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皇帝帶着羣臣在宣武門,宣讀聖旨,舉行閱兵,並且犒賞三軍。
錢震,宋遠山,梧州的一部分將領,各有賞賜。
而劉夏的親隨,雖然皇帝沒有加官,但是卻所有人犒賞了功勳。
其中錢震的賞賜最爲豐厚,皇帝雖然沒有再給他加官,但是去賞了正三品的上輕車都尉。
這乃是武勳之一,和爵位是一個意思。
等閱兵結束之後,衆人發發現,這裡惟獨沒有劉夏的封賞,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紛紛的納悶不已。
不過,劉夏顯然並未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整整一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等到衆人都回到營地,劉夏便召集他的心腹們,全部都聚在了一起。
張宗,劉連升,佟大爲,宋寒星,袁炳龍,錢震等人是匯聚一堂。
“王爺,您此刻召集我們有什麼事情?”
張宗等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畢竟,這次衆人都得到了封賞。
“諸位,今日早朝,太子黨衆人,對本王進行了慘絕人寰的人生攻擊。企圖抹殺我的功績,將我置於死地。好在,皇帝今日並未處理此事。”
劉夏笑道。
衆人聽完,紛紛一驚。
難怪今日惟獨沒有劉夏的封賞。
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
“豈有此理。”
當即,錢震怒道。
“冷靜,錢總兵,冷靜。太子黨和我們一向沒有交集,怎麼會突然向我們發難?”
張宗急忙將錢震按住,回頭問道。
“這個,你們隨後就會知道。不過,這不重點。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本王有難,諸位可願意給本王出了這口惡氣?”
劉夏淡淡的笑道。
“王爺放心,他們污衊王爺,便是污衊我們。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沒有意見。”
當即,宋寒星等人紛紛表態。
“嘿嘿,倒是不用上刀山,下火海這樣的嚴重。你們聚過來,我們給你們說啊。”
當即,劉夏便在衆人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道。
等劉夏說完,衆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直接齊刷刷的愣在那裡。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晚上我們就行動。”
劉夏笑道。
“王爺,這這有些不妥把。”
劉連升舔了舔嘴脣說道。
“有什麼不妥的。難道要讓本王坐以待斃?就這麼定了。你們現在就帶上我們這裡所有的高手,僞裝去龍都。今天夜裡,給他們反戈一擊。”
劉夏說道。
衆人看劉夏是鐵了心,便也只能執行了,當下,便紛紛的各自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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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龍都狂風暴雪。
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縱然是繁華的龍都,都早早的安靜下來。
錢震帶着他的幾個下屬,躲在戶部尚書劉建德的大宅外。
皇城此刻已經宵禁,路上處了巡邏的衛兵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老大,這麼做太毒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
錢震的一個下屬撇嘴說道。
他們都是山賊出生,乾的就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可是,今天夜裡的這事情,縱然是黑道出生的他們,都覺得有些太陰毒了。
“別廢話,王爺乃是我們的恩人。做人,就要知恩圖報。雖然這手段卑鄙了一些,但是,我們要報答王爺的恩情。”
錢震這個時候,將臉矇住,露出了一雙帶着幾分愧疚的眼睛說道。
衆人山賊都紛紛的輕嘆一聲。
隨即,錢震等人便翻身進入了劉建德的大宅內。
大宅內雖然有護院,但是對於這些山賊來說,都不是事情。
他們悄悄的來到了劉建德的臥房,掀開臥房的瓦片,將竹筒打開,用力一吹,一股墨綠色的液體,頓時掉入了地面,隨即便快速的揮發。
然後,錢震迅速的翻身下去,推開房門,起手就給了劉建德一個耳光,但是劉建德夫婦,睡的那叫一個沉。
顯然是這的毒液發揮了作用。
錢震二話不說,用一個巨大的麻袋,將劉建德裝上,然後飛速的離開了房間。
當他們剛上了房檐,就看見大寶也扛着一個麻袋,從方秋宅院的方向狂奔而來。
兩撥人心照不宣,雖然擦身而過,但是並未有什麼交集。
而錢震這個時候,迅速的扛着劉建德朝着方秋的宅院而去。
等抵達了方秋的宅院,發現守衛都已經被定住了。
他們肆無忌憚的進入方秋的女兒的房間,將劉建德扔到了方秋女兒的牀上。
此刻的錢震,拿出來一粒春藥給劉建德服下。
“哎,老大啊。這真是狠啊。”
“王爺不愧是王爺,真是惡人需要惡人磨啊。”
“別廢話,我們走。去下一家。今天晚上夠我們忙了。”
當下,錢震等人便離開了這裡。
等到天剛剛破曉,再有半個時辰,便是早朝。
劉建德恍惚之中,感覺喉嚨萬分乾渴。
但是不知道爲何,今日卻出奇的睏乏。
這些年在龍都當官,早就養成了固定的生物鐘,所以,到這個時候,他便會醒,可是,今日怎麼也感覺睜不開眼睛。
手微微動,便摸到了一副火熱的胴體,皮膚無比細膩,感覺如同暖玉一般。
恍惚之中的劉建德,以爲還在做夢。
因爲,昨天晚上他夢到和一個美女,不停的顛鸞倒鳳。
年過半百的人,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美夢了。
他的結髮妻子,要比他大七歲,家裡雖然有妻妾成羣,但是他早就過了那個欲求旺盛的年紀。
但是昨天晚上,他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期。
此刻的劉建德,撫摸着那身旁女子細膩的肩頭,心裡暗想,他的妻子皮膚怎麼變得這般好。
於是,劉建德睜開了眼睛,只是,剎那間他愣住了。
此刻,和他倒在牀上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看年紀不過二十,相貌姣好,此刻如同一隻小貓一般蜷伏在他的臂彎內。
劉建德腦海裡面飛快的運轉,再仔細看看,劉建德剎那間坐了起來。
“蓮兒?”
