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
對!掃地!
一樣是掃地,但大年初三掃地的意義不一樣。
新年嘛,在我們這裡的人家,一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在初三以前是不允許隨便掃地,因爲那會掃走自己的財運、福運、好運等。年初三則恰恰相反,家家戶戶都會在這天早上掃地,掃走黴運、壞運、衰運等。
這個掃地也有講究,要按家裡長幼順序的房間來依次從裡往外掃,但有一點有需要注意的是,掃出來的雜物垃圾不可邁過大門——就是不能掃出大門,要在屋裡裝好拿去處理。而房屋外面的打掃則隨意得多,掃掃掃——掃到一起裝好拿去一丟就可以了。
我家不大,只一層的三間的平房加一個小客廳、廚房是建在在旁邊的小瓦房,所以我掃完老爸的房間,便掃我的房間,那間空着的雜物房我也就意思一下就行——滿滿都是雜物,我能怎麼掃?
客廳也容易掃,可是我家的屋外的院子大啊,還四處堆放着各種有用沒用的鐵團、鐵具等,這個工程真是巨大啊……
大年初三的,人們不走親戚,哪人們最喜歡的是幹什麼?
聚會!同學聚會!見一對拆一對的同學聚會。
大年初三是青山鎮、百川縣乃至全國各地的超級同學聚會日。
青山鎮地方小,只有小學部和初中部。小學時人小多不懂事,同學間感情也薄,所以小學同學聚會的情況往往很少,而初中同學聚會則成了青山鎮大年初三的主題。
可惜我上的初中是百川縣中學初中部——這是縣裡唯一的重點中學,因此我初中的同學大多都是百川縣城人或者來自百川不同鄉鎮的人,而且這些同學大部分都是在上着大學本科,現在應該都是大四的學生,誰有空來組織這種聚會?反正我沒有接到任何初中聚會的信息,就當沒有來處理吧!
在大多數同學都還沒有出來工作之前,高中已經畢業的學生聚會卻是很容易搞起。這是因爲大家在高中階段各方面都已經比較成熟,同學交際也比較穩定,即便上了不同的大學各奔東西,平時也依然經常相互信息往來,所以高中的聚會很容易搞起。
但我們班依然搞不起,這倒不是沒有人組織得起,而是我們大一那年的年初三,大家就聚會了一次,全班只有一個女同學因爲家裡爺爺病重沒有到來,其他全部到齊,從人數上來說已經是非常成功的了。
那次聚會先是早上十點在我們的學校集合,十一點左右人都到齊後去縣郊的一個燒烤場燒烤,其間大家就各種談天說地、聊理想說人生、誰誰誰的女朋友如何如何、誰誰誰的男朋友怎麼怎麼等,其間還促成兩對男女朋友,聽說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分手,怎麼這麼能熬?
下午在一個大排檔吃了海鮮粥,然後晚上去一個ktv唱歌——這得多虧縣城的幾位同學給力,早早就預訂了種種,否則當天再找的話,怕是吃也吃不上、玩也玩不着的咯。
其實那次聚會大多數人都覺得非常成功,但卻有幾個挑剔的同學發出感嘆:廣告很成功,效果很一般——呃!這是說聚會的信息發得那裡都是,大家耳朵都聽出了繭,可是聚會卻沒有達到他們期待的效果。
他們的意思也就是這次聚會有點太過“雷聲大,雨點小”了,不過1000個人心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又哪能事事如人人所願?就像我們古典言情鉅著《紅樓夢》一樣,易學家看到了淺;道學家看到的是淫;理學家看到的是逆;哲學家看到的是亂;韻律學者看到的是混;文學家看到的是滿;社會學家看到的是短等等,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感受就各異,這是無可奈何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存在即是合理的。即便不能人人讚美,但大多數人認可也就行了,於是大家相約5年後的大年初三再度隆重聚會,那也就是第一個大部分人都出來參加工作的年頭,應該也是最合適的時機。畢竟再過幾年,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特別是萬一女同學遠嫁——想要更多的人重新聚在一起,那是何等的艱難?
所以今年的大年初三,我樂得清閒,正好可以趁機和老爸探討、設計一下飛刀,然後就是安心修煉言小白留下的精神力操控大法,爭取早點修煉有成,早日一飛沖天……
“飛刀?你要打造飛刀?要飛刀幹什麼?”
早飯後,老爸一聽我居然要打造飛刀,也是嚇了一跳,語氣急促而強烈,似乎生怕我要幹什麼壞事似的。
“老爸,我現在是一個靈者,已經走上了一條註定與一般人不同的道路,其中可能會有無數的艱險,所以我必須提高自己的實力,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飛刀,練習飛刀,就是我提升我實力的關鍵所在。”看老爸還面露擔憂之色,我只的繼續道,“放心!我的飛刀主要就只是防身之用,不會爲非作歹的,你的兒子你還不放心?”
刀乃利器,可傷人傷身,飛刀也是刀。
老爸不是好奇我爲什麼要打在飛刀,而是擔心我做錯事——在老爸的眼裡,哪怕我現在的收入已經遠超了他一生的勞動所得,我依然不過是他那長不大的兒子。
“以後我可能還會接觸到各種各樣兇惡的鬼靈,他們可能會嚴重危及到我的性命,而我打造這個飛刀主要就是對付他們的。”老爸眼露憂色,卻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無奈只得繼續解釋。
“狗仔,你的路我不是很明白,但我支持你!男子漢大丈夫,的確是應該出去走一走,闖一闖,我當年要不是立誓要永遠留在這裡陪你老媽,或許我也早就出去了吧!?老爸虛活了幾十年,沒有什麼成功的經驗可以給你借鑑,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提供給你,但是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務必記得家裡還有老爸,時時等你回來!”
老爸沒有勸我留下,也不說什麼前都這麼多了就夠了的話,只是眼神堅定、語氣肯定地告訴我可以出去闖,但要惜命,他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老爸不善言辭,能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已經是難爲可貴了,我聽着聽着,眼睛竟然有點溼潤——老爸!原來你也會這麼煽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