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憋了一路了吧!說吧,免得你憋出病來又給我找麻煩!”
“還是我老爹瞭解我!”江雨霏沒大沒小地勾着年與江的肩膀,悄悄問:“你這次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當然!除了送你回來,我這兩天要接待一個學習團。”
“真的嗎?”江雨霏詭異地笑。
“上車!不準胡說!”年與江見司機已經下來招呼他,壓低聲音警告了江雨霏一句。
江雨霏回到寢室,發現有百合回來住的痕跡,心裡一陣興奮,可是又沒她的手機號,只好悻悻地去找她的小姐妹去過週末了。反正星期天她就會回來,到時候再看看她現在的心情如何。
年與江到了研究院沒多一會,人事部的學習團就來了,他也沒功夫想其他的事,先把這幫大爺敷衍了再說吧!
星期天這天,百合和一家人剛吃了午飯,準備午睡的時候,家裡的座機響了起來,是小區門口的物業大爺打來的,說是有一個小夥子找百合。
百合納悶地從陽臺上望過去,好像,好像是項明?
項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百合跟家裡打了個招呼,提着包下了樓。
項明仍然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冬日的陽光下,戴着一頂絨線帽子,穿着一件彩虹羽絨服的他站在小區門口,門口是他那輛招搖的白色越野車。這樣的男孩,不吸引眼球似乎太難,難怪物業大爺會攔到他!
百合老遠衝項明揮揮手,心裡嗔笑道。
“哎呀,姑娘啊,你說我找個你怎麼這麼難啊!都快要動用私家偵探了!”項明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滿臉不滿地對百合說:“什麼時候換手機號了?一毛錢的短信都不捨得發一個給我嗎?”
“那當然了,我現在視中國通訊爲仇人,我纔不想多給他們多添一分錢的貢獻呢!”百合調皮地笑了笑,“你怎麼又突然降臨了,還找到了這裡?”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沒良心啊!從來不知道主動給人家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我都來了半個多月了,剛開始是我老子一直在這裡,我沒有時間跟你聯繫,也想先把工作搞定之後再去找你玩。這不是,這幾天想忙完了,想聯繫你了,可一直聯繫不到你。今天有空,就找到這裡來了!”項明故意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都來了半個月了?不是,你,你怎麼又來了呢?上次......上次因爲我的事,給你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百合說着,不好意思地衝項明笑了笑。
“上次不跟你說了嗎?我老爹老孃捨不得他寶貝兒子繼續頹廢下去,只好答應我給我一個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機會了!不過這次,我老爹親自出馬,也沒給我徹底放權,讓我從一個部門經理開始,靠自己的能力慢慢做下去。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不錯,就又殺回來了!”項明看着明顯消瘦了一點的百合,忍不住上前搓了搓手,撫在了她的臉上:“你們單位不就是讓你出了個差嗎?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百合連忙退了一步,“哪有,我最近在減肥。”
“啊?我還說過來蹭你一頓飯呢,你這不是趕我走嗎?”項明假裝失望地嘆氣。
“好啦,想吃飯就直說嘛!我給你接風,走!”百合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我以爲你會小氣地趕我走,我就剛剛在對面的KFC吃了個漢堡!你要真誠心請我,就晚上請我吃大餐?”
“大餐就大餐!那就先走走唄,你這麼個大帥哥站在我們小區門口,有點太招蜂引蝶了,你看剛纔過去那孕婦都多看了你幾眼呢!”百合悄悄地說。
“真的假的?我發誓她肚子裡的可不是我的哦!”項明信誓旦旦地說。
“貧嘴!走吧!”百合“噗嗤”笑出了聲。
吃飯的時候,瞧着百合只要不說話就似乎神思飄渺魂不守舍的樣子,項明幾次張口,又咽了下去。
“你知道嗎?我前段時間在家那些日子,我媽一邊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一邊強迫我不斷地相親!”項明呵呵笑了笑,努力找了一個輕鬆的話題。
“哦?那,你去了嗎?”百合擡眸,問他。
“當然去了!只不過都還沒遇到我滿意的!嘿嘿!”項明見百合的臉上帶了點期待,便開心地說到。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要求別那麼高。”
“是啊!其實我也想明白了,也不能老纏着你不放。所以呀,我就決定,找一個對我死纏爛打的姑娘,讓她把我視爲難神,好好伺候我!哈哈!我覺得要求不高啊,咱這點自信還是有滴!”
百合心裡頓時感覺一陣輕鬆,臉上也是難掩的高興:“臭美吧你!”
“百合,你是不是覺得我都快成了你的負擔了!”項明突然收斂了剛纔的嘻嘻哈哈,平靜地看着百合,眸子裡是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看不出是認真的還是隨意地問。
“哪,哪有啊!”百合有點尷尬地低頭捋了捋鬢角的髮絲,擡眸真誠地看向項明“我只是怕你鑽牛角尖,我希望看到你娶一個愛你的女孩,對你好一點的。”
“好,明白了!那你放心,我從明天開始就努力去找那麼一個女孩,等到找到了,第一時間就帶來給你驗驗貨!”
“給我驗什麼啊?只要你覺得好就行!”
“那,以後我來找你玩,你不會避之不見了吧?最起碼,你可是我在這邊唯一的朋友哦!”項明試探地問。
“那當然!我像是無情無義的人嗎?”
“現在看着不像!”項明故意做了一副端詳她的樣子,“不過,以後會不會重色輕友不搭理我,就難說咯!”
“去你的吧!請你吃飯你還賣乖!”百合白他一眼,不顧形象地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盤子。
年與江本來不打算在今晚給學習參觀團同志的歡送宴上喝酒的,但聽了參觀團對研究院的高度讚揚之後,一時高興,就端起了酒杯。這酒杯一旦端起來,就不好喝了張總敬的,不喝王處長敬的了。
還沒怎麼動筷子,年與江感覺自己已經有點頭重腳輕了。擡手看了看時間,快八點了,她,是不是應該回來了?
年與江不得不以身體不適,最後敬了集體一杯酒之後,走出了宴會廳。
“年書記,您沒事吧!”研究院的聶院長走出來扶住了年書記,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