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袁兄弟最高興,送餉車被劫案子,終於破了。
看樣子,他們找花生,是找對人了。
花生關心的是趙公子的綠葫蘆,二袁兄弟去皇宮稟告成果了。她在紙上畫了稍大一些的綠葫蘆瓷瓶,問趙公子能不能照着做出來。
“蒼王妃要的,完全沒問題。”趙公子拍着胸脯說。
“該多少銀子,你到時候算算,我不會少你的銀子。”花生的話,讓墨雲蒼忍不住咳嗽起來。
“王爺,你嗆到了嗎?”花生慌忙給墨雲蒼拍拍後背。
青山在一邊偷笑,見墨雲蒼瞪了他一眼,急忙收斂笑容。
王妃也太逗了吧,跟趙公子說銀子的事,就算她捧了銀子在趙公子面前,他敢收嗎?
花生現在其實是以一個生意人的心態跟趙公子談生意,這些綠葫蘆要是按照她的要求做好了,以後她做的神仙水,不老膏就敲定用這個裝。那麼她跟趙公子就是長期合作關係。
長期合作,第一次的印象一定要好。
趙公子嘿嘿笑着:“好說,好說。”
做爲生意人,他多少能猜到王妃的意思,可是王爺在這裡,他不能說要銀子,不過王妃要是執意要給,他也不能得罪。
劫匪除了卓師父已死,其他人全部被生擒。被袁興國點了穴,連吃毒藥想吃都不能。
皇上龍顏大悅,偏偏龍虎二將把這個功勞送給花生,說一切都因爲花生髮現趙府可疑。跟蒼王爺一起前去趙府查看,才能及時破了這個案子。
皇上立刻宣墨雲蒼,花生進宮,聽說趙老爺子已死,順便把趙公子也捎着進宮看看他。
花生跟趙公子跪下給皇上行禮的時候,她覺得太子的眼神就像利刀,生剮她都覺得不解恨。
這事是天時地利人和,可不是我搞得鬼,你瞪我也沒用。
皇上給蒼王爺蒼王妃很多賞賜,讓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心都一顫,覺得自己該重新考慮一下站隊問題了。
皇上對趙公子唏噓半天,說了一些趙爺子對朝廷做的貢獻,親筆給趙府提了字,叫皇城第一商。趙公子趴在地上不住磕頭謝恩,別看他心寬體胖,可是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主動爲軍營捐贈十萬兩白銀。
天哪,十萬兩白銀,也就是說,墨國八十萬大軍,人人這個冬天能吃飽穿暖,過的滋潤了。
以前,二袁兄弟不怕上戰場殺敵,最怕的就是軍餉不及時到,委屈了跟着自己的兄弟們,沒想到這一次第二個心病也解開了。
這一切都是蒼王妃的功勞,袁興國固執的認爲。
花生跟着墨雲蒼屁顛屁顛回到蒼王府,身後跟着送賞賜的侍衛隊。
坤寧宮。
皇后面前坐着剛下朝跟回來的太子。
太子的臉色,陰沉冰冷。
本來若溪的死就已經讓他心情不爽。沒想到流殺抓個人到現在也沒抓來,揭穿蒼王妃的假身份也沒有進展,他真的很不爽,今天大殿上的一幕,讓他一分鐘也坐不住。
“你現在是太子身份,大皇子就算是想翻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就不要這樣憂心了。”皇后勸道。
“母后,你沒看到今天在大殿之上,父皇對大皇子......”太子說不下去了,心口疼。
從小,父皇喜歡的人就是大皇子,要不是因爲那一次,自己設計讓大皇子殘廢雙腿,現在太子之位根本不是自己。
可是,他只能讓大皇子殘廢,卻不能殺了他。
自己被立爲太子之後,父皇專門找自己談話,話意就是大皇子已經這樣了,希望能看到他們兄弟三人和睦相處的景象。
太子心裡一沉,知道這是父皇在警告自己,不可以要了大皇子的命。
他懷疑當年的事情,父皇其實心裡有數,所以也不敢造次,好在墨雲蒼有自知自明,低調的很,讓他還算滿意。
可是自從他娶了這個假王妃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絕對不會允許皇城變了天的,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任何人搶不去。
“那天在太守壽宴上,我又不是沒看到,可是皇兒,要忍哪。”皇后意味深長望着太子。
太后沒死,皇上身子骨強健,他們只能忍,什麼都不能做。
她就不信了,皇上會把皇位交給一個雙腿殘疾的皇子。
太子卻不是這樣想的,他不放心,只有大皇子再癱了腰,他也許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在皇后那兒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太子心裡更加鬱悶起來,可是若溪死了,自己突然沒有地方去了。
“流殺,陪我出去走走。”
太子帶着流殺,來到若溪的院子。
雖然這兒已經賣了,可是他還是情不自禁走到這裡。
院子裡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公主,你畫的真好看。”
公主?
莫非是月無暇住在這裡了?
太子示意流殺上去看看。
流殺會意,身子一閃,人就不見了。
眨眼的功夫,他又出現在太子面前,面帶詫異:“是菊香跟芍藥,還有一位沒見過的姑娘。”以土聖弟。
太子一愣,菊香跟芍藥他知道,是皇后身邊伺候的宮女,她們怎麼在這裡?那一位陌生的姑娘又是誰?
太子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走上前叩門。
門打開了,是菊香開的門,她跟在皇后身邊多年,自然認識太子,大吃一驚,張嘴要叫,被太子擡手製止了。
“姑娘,在下走到這裡突然覺得口渴,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給碗水喝?”太子故意笑着問。
菊香立刻會意,招呼太子進門:“公子請進,我這就去準備茶水。”
太子信步走進院子,物是人非,伊人不在。
靠近花園那邊,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她正坐在桌前作畫。
太子故意輕輕咳嗽一聲。
顧珊珊嚇一跳,院裡怎麼有男子的聲音,擡起頭望過去,一個面色俊逸的男人正望向西江,他的目光跟她的相撞,他雙眸露出不可思議的驚異。
“若溪,是你嗎?”
太子愣了幾分鐘,立刻朝顧珊珊走來,驚異過後,是滿臉的驚喜。
若溪是誰?這位公子居然有幾分面熟,她在哪裡見過他嗎?
顧珊珊怔怔望着太子,一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一把把自己抱在懷裡,她才吃驚的掙扎着:“公子,你,你認錯人了。”
他定是把自己當做那位若溪姑娘了。
“不,不,你就是若溪。”太子不容分說,緊緊摟着顧珊珊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