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寒玄月連喘息的機會都沒給他,直攻下盤,那個男子立刻被絆倒在地,隨後,一把通體雪白的刀刃進入了他的身體,血染紅了戰鬥的舞臺,也刺痛了刺痛了南宮雨霏的眼睛,裁判見他這樣兇殘,怔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這個人,很強。
這個人……
南宮雨霏皺眉,剛想衝步上前去挑戰他,卻被孤月拉住,輕輕在她耳邊耳語:“這個人是神水國的逍遙王爺,也是神水國最頂級的秘密殺手,最頂級的軍師,出了名的文武雙全,早就內定他是下一任的國主,但是,被他拒絕了,所以才封的王,你不要衝動。”
南宮雨霏感覺他這句話怪怪的,但也沒放在心上。還是掙開他的手,腳尖輕點地面,輕盈的上了擂臺,拿出一把玄鐵劍,直指伊寒玄月的鼻尖。
“伊寒玄月,身爲一個國家的王公貴族,竟然如此的草菅人命,今天就讓少爺我來領教領教你到底有幾分本事!”說着,提氣輕身向伊寒玄月衝去。
伊寒玄月不以爲意地閃過,兩人不斷的提氣加重力道。
真是的……孤月皺眉,兩個人動作快的連他也看不清了,這麼說來最有可能折桂的人就是他們二人之一了,因爲閻月曉跟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個檔次上。
“嘖……”伊寒玄月有些無奈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真是有兩把刷子呢,不過,在他伊寒玄月的字典裡,根本不存在“輸”這個詞。
拉開距離以後,伊寒玄月將食指放在了額心,強光一閃:“開!”
火麒麟看到他使用這個能力,立刻一怔,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劃過心頭,轉瞬即逝。
“能看到我使用這個招式,你就是死也瞑目了……”伊寒玄月額心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正在散發着光芒的文耀。
伊寒玄月突然出現在了南宮雨霏的身後,南宮雨霏一陣驚駭,剛想反擊,就被伊寒玄月一擊打飛。
他的速度和攻擊都加快了好幾倍……
南宮雨霏來不及思考原因,伊寒玄月就一掌拍在她的胸前,南宮雨霏“哇”的一口血噴出,伊寒玄月冷冷的看着掉在
場外的南宮雨霏,丟掉受傷一直緊握着的長刀。
他是可以結果掉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的,可是,爲什麼……他以前從來就都不會猶豫的,手起刀落,他們躲不過。明明自己已經爲了那些所謂的江山和家族榮耀戰鬥了那麼久了,明明自己已經雙手佔滿了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的血,可是,爲什麼在他想要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的時候,會感到自己是恐懼的,好像如果自己的刀真的刺下去,會有他最恐懼的事情發生,可是,他最恐懼的事情是什麼呢?
就算他只是將那個小子打出場外,也沒有用全力,本來是用了全力的,不過在那一瞬間,他後悔了,於是,收力。只用了五成的力他就已經重傷了,如果是全力一擊,他恐怕已經死了吧。伊寒玄月突然這麼覺得。
他似乎就是自己難以割捨的,自己所珍愛的……
但……
怎麼可能呢?!他伊寒玄月,是正常人!
怎麼可能去對一個異國的紈絝子弟一見鍾情呢?
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也不能發生。
裁判看看伊寒玄月,又看看重傷的南宮雨霏,宣佈這場挑戰是伊寒玄月贏了。
“霏兒……你可真是個奇蹟啊,和他交手,你是第一個失敗了,並且倖存的人了……”
孤月的眸子冷了下來,輕輕的,把已經因爲疼痛而昏迷過去的南宮雨霏打橫抱起,沉默的離開。
閻月曉因爲有比賽在身,所以只派了千羽寒和火麒麟爲孤月和南宮雨霏護法,送他們回南宮雨霏家。
火麒麟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着伊寒玄月的能力究竟是什麼,那是跟他得了獻祭之後的能力很像的能力,不過比他還要弱一點,難道那個伊寒玄月也是神劍主人之一?
南宮雨霏受了重傷,被大漠孤月帶走回了南宮府,大漠孤月用衣袖擦拭着南宮雨霏脣角不斷涌出的鮮血。
以他對伊寒玄月的瞭解,伊寒玄月常年在沙場殺敵,免不了被那些戾氣和殺意所腐蝕,成了一把皇室打造的、無比鋒利的劍,一把可以行走的兇器,人命對於他來說,那纔是的的確確的“如草”,纔是的的確確的“想
割就割”。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呢,他居然會對南宮雨霏手下留情,如果當時,伊寒玄月攻擊南宮雨霏的時候,用的不是手,而是另一隻手上所緊握的長槍,那估計南宮雨霏此刻已經死透了吧。
正在他沉思之間,南宮雨霏已經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大漠孤月,然後她的脣角彎了一彎,隨後輕啓薄脣,似乎想要說話,可是,一張開嘴巴,出來的全是鮮血,大漠孤月有些慌神的替她擦去了脣邊的血漬,不在乎她的血沾滿他的衣服,溫柔的道:“你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了,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我和大家都會一直陪着你的……”
南宮雨霏聽到了,點點頭,又昏了過去。
大漠孤月勒緊了繮繩,夾緊了馬腹開始加速往南宮雨霏的家的方向跑去。
千羽寒一怔,才發現這大漠孤月的騎術了得,作爲一個女人(僞),擁有這樣的騎術真是不容易啊,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會比她好的了多少,於是,也揮動馬鞭,要追她,火麒麟也縱馬趕上,知道大漠孤月懷裡的南宮雨霏快要不行了,沒有功夫思考那麼多有的沒的。
終於,幾個人快馬加鞭將南宮雨霏送回了南宮府,大漠孤月抱着南宮雨霏風風火火的闖了進去,對裡面的下人咆哮:“快找大夫,快去給我找大夫!”
下人們看見大漠孤月渾身是血,都嚇壞了,急忙去請了城裡最好的大夫,爲南宮雨霏看傷。
大夫坐在南宮雨霏牀邊,爲南宮雨霏診脈,診了許久,久到讓大漠孤月感覺他診脈診了幾十個時辰一樣。
終於,大夫診完脈,坐在南宮雨霏摸着鬍鬚搖搖頭:“唉。”
隨即拎着藥箱離開了。
大漠孤月大急,拉着大夫使勁搖晃:“你快點爲她治傷啊!你快點爲她治傷啊!”
老大夫搖搖頭道:“老夫也無能爲力,閣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大漠孤月似乎遭到了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傻在那裡了。
老大夫惋惜的道:“若是可以,便儘早爲這位姑娘準備後事吧,她恐怕連今晚都撐不過去。可惜了,她才這般歲數就遭此毒手死於非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