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218 其實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

“我就知道是你要來了,不然他不會把我趕出來。”樑可嘴角帶着嘲諷,眼底深處卻藏着深深的悲涼。

隨淺看了眼樑可腳邊碩大的行李箱,心裡有了大致的猜測。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什麼地方好,如果你比我溫柔,比我善解人意,我也認了。可你這個女人,性格不如我,脾氣不如我,狼心狗肺,心狠手辣,手段比大多數男人還要狠毒。而且你都結婚了,爲什麼他就偏偏喜歡你?”樑可迷糊的杏眸燃燒着火焰,像是要把隨淺給燒死一般。

“他那麼善良的一個男人,連不相關的孩子都可以拿命去救,他爲什麼就不能試着喜歡我一下?!不是說付出就有回報麼?從高中到現在,十年了,我愛他十年了,爲什麼他連個女朋友的位置都不肯給我?”

樑可悲痛欲絕地流着眼淚,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見隨淺不說話,她突然猛地撲上來,雙手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領,拼命地搖晃。

“你說啊!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我求了十年的東西,你伸伸手就能拿到。你說啊!”

“你以什麼立場來和我說這番話?”隨淺不掙脫不後退,只冷冷地注視着樑可,“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沒把自己當他的女朋友。你愛他十年?笑話!這十年裡你換過多少男朋友?你登過多少次娛樂報紙?讓那麼幹淨的顧少清給你當男朋友?你配麼?”

“樑可,我勸你清醒清醒,顧少清不是你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而你也根本不愛他。你放不下他不過是因爲他根本不愛你!”

隨淺用力將樑可抓着自己的手扯開,她不屑地睨着她,“說白了,你只是放不下你的驕傲。”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愛他!縱然我的身體不是他的,可我的心是!誰說女人一定要身心都忠誠於一個男人那才叫愛?胡說八道!我是愛少清的,我是愛他的!”

隨淺看着樑可滿臉淚水,自說自話的模樣,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最終只是轉身無聲地向樓上走去。

感情的事情旁人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顧少清住在這單元的最頂層,樓道里的燈年久失修,早就壞了。隨淺找出手機裡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向頂樓走去。

越是靠近頂樓,燈光就越亮。

還剩下半層樓的時候,隨淺才發現,原來是有一戶的門開着呢。

她會心一笑,快步跑了幾步。

“少清,我到了。”

“進來吧。”臥室裡傳來顧少清溫潤的聲音。

三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客廳餐廳都在一間屋子裡,臥室用透明的玻璃隔斷隔開,在另外的房間裡。

隨淺走進臥室裡,一米五的單人牀上,顧少清穿着家居服,臉色蒼白地躺在上面。看着隨淺走過來,他臉上早早露出笑容。

“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再觀察一段時間麼?現在感覺怎麼樣?”隨淺坐到牀上,看着顧少清明顯消瘦了的身形,關切地問。

“已經養得差不多了。沒事。”

顧少清主動找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想來了?”

隨淺想起正事兒,心也沉了下來,“你小時候常帶着的那個小金狗,在哪兒?拿來給我看看。”

顧少清後來長大之後就沒再把它隨身戴在身上,他怕自己不小心丟了,畢竟這是他唯一和父母有牽連的東西。

隨淺知道顧少清有這個東西,但她也起碼有很多年沒看見過了。

“你怎麼想起它了?”顧少清表情明顯一愣,詫異道。

“怎麼?它不在你身上?”隨淺心生不安。

顧少清搖了搖頭,“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父親來認我的事情麼?他當時就把我的鏈子拿走了,說要去鑑定一下。後來他沒給我,我也沒要。”

頓時隨淺心裡“咯噔”一下,她面色凝重地道,“你父親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連他的臉都沒見過,我只聽過他的聲音。他說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帶我認祖歸宗。”

“那你現在能聯繫上他麼?”

“我有一個電話號碼,他說有什麼要緊事可以打這個號碼。”顧少清動作緩慢地站起來,從皮夾裡抽出一張紙條。

隨淺將紙條上的電話默背下來,狀似無意地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那天和小包子提起來你有個像小兔子一樣的小金狗。他好奇長什麼樣,我正好今天順路想過來看看你,就問問你還找不找得到。要不你打個電話?如果有的話再好不過。我回頭找人照着做一個。”

顧少清奇怪地看了隨淺一眼,還是點點頭,“那我試試。”

這是顧少清第一次打這個電話,他生疏地按下號碼,電話響了幾聲,竟然通了!

