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被強暴後染了病
沒走幾步,路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肖雨心順手把自己手裡的化驗單狠狠地撕了個粉碎,片片碎屑進入垃圾桶的時候,她的眼淚也瞬間落了下來。
自從那天晚上跟凌浩在酒吧分開之後,她剛走出酒吧,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恍恍惚惚地失去了直覺。等到她第二天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個條件非常簡陋的旅館裡的一張牀上,下|體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身上是斑斑駁駁紅色的吻痕……
她自然明白了剛剛過去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當她暴怒又驚慌地站起來,顫抖着雙手想掏出手機撥“”報警的時候,王顯達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她連忙抹掉淚,接起了電話。
“在哪呢?我來接你上班,保姆說你昨晚出去就沒回來。”電話那邊,王顯達的語氣焦急中帶着微怒。
“哦,沒事。昨晚,昨晚跟一閨蜜好久不見,就睡她家裡徹夜長談了……那個,我下午去吧,我再休息會,你先去公司吧。”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就是條件反射一樣,她撐起笑容,隔着電話,支支吾吾地撒了個謊。
“這樣啊!”王顯達似乎鬆了一口氣,“那我先去了,下午公司裡見!”
“恩,再,再見……”
放下電話,猶豫了良久,終是沒有勇氣再撥出報警的電話。那個色鬼,很早之前就覬覦她的媚色。那麼久沒有來這個酒吧,沒想到還是載在了他手裡!她肖雨心哪裡是能承受得了這個屈辱的女人,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做了壞事肯定不會在短期內出現了。
這個仇,她早晚會報!讓那個烏龜王八蛋再也沒有能力去強.暴女人!
雖然暫時選擇了隱忍,可是一週後,肖雨心就發現自己的下.體有點癢,而且越是覺得癢,就越來越奇癢難耐。最初她以爲只是炎症而已,過來查看之後,醫生冷冷地說讓她去做血液檢查。
直到剛纔,看到血液全項化驗單上HIV一欄是“弱陽”時,她腦子裡瞬間炸開,大驚失色,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天旋地轉,轟然倒塌,而自己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被抽空……
怎麼可能!雖然那個傢伙好色,但他頻換女伴。如果有病的話,怎麼可能還會有那麼多女人相繼撲過去……不可能不可能!
儘管四肢已經被嚇得痠軟無力,但當她面色慘白地看到醫生拿到化驗單蹙緊眉頭不住搖頭時,她才徹底相信了這個事實!哆嗦着雙腿正想站起來離開,可那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邁也邁不開,好不容易擡起來一點,膝蓋不爭氣地一打彎,整個人跌坐了下去。
醫生忙站起來扶起了她,關切地問道:“你最近有什麼症狀沒?有沒有覺得口乾發熱?”
肖雨心臉上的淚已經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再次坐下來的時候,嘴脣都在哆嗦,她根本沒聽見醫生的問話,僵硬地擡起頭,無助地的眼神剛掃到醫生的臉上,她的淚再次撲簌撲簌掉了下來。
醫生顯然是見多了這種情況,淡淡地蹙了蹙眉,勸慰道:“你這並沒有確診是艾滋,HIV弱陽性也並不能代表真的是AIDS。你說是七八天前的一次意外房.事,短期內的結果並不可信,還是待半個月後正式做一次全面檢查之後再說吧。”
呵,醫生當然會這麼說了。本來還不覺得有別的症狀,經醫生這麼一問,她竟覺得嗓子真的口渴難耐,身子也似在冒着虛汗……
拿着那致命的化驗單,她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無精打采地離開門診,穿過長長的走廊,感覺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像躲避瘟疫一樣,唯恐不及地逃離。
直到不小心跟人撞到,從胳膊上傳遞上來的麻木感,才讓她漸漸恢復了知覺。可剛一清醒過來,巨大的屈辱感和委屈就洶涌澎湃地襲了上來,她不能就這麼死掉!不能!
