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緩緩睜開了眼眸,見是秦世堯,那淚就紛紛淌下了,“堯兒啊,我愧對祖宗,死不瞑目啊!”
“母親!”
“娘……”
秦世簫與秦世遠齊聲呼出。
老夫人側側頭,看到了那跪在牀前的秦世遠,內心裡立時就涌起了驚濤駭浪了,她擡起手,用顫抖的手指指着秦世遠,“你?你這逆子!你滾!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嗚嗚,老天啊,我上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啊!”
老人一聲悲呼,不由地就連聲咳嗽了起來,這一劇烈的咳嗽,一口氣上不來,就又暈了過去。
衆人就又都是手忙腳亂地救治。
等老夫人再次醒轉的時候,衆人就更是小心了,那秦世遠已經被秦世堯請了出去,防備萬一老人再次見他過於激動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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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遠是抹着眼淚走出了榮喜堂的。
秦世堯望着他也是滿臉的慍怒,怎麼也想不到那麼詩情畫意,那麼多情才氣的二弟竟做了太監,這算怎麼會子事?傳揚出去,這秦家的顏面要放哪裡?
“世遠,你爲什麼要這樣傷母親的心啊?”
“我……我只是不想……不想她……”
秦世遠支吾了,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了狹隘,錯在了自私,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的這一行爲會給自己的娘,自己的家人帶來怎麼樣的震撼與傷害?
唉!
秦世堯在心裡嘆息一聲,他是知道秦世遠後面要說的話的,其實若不是因爲自己身負秦家祖宗的希冀,自己又何嘗不會有二弟這樣的念頭呢?
也許,二弟是沒有錯的,錯在老天,它不該那麼肆意地安排那場相遇和相知!
一切的演變都是冥冥中註定的,無論是非禍福,到了這半天,再責難又有什麼意義呢?
再醒過來的老夫人象是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她不再慟哭,也不再說話,就那麼一言不發地躺在牀上,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就那麼直視着屋子的一個角落處,恍惚失了神魂一樣。
秦世堯與秦世簫都是萬分憂慮?的,老夫人年邁受此打擊,真的是有些過於沉重了。
太醫給開了一方藥,囑咐如意按時給老人煎服。
榮喜堂外面,秦世堯問太醫,老夫人的病情如何?
太醫施禮道,老夫人這是突受打擊,心神錯失,導致了一時間的抑鬱壓制,若是想讓老人快點好起來,那這心病自然要心藥來醫治了,家人要多給老人些溫暖慰藉,讓老人感受到愉悅,那心情好了,病也就自然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