“喂?少清少爺?”電話那頭,威嚴恭敬的中年男聲淡淡地響起,顯然他知道這是顧少清的號碼。

“是我。”

“您有什麼事情麼?”

“我想問問,我從小戴着的那條金項鍊,能不能還給我。那是我對過去唯一的紀念了,這麼多年戴着它我習慣了。有它在心裡總覺得踏實一些。”

“這個嘛……”管家在那頭頓了頓,“實在是抱歉了,少清少爺。那條項鍊暫時還不能還給您。它太重要了,未免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暫時還是放在老爺手裡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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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希望能拿回它。它對我的意義或許比你們還要重要,所以我會好好保管,請放心。”

“少爺,還請您不要爲難我。”

“你……”

“少爺您還有別的事情麼?如果沒有的話,夜深了,您也該休息了。”

顧少清還要再說什麼,那端已經傳來忙音,管家掛斷了電話。

隨淺目不轉睛地盯着手機,心裡已經陰翳如烏雲。

看來正如她所猜想得那般,管家口中的“老爺”,恐怕根本不是顧少清真正的父親。

縱使心裡千迴百轉,隨淺的面上卻不敢露半絲情緒,“那就沒辦法了。看來我得照着記憶裡那個項鍊的模樣仿造一個送給小包子了。”隨淺攤攤手,無奈地笑道。

“實在是抱歉,沒幫上你的忙。”

“和我還說這些?”隨淺瞪了他一眼,轉而嚴肅地道,“不過我聽這管家的意思,你父親應該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族裡面的事兒太複雜,你一定要自己留點心,如果你不覺得麻煩,那有任何事情你都通知我一聲。我幫你一起做決定,總比你一個人客觀一點。”

“好,我知道啦。隨董事長。”顧少清胡亂地揉了揉隨淺的頭髮,笑容乾淨明朗。

“那你一個人在這兒要注意安全。”

隨淺又旁敲側擊地囑咐了顧少清幾句,這纔不大放心地離開。

她下樓的時候,注意到樑可的車還在樓下,她靠近一看不禁失笑,樑可坐在駕駛座上睡着了。

她的臉上仍舊掛着淚痕,副駕駛座上有一堆一團團的紙巾。

睡着的樑可看起來一點也不跋扈,反而還有些恬靜秀美的感覺。到底是大家閨秀,縱然平時缺少管教,但是從小培養的氣質無論何時是丟不掉的。

似乎是車裡冷了,睡着的樑可無意識地抱緊了胳膊。

那一瞬,隨淺覺得樑可也是個可憐人。

……

隨淺驅車回家,進到電梯裡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今晚放了顧景桓的鴿子。而電話裡更是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後來顧景桓又給她打過電話,但她把手機扔在車裡,並沒有接到。

想起上次她沒接他電話,他們兩個那一晚大吵一架。

頓時隨淺在電梯裡縮了縮脖子。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隨淺磨磨蹭蹭地走出來,遲疑着開門進屋。

屋裡燈火通明,電視的聲音在客廳響起,顧景桓穿着白天的一身黑色西裝靠在沙發上。

他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內斂的霸氣,讓寬大的沙發好像變小了不少。

“我回來了。”隨淺換了拖鞋,小碎步走到沙發前。見顧景桓沒看她,她立刻討好似的鑽進他的懷裡。

顧景桓沒推開她,只是輕輕地冷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隨淺偷偷地吐了吐舌頭,“我是臨時有點急事。讓你一個人悽悽慘慘地吃飯,是我不好。我給你賠不是成不?”

“怎麼賠?”男人低沉的聲音幽幽地道。

被說得頭皮發麻,但隨淺還算有自知之明,她擡起頭,香甜的脣瓣湊在顧景桓脣上輕擦了一下,隨即連忙害羞地把頭埋得更低,“行了吧?”

還沒等顧景桓答覆,一陣勾人食慾的飯菜香忽然飄來,頓時隨淺的肚子就“咕嚕咕嚕”響亮地叫了起來。

顧景桓表情一愣,隨即忍着笑故作嚴肅道,“還沒吃飯?”

