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長髮?‘女’人的頭髮?什麼身份的‘女’人?他們做了什麼?爲何這樣‘私’人的髮絲會纏在阿宸的衣服上,而且是在襯衫的裡側?
頃刻間,所有的疑‘惑’侵襲着珞藍的心坎,她攀在襯衣上的手指逐漸拴緊,嘴‘脣’緊抿甚至現出白‘色’咬印。
“老婆。”隨着一聲輕柔並帶着睏倦的嗓音縈繞耳畔,珞藍立時感到自己的背脊處一個炙熱的軀體緊貼上來,溫暖了她的身體,卻依然慰釋不了她狐疑凜寒的心扉。
爲了不讓丈夫察覺到自己的失神,珞藍將頭髮握在拳心,俏臉上‘露’出微笑,倚靠在他溫暖寬實的‘胸’膛處。
“你抓着我的襯衣發什麼呆呢?”歐少宸掰過嬌妻的身子,讓她和自己面對面依偎而站,只見他雙臂寵溺地摟住嬌妻,俯下身子,下頷抵在她的香肩上,彼此間的愛意氛圍異常甜蜜。
珞藍淺淺盈笑,拾眸凝視着丈夫,聲音嬌柔而認真:“聞着你的氣味,享受你的包圍。”
耳聽到妻子柔柔的話語,歐少宸攏起深邃黑眸,深情地鎖視她黑白分明的瞳仁,‘脣’角揚起溺愛的弧度:“傻瓜,想我就抱着我或讓我摟着你不就好了嘛,捧着衣服思人,小心變成望夫石。”
“你會不會有一天撇下我一去不回頭,不管我怎樣望眼‘欲’穿也盼不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刻?”問出這句話時,珞藍驀然感到丈夫身上洋溢出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
鷹眸擒着幾許驚訝之‘色’,歐少宸不明白妻子怎麼突然產生這樣的念頭,遂溫情淡笑道:“我珍惜和你相處的每分每秒,離開你就倍覺心痛,豈會撇開你呢!呵,小腦袋瓜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呀?是不是近來忽然閒下來,心裡空落落的?”
凝望丈夫隱含着濃郁情意的俊臉,珞藍倏然不知該怎麼作出回答,唯好用略帶遲疑的眼神看着他。
“叩叩。”房‘門’被人敲響的聲音打破了夫妻溫馨的氛圍,外面傳進劉管家渾厚的嗓音,“少‘奶’‘奶’,您醒了嗎?”
鬆開丈夫的擁抱,珞藍快速走到‘門’邊,打開,觸碰到管家拘謹的表情時,展現和善的笑容問道:“劉伯,我早醒了,有事啊?”
“杜秋意小姐將電話打到大廳了,說是你的手機撥不通。”道明打擾主人的原因,劉管家在珞藍笑容可掬的眼神下又退離了二樓主臥。
看了一眼忙着開機並回撥電話的妻子,歐少宸困‘惑’道:“她這麼早打電話給你難不成有要緊的事?”
“昨天答應夏陪她去拜送子觀音啦,誰知因爲佳佳的事給耽誤了。”迴應一聲,珞藍水靈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以便專心講電話。
“送子觀音?杜秋意不是剛生產完嗎?難道生了個千金,還想再要個公子?呵,這江承陌看來還蠻貪心的嘛!”歐少宸在爲好友的生育經感嘆連連時,瞄了一眼專注通話的妻子,隨即隻身去到洗盥室。
不一會,珞藍邁着碎步走了進來,用宣佈行程的腔調說道:“原本今天想去公司的,現在看來去不了啦!”
“真要去廟宇?”凝眸望着刷牙的愛妻,歐少宸的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江承陌要真有那打算,幹嘛不挑個黃道吉日將送子觀音請回家裡?”
“別那麼不正經,佛家的事要虔誠,不可隨意開玩笑。”瞪視着玩世不恭的丈夫,珞藍正‘色’道,“其實說是陪夏去,我自己也有那想法。”
捕捉到嬌妻眼裡流轉的慈愛光輝,歐少宸陡然湊近她‘脣’邊壞笑道:“想生咱的寶貝啦?你這看似無意的言行卻隱隱給了我山大的壓力啊!嗯,我得加把勁!”
望着面前嬉皮笑臉的丈夫,珞藍心裡隱隱不是滋味:阿宸,我希望頭髮的事情是自己多了心;我希望一切是誤會;我希望用孩子讓你專情,亦令我安心。
“唉,丫頭,公司還有一大堆公務要處理,我要走啦!出去時注意安全!”在妻子額頭刻上一‘吻’,歐少宸即閃離臥室。
偌大莊嚴的總裁辦內,歐少宸表情嚴肅地批閱着桌上的資料文案,恍若天地之間再無可以令他心猿意馬的煩擾事。
眇眇忽忽之下,他忽覺鼻間繚繞着醇郁的‘奶’香味,擡頭時便看見沈鬱馨手託着一個甜點盒頗有興味地站在辦公桌前端。
“愛心慕斯蛋糕,請總裁享用。”將糕點擺在歐少宸手邊,沈鬱馨眼眸裡閃動着撩人的光‘色’,“雖然一般情況下男人皆不喜歡甜品,但這是我‘精’心烘焙的,滿滿的愛意全凝聚在歐培拉的‘精’華里,所以就算你不想吃也必須得吃完。”
“你真會強人所難。”聽着沈鬱馨執拗強硬的話語,歐少宸無奈地打開包裝盒,拿起裡面的小匙颳了蛋糕的一角送到嘴內,立馬被它香濃的‘奶’酪味吸引住,“嗯,儘管我吃的甜食不多,但這算是我所嘗過的品種內口感數一數二的西點。”
“你可不許拿話搪塞我。”拾起另一個湯匙,沈鬱馨勺了一大塊蛋糕放進嘴內,隨後猛地貼近他的厚‘脣’邊,用嬌暱的聲音撩逗道:“你想不想嘗試我嘴巴內的甜點呢,絕對是登峰造極的體驗哦!”
