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覺得整個人都軟了,一點力氣也用不上,用不上力氣最好,她整個人都倒在墨雲蒼懷裡。
墨雲蒼抱着花生小小的身軀,嗅着她的清香,喃喃低語:“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娘子。”
花生沒忍住,眼淚譁一下涌出來。
墨雲蒼好像感覺到花生在哭,低下頭,一點點的親吻着她臉上的淚水,鹹鹹的淚水被他全部吻幹了,留下的是溫柔的餘溫。
花生終於伸出手,死命抱住墨雲蒼的身子,這個男人,她歷盡千辛萬苦也要找到的男人,終於找到了。
真好,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他們都還活着,都還能親吻彼此,都還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
黑暗中,兩個人終於緊緊相擁在一起。墨雲蒼一個翻身,把花生壓在身下......
抵死纏綿之後,墨雲蒼還是不願意放開花生,他緊緊箍制花生的身子,好像要把她嵌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花生,那一夜,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爺,以後,你還打算回皇城去嗎?”沒有回答墨雲蒼的問題。花生卻反問墨雲蒼一個問題。
“以爲你死了的時候,我拼了命想要一個身份,就爲了回去爲你報仇,不管是誰。我都要殺了他。”墨雲蒼緩緩的說着,曾經整夜睡不着覺,失去花生就像身體裡被抽掉一根肋骨一樣的失骨之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他以爲自己會一直痛到老去。以在島血。
雲開霧散,花生居然死而復生,他的心情,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他只想守着花生,安安靜靜過完此生。
然後,墨雲蒼就沉默下來。
花生明白了墨雲蒼的想法,如果有可能,他想在這裡和自己相守到白頭吧。
可是,有人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的。
因爲蒼王妃沒死。不是一個人知道,有人爲了斬草除根也要對她下手,有的人卻想趁機做點什麼,也想擄她而去,總之,此後的日子,不會像墨雲蒼想的那樣,安寧的過完下半輩子。
“王爺,縱然你現在沒有身份,可是你身上流的依然是皇家血,一旦有人知道你還活着,我們的日子不會安寧。”
墨雲蒼不想爭,花生也不想爭,可是墨雲蒼裝瘸的時候,太子就不容他,現在他雙腿完好。是正常人了,他說不爭,太子能信嗎?
想起顧珊珊對自己動的刑,花生身子忍不住戰慄起來。
“花生,你害怕了嗎?你究竟遭遇了什麼,我想知道。”
花生緩緩講述,把一切都詳細的告訴墨雲蒼,只是隱瞞了顧珊珊對自己動刑的情節,事情已經過去了,她沒死,就沒必要說了,說出來,只會讓墨雲蒼陪着她再疼一次。
十個指甲縫,仔細看,傷痕累累。
說完了,久久不見墨雲蒼說話,花生也不催他,知道他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來消化她所說的一切。
良久。
“駙馬爺爲什麼參與此事,你說他軟禁你,他沒有理由這樣做?”墨雲蒼緊蹙眉頭。
這也是花生想不通的地方,是的,駙馬爺沒有理由囚禁她,要說是爲安敏,可是在大家眼裡,蒼王爺已經死了,他還囚禁蒼王妃有用嗎?
“泰和酒樓後院,有地牢,當時駙馬爺讓人把我帶到地牢,說要讓一個老者給我治嗓子,那個老者呆的石牢中,牆上吊着一個人,只是他垂着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花生慢慢回憶着,她印象中的師父是一個髒兮兮的老乞丐,她怎麼也沒有把師父跟牆上那個穿戴乾淨的男子聯繫到一起,最主要,駙馬爺除了跟師父長得像以外,沒有理由抓師父。
墨雲蒼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駙馬爺甚至派人到邊城來抓花生。
“明天開始,讓青山三人跟着你,保護你。”
“我一個小隨從,身後再跟着三個侍衛,不合適。”花生斷然拒絕,他比自己需要青山三人,要說危險,他最危險,被皇上知道他還活着,是欺君,被太子知道他還活着,是欺騙,都會被殺,有青山保護着他,多少能掩護他的身份。
“要是能改變膚色,面容就好了。”墨雲蒼嘆息着說。
花生眼睛一亮,她在百雀城買了貢菊,就是爲了改變膚色,面容嗎,她可以給墨雲蒼化妝,就是每天都要化,稍微麻煩點,但是跟墨雲蒼的性命來比較,她一點也不嫌麻煩。
“這件事交給我了,來邊城這麼久,我還沒有逛街呢,明天我找阿依慕一起逛街。”花生說完,纔想起自己一開始不願意跟墨雲蒼相認,是因爲生氣吃醋,哼哼着說:“王爺,要是哪一天,你厭倦了花生,喜歡別的女子,你一定要跟花生說,花生不喜歡跟別的女子共享一夫,到那個時候,花生求王爺允許花生離開。”
話剛說完,花生只覺得身子一緊,人被他摟的要窒息了,接着,他惡狠狠的咬住她的耳垂:“永遠沒有那一天,就算你厭倦了我,也要呆在我身邊,我的墳墓裡,只埋我和你。”
在墨國,男人去世之後,陸續死去的妻妾都可以跟他埋在一起,墨雲蒼這樣說,足以表露,他這一生,只愛花生一人。
花生聲音哽咽着:“王爺......”
沒想到墨雲蒼跟她有一樣的心思,她一直都以爲他是一個風騷男人,是一個花心男人,其實自己看錯了,他是一個對感情跟自己一樣專一的男人。
在三妻四妾正常,甚至引以爲傲的古代墨國,能遇到一個對自己如此專情的男人,花生覺得自己真的是走狗屎運了。
“以後不許跟元寶走近,不許讓他帶着你飛,不許讓任何男人帶着你飛。”原來,墨雲蒼也吃醋了。
花生吃吃笑了起來:“任何男人,也包括王爺你嗎?”
“你說呢。”隨着這一句略帶懲罰成分的話語,墨雲蒼的嘴脣滑到她的脣上,人也壓在她的身子上。
不是吧,纔剛剛滾過牀單,又要滾?
墨雲蒼的吻一點點親下來,親到花生脖頸處,她低低驚呼一聲:“不可以。”
他這樣重重的吻,相信她的肌膚上早已種滿草莓,可脖頸處不能,明天她還怎麼見人呢?
好,不讓親脖頸,那就換個地方,墨雲蒼狡黠一笑,可惜這般晃眼的笑容,花生沒有看到,不,是無心再看,在墨雲蒼似火的熱情中,她已經化成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