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翔哥不能相提並論,你一招手,無數的‘女’人願意纏着你;你一揮手,她們又自覺遠離你的視線。 ”小美忍住痛呢喃道,“我一向無怨無悔,是因爲我以爲只要自己真心付出,總有一天翔哥會念在我的好上趕走不相干的‘女’人,餘生裡僅對我一人溫柔寵愛。”
“知道當初我爲什麼會看中你嗎?還不是以爲你心思單純,沒有太多的念想,如此便會省去某些不必要的煩擾。”莫翔以很不喜歡小美暗自的轉變,他仍舊懷念着昔日清純無遐的她。
“再多的心無雜念也抵不過突然衍生的愛情,我以爲自己只是一個因爲錢而出賣**的不良少‘女’,孰料自己會對你日久生情呢。”小美聲淚俱下道,“翔哥,你就當我是U盤,無論是公共電腦還是‘私’人計算機,哪裡有需要就會奉獻出身體。”
“一直以來我都不捨得碰你,就怕玷污了你清白的身子,何以今時今日你要這般作賤自個呢?”莫翔以眼裡流‘露’出失望。
“你從不碰我,我以爲你對我沒有興趣。”聽到他的話,小美立馬循着他的話勢說,“而且你爲了一個‘女’人放棄答應好我的香港遊,我自然灰心失落得很!如今我身邊出現一位對我真心真意的男人,我當然要擇良木而棲。”
穿上衣服的“‘奸’夫”看到莫翔以的手下動作,連忙勸其鬆開:“先生,麻煩你鬆開手,你再使力,茹美會血氣凝滯的。”
“你給我滾開。”莫翔以兇悍地瞪了他不入其法眼的男人一下,儘管如此,他的手指還是放開了小美漲紅的臉,他看着她頰邊分明的紅‘色’,沉聲問道,“你確定跟着這個男人會比我好?”
“是的。”小美心智堅定,“我也會有孤寂的時刻,有需要人關懷的時候,你對我想怎樣就怎樣,我爲何就不可以找一個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對我百依百順的男‘性’伴侶呢?”
她頓了頓,任“‘奸’夫”細心親暱地‘揉’搓着自己火辣辣痛的臉,繼續說道:“我骨子裡就是下作低賤、沒有尊嚴的地下情人,所以也不敢奢望你還願意要我這穢濁的身體。”
“你想我放過你?”莫翔以冷眼望着狂秀恩愛的陌生男,隨即直直盯向小美,“可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情人。”
“的確,但我不是商品,誰都不可以在我身上貼張‘此人爲情‘婦’,見不得光’的標籤,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我具備追求幸福的權利。”小美迎視着霸氣外漏男人的臉龐,表情裡透着不屈服。
“莫翔以,莫翔以……”樓下似乎有呼喊的聲音,在這幢大宅敢於如此大言不慚喚出莫老大名字的,不要問絕對是珞藍。
“她怎麼這個點來啦?”莫翔以小聲嘀咕道,剛‘欲’轉身之際突然觸碰到小美的神情,忽覺她大鬆口氣,那種表現彷彿預料到某個人會到訪一樣。
他想了想,臉慢慢正對着小美,薄‘脣’轉即勾起一抹弧度:“你似乎對珞藍的到來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難道你們早就已經串通一氣?”
“啊?翔哥,我知道發生了這種讓你丟盡珞面的事,你厭棄了我。”小美努力不讓自己的臉‘色’有一絲一縷的變化,故作鎮定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希望你不要把無名火轉嫁到別人身上。”
“哼,阿美,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攻於心計了,不知是我教導有方,還是另有人暗中指點。”莫翔以如墨般的眸子‘射’出威凜的寒光,“嚴格說來,你認識歐少宸,珞藍又是他的老婆,你倆認識倒也正常,可你偏偏做出一副和她形如陌路的樣子,着實令人不得不生疑。”
“翔哥,我和歐先生認識在後,他結婚在前,我真的沒有見過他妻子,只聽說過他有家室啊!”小美極力證明着自己的清白。
“你聽歐少宸告訴你的?”莫翔以眼睜睜注視着小美,好像要把她看穿般,“他親口告訴你自己已經娶了妻房,並且沒有引薦你和他的嬌妻珞藍認識過?”
