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忍住,一定要忍住,要是現在暈倒了我就等着自己往蛇口裡送吧!因此我努力的剋制自己的緊張情緒幾乎是着懇求媽媽帶我離開的“媽媽咱們回家,回家!”當我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腳下已經開始發軟了,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好在媽媽又客套了幾句,爸爸就示意我們離開了,不然我定完要被黑蛇玩死啊!
“跟媽媽說,你剛纔看到什麼了?彪子叔叔怎麼了?”回去的路上因爲我還沒從恐懼中緩過神來,媽媽就把我抱了起來,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爸爸不能跟他做生意,他的腰上纏着一條黑蛇,剛纔蛇還對着我張嘴吐芯子呢,晶瞳怕爸爸被蛇纏住!”可說完我又後悔了,因爲媽媽不信!她不止不信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可那又能如何呢?我又不能再解釋什麼了,多說無益只希望媽媽能看到。
一回到家媽媽就模仿着我的口氣和貓爺說話,但貓爺卻很高冷的伸個懶腰翻個身繼續睡覺了根本沒有在理會媽媽,這讓媽媽有些受打擊,提着東西往廚房裡走去了,而我卻只是一聲招呼貓爺就湊了過來。
就在媽媽做飯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整個樓都不對勁,剛纔進樓道因爲從一樓到四樓的燈全亮了我也就沒有仔細觀察周圍的精怪,現在我居然有種壓迫感,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這種壓迫感沒有黑蛇帶給我的那麼強烈,但這裡的壓迫感卻是步步逼近慢慢變強的,難道是黑蛇追過來了,可是如果追過來爲什麼現在我纔有感覺?也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說不定,因爲這種壓迫感的主人似乎停在了樓道門口沒有再往樓上爬的意思,可樓內的小精怪有的已經受不住這種感覺開始四處逃竄了。
“晶瞳,吃飯!”幸虧這時媽媽做好了飯叫我過去,不然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個壓迫感上很快就會又暈倒的,因爲它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感到心驚害怕。
吃飯時媽媽又想從我嘴裡瞭解到我所看到的東西。可我又不能說,因爲姥姥似乎不想讓媽媽知道,至於原因應該是跟媽媽身上的東西有關係,可就在我和媽媽周旋的時候貓爺突然叫了一聲。這一聲讓我重新感覺到了那股壓迫感的主人此刻正在上樓,目標似乎是這裡!
我離開餐桌準備去抱貓爺,說不定貓爺可以對付它,但我剛走幾步就腳下一空摔倒了,很快我就被媽媽抱了起來。可媽媽卻說我發燒了甚至還要開門送我去醫院,天啊!跟個看不見的人住在一起簡直就是要命!此時開門出去定然會碰到壓迫感的主人,如果目標真的是我這就是我在自投羅網,如果目標不是我爲什麼它還要繼續上樓,越來越強的壓迫感不斷向我襲開,我已經要崩潰了,黑蛇不會現在就想動手要我的性命吧?可如果是這樣它剛纔的威脅又是怎麼回事?先下通告後動手?妖精也講道義?我的腦子已經徹底混亂了,要不是還有貓爺擋在門口,恐怕媽媽已經抱着我出去送死了,我甚至都開始分不清這壓迫感究竟是不是黑蛇發出的了。因爲它們都有危險!
“景老師在嗎?我……”幸好此時門外壓迫感的主人出聲了,那一聲景老師讓我徹底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不是黑蛇,但當媽媽抱着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離門外的壓迫感只有一門之隔了,直覺告訴我門外的東西似乎比黑蛇還厲害,果然應驗了,因爲媽媽在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的景象後直接尖叫一聲抱着我連退幾步跌倒在地上並且抱我的胳膊加重了力道,她也在發抖在害怕。
最後媽媽幾乎是以腳蹬地後退的方式抱着我躲到牆與沙發的夾縫處的,可偏偏這時大門被撞開了!我眯着眼從眼角縫裡看過去,是下午那個阿姨。她似乎是叫林鴿,此刻的她披頭散髮,懷裡還抱着一個臉色青紫腦袋凹陷進去一大塊的孩子,身後用頭髮纏繞着那個白衣大姐姐。已經把她打包成了頭髮糉子,我開始奇怪了,林鴿懷裡的孩子是誰?大姐姐沒有投胎按理說那個孩子應該是不會出現的,可現在我被壓迫感擠的根本動彈不得就像是整個人被塞進了罐頭瓶子裡,而媽媽此刻除了會發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難道她真的看到了這一切?她的眼睛破除封印了?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媽媽能看到。因爲有一縷頭髮都伸過來纏住她的腿了她都沒看到,還努力的撲到桌子上去拿水果刀,要不是貓爺擋了一下,恐怕媽媽已經摔趴在地上變糉子了,最終媽媽還是反抗無果被再次伸來的頭髮纏住了脖子,眼看就要翻白眼暈過去了,頭髮再次襲開似乎是想連我和媽媽一起包裹住,但是剛碰到我的後背就縮了回去,我想起來了,我後背上還有保命符呢!
我硬撐着站了起來脫掉衣服漏出後背對準林鴿,隨後一道金光閃過,林鴿的頭髮開始着火,林鴿懷裡的孩子也因爲林鴿要遮擋眼睛而掉到了地上,貓爺接機撲了過去,把林鴿趕了出去,可林鴿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再次衝着要進屋報復我們或者只是爲了撿那個孩子,但因爲她頭髮上的火勢愈來愈烈迫於無奈林鴿只好拽着白衣姐姐離開了。
我剛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頭看向媽媽,她居然已經暈了過去,只是脖子上還纏着一截斷髮,我馬上過去幫媽媽解開,媽媽的臉色才略微恢復正常,就在我頭疼明天要怎麼跟媽媽解釋門被撞壞了的時候,樓道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還非常的急促,這讓我鬆掉的神經又繃緊了,等看清楚來人是姥姥以後我才放心了,不過看姥姥氣喘吁吁的樣子讓我十分好奇,姥姥是怎麼知道的還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你媽怎麼樣了?”
“暈了,斷髮在這裡,我剛解下來。”
“別給我看那個,我看不到。”姥姥沒有繼續理我而是把媽媽抱到了牀上,又從口袋裡拿出點什麼東西給媽媽敷在了脖子上。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