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要黑了,小木屋內的阿七坐不住了,毛蛋去了好一會兒,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他生怕中途有變,他忙對屋內的屬下道:
“你們兩個去看看毛蛋來了沒?”
此時,毛蛋若無其事地敲門,道,“七哥,我回來了。”
咯吱一聲,守門的漢子把門打開,毛蛋走了進來。
他身後的兩個小囉囉強忍住腿上的傷,不想讓阿七看出破綻。
“七哥,對不起,我來晚了!”毛蛋愧疚道。
“毛蛋,你怎麼那麼晚纔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阿七見毛蛋進屋,他忙站起來,擡頭看着臉都凍僵了的毛蛋,他語氣帶有責怪之意。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避開官兵?”接着,阿七又警惕地問。
“放心吧,七哥,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毛蛋笑着回道:“七哥,你看,兄弟我給你帶什麼來了?”毛蛋說着,伸手從衣兜裡取出一大疊銀票在阿七面前晃了晃,阿七目瞪口呆地望着毛蛋手裡的銀票,他知道那不是小數小數目。
“..”
“毛蛋,這不是銀票嗎?你從哪裡弄來的?”阿七激動地拿過那一張又一張的銀票,少說也得十幾萬兩啊!
他說話的時候,還抖了抖手裡的銀票,“有一斤重哦!”
“當然是從羅管家那兒得來的,他爲了贖他家小姐,可是把所有的家當都變賣了啊,七哥,我已經放話了,他們必須湊夠二十萬兩黃金才能贖他家小姐。”
“七哥,羅管家已經去將軍府和公主府求救了,只要皇后娘娘知道她未來舅媽被綁走了,她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我們就等着數錢數到手軟啊!”
毛蛋爲了不讓阿七起疑心,他故意講述他的功勞。
“七哥,我爲了您和兄弟們,我把羅管家帶來贖人的錢拿來孝敬您,您還滿意嗎?”
“滿意,很滿意!”阿七下巴處的胡茬都笑豎起來了。
他綁架羅英,也是爲了錢,現在這麼多銀票在他面前,他自然是動心的。
他把銀票收好之後,他笑着拍毛蛋的肩膀:“毛蛋,這次辛苦你了。”
阿七身邊的年輕漢子看着毛蛋和他帶去的兩個人受了傷,他們走路一點墊腳,他有些懷疑:毛蛋等人是去威脅別人,又不是去打架,幹嘛會受傷啊!
“七哥,不對啊,毛哥他們怎麼受傷了?”
謹慎的夥伴一提醒阿七,阿七的視線落在毛蛋身上,再看看毛蛋的蝦兵蟹將,毛蛋壓住心中的焦慮,他撒謊道,“七哥,路滑,我們摔倒的,您也知道凝凍天氣,山路不好走1”
“是,是!”
毛蛋的跟班也忙道,“七哥,那路可滑了,我們都差點摔死啊。”
羅英被綁住手腳,她呆在另一間小木屋內,她練過武,聽力很好,阿七他們的對話她聽得很清楚。
剛纔他們說十多萬兩銀票,到底怎麼回事?
管家大叔拿不出那麼多銀票來,那個叫毛蛋的男人手裡的銀票到底怎麼回事?
門外,阿離和長孫鈺傑帶來的人潛伏起來,他要等毛蛋的信號,毛蛋等人中了阿離下的毒,如果毛蛋不和她裡應外合,毛蛋就會中毒身亡。
屋內,毛蛋儘量誆騙阿七。
“七哥,這點小錢對於皇后娘娘來說,那是九牛一毛,現在,我們只要把姓羅的娘們兒看緊了,還愁沒錢嗎?”
七哥,對不起了,兄弟只能騙你了,我的性命被官府的人拿捏着,你也不要怪我。
毛蛋在騙阿七的時候,他心裡有些愧疚。
隔壁屋子,羅英對守門的人道:“兩位大哥,這天冷得很,你們不冷,我還有點冷呢,你們讓我去大當家的屋子暖暖手吧!”
羅英想去阿七的屋子觀察一下情況。
“你等着,我去稟報七哥!”守門的冷喝一聲,然後去稟報阿七。
過了一會兒,阿七應允了羅英的要求。
羅英被帶到炭火邊,熊熊火光發出溫暖的熱氣,她把手伸到炭火爐子上,烘烤。
最近兩天,她可吃了不少苦頭,這綁匪也真受得起凍,把她綁到深山老林,天寒地凍的。
“七哥,你對這娘們兒也太好了吧!”毛蛋嘖嘖地笑,“這娘們兒還真是搖錢樹呢!”
“毛蛋,不得無禮!”阿七喝道,毛蛋馬上閉嘴。
羅英淡定道:“大當家的,我不會跟他計較。”
“羅小姐,中午你對我說過的話,我考慮很久,我覺得你應該寫封信給你的家人,讓他們來贖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阿七想:有了羅英的親筆信,皇后他們才能拿出錢來,他們也會相信羅英是安全的。
“沒問題!”羅英爽快地答應。
“不過,大當家的,你讓我寫信給誰呢?我家管家已經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送來了,至於將軍府,我也沒有理由寫信給他們啊,他們知道我被綁走之後,他們肯定覺得我已經不清白了,更不會管我了啊!”
