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惡極的,就像是板升城主和他們的忠實走狗,要麼凌遲處死,要麼五馬分屍。至於那些後來被檢舉出來的,罪大惡極得到衆人公認的,同樣如此,其餘的全部絞死。至於這些百姓,等城牆全部拆毀之後,我們會將他們遷回河套三路。”駱祥波瀾不驚的說道。
“你們對胡虜都是直接殺掉,爲什麼對這些人要用如此殘酷的手段處死?”郭淮疑惑得問道。
“胡虜雖然是我們的敵人,但那是雙方的立場問題。既然雙方是仇敵,他們殺我們的百姓,那是正常。反過來說,我們殺他們,也是理所當然。對於這種有骨氣的敵人,我們就算是要消滅他們,也會讓他們死的有尊嚴一點。但是,這些漢奸奴才我們絕對不能容忍!一個民族,可以容忍懦弱的百姓,因爲你不能期望每個人都能夠像你自己一樣熱血沸騰爲了民族捐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既然打不過胡虜,爲了活命,淪爲奴隸也是情非得已。畢竟,沒有人願意做奴隸。可是這些漢奸,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榮華富貴,他們不僅背叛自己的民族,而且助紂爲虐爲虎作倀殘害自己的同胞。不將他們處以極刑,怎麼對得起那些慘死在他們手下的百姓,怎麼對得起那些因爲他們的一己私利而無辜喪生的同胞手足?”
“如果他們獻城投降那又怎樣?”
“我們不會接受一個漢奸任何形勢的投降!對於這些手上沾滿了自己同胞的先鮮血,罪大惡極連靈魂都是無比骯髒的人,唯一的結局就是死!當然,對於那些沒有殘害百姓,儘可能的庇護自己治下的神州子民的人,我們也會酌情處理。前些天,主公就赦免了燭臺城的城主莫方圓的罪名,便是因爲他是爲了治下的百姓不受更多的苦難侮辱這才自動請願當那個城主的,而城內的四千多百姓對他也是舉手稱讚。如果不出意外,在收復幽雲十六州之後,這個莫方圓必定會是一州知府。”
看着駱祥那波瀾不驚的表情,郭淮的心中再次一顫。不過他很明智的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只是說道:“這麼多老人孩童,恐怕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吧。”
駱祥嘆了口氣,這還是郭淮第一次看到駱祥嘆氣:“那有什麼辦法,這些都是我們的父老鄉親,都是天朝的子民,我們難道能夠不理不問?將他們丟在這裡,完全是讓他們送死。好在我們這幾年還積累了一點底子,而且他們總人口也不會超過五十萬,應該沒有問題。呵呵,你沒看過620年壺口會戰之後我們河套的那副模樣,由於糧食缺少,又多老幼婦孺,整個河套包括後來納入統治的西北二路都是實行糧食限量供應,並且和粗糧參雜。那段時間,便是主公,都是每天啃紅薯土豆。現在負擔再重,也比不上當時吧。”
郭淮沉默不語,良久之後,他拱手對駱祥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郭某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在逗留。久遠,他日有暇,郭某必定親自前往河套,和你與相成舉杯痛飲!”
“別某不某的,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最好的兄弟。”駱祥哈哈一笑:“也好!到時候不醉不歸!”
