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和溫瀾道別,顧景桓帶着衆人離開。
林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下屬架着他開車把他送回家了。
顧景桓還要和幾個高管討論總公司那邊的幾個項目。
隨淺作爲秘書自然要乖乖地陪在他身邊。
分別上車,礙於司機在,車上,兩人都一言不發。
下了車,隨淺和幾個高管跟着他,上了頂樓。
隨淺低頭跟在顧景桓的身後,然而她後腳才進辦公室,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按在了辦公室的門上。
男人狷狂的呼吸撲面而來。她剛要開口,脣瓣已經被溫熱的脣舌堵住。
辦公室的門被陡然關上。
原本跟在隨淺身後的主管被拍在了門外。
他本以爲是風不小心刮的,然而聽着門板傳來“咚”地一聲,他伸出去推門的手停頓在半空,半晌又收了回去。
屋子裡,隨淺被顧景桓摁在門上,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壓抑了一天的情愫終於被釋放,男人熾熱兇猛的吻立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隨淺被吻得呼吸都快要停滯,她的脊背冰涼,然而男人的吻異常火熱纏綿,她彷彿置身於冰火兩重天,心臟立刻毫無節奏的狂跳。
她嗚咽了一聲,卻突然想到了就隔着一扇門正在外立着的衆位主管。立刻將聲音嚥了回去。
終於顧景桓極盡纏綿的一個舌吻結束,她軟弱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
嫣紅的小臉埋在他的黑色襯衣裡,她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間,想要探進去,卻被她制止。
“顧景桓,門外還有人等着呢。”
“讓他們等!”顧景桓沙啞的聲音沉沉地響起,透着慾求不滿的暴躁。
“顧景桓!”隨淺擡起頭,幽幽怨怨地望着他,無聲地抗拒。
顧景桓和她對視片刻,終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將她摟緊,他低沉地道,“我後悔了。”
本來把小丫頭放在身邊就是想要在想她的時候能夠立刻抱抱她親親她,可是現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要不我明天就辭了你,怎麼樣?”
“好啊,那我就有時間去和溫瀾合作了。”隨淺對着他淡淡地挑眉。
顧景桓深邃的眸子裡竄過一絲幽火,他俯下身子,再次銜上了她的脣。
吻畢,男人喑啞的聲音響起,“還去麼?”
隨淺氣喘吁吁地靠在他懷裡,佯裝怒意瞪了他一眼。
男人低低地笑出聲,胸腔的震動讓她驀地覺得無比安心。
門外傳來了幾個主管的聲音,隨淺連忙去掙脫,卻被顧景桓緊緊地抱在懷裡,動也動不得。
“放心,他們不敢進來。”
“你別鬧。”隨淺小聲地怪他。
“那你今晚補償我?”顧景桓悶悶地道。天知道,這一天把他給憋屈的。
小丫頭在他眼前晃了一天,偏偏連個手都拉不得。那就好像是一隻極其美味可口的小白兔在餓了三天三夜的大灰狼面前晃來晃去,偏偏大灰狼還不能吃它。
“隨秘書?”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主管試探地叫隨淺的聲音。他們不敢叫顧景桓,所以只能叫隨淺。
隨淺掙脫不得,感受到後背貼着的門被輕推了兩下,隨淺立時汗毛倒豎。
見顧景桓滿眼期許地望着她,似乎只要她說一個“不”字,他就會立刻提槍上陣了。
於是……她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
“那就說定了。”顧景桓嘴角微勾,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
整理好凌亂的衣服,隨淺紅着臉低着頭去打開了門。
顧景桓倒是沒事人一樣,長腿交疊,霸氣地坐在了沙發上。
主管們目不斜視地走進來,隨淺立刻就低着頭出去了,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臉現在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她徑直去了洗手間拍涼水。直到整個人看着正常了,她才沏了幾杯咖啡端進了辦公室裡。
顧景桓正和衆人討論公司的項目,隨淺聽不懂,就在一旁安靜地坐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大好的日光照進來,她眯眼笑了笑。
顧景桓還在她旁邊睡着,長臂摟着她的腰,似乎是剛睡着不久,眼底還有淡淡的青黑色。
隨淺心疼他的疲憊,不忍心打擾,然而顧景桓的警覺性極高,睡眠很淺,稍微有些動靜他都會醒過來。
怕把他吵醒,隨淺動也不敢動,索性時間還早,六點鐘。
她就躺在牀上數綿羊,沒想到數了一會又睡着了。
她是被一陣微癢的溼熱鬧醒的。
感覺到肩膀似乎被人輕輕地噬咬親吻,隨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醒了?”俊美的男人幽幽地擡起頭,深深地凝望着她,“昨晚上忙完了你睡得和頭小豬似的,現在清醒了?”