“嗯!”隨淺立刻像是找到了臺階下,連忙摟着顧景桓的脖子重重地強調,“我沒吃飯。”

被隨淺變相的撒嬌弄得心化成水,顧景桓哪還記得擺什麼臉色,他站起身。

見隨淺還抱着他不放,他無奈一笑,索性將她打橫抱起,抱到了餐廳裡。

“吃吧。”顧景桓指着桌上大大小小的餐盒,交疊着雙腿優雅地坐到了她的對面。

“還是熱的!”隨淺驚訝地看着還在冒熱氣的飯菜,像是看見鬼一樣看着顧景桓。

轉而隨淺腦子動了動忽然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見我上電梯了?”

顧景桓挑挑濃眉,不置可否。

那一下,隨淺覺得心裡暖暖的。顧景桓總是那樣,明明關心她關心得不行卻總是偷偷地做些什麼,到了她面前永遠是現在這副冷冷酷酷的模樣。

“那你原諒我了吧?”隨淺拿着筷子,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趁熱吃。”顧景桓往她碗裡不住地夾菜。

“你先說,是原諒我了對吧?”隨淺雙手握住顧景桓伸過來夾菜的手,一邊追問。

顧景桓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總感覺今天的小丫頭與往常不大一樣。

沒問爲什麼,他點點頭,“嗯。”

頓時隨淺眉開眼笑地拿起筷子,臉上綻放出少見的花兒一樣的笑容。

顧景桓看得癡了。是誰說來着,冷若冰霜的女子若非是不笑,若是笑定然是傾國傾城,絕世無雙。

顧景桓陪着隨淺吃完飯,起身把碗筷都收了。

隨淺摸着吃得圓滾滾的肚子,靠在廚房門口看着顧景桓刷碗。

“真的不用我刷麼?”她笑眯眯地問。

顧景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桌上有我新洗的水果,去吃。”

“我等你一起吃啊。”隨淺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胡聊。

“那你就去看會電視。”顧景桓已經開始嫌棄她了。

他每次做家務,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弄完,平時隨淺和顧景桓都在家的時間很少,如果有,不用處理公務的時候,顧景桓都是不用傭人,自己親力親爲做家務。

這個時候隨淺都是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看書或者看股市行情。

有時候她也要幫忙,但每次顧景桓都會拒絕。雖然他從來沒說什麼,但是隨淺後來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需要操心。

隨淺坐到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機,隨便翻到一個電視劇上,不走心地看着。

過了快半個小時,顧景桓才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拼盤到她旁邊坐下。

隨淺自動自發地拿牙籤戳了一快送到他嘴邊,顧景桓叼起來卻轉頭就送進了她的嘴裡。

“唔……”

“甜麼?”

“……這個蘋果很甜。”隨淺硬邦邦地在前面特意加了個主語。

顧景桓眼底掛着笑意,他摟着隨淺,隨淺也乖巧地倚靠在他懷裡。

顧景桓人高,隨淺窩在他懷裡,不需要彎腰就可以靠在他的肩窩上,很舒服。

“嚐嚐這個。”顧景桓手長,他毫不費力地戳起一塊塊的水果往隨淺嘴裡送。

隨淺一個個接住吃了,縱使眼睛盯着電視,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兩個人就這麼肩並肩看了一集腦殘電視劇,顧景桓沒說無聊,他只是安安靜靜地陪着隨淺看,偶爾隨淺評價一句這個女主角太傻,然後顧景桓會默默地接一句,男主角也傻。

電視劇演完了,時鐘也走到接近十一點。

“洗澡,睡覺。”顧景桓一拍隨淺的屁股,沉聲道。

隨淺被拍得腿一軟,剛站起來差一點就重新跌進顧景桓的懷裡。

她紅着臉瞪他一眼,不等他反應,趕緊蹬蹬地跑了。

等她洗完澡,顧景桓也在客房洗完澡過來了。

隨淺擦着溼漉漉的長頭髮,動作緩慢優雅,在別人做來煩躁麻煩的一件事,在她手裡卻從容不迫,淡定美好。

顧景桓靠在牀頭,無聲地欣賞着她的一舉一動。都說女人像書,有的女人翻第一頁就知道最後一頁是什麼,而有的女人卻能讓你每翻一頁都越發深陷,越發想要探索。

顧景桓很慶幸,他找到了第二種女人。

“過來。”他溫柔地笑道。

正在擦頭髮的隨淺迷糊了一下,“嗯?”