劉建德剎那間崩潰了,這是方尚書的女兒!
這個時候,蓮兒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即,蓮兒也愣住了。
望着這個面前的這個陌生的男人,還以爲是做夢。
急忙揉了揉眼睛,發現這不是做夢。
於是,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頓時刺破龍都寂靜的清晨。
劉建德都傻了,他急忙捂住了蓮兒的嘴巴道:“別叫啊,姑奶奶。這是怎麼了?”
他自己心裡都沒弄清楚。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可怎麼去解釋?
一世英名啊!
頓時,劉建德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不過,這蓮兒似乎並不配合他,一腳將他踹下了牀,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聽到了叫聲的侍衛,當即衝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也都傻眼了。
當下,方家大宅內,弄的沸沸揚揚,雞犬不寧。
以此同時,劉家大宅內,也是一片混亂。
因爲,方秋睜開眼,發現竟然和劉建德的老婆和兒媳婦睡在一張牀上。
同時,牀上竟然還有劉建德的兒子。
而方秋的菊花,突感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劇痛。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劉建德的兒子竟然緊緊的抱着他。
剎那間,方秋崩潰了。
崩潰是一塌糊塗。
而此刻的劉夏,坐着馬車,緩慢的行走在通向皇城的官道上。
車窗外,大雪還在下,乾冷的空氣涌入了車窗內,皇城內斑駁的城牆上,都掛滿了冰碴。
大寶此刻正在眉飛色舞的回報戰績。
劉夏還沒聽完,便忍不住的問道:“你是說,你將劉建德的兒子也扔到了方秋的牀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也不想的,於是我就多餵了幾顆春藥給他。估計,方大人昨天晚上是享受好了。”
大寶說完,劉夏和大寶便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劉夏便抵達了皇宮正門之外。
此刻,不少來上早朝的官吏都抵達了。
按照早朝的規矩,這些官員都要提前半個時辰等在這裡,而今日,時辰是到了,可惜馬車只有昨天的一半。
下車之後,劉夏便和薛閣老等熟人寒暄起來。
再等了一會,劉夏看看四周道:“奇怪了,這劉尚書和方尚書怎麼還沒有到?”
衆人頓時都好奇起來。
薛閣老一聽劉夏這口風,昨天這兩個人蔘奏劉夏不說,今日劉夏怎麼反而道問了起來。
這裡面八成有貓膩。
不過,薛閣老是個明白人,當即笑道:“諸位,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去他們的府邸叫叫他們吧。免得一會耽誤了上朝。”
劉夏暗暗的朝着薛閣老豎起中指。
薛閣老本不好事,不過他倒是好奇,劉夏是怎麼反擊的。
於是,薛閣老便帶着幾個官員,朝着劉尚書和方尚書家裡而去。
剛一到府邸外,便聽到府邸內已經亂了套。
也沒有等人通報,薛閣老便闖了進去。
結果,這可是大開眼界了。
在方尚書的家裡,劉建德赤條條的被方府的衛兵圍困在那裡。
而方家的女兒,尋死覓活,整個方府,都亂了套了。
當然,方府的情況還好一些,劉府才叫熱鬧。
劉建德的老婆,兒子,拿着劍要追殺方秋,見到薛閣老進來,方秋一把就抱住了薛閣老的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悽慘。
饒是薛閣老當了半輩子的軍機大臣,看到眼前的這情況,都有些傻眼了。
心裡不禁的咒罵劉夏,丫的,你下手也太狠了。
將整個龍都都換上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