“那補償我?”
隨淺紅着臉不言語,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好像着了火一樣,熱得發燙。
他深深地凝視着她,半天,終於見她紅着臉,微微地點頭。似乎是害羞了,她連忙將小腦袋轉向枕頭,企圖將自己埋起來。
“那我就開動了。”顧景桓邪魅地脣角勾起。吻上了她的脣……
顧景桓的精力極其旺盛,隨淺就不明白了,明明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爲什麼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隨淺覺得自己每次都會被他折騰得昏天黑地。
偏偏他還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看着她。
事畢,他緊緊地擁着香汗淋漓的她,下身卻遲遲不捨得退出來。
“你這小身板,以後要多鍛鍊鍛鍊。”顧景桓心疼地在小人兒白玉一樣的肩膀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隨淺窩在他的懷裡,疲懶得連話都不想說。只是睜着眼睛看他,蒙着一層水霧的大眼睛好像在控訴,是他太折騰人了。
“以後每天至少一次。多了不限,少了的隔天加倍補。”
“……”
顧景桓看着這樣盛放的小丫頭,心中有說不盡的歡喜愛憐。
他嘴角微勾,幽幽地道,“我們家小丫頭真是哪兒好,不怪連女人都能招惹來。”
“你確定?”她眼睛亮了一瞬,不敢置信地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溫瀾這麼做,不可能爲錢,更不可能爲名,那爲什麼?”顧景桓眼中閃過一抹犀利,“人家是看上你了。”
“早就聽說這溫瀾不簡單,不但是手腕不簡單,就連性取向都不簡單。聽說她,男女通吃。”
“啊?”隨淺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美國不是沒見過同性戀,只是在她自己身上,實在是沒發生過。
溫瀾,真的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麼?
顧景桓將隨淺抱的更緊了一點,大掌在她滑膩的背上流連。
“你啊,就不能給我省點心?之前有個顧少清,現在連女人都給我招來了。你說,你該不該罰?”顧景桓微微低頭湊近她,輕咬着她的耳垂。
“那凱越的生意,顧氏就不要了麼?”隨淺被他咬得身子顫抖了一下,軟着聲音道。
“不過是一筆生意而已,爲了你,顧氏我都可以不要。”顧景桓一個利落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笑悠悠地道,“你老公這麼好,那你是不是和我再做一次?”
隨淺:“……”
……
當天下午,顧氏就回絕了凱越集團,直言溫總與顧氏做生意的誠意不足,這筆生意不談也罷。
話說得異常強硬,反而讓一直掌握主動地位的凱越集團被動了下來。
面對凱越的不迴應態度,顧景桓毫不在意,他照常談他的合約,睡他的小丫頭,山不轉水轉,沒了凱越集團他顧景桓還能找到更好的。
而隨淺也幹好她的本職工作,做好她的小秘書。
每天忙忙碌碌,鞍前馬後,只是她徹徹底底地忘了曾經和林總說過的那事兒。
偏偏林總還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和凱越集團談事情他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頭疼了一天,第三天才猛然想起來,之前隨秘書指點過他的事情。
當即一拍腦門,連忙把公關部的李婉和銷售部的ABC三個組長叫來。
“你們都是咱們公司的頂樑柱,平時工作忙,也沒時間關心關心你們的私人問題。你們都有男朋友了麼?”林總笑呵呵地道。
儼然一派領導談話的架勢。
“林總是想要給我們介紹麼?”李婉抱着手臂,驕傲地擡着下巴,她從小到大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從來都不缺少追她的男人。
而年紀漸漸大了,她也有了不少炮友,但是能讓她承認是男朋友的,至今一個沒有。
“想讓我們和誰上牀,您直接說吧。”銷售部A組組長王巖嫵媚地撣了一下大波浪捲髮,勾魂攝魄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爲了生意出賣色相的事情,她不是沒做過,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有錢,怎麼着都行。
B組和C組的組長都沉默不語,她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B組的柳彎彎男朋友還是這個公司的。如果真的要出賣身體,那她們真的要好好得想想。
“沒有男朋友的,今天晚上,都來總裁辦公室。”林總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道。
四個女人眼中幾乎是同時劃過一道光亮,林總說什麼?
王巖最敢說話,她驚喜地道,“今晚要和總裁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