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坡上,長滿了花草,這個山坡上,有一座墳墓,是一個嶄新的墳墓。
這個墳墓的主人是陳芷兒。
看着陳芷兒這三個字,知夏總是忍不住落淚。
她原本對陳芷兒的性格,人品評價是很高的。
換句話說,這個陳芷兒,給她的印象算是滿分吧。
現在,她孤孤單單的躺在地下。
走在那黃泉路上。
知夏給她燒了一沓冥幣,才轉身,向山下走去。
在三堂國的大街上,知夏漫無目的的走着。
不知道要去哪裡,或許是陳芷兒的離去,她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吧。
那眼眸中,還有着些許悲傷,是因爲她的離去纔會悲傷。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從她的身邊走過。
街道兩邊的叫賣聲,聲聲入耳。
知夏長嘆了一口氣。
她未曾想到葛邵徵是一個如此冷漠的人。
陳芷兒在他的眼前,懸樑自盡,他都無動於衷。
呵呵,這要是換成是她,假設有一天,他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會不會也這樣冷漠的對待她呢?
就在此時,一句,“哎呦,你眼睛瞎了。”灌入她的耳畔。
她這才扯回了思緒,一看撞到了人,知夏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她剛想邁開步子,側着身子,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只見他單臂攔住了她的去路,露出了一臉的淫笑,道,“哎呦,這小妞,長得不錯呀,跟本公子我回府,吃香的,喝辣的。”
聞聽此言,知夏看向他,眉頭緊蹙,道,“男女授受不親,別和我拉拉扯扯的。”
“哎呀,哈哈,你還挺純潔的。”話落,攥住了她的手腕,拉近了她,又道,“小模樣長得真是俊俏,大爺我喜歡,我喜歡。”
就在此時,他的手腕也被人給攥住了,還未等他轉頭,看看對方是何許人也。
隨着一聲,“放開她。”他的手腕上的痛楚,也越發的強烈了。
晟睿看了看晟思思,道,“思思,你沒
事吧?”
晟思思點了點頭,道,“沒事。”話落,縮回了手,又道,“你以後叫我知夏就好了。”
“嗯。”話落,晟睿鬆開了手,低聲道,“滾。”
知夏看向晟睿,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要回三渡國了,臨走前,想看看有什麼新鮮玩意,買點回去。”話落,和她肩並肩走在大街上,又道,“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我?”她雙手交叉,又道,“我心情不好,想散散心。”
“哦。”話落,他遲疑的伸出了手,拉住了她的手,又道,“介意我拉着你的手嗎?”
知夏不語,或許,這一刻,她真的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或是找個人,傾訴心聲。
馬車上,知夏一直看着車外,看着街道,看着路邊的花花草草。
而他,卻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的眼神,總是那麼柔和,總是溫柔似水。
她說話的聲音,總是令人很陶醉,聽了一次,還想再聽一次。
雖然知夏的雙眸,一直在看着車外,但是,她知道,特感覺得到,他一直在看着她。
許久後,知夏轉過頭,看向晟睿。
晟睿見她突然轉過頭來,忙收回了眸子。
這樣的空氣,總是有着莫名的尷尬。
這樣的氣氛,總是令人喘不上氣來。
這樣的氛圍,也總是讓人浮想聯翩。
沉默了許久後,晟睿纔開口說道,“你確定去三渡國,不告訴邵徵一聲嗎?”
“嗯。”對於徵王府,充滿了冷漠,冷漠的有些可怕。 Www▲ttκд n▲c○
若不是陳芷兒在他的眼前懸樑自盡,她還看不到他冷漠的一面呢。
他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很溫柔,呵,沒想到,這溫柔的背後,卻掩藏着,讓人無法接受的,和意想不到的冷漠。
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三渡國的皇宮,顯得神秘而安靜。
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地上一樣。
坐落在樹叢中的宮
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華清宮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好大的一座宮殿似的建築,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樑,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牀邊懸着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紈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
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爲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凌月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三渡國雖小,可這皇宮的建築,卻一點也不遜色。
在寢宮內,知夏坐在凳子上,小口的抿着茶,這茶水的香味,鑽進她的鼻子內,那味道,很清新。
晟睿看了看知夏,道,“這一路,累了吧?”
知夏放下茶杯,看向晟睿,道,“還好。”
“明天,我們回睿王府吧。”話落,站起身,緩步走到她的身後,又道,“你和邵徵,怎麼了?”
“沒什麼,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想出去散散心。”話落,轉頭,她的頭,剛好在他的腰間。
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氣氛,似乎就如同隱形的蒸爐一般,她嚥了咽口水。
忙轉回頭,心不在焉的擺弄着桌上的茶杯蓋子。
晟睿見狀,向前走去了一步,雙手,順着她的肩膀,緩緩向下,一直到她的渾圓處才停住,他輕揉着她的渾圓處,雖然隔着衣服,但是,他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體溫,在逐漸的升高,再升高。
“晟睿,不要這樣!”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