歐少宸坦‘蕩’地注視着與自己近之咫尺的‘女’人,沒有避閃,而是淡起‘脣’角道:“你果真是要徹底顛覆我的生活,不僅‘逼’我吃不喜愛的甜品,現在更要我在辦公室做一些極限行爲。”
“對,這是在你的地盤,只要你情我願,一切都不是問題。”直直勾視着椅子上的男人,沈鬱馨毫不避諱地講出大膽之言,“此時此刻我心甘,就看你是不是情願?”
“爲什麼一直要引‘誘’我?我已經結婚,爲什麼一定要對我表‘露’好感?”眼神桀驁地盯着沈鬱馨,歐少宸追問的語氣裡帶着莫多不馴。
將口中的‘奶’油慢慢吞嚥,沈鬱馨瞥向滿臉疑問的男人,只見他輪廓處的弧線緊繃,遍體散發着深不可測的氣場。
沉靜片刻,她睜着一雙媚‘惑’的美眸,沉淪在他英俊瀟灑的外表下,嗓音極盡嫵媚‘誘’人:“那你爲什麼要結婚?爲什麼不先認識我,不給我光明正大愛你一次的機會呢?你心內疑問滿滿,我同樣困‘惑’不已。”
沈大小姐的話讓歐少宸爲之一振,沒想到她對感情如此膽大心細,凝視着她的星眸對上那雙狐媚百現的瞳眸,似乎她一個細微的揚眉動作皆能挖去他的心魂般,一時間意‘亂’情‘迷’。
在房‘門’關閉,窗簾垂落的時候,他順勢將她摟入懷內,讓她坐在自己‘腿’間,熱‘吻’即刻落在那瓣嫣‘脣’之間。
“等等。”這時,沈鬱馨輕輕伸手擋在兩個人的‘脣’齒處,繼而單手勺起一塊甜點含在嘴腔,趁‘奶’酪尚未融化時,再度覆上他的厚‘脣’。
“你是個磨人的妖‘精’。”歐少宸眼底的笑意頓時範開,長舌在一片津甜裡肆意纏綿‘吮’吸。
多日來他與珞藍無法實現的歡‘欲’情事在這一刻瞬間燃燒,那安靜的封閉空間內瀰漫着濃濃的‘奶’香氣息,更揮散着旖旎的‘春’光情意。
正當兩具衣着凌‘亂’的軀體互相癡纏在一起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用鑰匙扭開,緊接着,一張俏麗純美的鵝蛋臉出現在觸目驚心的狼藉情境之內。
珞藍的白臉上印着驚愕與恥辱,霧氣立時氤氳了她清澈的瑩眸,敏感又脆弱的心在無聲中被擊得粉碎。
眼眶蓄着溼熱的水簾,她步步‘逼’向那慌忙整理衣服的男人面前,以近乎嘶吼和絕望的聲音呢喃道:“原來我一次又一次的縱容,換來的是你一次比一次過分的背叛。”
眼見自己的‘陰’謀得逞,沈鬱馨緩緩將歪斜敞開的衣裳拉回原位,並扭過頭以事外人的身份淡漠地觀看事態的發展。
然而對於歐少宸來講,沈鬱馨的‘誘’‘惑’出乎意外,珞藍的突然到訪更是始料未及,凝視着妻子一雙大眼裡飄浮着晶瑩的淚珠時,他幡然悔悟,後悔莫及:“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隨着珞藍積壓的鬱火瞬間爆發,頃刻間,五道血‘色’妖邪的痕印即開成一朵霞紅之‘花’烙印在歐少宸的腮幫處。
眼前的一幕是沈鬱馨遐想許久的場景,今時今刻情節實現,她的神情裡充斥着嗜血的‘陰’辣意味,但當她目睹到珞藍眼底的憂傷時,又覺心內微痛:這個‘女’孩怎麼說也是我的親生妹妹,我豈能如此絕情地傷害她呢?
不過歐少宸終歸是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花’心大少,他根本給不了珞藍刻骨銘心的愛情,如果我幫助她斷了這份婚姻,使她下定決定離開這個不守信誓的男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珞藍,認清這個暴戾男人的真實面目,離開他,外面的世界千姿百態,比他好上千百倍的男人絡繹不絕,不要留戀,不要原諒,不要回頭,更不要心軟,昂首離開。
姐姐我是想報仇雪恥,但你終究與我有血緣牽連,我再恨你,再嫉妒你,還是會有一絲絲的不忍心,珞藍,趁我心軟時,趕緊逃離,不要讓我有機會傷及你。
當沈鬱馨的思緒回到現實時,發覺珞藍早已揮袖而去,總裁辦內僅剩剛纔還廝纏不清的她與他,空氣漸愈稀薄,彷彿要用窒息感活活將人扼殺般凝重。
拾眼偷窺滿臉鐵青‘色’的男人,沈鬱馨佯作掃興道:“你真夠深情的,居然連總裁辦的鑰匙也給你老婆留一份,現在的結局如何呢?唉,要是早知道你的辦公室這麼不安全,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