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真的就是原始人類口中認爲的‘天’，也是真實的冥界……”
這個觀念真的很有顛覆性。
“你想想看，其實從古到今，人類骨子裡一直都對月亮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特殊情結，不是麼？”
神羿這番話，倒是讓張雲閒打心底裡沒法反駁。
遠的不說，就人類歷史出現文字以後，古往今來，多少詩人都曾經對着月亮，浮想聯翩，吟詩高歌。
如今，航天科技取得了飛躍式的進步，登陸月球幾乎就像一個充滿了致命吸引力的魔咒，吸引着這個星球上的各個國家的宇宙航天機構，莫不想要一探究竟。
月亮最令人覺的着迷的地方，在於科學界發出的一個觀點：由於月球的自轉週期和它圍繞我們人類星球的公轉週期正好相等，所以月球始終以它固定的一面對着我們居住的星球，也就是說，在我們的世界裡，無論何地，無論何時，永遠都沒有人能夠看到月球的另一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月球背面到底有什麼？
這個問題，曾經引發了科學界，還有民間的一些科學愛好者們，大量廣泛而熱烈的討論。
人類爲什麼這麼執着地嚮往登月？
張雲閒到現在都還記得，上個世界六七十年代，M國依靠自己世界領先的載人航天技術，將他們自己的宇航員第一次成功送上月球的時候，這個星球上所有的國家，所有的媒體，都瘋狂地跟着那名宇航員喊出了一句：這是我的一小步，是人類世界的一大步！
可以說，整個世界都對登月這件事，有着超乎尋常的狂熱。
可有意思的是，自從M國成功嘗試了幾次之後，他們原本轟轟烈烈的‘登月計劃’突然之間，毫無根由地戛然而止。
不光是M國，當時一直跟M國處於競賽對手關係的S國，包括如今航天技術早已迎頭趕上的華夏，最近這幾十年裡，彷佛所有國家，對於登月這件事，突然之間都變得諱莫如深起來，絕口不提什麼征服月球的說法了。
當然，登不登月，這都是國家宇航部門的決策問題。
可是擋不住民間流言四起，不少小道消息都在傳，說M國當年的宇航員登月之後，受到了外星高等文明的警告，讓他們告誡所有人類，放棄對月球的探索，不然將會給人類居住的星球帶來滅絕性的災難。
雖然M國航天機構，還有軍事情報機構，都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用了很多‘荒誕’和‘滑稽’這樣的論調，來向全世界的人民進行闢謠，但卻從未說出一個能夠令衆人足夠信服的理由，說明他們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放棄了和登月有關的一切航天計劃。
到了後來，突然又有一些其他國家相關科學人員，跳出來拿着M國當年發佈的登月視頻大作文章，頭頭是道地分析說，當年M國所謂的登月壯舉，根本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整件事不過是一場包裝精美的‘秀’而已。
有人說M國宇航員當年登陸的地方，其實是火星。
還有人說，他們連火星都沒有去，只不過是在一個攝影棚裡演了一場欺騙全世界的勾當。
這些出面質疑M國登月視頻的所謂科學人士，說的那些十分專業的技術用語，普通老百姓反正也聽不太懂，不過看他們說的似乎有理有據，一副揭穿事實真相的樣子，還真有不少人信了這個觀點。
詭異的是，M國最終還是沒有出面來進行更多的解釋和辯解。
倒是M國著名的電影公司，根據當年登月的這個噱頭，拍了幾部大製作的電影作品，在全球範圍內很是賺了一把票房。
在這幾部口碑和票房雙豐收的電影裡，編劇很有想象力地向觀衆呈現了幾種可能。
有的片子裡說宇航員在月球背面發現了來自外太空的生命體——變形金剛。
有的電影說科學探測者，在月球背面發現了一座遠古城市的殘骸，裡面還有一艘神秘的巨型飛船。
還有電影說是，人類在月球背面發現了和埃及金字塔一模一樣的建築物，還有飛碟正在緩緩降落……
反正虛構的影視作品並不能等同於歷史紀錄片，電影創作者，也並不是什麼宇航權威人士，大家看完了電影，除了豐富了一些自己的想象力之外，對於瞭解當年M國登月的歷史真相，一點實質性的幫助都沒有的。
張雲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有點好奇地問神羿：“神族現在還會住在月亮上嗎？”
