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浴室,年與江打開了壁櫃,指了指裡面疊放着的幾層整整齊齊的浴巾和毛巾,“這樣的尺寸,是不是符合每個女人的標準?”
百合不解地望去,原來這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內衣。
“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做好事了?”百合扭頭不相信地問他,既然他還不點破,那她也只好配合他了。
“我有那麼好心嗎?”年與江邪笑了一下,又拉着她走回了客廳,“我對於送上門來的女人,概不拒收的!”
“那你最後怎麼處置她的?”
“當然是......”年與江舔了舔脣,故意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掃了一眼百合白皙的脖頸:“當然是吃掉咯!”
“那你最後......真的吃掉了她?”百合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他吃掉,可是她更好奇,他爲什麼明明給她身上留下了那麼多的痕跡,最後卻放了她?
讓她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不小心失身於陌生人了,沒想到這個陌生人,居然是他!
“你說呢?”年與江挑了挑眉,笑着反問她。
“我......我怎麼知道!”百合撅起嘴。
“當時啊......咳咳。”年與江在沙發上坐下來,慵懶地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之後,才淡淡地說:“那姑娘一進屋就拉着我不放,我琢磨着是一個開放的女人,這就好辦事了!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她居然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我好像告訴過你,我最不喜歡處,女了!所以,就只留她在這裡醒了醒酒!”
“你胡說!”年與江的話音剛落,百合拔高聲音反駁他。
“我怎麼胡說了?難道你非要讓我說我跟她一晚上大戰了九九八十一回你才相信?”年與江吸了一口煙,壞笑道。
“你每次都說你不喜歡......不喜歡那個什麼......”百合欲言又止,低下頭,一副害羞的模樣。
“那個什麼?”
“你說你不喜歡黃花大閨女,那你爲什麼還要對我......”百合鼓起勇氣,卻還是隻說了一半,但她明白年與江肯定知道她想說什麼。
“第一次因爲於心不忍放掉了一個送上門的女人,如果被我第二次有機會辦掉她,我卻再次放開她的話。你說,我還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年與江邪惡一笑,長臂一伸,將百合攬進了自己懷裡,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你說是不是?”
“不是!明明每次都是你帶我回你家的,明明是你下套讓我鑽,明明你就是個人販子,怎麼能說我主動送上門?”百合一時氣結,有點氣急敗壞地說。
說完,她才知道自己又進了他的套。
可是看着他那微彎的眸子裡閃爍的璀璨星芒時,她方纔堅持了良久的“窗戶紙”再也無法堅持下去。
他也明知道她已經知道,可還要積極配合着她一問一答,還要說那麼多故意惹她生氣的話,他怎麼這麼喜歡演戲?
“傻瓜,主動送上門的當然不是你,是我!”年與江按住百合的肩膀,把她按倒在了沙發上,用手肘撐着身體,雙手捧起了她的臉:“喜歡這裡嗎?上次帶你來的時候,我自己都沒想到,竟然還有機會再次帶你來這裡。”
他終於承認了!
他終於承認他就是那個陌生的男人!
“是啊,上次你做壞事未遂,沒想到還有機會讓你接着做壞事!”百合縱然心裡已經被滿滿的慶幸、幸福和甜蜜,甚至不可思議填充,但她還是佯裝成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眸子裡滿是委屈。
“不是接着......是一直在做,而且要不停地做......”年與江邪邪地勾了勾脣,俯身咬住了她的脣,溫熱的舌頭探進她的口裡,急不可耐地纏住了她的舌尖。
“討厭!”百合還有一肚子的好奇沒問出來,按住他的頭,硬是讓他的脣離開了自己的。
“又怎麼了?”年與江不悅地皺了皺眉。
“我記得那天我沒地方去,就恍恍惚惚地去了酒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百合蹙眉,一邊回憶一邊問他。
“這個重要嗎?”
“重要!因爲我一直懷疑你是人販子!”
什麼?
年與江氣結,按住她的肩膀,照着她粉嫩的臉頰就咬了一口,“人販子做的是短期交易,我拐你可是讓你做我壓寨夫人的!一直,永遠做下去!”
言落,他翻身下了沙發,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走向了浴室。他低頭看着她楚楚水眸裡閃爍的光芒,有好奇,有惶恐,有驚喜,也有期待,他的聲音驀地變得低沉嘶啞:“來,陪我一起洗澡。然後,我們繼續去做幾個月前未做完的事。”
“下流!”百合羞澀地扭過頭去,手卻牢牢地勾着他的脖子。
她此時的心裡各種情愫洶涌澎湃地襲上來,更多的便是感嘆!
原來他早就認識了她,這個僞裝極好的人販子!
這一切真的不知道該用緣分還是巧合來詮釋。
不過,是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自己躺着的懷裡是他的!
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他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居然可以......居然可以那天饒了自己。
“男人不下流,還是男人嗎!”年與江踢開浴室的門,將她整個人放進了浴缸裡。
傻丫頭,上次在這裡饒了你,這次我一定要加倍補償回來!
雖然在牀上兩個人已親密無間,但是要跟他一起洗澡的話......可是,已經都那麼親密了,還不好意思一起洗澡,是不是矯情了點?
他的浴缸雖然不小,百合更沒興趣擔心能不能容納下兩個人,她只擔心自己該如何面對即將發生的尷尬。
“你先洗,我待會再洗吧!”百合從浴缸裡站出來促狹地站着,下意識地瞧了一眼他的神色。
“一起洗,節約水,節約時間!”百合還沒羞澀完,年與江已經按了放水的開關,恆溫的熱水潺潺流進浴缸裡。
“你想穿着衣服洗?”年與江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地說完,便解開自己的襯衣鈕釦,一件件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不剩地脫掉。
看着他極其自然地褪掉身上所有衣物,露出壯碩的身體,百合臉上騰得更加緋紅,前腳剛準備離開,被年與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已經脫掉了她的風衣,雙手剛摸上她裡面穿的毛衫的衣襬,百合連忙按住了他的手:“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