意不是她的女兒,她不在意!虛張聲勢,是因爲要掩飾。
鐘意被送進產房時,產房外可壯觀了,首先是兩家人的直系親屬。然後還有秦然、周藝歆這樣的朋友,都碎碎念着。
彼時周藝歆還沒有擺脫伊桑這個噩夢,她已經淡然了,甚至現在夏天了熱了,她的傷口也不用遮了。因爲她不會想剛開始一樣傷痕特別明顯了。主要還是鐘意懷孕了,戚臨君寸步不離,工作都不去,明的暗的保護的人太多,伊桑無從下手。
當嬰兒一聲嘹亮的啼哭傳到衆人耳中時,全部從着急變成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高興。
周藝歆簡直跟自己當媽了一樣,這乾媽是必須要當的!
秦然差點就以爲自己是女的想要當乾媽了,念及戚臨君對他的小心眼兒,他還偏偏要當孩子的乾爹!
長輩們都高興,家裡添丁大家都認定的喜事。
戚臨君是又蒙又喜的,這麼多月他照顧的一大一小終於分開了。他終於當爸爸了!他戚臨君鐘意當了他和鐘意的孩子的爸爸了!
上帝證明他沒有做夢,他孩子的哭聲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醫生抱着孩子出來時,戚母首先搶過孩子看了起來,是個小女兒,什麼都小小的,沒有長開分開,可愛急了。
所有人都圍着新生兒,戚臨君就穿越阻礙看着他心愛的妻:“鐘意,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做爸爸。
此刻鐘意累得虛脫,頭髮全部都是溼的,她憋着氣說了一句話:“戚臨君,我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