“到這兒來。”顧景桓指了指身畔。

隨淺一愣,剛想說我頭髮還沒幹,就見顧景桓已經翻身下牀,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電吹風。

“躺過來。”

“你會嗎?”隨淺半信半疑地看着顧景桓,她頭髮又長又密實,如果不得要領,很不容易吹乾。

顧景桓沒說話,熟練地將毛巾鋪在腿上,頗爲驕傲地挑了挑眉。

很難看到他這麼嘚瑟的表情,於是隨淺也挑了挑眉。走上前躺在他的腿上。

打開電吹風,顧景桓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黑髮間,溫柔又不失力道,間或順着風,隨淺還能聞到他手上沐浴露的香味。

似乎是太舒服了,隨淺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顧景桓什麼時候停下來的她完全不知道。只是等到顧景桓將她正正當當地放在牀上,她才清醒過來。

“唔,好了?”

“困了就睡吧。”顧景桓輕撫她新嫩的臉蛋,柔聲道。

“一起睡。”隨淺迷迷糊糊地笑着,連睡夢中今日的她都格外依賴他。

顧景桓沒說什麼,關了燈,抱着她躺在軟綿綿的大牀上。

“今天怎麼了?”感覺到懷裡的人沒睡着,顧景桓輕聲問。

“突然很慶幸我有你,你不知道,每次我想到你,都會覺得特別地安全。不論是面對多大的挫折磨難,多難擊倒的對手,多複雜兇險的陰謀。一想到你,我都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了。”

隨淺悶悶地說完,顧景桓許久沒有回答,她眨眨眼,“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從小到大什麼都用最好的的隨淺大小姐,選了我當她的丈夫,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最好的。”顧景桓幽幽地道。

“顧景桓,那些都過去了。”感受到顧景桓低沉的心情,隨淺輕聲說,“我愛上你的時候,也知道你的過去不會光彩。但即使是這樣,我也愛了。”

突然,隨淺湊到顧景桓的耳畔,小聲地道,“其實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

話落,她連忙從顧景桓的懷裡逃出來,離得老遠。

卻還沒等躺好,顧景桓就傾身覆了上來,月光下,仍舊能看清他流光溢彩的鳳眸,“你說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隨淺挑挑眉,一本正經地看着顧景桓。

忽然,男人低頭吻住了她的脣瓣……

……

城郊別墅,書房。

“老爺,今天顧少清打來了電話。”一頭銀髮的管家恭恭敬敬地看着地面。

“他打電話來做什麼?”被稱作“老爺”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大班椅上,背對着管家,聲音有幾絲疲憊。

“他可能已經懷疑了。他電話裡一直向我要他那條一直戴在身上的金鍊子。我說我們暫時幫他保管。”

“那條鏈子絕對不能給他!你派人去監視他,如果他真的發現蛛絲馬跡了,立刻彙報。最近顧澤麟在滿世界找他失蹤的兒子,如果讓他們兩個相認了,那我們的所有計劃都要付之一炬了。”

管家立刻謹慎地道,“好,我會派人去監視他。可是……如果看到他和顧澤麟聯繫了怎麼辦?”

“如果他要和顧澤麟相認……”老爺頓了幾秒,陰鷙地道,“那就殺了他!”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老爺一眼,語氣更加恭敬,“是,我馬上去辦。”

……

清晨的太陽溫暖明媚,然而隨淺看着卻覺得異常哀怨。

爲什麼太陽出來的這麼早呢?就不能讓她多睡一會兒麼。她昨天被顧景桓折騰到早上快天亮才睡,現在還覺得下半截身子不是自己的。

讓她這樣去上班麼?

然而還不等她偷懶,王琳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小姐,您昨晚發給我的手機號我查過了。”

隨淺精神一震,嚴肅起來,“你說。”

“機主是個公司小職員,叫李政。沒有任何背景,身份清白乾淨,沒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恐怕他的身份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但是爲什麼那麼多人不利用,偏偏利用他?再仔細點查。這個電話號碼是很多年前一直沿用的。你往前查查,在李政之前的使用者或者李政的家人之間多下點功夫。”

“好的。”王琳繼續道,“對了,小姐,樑董的女兒樑可下個月結婚,今早樑董親自遞了請帖給您。去麼?”

隨淺拿着暖瓶的手一頓,熱水悉數灑了出來,樑可要結婚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隨淺忽然明白了,爲什麼樑可會提着行李出來,臉上還有個巴掌印,她是拒婚了吧?