聽着他一字一頓的冷鷙神態,小美感覺有種被他催眠的不適感,她的回答由口吐出,並以複述的語氣強調着:“對呀,要不是你給我婉轉提起珞小姐是歐先生的老婆,我壓根不會知曉,我和珞藍當真沒見過面。”
然而許茹美沒有料到她一味掩飾與珞藍相識的實情,倒披‘露’了另一件玄機,那就是失憶後的歐少宸一直不承認自己已婚的假象。
“哈哈哈呵。”莫翔以的笑讓聆聽者驚駭,“但凡道出一個謊言,便要撒千千萬萬個謊才能達到‘欲’蓋彌彰的效果,你可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的連篇的謊話早晚會有‘露’餡的那一天。”
一股不詳感籠上小美的心頭,她察覺到自己的某句話捅了簍子,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點使然,她仍想做出補救,但終究還是在莫翔以冷笑的威勢下作罷。
“怎麼不說話了呢?你是知道自己講得再多也於事無補而不敢開口,還是又在苦心構思着另一個謊言來勸服我呢?”莫翔以死死抓住小美肩膀的兩邊,力氣大到有種會戳穿骨脊的殘虐之態。
“請你放手。”一旁許久沒能‘插’上話的男人按住莫翔以的手臂,企圖憑靠自己的力氣扒開他的鷹爪。
只見男人逐漸使力,摳取莫翔以深掐的指關節,然而當他使出渾身力氣時,凝聚到掌間的也僅剩極細弱的力道,總之,他鍥而不捨地與莫老大相搏峙,兩道蠻力壓在小美肩上讓她忍不住吃痛大叫。
見狀,男人施展身家功夫擡‘腿’踢向莫翔以的腰側,這才讓毫無防備的他倏地往地板斜倒而去,眼看快要跌倒時,眼疾手快的他立馬抓扶住‘牀’檐才終於穩住。
“你沒事吧?”成功讓小美逃離魔爪的男人首先對她噓寒問暖道,至少這樣的畫面聚結在莫翔以眼裡即主觀擅斷爲你儂我儂之景。
他的臉有豬肝‘色’乍時變成鐵青,爲了在男人眼前挽回一點珞面,他決心戳破小美的把戲以此證明他的大腦極其睿智。
“原本這次我去香港的生意失敗我還在想是不是有內‘奸’事先向警察舉報了一些信息。”說到這裡,莫翔以微張着口意味深長地凝視小美,繼而凜笑道,“所幸有你解開了我的疑慮。”
觸及她水眸裡害怕與訝異‘交’雜的神‘色’,莫翔以發出猥冽的笑:“你知不知歐少宸失去記憶後一直宣稱自己沒有結婚,一直裝作不認識珞藍,一直扮成單身貴族‘混’跡在我身邊,而你居然告訴我他親口跟你講自己娶了妻。哼,你們兩個人中必有一個在說謊。”
聞言,小美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所在,不等莫翔以把話說盡即搶言道:“我,是我在胡說八道,理由就是要令你們互不信任,讓你們互相搏鬥,我和阿豪纔可以坐壁觀虎鬥,獨享其成。”
“你認爲我還會信你嗎?”莫翔以嘲笑着小美的天真,“剛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在我的邏輯裡,像你們此類爲虎作倀的人大有可能都在我的面前撒謊。”
“爲虎作倀?哈哈,親,你是不是小學語文沒學好,用詞都不當,我看這種形容詞用在你自己身上纔不會‘浪’費吧!”在旁觀觀莫老大上演好戲的男人又適時‘插’入一句飽含譏誚的話,“我們初次見面,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得知的小人自詡清高。”
“你說什麼?”莫翔以看見男人在向自己挑釁,瞬時血氣上涌,整個人就像那汨汨沸騰的硫磺水,澆在誰身上就使其痛不‘欲’生,“有種你再說一遍。”
“您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咧,還是耳膜受過創,聾了呀?你可千萬不要倚老賣老哦!”男人的語調十足的古‘惑’仔風範,“我是年輕小夥,向來有尊老的品質,您老聽好,我剛纔說你空有一副俊逸的長相,實際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啪,咚。”拳腳相向的刺耳聲接繼了男人自顧嘲諷莫翔以的措語,下一秒,他捂着沁出血絲的左臉頰,剛要還擊,卻再次遭逢莫老大噴薄的怒火和更快速的凌‘波’微步掃敵‘腿’。
與此同時,樓下滿樓宅狂找人跡的珞藍驀然聽到三樓細微的躁動聲,仰脖投去探尋的眼神,在她剛想登上樓梯以便一探究竟時,卻聞聽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襲來,連帶着急盼盼的侵略魄勢。
看着那幫面相不善的人奔至樓上房間,珞藍暗呼不妙,即連忙緊追幾步來到臥室‘門’口,當下就聽到莫翔以發出號令的威嚴之聲:“把這兩個狗男‘女’關起來。”
珞藍循聲望向室內,湊巧對上小美一派驚恐萬狀的表情,義氣奮發的她,鼓足勇氣阻攔道:“你這是非法拘禁,是對法律**‘裸’的挑戰,你不可以無緣無故把她們關起來。”
“法律?哼呵,它算個‘毛’球。”莫翔以回頭看向壯着膽攔截自己的‘女’人,嗤之以鼻道,“在我的地盤裡,我的要求就是法律,我的吩咐就是法令,在這裡,唯我是從。”
“莫翔以,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直視着自以爲是的男人,珞藍突然有種想扇醒他的**,“你驕橫跋扈也就算了,居然開始拿別人的人身自由耍威風,你不覺得自己太卑劣了些嗎?”
“那也是‘逼’你們這幫自以爲能瞞天過海,自以爲演技‘精’湛的人‘逼’出來的。”莫翔以‘逼’近珞藍臉前,與她保持着僅差毫釐的距離,甚至可以嗅及彼此間的溫熱氣息,“兔子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我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有情的人,我怎能任人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