她還年輕,她才歲啊!雖然這幾年過得有點卑微,也做了不少錯事,可是,老天爺要懲罰的話,那幾個月前才失去的孩子難道還不夠嗎……現在的她,明明已經洗心革面,正準備投入積極向上的軌道中去好好生活,好好……好好談一場戀愛……爲什麼!爲什麼老天這麼殘忍!
既然老天不讓真正的壞人得到懲罰,那麼,就讓我自己來替自己報仇吧!
想到這裡,肖雨心狠狠地咬了咬脣,倔強地擡起手臂抹掉眼淚,大步向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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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晴晴被麥萌扶着走出來歇了一會,醫生說手術很順利,讓她們辦完手續就可以出院了。
爲了不讓司機老劉看出端倪,駱晴晴在離開醫院前,把在醫院開的所有單據都交給麥萌,讓她想辦法交給方恆山。
醫院的洗手間裡,她一張張把這些即將作爲她和方恆山交易的重要憑證交給麥萌:“這是病例,這是繳費單,這是化驗單……”
咦,這化驗單……
“怎麼了?”看着駱晴晴詫異地看着手裡的單據,麥萌一把搶過來,“肖雨心?哎呀……”
麥萌滴溜溜轉了轉眼珠,做恍然大悟狀:“肯定是跟剛纔那個冒冒失失的女人撞了之後,拿錯了!我去讓醫生重新開一個吧!”
“萌萌,不需要了,化驗單可要可不要,那個上面看不出來我們是來醫院做什麼的。但是這個,你看……”駱晴晴指着化驗單上的數據給麥萌看。
“HIV?弱陽!”麥萌睜大了眼睛,“難怪那丫跟失了魂似的,原來丫中招了啊……我靠,艾滋啊!”
駱晴晴蹙了蹙眉,問麥萌:“那女孩,是不是紮了一個馬尾,沒有劉海,跟我差不多高,挺白挺漂亮的,眼睛有點媚?”
“喂——姑娘,我這次着急照顧你,還真沒看!不過幸虧沒看,要不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說不定我就忍不住……哎呀媽呀,不行行!”麥萌正開着玩笑,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幸虧沒看她長啥樣,要不我就廢了……”
駱晴晴無力地白她一眼:“跟你說正經的呢!”
“怎麼,你認識?”
“方氏有個姑娘叫肖雨心,前段時間好像請了長假,才上班沒幾天,我是看見她跟王顯達一起在職工餐廳吃飯,聽同事說的。”駱晴晴嘀咕了一句,然後挑挑眉把肖雨心的化驗單收進了自己的錢包,“不管了!改天問一問就知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王顯達豈不是遭殃了!”
晚上回到家,上牀之前,駱晴晴把肖雨心的化驗單拿出來遞給了正在看書的方宇翔:“我今天去醫院胎檢,在化驗臺好像看到了經常跟王總監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就看了一個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這是她落下的化驗單!”
方宇翔瞥了一眼她手裡的單子,視線又回到自己的書上,不屑地說:“醫院的髒東西帶回家幹嘛?扔了吧!”
“我是想扔呢!但是我還不是爲你的好兄弟擔心唄!”駱晴晴說着把化驗單“啪”得貼在了他的書上。
方宇翔嫌惡地撇撇嘴,本想看一眼就扔掉,可當他的視線掃到HIV幾個字母時,也不顧什麼髒不髒潔癖不潔癖了,抓起單子湊在眼前看了個仔細。
眉心一點點蹙起,剛剛還在跟駱晴晴說笑的臉立刻陰了下來,“你確實是肖雨心的?”
“我沒看清楚,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落實一下吧!”駱晴晴的蛾眉也不由地緊了緊。
肖雨心,歲。從這資料上看,跟她倒是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年齡……
方宇翔顧不上多想,抓起手機就給王顯達撥了過去。
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電話那邊吵雜一片,方宇翔不悅地皺了皺眉,問道:“你在哪?”