這事兒恐怕少清也是知道的。

“去。我一定親自到場。”不看僧面看佛面,樑老唯一的孫女兒結婚,她怎麼能不去。

“對方是什麼人?”隨淺忽然問。

“是林董的兒子。”

“他們倆?”曾經隨氏的第二和第三大股東,雖然現在林董手裡的股份在隨淺這裡,但他在隨氏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樑董真是心思細膩啊。我聽說林董的兒子也是個花花公子?”

“正好樑小姐的風評也不大好,兩個人也算是般配。”

“一定要送一份大禮。”隨淺道。

“對了,幫我約顧澤麟。就在樑可的茶樓吧。就說我感謝他那天幫我,請他一定要到。”

卷一_269 訣竅卷一_170 該來的躲不掉卷一_030 包子來了卷一_172 你忘了,還有他!卷一_009 青梅竹馬卷一_014 落花流水卷一_120 豪門千金水性楊花卷一_014 落花流水卷一_267 捱了打,沒有不打回去的道理卷一_184 金屋藏嬌卷一_132 給顧董排遣一下寂寞卷一_192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卷一_089 我也不想吃我就是看看卷一_223 明天,你們相認吧卷一_126 等着她的英雄踏着五彩祥雲來接她卷一_218 其實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卷一_074 又想要迫害誰了?卷一_149 他其實就是個太監卷一_080 瞬間幸福感爆棚啊卷一_053 和她沒完卷一_028 一敗塗地卷一_045 爭奪主權卷一_048 深藏不露卷一_065 顧景桓!別鬧卷一_159 放棄卷一_117 隨家人還沒死絕卷一_209 猛虎出籠卷一_056 他有兒子卷一_210 惹毛他的人,一定是想找刺激卷一_167 甩原配隨淺十萬八千里卷一_216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卷一_224 “毒蛇”出沒卷一_187 賤人就是矯情卷一_248 撒網準備撈魚卷一_054 和隨氏鬥卷一_008 一十八年卷一_176 說曹操,曹操到了卷一_091 他對晴雯小姐沒有男女之情卷一_075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卷一_200 想和我玩,就得遵守我的規則卷一_065 顧景桓!別鬧卷一_107 不穿更好看卷一_151 原來如此卷一_185 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卷一_184 金屋藏嬌卷一_242 我沒說要和你一起洗卷一_267 捱了打,沒有不打回去的道理卷一_268 魚兒上鉤否卷一_227 自生自滅卷一_135 顧董,您真是雄風蓋世啊卷一_191 他不像是個腦子進水了的人啊卷一_114 這廝,真的有三十三歲麼?卷一_131 大BOSS奴役小秘書卷一_018 暗度陳倉卷一_193 別人用過的,我統統不要卷一_289 人生若只如初見卷一_167 甩原配隨淺十萬八千里卷一_060 最後大禮卷一_222 這幕後主使是他?卷一_294 信仰(二)卷一_167 甩原配隨淺十萬八千里卷一_265 冷靜,那都是裝的卷一_087 在他的心裡,她真的是與衆不同的卷一_141 她就是想撒撒嬌卷一_116 老男人都有一顆悶騷的心卷一_269 訣竅卷一_031 滾出隨園卷一_108 跟我一起洗卷一_073 終於明白被坑了卷一_069 我隨淺要你們血債血償!卷一_135 顧董,您真是雄風蓋世啊卷一_040 抓住把柄卷一_053 和她沒完卷一_258 三敗俱傷,誰是贏家?卷一_128 既然毀,那就要毀得徹底!卷一_167 甩原配隨淺十萬八千里卷一_209 猛虎出籠卷一_194 她可不是白蓮花啊卷一_010 年少輕狂卷一_275 橋上風景,兩不相和卷一_044 安之若命卷一_027 天打雷劈卷一_105 顧景桓,不要卷一_108 跟我一起洗卷一_240 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卷一_007 念我點好卷一_232 真是狠心的丫頭卷一_089 我也不想吃我就是看看卷一_259 等再過二十年,人家就是女王啊卷一_294 信仰(二)卷一_128 既然毀,那就要毀得徹底!卷一_254 真正的殺手鐗卷一_224 “毒蛇”出沒卷一_143 你特麼是故意找茬吧?卷一_221 身敗名裂算最幸運的結局了卷一_059 神秘訪客卷一_159 放棄卷一_142 顧景桓的形象更加光輝了卷一_060 最後大禮卷一_187 賤人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