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個瘸子。
再一次被吃的乾乾淨淨的花生,在心裡忿忿說道,不過也只敢在心裡說說,得罪墨雲蒼她沒什麼好處,再說,自己還指望他幫着自己找師父呢。
不是瘸子卻裝作瘸子這麼多年,還矇蔽所有人,花生直覺,墨雲蒼絕對不是一般人。
最起碼不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也許有一天......
花生不敢想下去,她不喜歡王府生活,就更加不喜歡皇宮生活,管他以後什麼樣子,自己不操心,不操心。
“王妃這是不舒服嗎?”墨雲蒼見花生又是沉思又是搖頭,心裡有一點點受到打擊,這一番雲雨之後,她卻突然是這般表情,不能不讓他質疑自己的能力,故而略帶一絲不悅問道。
“沒,沒有,我在想王爺剛纔的話。”花生立刻收回思緒,狗腿的對墨雲蒼媚笑着。
他是大爺,她只是小爺,不能讓他不高興。
“剛纔的話,哪一句?”墨雲蒼濃眉一挑,說喜歡她的那一句嗎?他確實是肺腑之言,這麼多年,他沒對哪個女子上過心,她算第一個。
“王爺,還有幾日是太守壽辰?”
對花生思維跳躍的如此之快,墨雲蒼有點跟不上了:“太后壽辰?額,再有三日便是了。”
花生一聽,立刻坐起來,見墨雲蒼眼眸有光閃了閃,急忙低頭,發現自己不是春光外泄,是春光大露,臉一紅,恨恨的想,風騷男人就是風騷男人,朝哪看的。
她完全忘記了,這個風騷男人不但可以看遍她的身子,還可以爲所欲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花生生怕他再來一次,他很威猛,可是她這身子才含苞綻開,還不能被他這樣折騰。
拿了旁邊的裡衣穿戴好,再看赤裸着上身的墨雲蒼,好吧,她承認他身材很好,可是也不用這樣在她面前賣弄,再風騷也是古人,不都說古人是含蓄的嗎?
“那個,王爺,那你不穿衣服嗎,穿好衣服,我有點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花生再次衝墨雲蒼獻媚一笑,這個時候,說話得小心翼翼謝。
免得惹他不高興,甩手撂擔子。
墨雲蒼後來發現,花生只要有求於他的時候,一定是狗腿子一般的獻媚相,恨不得把他當做大爺供着,不對,他本來也是王爺。
墨雲蒼穿好衣服,下牀,坐到木椅上。
“王爺,就我們倆,來到這邊坐。”花生對墨雲蒼招招手,指着桌前。
“習慣坐這個了,有話你就說吧。”墨雲蒼淡淡的說。
花生心裡一窒,習慣做這個了,這話說的她心裡好疼,不知道爲什麼,對墨雲蒼的感覺,就像是母親對自己孩子那種憐惜,她前世今生都不是一個愛墨跡的人,可是唯獨對墨雲蒼,心裡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我到這兒來坐好了。”花生笑嘻嘻,把凳子搬到墨雲蒼面前。
就是這個細微的舉動讓墨雲蒼心裡一暖,從來沒有人顧及過他的感受,就連母妃也不曾這樣做過,可是,花生這樣做了,做的那麼自然,搬個凳子就湊到他面前,再笑眯眯望着他。
墨雲蒼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心裡暗笑,故意清清嗓子,淡淡開口:“王妃要跟我說什麼事?”
切,笑一下能死啊,剛從牀上下來,就擺個冰山臉,小爺都這樣巴結你了,還不滿意。
死瘸子。
花生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有多膩歪。
就好像,死瘸子現在已經成了她的專屬品,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罵他。
不知道墨雲蒼要是知道她罵他死瘸子,不知道鼻子會不會氣歪。
“王爺,你答應等上朝之後幫我找師父,你還記的嗎?”
