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望着顧珊珊:“恭喜你做了太子妃,太子妃果然聰慧過人,不過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出我來的呢?”
這一點,花生是有點好奇。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把小栓子做成一個燈籠吊在府門口?”顧珊珊得意的笑着,那天,她不但看到花生。也認出墨雲蒼來了。
雖然因爲做這個燈籠,她捱了太子一巴掌,可是顧珊珊心裡很興奮。
這種興奮被懷孕的事情沖淡不少,一直到她被大夫把脈說懷的是女胎,她立刻決定,不能要這個孩子,可是自己就算是要做掉這個孩子,也要做的自然一些,絕對不可以讓太子知道自己是因爲懷的是女胎而故意設計滑胎。
所以,她便想到這一招,她知道自己跟太子大婚,所有人都要去祝賀,而花生自然是不不會去,她就派流殺前去擄了花生,約好在她出現的時候。用把裝扮成小乞丐的花生狠狠的砸她的身子。
沒想到,這個計策真的成功了,花生現在就在聽風閣的石牢中。
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她卻是自己隨手就可以掐死的一隻螞蟻。
提到小栓子,花生嗔目切?:“顧珊珊,小栓子是蒼王府唯一存活的人,你居然那麼殘忍的對他,你真的是好殘忍,你想過沒有。你也曾經在蒼王府生活過,難道你就一點感情也沒有?”
“感情?有啊,我曾經對王爺一片真心,可是他卻娶了你。娶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恩恩愛愛來刺激我,你說,我對他還有感情嗎?我對他都沒有感情了,爲什麼對蒼王府的一個下人要有感情呢?”
她頓了一下,咬牙切?:”何況,這個下賤的下人是你的心腹。“
花生眼中閃動着淚花,死死盯着顧珊珊,都說女人因愛生恨是最可怕的人,今天她總算見識到了。
見花生居然流淚了,顧珊珊嗤笑着說:“蒼王妃,你居然哭了,當初我把銀針插在你手指肉裡的時候,也沒見你哭過。我灌你喝下無根草的時候,也沒見你喝過,現在怎麼了,竟然爲一個下人掉眼淚,難道你就是這樣才贏得王爺的心的?”
花生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淡淡的說:“顧珊珊,你有朋友嗎?你有親人嗎?你永遠一會不到和親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吧。”
“我不需要親人,我不需要朋友,我只要做到太子妃的位置,只要把你們這些我看不順眼的人統統殺光,我就舒服了。”
“你爲什麼非要這麼做,太子對你那麼好,你完全可以收手,做你的太子妃,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就可以了。”花生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對墨雲蒼一片癡心。一個心裡有愛的女人,怎麼變,也不會變得這樣惡毒。
她心裡到底裝着什麼。
顧珊珊冷笑一聲:“你以爲我願意做太子妃嗎?我第一眼見到王爺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我以爲,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王爺一定會喜歡我,會娶我,可是沒想到卻被你搶去王爺,甚至叫王爺把我驅逐出王府,爲了超越我,我纔跟了太子,爲了做太子妃,你知道我被皇后那個老妖婆使喚的多苦嗎?好在她終於死了,哈哈,你知道皇后是怎麼死的嗎?”
顧珊珊萬千被得意衝昏了頭腦,居然主動把害死皇后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后,她,她不是病死的嗎?”花生有些詫異,難道是......她驚愕的望着顧珊珊。
“對,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猜對了,皇后是被我用毒毒死的,哈哈,誰都想不到,墨國堂堂一代皇后居然死在我顧珊珊的手裡,哈哈......”
她揚天狂笑起來。
花生這才意識到,顧珊珊不僅僅是殘忍,還是一個特別富有心計的女人,她若是做了墨國的皇后,後宮之中,定是無人敢跟她抗衡。
不像現在的元妃跟景妃,還可以旗?相當的爭一爭。
“那你大婚的時候,爲什麼要抓我砸你?”花生見她如此得意,趁機問道。
說起這件事,顧珊珊臉色一冷:“找了十幾個庸醫,居然都說我懷的是女胎,我怎麼可以懷小公主呢,我一定要懷皇長孫,所以,我腹中的孩子必須要死,而你,就是殺死她的兇手。”
花生全身冰冷,面對一個可以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顧珊珊格格大笑起來,手一揚,花生只見一道銀光閃過。
“怎麼,又要給我用刑嗎?”花生怒視顧珊珊。
“不,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割了你的舌頭,再切掉你的兩隻胳膊,兩條腿,把你做成一個燈籠掛在聽風閣的門上,你說蒼王爺要是看到了,會心疼的暈過去嗎?”
顧珊珊獰笑着,朝花生逼近。
花生一動不動,她相信,外面一定有人比她還憤怒。
“顧珊珊。”一聲厲喝傳來。
顧珊珊轉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手中匕首當啷一聲掉下來。
從石牢門口走進一羣人,爲首的居然是太子,旁邊站着的是太后,白逸,龍虎二將,她整個人都懵住了,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殿下,殿下,你聽我說。”顧珊珊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朝太子跪走,抱住太子的腿。
太子心裡已經恨不得把顧珊珊千刀萬剮,見她抱着自己的腿,忍不住怒從心生,擡起腿,一腳把顧珊珊踢到對面石壁上,顧珊珊的身子重重撞到石壁又彈回來,落在地上,她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花生看的是心驚肉跳,太子大婚那天太子那一腳,差點要了她的命,尚在小產中的顧珊珊該如何承受的了太子這一腳。
她不忍的閉上眼睛。
墨雲蒼的眼睛一直緊緊鎖住花生,雖然不能上前給她安慰,可是他的眼神卻流露出心疼的目光,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顧珊珊居然這樣惡毒的對待她,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顧珊珊擦去嘴角的血跡,艱難的朝太子爬去:“殿下,殿下......”
太子冷笑一聲,擡起腳,正要一腳踏死顧珊珊,太后說話了:“慢着,太子,留她一條賤命,讓皇上來處置她。”土大場弟。
她可不是同情顧珊珊,是心疼花生,她的外孫女,她要讓皇上補償花生。
“殿下,殿下,求求你,饒了我......”石牢中,迴盪着顧珊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