“酒吧。”
“跟肖雨心在一起?”
“沒有呀,她說下午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晚上還沒聯繫。怎麼了?”
“那個……”方宇翔輕鬆地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駱晴晴,似是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你們倆,最後一次那個,是什麼時候?”
“什麼?你說什麼?聽不清……哪個?”王顯達此刻已喝得有點微醺,加上週圍的噪音,是真的沒有聽清楚大BOSS支支吾吾在說什麼。
方宇翔咬咬牙,對着電話吼了起來:“你給老子立刻馬上現在就滾出酒吧!”
這句話王顯達是聽到了,嚇得從凳子上差點跌下來,忙抓穩手機往外面走。
難道肖雨心又鬧什麼事了?老大可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
駱晴晴走過來坐在他旁邊,小聲安慰道:“別急,慢慢問,應該沒事的。”
“好了好了,你說,發生什麼事了?”王顯達前腳剛邁出酒吧的門,就趕緊問,生怕慢一步那邊氣急敗壞的老大不知道又要怒成什麼樣!
方宇翔的火氣是壓下來了,但內心的害怕還在,他耐着性子問:“你跟肖雨心,最後一次上牀,是什麼時候?”
“問,問這事幹嘛啊!”
王顯達倒不是扭扭捏捏不願回答,老闆好端端地問你最私密的事,即使是再好的朋友,是不是也得問下爲什麼啊!
方宇翔咬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你們,最後一次上牀,什麼,時候!”
王顯達聽出他的語氣不對,趕緊吞吞吐吐地招了:“那個,我們,就沒上過牀!”
“什麼意思?”方宇翔凝眉。
“哎呀!我跟她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我不就是因爲之前她懷孕的時候,我照顧過她麼……她就沒什麼朋友,就跟我熟點……之後,我們也沒想過上牀什麼的……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來不吃窩邊草……”
電話那邊,王顯達還在語無倫次地解釋着,方宇翔不耐地打斷了他:“肖雨心有可能得艾滋了!”
“哦,昂?什麼?”王顯達剛哦了一聲,震驚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到方宇翔耳朵裡的時候,提拔了整整八個度!
方宇翔把手機拿離耳朵,待那邊的詫異發完後,他纔對着手機重複了一遍:“肖雨心,有可能得了艾滋!化驗單在我手上,但也有可能不是。”
“好!我現在馬上去你家!”
王顯達焦急地扔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平時需要五十多分鐘的車程,王顯達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到了方宇翔別墅前。
“晴晴今天去醫院偶爾發現的,也有可能是看錯了。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吧!”方宇翔把化驗單遞給他,轉身回了屋。
王顯達手裡緊緊攥着化驗單,不敢打開。上了車,他給肖雨心打了電話過去,肖雨心說不太舒服,在家休息,他什麼話也沒多說,掛了電話就發動了車。
一路上,王顯達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都在顫抖,雙腳也不停地哆嗦,只能使勁地踩油門,踩油門……那張化驗單被他仍在副駕駛上,他不時地看一眼,卻始終不敢打開來看。
大半年來,他跟肖雨心在一起的鏡頭,像一個個無聲的黑白電影片花一樣,唰唰地從他腦海裡閃過。
一開始,他只關注的是她的肚子,畢竟,她的肚子裡懷的很有可能是他的希望……幾年來,早就認定了自己是個不孕不育的男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姑娘真心地喜歡他,願意跟他在一起。如果她懷的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不管以後會不會結婚,這個孩子他是要定了!
