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厲鬼中爲首的鬼王是個民國初期被人糟踐後又拋棄了的戲子,她也算紅顏多薄命了短短的一生碰到了很多渣男,連最後死都是被唯一對她好的那個男人的大老婆逼死上吊的。
地位其次的是對雙生子,也就是一開始被我誤會是兩個人的他們,其實他們從本質上來說是一個人,他們一出生就剋死了自己全部的家人,至於剋死一說也都是虛構那種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們的父親只是在母親生他們的時候湊巧被富人家的馬車撞死,而母親也因爲生他們大出血而亡,接生的產婆卻是因爲沒有見過連體的雙生子而自己把自己嚇死了,怪只怪他們生不逢時又連的太古怪,兄弟二人身體緊貼着身體有各自的一隻胳膊兩條腿,但就是分別缺了左右胳膊。
世人奉他們爲怪物,拋棄荒野但他們卻碰到喪子的野獸被當做野獸活了下去,想重回人的世界卻又被誣陷要處以火刑,雖然老天下雨救了他們,但註定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他們還是死了,死因卻只是因爲他們同時愛上一個富家小姐,因爲被拒絕兄弟二人想不開自己跳河死了卻怨恨世人不給他們活的餘地,如此小肚雞腸也活該做厲鬼永不超生。
排第三的是個被冤枉着枉死的人,他是被斬首而亡,不願意與人溝通,所以無法知道他的故事甚至他的臉都沒有人見過只是被包裹在頭髮裡被自己拖在地上,甚至連見過他的爺爺都在懷疑他到底是男是女或者說根本就是怪物。怪到連他過的時代都沒有。
第四就是個苦力工,是被富人累死的,因此憎恨一切口袋裡有錢的人。據爺爺說當時爲了暫時封住他整整浪費了十斤糧票,就因爲他認爲那是錢;第五個就是荻睿了,他的故事我也大概知道了爺爺也就沒再繼續講。
雖然曹駿很快就請來了醫生,可這裡畢竟不是市醫院而是縣醫院,醫生也不細心略微瞭解一下情況就離開了,不過這裡果然是錢財橫行,爺爺只是多給了點紅包。整個病房就都被我們三個人包場了,不過這種幸福的日子只維持了三天,醫生就以病房已滿爲由強行給我所在的這間病房安插了一個暫時停留在這裡準備轉院的精神病人。
據說他是在郊外被發現的。一切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他都沒有,而且詢問本人,也只是胡言亂語,身上只有一條可以致命的傷口。警察就推測可能是他守了大刺激嚇傻了。於是安排了縣醫院先給他治傷保命隨後轉入市醫院再繼續確認身份治療精神問題,見到他的時候是被五花大綁的,兩個警察和三個護士控制着他送進來的,隨後他便被綁在了牀上,雖然他反抗他掙扎他不情願但他還是被一針鎮定劑擺平。
隨後的三四天裡他都是靠着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度日的因爲沒有醫生的允許,護士們也都是簡單給他換一下包紮傷口的紗布,根本沒有人敢打開他口中的束縛條給他喂口飯吃。
“這人太古怪了,不然咱們再塞點錢把他換走吧?”曹駿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觀察他。也許真的是因爲在醫院裡閒着無聊,曹駿甚至都有了觀察心得。
“你一定是被打傻了。你知道他古怪還觀察他,你就不古怪了?就算把他趕出去咱們也沒有多餘的錢了,等蠟燭好了咱們就要開始接聲音正式開工了。”爺爺並不在意他的古怪而是更多的關心我們到底還能用手頭上的錢生活多久。
“我只是閒的,蠟燭的石膏不拆又不讓咱們回家就算做了保證,他們也不放人,現在又來個瘋子,萬一他瘋起來把咱們都殺了怎麼辦?”
“徒弟,你吃飽了?”
“還沒吃早飯呢沒飽還餓着呢。”
“爲師怎麼看着你都像是吃飽了撐着了。”爺爺很鄙視的看着曹駿,不過他們的僵持只維持了幾秒鐘,因爲不省心的村長來探病了,爺爺和曹駿很自然的被他請走了,整個病房內就剩下了我和在不斷掙扎着支支吾吾的他!
沒有了曹駿的吵鬧,我很快就又睡了個回籠覺,可在迷糊中卻聽到了類似警察問話的聲音,似乎是要確定他的身份,好方便替醫院討要醫藥費。
“我不是我!這不是我的身體!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你們要我解釋多少遍!我是夜文希!我是外貿公司的老總!”
“把嘴再封上吧,看來還是病的不輕,不能準確的確定身份。”畢竟是縣裡的警察,問不出什麼來就離開連磨洋工打哈哈都不會,可裡警察離開後他卻自己把嘴上的束縛帶給掙脫開了。
“來人啊!我是夜文希!環球外貿公司是我開的!我開的!誰來救救我!我給他一百萬!不一千萬!只要能救我!快來人啊!”不過他的瘋吼換來的卻是醫生護士的再次光顧又是一針鎮定劑讓他安靜的睡着了,我也很佩服他都餓了四五天了他居然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掙扎嘶吼。
“噓!別出聲,我這裡有蛋糕你要吃塊嗎?”半夜爺爺和曹駿還沒有回來,我又睡不着,就想起了他白天的表現,也許晚上我可以掩人耳目的幫幫他。
他一看到我就拼命的哼哼,我只好讓他安靜,不過他也確實是餓壞了,一看到我的蛋糕居然又開始拼命的點頭,隨後我把他嘴上的束縛帶拆開把蛋糕送到他嘴裡,一陣狼吞虎嚥過後他果然沒有再說話安靜的看着我。
“你不用謝謝我的,其實你如果想吃東西就要學會配合,你其實沒瘋對不對?”
“那塊蛋糕是我吃過最難吃的蛋糕!不過看在你是個孩子的份上我不準備告你了。”
“什麼?”他的回答有些驢脣不對馬嘴,難吃他還能吃的一口不剩?我又沒把他怎麼着他爲什麼要告我啊?怎麼告?難道把我給他喂蛋糕的事告訴護士?那他可就是真的活該捱餓了。
“你放開我。”他居然理直氣壯的命令我,這讓我很不爽對他翻個白眼隨後我轉身離開回病牀睡覺。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