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傑這句話當然是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裡吐槽。
只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解釋的，“這個，夫人也許是覺得，您對兩隻貓太關心了。”
閆傑當然知道莫瑾瑜家裡養了貓，而且養了兩隻，一開始以爲是什麼名貴品種，後來才知道，是夫人去領養的兩隻田園貓。
還挺可愛的，聽說是一隻貓媽媽生的。
閆傑就看着莫瑾瑜從一開始的嫌棄那兩隻貓，到最後給那兩隻貓買這個，買那個的。
已經習慣。
就連閆傑自己，偶爾去給莫瑾瑜送文件，都能看到兩隻貓在他身上打盹兒。
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對她不好嗎？”莫瑾瑜追問。
閆傑：“……”
這是什麼死亡問題？他還沒結婚，難道就要面臨這種可怕的問題了嗎？
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讓他回答這種問題？
“您對夫人當然好，可是女人嘛，總要哄的。”閆傑戰戰兢兢開口。
只想結束這個可怕的話題，沒想到，莫瑾瑜又開始追問，“你都沒有女朋友，哪裡來這麼多的心得？”
閆傑只覺得心口被戳了一刀，很疼，並且感覺心口在滴血。
“莫總…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閆傑開始收拾會議紀要，莫瑾瑜則打開手機開始買東西。
投屏還沒有關掉。
閆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老闆打開一系列奢侈品的官方APP，然後，買。
買。
買……
看到最後，閆傑已經麻木，直到閆傑關掉投屏，斷開手機連接，莫瑾瑜還沒有停止自己的行爲。
閆傑在心裡粗略的估算了一番。
已經不想說話，除了無數的零，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讓蘇航去套套話，問舒舒喜歡什麼。”
閆傑：“我去？”
“你們不是有個小羣嗎？”
閆傑驚訝的瞪大眼睛，“莫總，我……我……”
“沒關係。”莫瑾瑜非常大度，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收拾好自己的電腦慢吞吞的往外面走，示意閆傑跟上，“李蓮英，就要有李蓮英的職責。”
閆傑只覺得分外驚悚。
宛如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爲什麼！
爲什麼老闆會知道這件事情？
莫瑾瑜此語一出，閆傑已經不會說話，他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會兒乾巴巴的解釋，“這個，這個……這個……”
“別這個那個，把事情辦完，不然你就去非洲看獅子。”
閆傑只能戰戰兢兢的打開小羣，然後艾特蘇航，讓蘇航去問問顧望舒喜歡什麼。
蘇航莫名其妙的看着這條消息。
蘇小航：【莫瑾瑜的老婆喜歡什麼？爲什麼要讓我去問？】
閆小杰：【這是莫總說的，他說，如果你辦成這件事，就不計較我們仨偷偷拉小羣的事情。】
鬱小城：【李蓮英你這個叛徒！】
閆小杰：【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莫總髮現了而已。】
鬱小城：【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這個叛徒！】
鬱城的聲音尤其激動，激動的甚至都有些奇怪，閆傑和蘇航又不是傻子，看到這裡如果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那就搞笑了。
閆小杰：【鬱總，是你翻車了對嗎？】
鬱小城：【……】
蘇小航：【如果你不翻車，也不至於，又飛歐洲。】
鬱小城：【……】
這世界大概是沒有天理的，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同伴，是惡魔！惡魔！
鬱城氣呼呼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開始幹活，顛三倒四的倒時差，還要應付一系列突發情況。
至於蘇航，他更是莫名其妙，【莫瑾瑜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我去問？他難道不覺得，我應該跟他老婆，避嫌嗎？】
蘇航可以想到的事情，閆傑肯定也能想到的，他也多嘴問了一句。
但是得到的答案有點氣人。
閆傑怕說出來之後蘇航直接炸毛。
閆小杰：【莫總說，夫人的眼光是沒有問題的。】
蘇小航：【……】
求求莫瑾瑜當個人吧。
蘇航很絕望？可是蘇航能怎麼辦，只能任勞任怨的去問。
也不能這麼直接的問，顧望舒又不是傻子。
其實也可以問陸錚，但是……
蘇航想着吧，這麼問實在是太殘忍了，幫前任的老公問前任喜歡什麼？
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誅心吧。
蘇航第二天跟顧望舒約時間，讓她去檢查，顧望舒懶得去，乾脆利落的拒絕，她覺得自己什麼問題都沒有。
沒必要檢查。
蘇航出師未捷身先死。
鬱悶的不行。還是陸錚看到他鬱悶，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航看到陸錚，下意識的就不想說話。
畢竟這種事情，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好事。
“沒事，沒事。”
“跟齊思思有關係？”陸錚一猜就中，他知道顧望舒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只是說出齊思思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
蘇航看着陸錚，有些尷尬的笑起來，“你發現了？”
“你每次都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我，我又不是什麼傻子，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陸錚知道自己心裡放不下，這不是一件好事。
無論顧望舒因爲什麼原因和莫瑾瑜在一起，她都已經和自己說的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已經是過去。
既然已經是過去，就應該徹底的放下，但是很顯然，陸錚是辦不到的。
所以才能發現蘇航的欲言又止。
蘇航本來是不想說的，可現在被陸錚發現，那就不是他的錯了。
“你知不知道，齊思思喜歡什麼？”
蘇航這句話一問出來，陸錚就心領神會，諷刺的笑了笑，“莫瑾瑜讓你問的？”
蘇航：“……”
“他這麼能耐，怎麼連自己老婆喜歡什麼都不知道？”陸錚有些諷刺的開口。
蘇航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好好的，爲什麼要這麼自虐？
都知道是人家的老婆了，你還非要擱在心裡頭，這不是活該難受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蘇航覺得頭有點痛，甚至有些後悔把這件事情告訴陸錚。
“她喜歡什麼……”陸錚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他認識顧望舒的時候，她還是個學生，一個學生，一個女孩子，能喜歡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