羅英故作爲難,她可憐兮兮地看着阿七。
“你們也知道一個被綁匪綁走的女人,還能嫁給皇后娘娘的舅舅當將軍夫人嗎?”
其實,羅英心中也有些擔心,她擔心胡勇知道此事後,會覺得她不清白了。
“這你放心,我們不會毀了你的清白,我們要的是銀子,我帶着一幫兄弟也不容易,我們需要生活啊!”
在羅英和阿七週旋的同時,李家村的潛藏起來的人已經被長孫鈺傑的人一網打盡。
這次,他們還多虧了毛蛋呢,毛蛋的自負讓他們有機可趁。
深山小木屋,羅英被帶出阿七屋子的時,被救走了,門口守着的人被阿離悄無聲息地幹掉。
屋內,阿七已經被毛蛋的酒迷暈了。
毛蛋完成任務後,他索求解藥。
“捕快大哥,你看,我都聽你的吩咐把我七哥迷暈了,你能不能把解藥給我們啊!”
“還不能給你!”阿離搖頭,她還想從他們嘴裡得到更多消息呢!
“捕快大哥,我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啊,你就把解藥給我吧!”
毛蛋急躁不安,他都背叛他的七哥了,而且他該告訴的已經告訴他們了,他們還想怎麼樣。
“你還沒告訴我你們還有那些人潛伏祁月?”阿離間毛蛋毒發作,而且痛苦地捂住肚子,她笑得十分燦爛。
“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就給你解藥,否則你就等着毒素蔓延到你四肢,你最後被千萬只螞蟻咬死吧!”
“我們是暗衛組織最後一支部隊了啊,我爲了我自己,已經背叛了組織,你不能太狠心啊!”
毛蛋滿頭大汗,全身奇癢,他實在疼痛難忍。
銘王府雲悅閣
阿桑和長孫鈺銘還沒有天黑就已經洞房了,現在他們躺在牀上聊私密話。
“你不專心哦!”長孫鈺銘側臉看着阿桑,寵溺地笑。
“阿桑,你終於成爲我的妻子了,我不准你不專心。”
“銘,我是擔心羅小姐,她現在還沒有消息,霜兒一定着急死了,如果讓將軍知道他未婚妻被人擄走了,他哪有心思打仗啊!”
阿桑唉聲嘆息,霜兒爲了羅小姐的事情着急上火,她忙成親的事,也幫不上忙。
“應該沒事,我們的人不是在極力的追查嗎?綁匪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們給他們錢便是!”
長孫鈺銘安慰道。
“我覺得他們不是一般的綁匪,如果是一般的綁匪的話,他們哪敢綁架皇后娘娘的未來舅媽,大將軍的未婚妻,看樣子,他們是衝霜兒來的。”
“如果他們是衝霜兒來的,他們應該自己讓霜兒出面交贖金纔是啊!應該不是吧!”長孫鈺銘覺得對方只是想要贖金,而不是想要霜兒命。
“阿桑,你別想那麼多了,今晚是我們的好日子啊!”長孫鈺銘不想在大婚之夜還再討論羅英的事情。
“阿桑,我們再來一次吧!”長孫鈺銘咬住阿桑的耳垂,誘惑道。
“我疼!”阿桑第一次向自己愛的人撒嬌。
她頭微微一偏,靠在他寬廣的胸膛前。
“我會輕點的,我們再來一次嘛!”
“可是人家好疼嘛!”
“親愛的娘子,我想要嘛!”
長孫鈺銘不斷的誘惑,阿桑妥協了,他們又‘打仗’去了!
皇宮,長孫鈺傑在召見兩位重要的大臣。
他們爲了抓捕佟氏一族,可廢了不少功夫。
宋斌和楚俊參加完婚禮,又回到了皇宮,稟報大事。
長孫鈺傑也愁眉不展,羅英不見,霜兒憂心,現在,寒王和苗風不斷擴張領土,還大肆殘害百姓。
北辰翼那傢伙也不安分,還想搶他的領土,搶他的女人,各種事情把他壓得喘不過起來。
“皇上,寒王等人的手段太殘忍了,他們所經過的地方,百姓可遭殃了啊!”宋斌嘆息道,他多麼希望戰爭停止,少點殺戮。
“寒王是不是有高人支招,他轉變也太快了,從月城成功逃離之後,還不斷擴張他的勢力,連林氏餘孽也跟他混在一起了。”
楚俊的擔憂不亞於宋斌,戰亂,苦的是百姓,他們能做的是儘量減少傷亡。
“兩位愛卿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我們是內憂外患,內有亂臣賊子作亂,外有他國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
長孫鈺傑憂心道:“現在,太上皇也病着,朕深感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