可是後來慢慢的接觸,他發現肖雨心並沒有他之前想過的那樣有心機,那樣隨便,甚至,那樣賤!相反,他發現她也有她的可愛之處,比如,她喜歡不吃主食,纏着他去給她買零食,被拒絕後,又會討價還價,吃主食也吃零食!比如,她會在看電視劇的時候,會哈哈大笑,也會潸然落淚。比如,她在雜誌上看到哪款男裝時,會笑嘻嘻地對他說:“我覺得這衣服穿你身上比穿這模特身上好看!”再比如,她會在他偶爾一兩天忙得顧不上去公寓看她的時候,會打電話過來詢問:“你們是不是都不管我這個孕婦了!”
再比如……
王顯達混跡花叢這麼多年,別說見過的女人了,就是他自己睡過的女人,用車載斗量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多得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無債一身鬆,一.夜.情之後誰也不認識誰!也有過那麼幾個人女人會想跟他進一步發展,說他這樣的浪子沒有安全感,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輕.佻地勾一勾女人的小巴,邪.魅一笑:“別管我要安全感,你以爲我是專門殺毒的軟件啊!”他曾經開玩笑地說:“現在不是流行‘集郵’麼,如果跟一個陌生的人睡一晚集一張郵票的話,我的郵票完全可以開個展覽會了!”
可是每一個從陌生的女人身邊醒來的清晨,看着懷裡連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女人,他的心裡的空虛不斷膨脹,安全感一點點消失殆盡。卻每次只能訕訕地勾勾嘴角,“每天醒來枕邊是同一個人的話,是挺悲哀。但是每天醒來枕邊都換一個人的時候,卻是一種更深沉的悲哀,甚至讓人難以忍受。”
自從方宇翔開始讓他照顧肖雨心,他便不自覺地放棄了出去花天酒地的機會,安心地耐心地等待着她的肚子一點點大起來……
失去孩子讓他很痛,但是看到肖雨心出院後每天鬱鬱寡歡的樣子,他竟然會更痛……他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可是當他聽到肖雨心有可能染上艾滋的時候,他居然不是怒,不是怕,而是,更痛更痛的痛……
他想起了剛去照顧肖雨心的時候,劉凱提醒他的話:“愛,可以簡簡單單,可是不能隨隨便便。”
他這半年來所瞭解的肖雨心,一定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不會的,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黃色的卡宴在夜色裡像離弦的箭一樣馳騁着,他恨不得自己張雙翅膀,立刻飛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讓她親口告訴他:她沒有病!
車子終於安全地駛進了肖雨心的所在的公寓,雖然孩子沒了,但因爲之前租房子的時候,王顯達付的是全年的租金,再加上她流產後,需要保姆照顧,也就一直在這裡住了下去。
熄了火,王顯達打開車內的燈,拿起那張化驗單,隱忍了好久還是沒有打開來。關了燈下車,他直接上了樓。
肖雨心從醫院回來之後,從以前認識的幾個酒吧混混手裡買了一瓶濃硫酸,拎回來之後,一直躲在家裡上網,查看有關艾滋病的信息。可是看得越多,那些觸目驚心的患病者的圖片,讓她更加害怕,七八月的天,她裹着毯子也覺得渾身冷得發虛汗。
從王顯達按門鈴,到保姆出去開門,再到王顯達推開門進來,站在了她的身後,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握着鼠標的手指,不停地哆嗦着。
“你真的得了艾滋!”
身後,王顯達的聲音含着濃濃的不解和憤怒,蘊着隱忍的疼惜和心痛。
肖雨心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身子一僵,連忙慌慌張張地點鼠標去關網頁,可是越是着急,手越是顫抖得找不到鼠標的準點,加上她一次性開的網頁太多……
“不用關了,我都看到了!”