花生眼巴巴望着墨雲蒼。
“記得。”墨芸蒼點點頭。
記得就好,就怕你不認賬。
“那等太后壽辰過去,你陪我去找師父好不好?”花生像是一隻討吃的小狗,在等着主人扔骨頭。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總要知道這個師父是何許人吧?”墨雲蒼邪魅一笑,花生終於說露嘴了。
之前,她可是告訴自己,她要找的是她的朋友,只有那夜,她在睡夢中叫的是師父。
尼瑪,怎麼說漏嘴了,可是,自己已經被墨雲蒼吃的這樣乾淨了,他知道自己是假公主卻沒嫌棄自己,他也有秘密在自己手裡,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呢。
花生把自己跟老乞丐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墨雲蒼,只是脖子上的玉蟬,老乞丐囑咐她不可以跟任何人說,因此她隱瞞下來了。
而跟她親熱時,墨雲蒼以爲那只是一個普通掛墜,並沒有多問,全部心思都在吃水蜜桃上,哪有心情好奇掛墜。
花生之前的身份居然是乞丐,儘管青山已經跟他彙報過了,可是親口聽花生說出來,墨雲蒼還是覺得詫異。
花生這樣的談吐,這樣的智慧,都絕對不是一個小乞丐出身,除非誰親眼看到花生從小長到這麼大的全過程。
對了,不是有個小栓子嗎?應該還有很多跟花生熟悉的人,可以叫青山慢慢打聽。
“你居然是一個小乞丐?”墨雲蒼眼中閃動着不明光芒,似乎不相信花生的話。
花生以爲他在瞧不起自己的身份,挺起胸脯小聲說:“乞丐有什麼不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還不要擔心兄弟對自己使壞,自由自在多好。”
說着說着,她眼前浮現出以前的生活,還有那一日,自己烤的叫花子雞,還沒有吃到,就被可惡的月無暇暗算了。
這個月無暇是挺可恨的,不過自己現在化險爲夷了,倒是覺得應該感謝她,沒她嫌棄墨雲蒼,自己怎麼會撿到一塊寶。
墨雲蒼嘴角微微翹起,自己只是詫異她的身份跟她本身並不適宜,她卻嘟囔說了這麼一大堆,看來以後還不能得罪他的小王妃,省的她嘟囔自己。
“你是說你那日是跑出去找師父的?你感應到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你會未卜先知?”墨雲蒼狐疑的望着花生?
“跟自己最親近的人在一起久了,就會感應到他的心理活動,這個不是未卜先知,是一種習慣,懂嗎?”花生努力跟墨雲蒼解釋什麼叫心靈感應。
“那也就是說,我倆以後也可以有心靈感應了?”
孺子可教,說的就是墨芸蒼這樣的人。
“可以這麼說,只要我們在一起久了,你要是跟哪個大姑娘走的近了,我一定會感應的到。”花生故作嚴肅的說。
她沒想到,墨雲蒼居然被她唬的一愣一愣。
花生清清嗓子,好像嚴重跑題了,現在說的是救師父。
“王爺,再來說說救師父的話題。”
墨雲蒼臉色凝重:“要救你師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首先要知道你師父的身份,是哪裡人,跟什麼人結的仇,不能漫無目標的找尋,你說是不是?”
死瘸子分析的好像是那麼一回事,花生點點頭,可是轉眼又發愁了,她一穿越過來,就是跟師父做乞丐了,她哪知道師父是哪裡人,以前是什麼身份?
仔細搜尋記憶,好像連自己的前身,對師父的過去也是一無所知,從花生一記事開始,就跟師父住破廟做乞丐了。
一無所知,要怎麼查?
看着花生的臉皺成苦瓜臉,墨雲蒼卻不緊不慢的說:“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爺英明,快說說看。”花生立刻朝墨雲蒼搖搖尾巴,晃着他的胳膊。
好暖心的感覺,墨雲蒼這纔想明白,自己爲什麼對花生的種種逾禮行爲沒有斥責,是因爲她做的很自然,就像一直就是這麼跟自己生活着的,讓自己覺得暖心。
“王爺,王爺......”
墨雲蒼如夢初醒,看着花生:“你師父雖說一直住在城外,可畢竟也在皇城裡生活這麼多年,突然被仇家追殺,應該是被仇家發現,皇城雖然每天進出這麼多人,可是突然多出幾個陌生面孔,還是引人注目,我們可以先從這裡查。”
花生忍不住插嘴:“萬一師父的仇家不是陌生人,是皇城裡的人怎麼辦?假如師父是僞裝的乞丐身份,也有可能城裡的仇家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無意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纔跟着他到破廟......”
“你說的也有道理。”墨雲蒼點點頭,同時更加詫異,花生真的只是一個小乞丐嗎?
“那我們要如何查?”
“兵分兩路,一路按照我的分析去查,一路按照你的分析去查,總會查到蛛絲馬跡。”
花生感動的望着墨雲蒼:“王爺,你對花生太好了。”
“那王妃要怎麼回報本王?”一雙充滿戲謔的眼神落到花生身上。
花生畏縮着身子:“王爺,纔剛剛滾過牀,不用這麼急吧。”
“滾牀?如果王妃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墨雲蒼笑的好邪惡。
卻也好好看。
花生一邊暗中擦去嘴角的哈喇子,一邊大聲說:“花生不要了。”
“既然王妃不想跟本王滾牀,那就跟本王講講這個是什麼意思吧。”
墨雲蒼跟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出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