畢竟，這纔過去了三萬年而已，對於人類和神族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物種，關於時間的概念真的是天差地別的。
張雲閒不會天真的認爲，那些跟神羿同時期的神族生命，活了五十多億年甚至上百億年的時間，就偏偏在最近這三萬年裡徹底消失了。
不料神羿卻有些擔憂地說道：“最近這幾千年，我的神力幾乎完全枯竭，對於他們的存在，是完全感應不到了！但是‘冥界’一直都在那裡遙望着人類，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走遠吧？不過有點奇怪，人類社會的文明最近這幾百年發展的速度堪比爆炸式的增長，他們竟然完全無動於衷……”
“天地分離之後，最初那段歲月，都發生過些什麼呢？那段關於天塌地陷的神話描述，是不是神族內亂的時候，給遠古人類留下的某種記憶？”
“應該分開來看，神族當時內亂，不周山倒塌，冥界受了重創，這個星球地軸傾斜，這是一部分記憶；而後來的天降大火，十日並出，與女媧補天是同時發生的一段歷史，這是另一部分記憶。可能時間太久，神話在流傳的過程中，人類把這些不同的記憶全部混淆到了一起！”
張雲閒蹙了蹙眉問：“第一部分內容，我能夠理解的通，後面那部分記憶，背後的事實真相，難道是神族想要滅絕人類的證據？”
“天地分離的時候，月球應該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你或許並不瞭解‘冥’的內部構造，用人類的話來說，月球內部有大量的高溫岩漿，而且表面還有許許多多的火山口！當時的情況，天降大火，就是對這些岩漿和火山的直觀描述！這樣的結果，應該是當時神族內亂，月球受損強烈震動而引起的。”
“而後面的十日並出，如你所說，的確是神族離去之後，企圖抹殺當時的人類文明，而做出的舉動！我在對抗這些‘人造太陽’的時候，神族也同時在進行着對月球的修復工作。”
“後來的事情你也能夠猜到了，我雖然阻止了神族的這次滅絕行爲，但卻付出了一身神力做爲代價！同時，神族利用靈力煉化出的靈石，修復好了月球的創傷，他們派了一名天人帶着六枚蘊含有十萬年精氣的‘神力丹’來找我，說願意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只要我願意放棄嫦娥，依然可以做神族的神羿！”
“我當時心想，嫦娥的壽命不過區區百年，我有了這些‘神力丹’就能夠讓她陪我度過數十萬年的甜蜜歲月，所以就佯裝答應了神族的條件，可悲的是，好端端的嫦娥，不知怎麼就起了私吞‘神力丹’的念頭，等我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悔之晚矣……”
張雲閒聽的唏噓不已，嫦娥奔月的故事，他從小就聽人講了無數遍，偶爾月圓之夜的時候，他擡頭望着月亮上面那若隱若現的環形山，心裡也不止一次地幻想，廣寒宮究竟是一副怎麼清冷絕美的模樣，吳剛、玉兔、神桂、嫦娥……
真相，果然都不如故事來的浪漫。
“你現在還恨她麼？”張雲閒好奇地問道。
“三萬年了，說一點不恨怎麼可能？不然我也不會創造出輪迴和天啓者，我就是想能找個機會，當面問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心目當中的嫦娥，不是一個這麼自私的女人啊……”
說是恨，其實更多的是不甘和疑惑吧？
“她走了之後，難道從來沒有回來看望過你？”
“她走了不久，我就藉助輪迴啓動‘天啓者’計劃了，因爲我的神力真的維持不下去了，如果死扛，等待我的我只有灰飛煙滅！可我不能死啊……”
天啓計劃，九次輪迴。
等等！
張雲閒想起輪迴的事情，忍不住奇怪地說：“你也親口承認過，輪迴神鼎是你指導大禹王鑄造而成的不是麼？可是大禹王生活的時代，距離現在也不過才四千多年而已，可你從三萬年前就有了‘天啓者’計劃，這時間點根本對不上啊？”
“輪迴神鼎的確是後來鑄造的沒錯！可你也應該能感受的到，輪迴神鼎除了自帶的空間世界之外，還有一處名爲‘輪迴之城’的特殊存在，不是麼？”
張雲閒點點頭。
神羿繼續說道：“這個道理很簡單，輪迴之城早就存在，最初就存在於我的體內，後來是因爲我的力量消耗的太過龐大，不得已才讓禹王鑄造了神鼎，將輪迴給融入了鼎中便於存留！”
張雲閒心想，原來如此。
不過隨即，他就想到了‘冥界’。
輪迴之城，通過輪迴神鼎就可以進入，卻不知道，‘冥界’真正的入口，又在月球上的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