肖雨心忙起身,戰戰兢兢地扔掉身上披的毯子,努力裝作一副正常的樣子,撐起一抹笑,哆哆嗦嗦地問他:“你,你怎麼來了?我,我上網隨便看看,看看新聞……”
她越是想表現得跟往常無異,可眸子裡的慌張越是明顯,雙手還無措地攪着寬鬆的睡裙。
王顯達一路過來的糾結心情,此刻竟平靜異常,他看着她欲蓋彌彰的樣子,心裡只剩下一絲絲無奈的絕望。
“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他拿出化驗單,遞給她。
肖雨心看了一眼臉上毫無溫度的王顯達,詫異地接過來。可是當她看清楚那個熟悉的似乎還殘留着自己身上香水的化驗單,頓時傻了眼。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我明明已經把化驗單撕掉了的!怎麼會在你手上?”這突然出現的化驗單,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搖着頭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將化驗單揉成一個紙團,扔進了垃圾筐。
王顯達看着幾盡發瘋的她,心裡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湮滅。
“你的意思,這就是你的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自己的怒,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使勁地搖晃着,怒吼着:“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明明我每晚都送了你回來,你怎麼還會染上這種病!爲什麼!”
肖雨心被他晃得身體快要散架,卻只是倔強地咬着脣,強忍着眼裡委屈的淚,一聲不吭。她低着頭,不敢去看他暴怒的臉,任他把全身的力氣,把滿腔滿心的恨都通過他的雙手,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較弱的肩上。
“是因爲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嗎?還是因爲我伺候得你不好?或者因爲我對你太規矩,你是不是一直渴望被男人壓在身下?是不是!是不是!”被不解和憤怒衝昏了頭腦,王顯達開始口不擇言。
“呵呵。”肖雨心自嘲地勾了勾蒼白的嘴脣,擡眸倔強地瞪向他:“原來,我在你心裡,在你眼裡,還是這樣一個如此不堪的賤人,是吧?”
話音未落,她一直強忍着的淚水,終於滑落……
看到她眸底的絕望和怨恨,王顯達一怔,放在她肩頭的雙手,終於慢慢垂了下來。他低下頭,懊悔地閉上了眼,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你走吧!免得我的病傳染給你!”肖雨心抹了抹淚,語氣平靜得嚇人。
說完,她走過去打開門,定定地站在門口,等着他出去。
王顯達一步一步走過去,跟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肖雨心的眼淚再次滑落,帶着掩飾不住的悲痛和絕望。
不料,王顯達長臂一揮,將門牢牢地關住。走過來,推着肖雨心,將她逼到了牆壁上,俯身就要去吻她的脣。
肖雨心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驚慌地說:“不要碰我,我有艾滋病!不要碰我……”
王顯達咬着牙,拿開她的手,喘着粗氣說:“我不怕,我就要你傳染給我,然後我就可以陪着你了!讓他們把我們一起隔離掉最好!”
肖雨心的淚,像決了堤的洪流,怎麼也控制不住……
兩個人在一起每次都是打打鬧鬧,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麼溫暖的“瘋話”,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她趁他不注意,雙手再次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身子順着牆壁慢慢地滑了下去,最後,竟坐在地地板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王顯達喉頭一緊,心裡窒息般地痛。他緩緩蹲下來,端起她的臉,問道:“走,跟我去醫院。”
“不,不去!”肖雨心想到剛剛看的那些艾滋病患例,抱住頭慌亂地搖頭拒絕。
王顯達咬了咬牙,攥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提起來,她卻使勁掙扎着,蹲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來。
王顯達怒從中來,使勁甩開她的手,怒吼道:“不去算了,我在這裡陪着你,一起等死!”
肖雨心的正在用力的手經他突然一放手,用力地甩到了身側,旁邊的一個瓶子,被她撞倒,咕嚕嚕滾到了王顯達的腳下。
肖雨心見狀,哭聲鬧聲立刻停止,急忙起身過去撿那隻瓶子,卻不及王顯達眼疾手快,率先撿了起來。
“濃硫酸?”王顯達驚詫地看着手裡的東西,質問的眼神睨向她:“你從哪弄得這個?你在家裡準備濃硫酸做什麼?”
“這,不是我的,朋友的,在我這裡放着。”肖雨心撒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