冬季是遊牧民族休養生息的季節,部落之中的常備兵力並不多,不過面對着河套的東西兩面夾擊而來的超過五十萬大軍,鐵鷹和秋明還是下達了全部落動員的命令。十一月下旬,在烏瑪王都靖遠城北面八十里的順義板升城,橫石哈桑和秋明名將孟菲斯各自率領二十萬騎兵共計四十萬聯軍總算和昊天率領的三十餘萬河套精銳開始了冬季戰役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正面碰撞。
昊天麾下當時共計有獵鷹軍團、青龍軍團、血殺軍團、虎賁軍團四個主力軍團以及純騎兵的雪獅軍團超過三十萬大軍。獨孤率領的白虎軍團、榮譽軍團以及磐石軍團穆山部尚在秋明南部,沒有來得及趕上這一戰。從兵力上說,河套略處於劣勢,而且對方是純騎兵隊伍,機動性遠遠強於河套方面。
但是昊天麾下全部都是河套身經百戰的主力軍團,號令統一軍紀森嚴,血殺奉敬等人都是不遜於孟菲斯橫石哈桑的名將。加上前些天下了場大雪,戰馬的速度被降低了至少三成,因此算起來,兩方也算是勢均力敵。
在經過了兩天的試探之後,孟菲斯和橫石哈桑迫於部落內部的壓力,不得不率軍主動發起進攻。四十萬聯軍在兩人的率領之下,分兩個箭頭左右夾擊昊天的河套大軍。結果誰也沒想到河套不退反進以攻代守,三十餘萬大軍突然嵌入遊牧聯軍的連接位置,憑藉信刻強橫的突破能力,硬生生的將聯軍從中劈開。
昊天虎賁軍團中的鞦韆平、程祥西以及血殺軍團的朱石談、巴山、林方、易大經等六個統領親自率領着本部所有步兵迅速以大軍之中的馬車等組建步兵防線,牢牢的擋住了鐵鷹和秋明的兩面夾擊,而昊天則是集中了手中所有的騎兵全力絞殺橫石哈桑的二十萬鐵鷹騎兵。
鐵鷹騎兵固然精銳,可是河套騎兵也不是孬種,血殺等人更是騎戰名將,況且河套還集中了局部兵力優勢,以二十七萬對橫石哈桑的二十萬,雙方頓時殺的天翻地覆。
孟菲斯見狀,自然明白河套這是準備各個擊破,如果橫石哈桑敗亡,以自己一己之力,必定無法擋住河套的兵鋒。而短時間內,鐵鷹和秋明恐怕也無法再組建如此龐大的戰鬥羣。在他的指揮之下,二十萬秋明騎兵不計傷亡的朝着河套步兵的陣地發動了衝擊。
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性和運動力,而河套的步兵則是充分繼承了邊重行不動如山的特點,在戰略守勢之下,不管秋明怎樣衝鋒,河套步兵都恍如東海礁石泰山古鬆,雙方征戰了大半天,秋明騎兵依然寸步未近。
不過,河套騎兵和鐵鷹騎兵的交戰也沒有分出勝負。鐵鷹畢竟是大草原上的霸主之一,他們的戰士都是土生土長的遊牧民族,在大草原上戰鬥,他們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而且由於草原上白雪覆蓋,戰馬的速度大大降低,河套騎兵一時並不適應這種環境。可是鐵鷹本來就是土生土長的土著,雖然他們的速度也被降低,但早有心理準備和實際經驗,一開始的時候甚至還給河套騎兵造成了較大的混亂。
如果在這裡的全是河套南下的騎兵精銳,那麼就算是同等兵力,也必定不會遜色於鐵鷹騎兵。可是這裡面有不少的都是河套留守的騎兵以及龍騎軍團的原有將士,戰鬥力參差不齊,而且配合不夠默契。雙方一直從早晨激戰到下午,依然是不分勝負。
傍晚時分,雙方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鳴金休兵。橫石哈桑和孟菲斯自然是向國內請命要求增兵,而河套則是收攏戰線重新進行戰略部署。
次日,鐵鷹秋明繼續休戰,河套也沒有發動主動攻擊。不過虎賁軍團已經在騎兵統領樓京的率領下注意自己的南部地區,隨時準備撤退。
第三天早晨,鐵鷹和秋明的援軍總算到來,近六十萬聯軍分別壓在河套的兩側,讓昊天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很慶幸的是,在中午時分,獨孤率領的白虎、榮譽和磐石軍團穆山部十餘萬步兵在丟開一路上所有的板升城,晝夜行軍之下,總算是趕到了大戰戰場。有了獨孤這個步戰無雙的將領親自坐鎮,昊天也樂得將步兵交給他指揮。休整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一早,信心蓬勃的河套大軍便主動對鐵鷹發動了強攻。這次不僅僅是所有騎兵投入了戰鬥,便是連獨孤的白虎軍團也投入了戰鬥。
孟菲斯和蒂烏克萊率領的近三十萬秋明騎兵對着河套步兵發動了狂風驟雨的攻擊,可無論是榮譽軍團的江沉舟還是磐石軍團的穆山,都是河套能排上號的步戰將領,一番拼殺之後,孟菲斯還沒有撕開河套步兵的防線,橫石哈桑那邊已經支撐不住了。
鐵鷹的兵力雖然和河套相差無己,不過在河套的步騎兵聯合絞殺戰術之前,橫石哈桑的攻勢顯得有些蒼白無力。獨孤本來就是清風首屈一指的步戰將領,他率領的步兵即便是塞外最精銳的曼丹鐵甲重騎兵都不敢輕易招惹,何況是鐵鷹的輕騎兵?。
在昊天等人的戰略部署之中,白虎軍團本來就是河套在征戰大草原時的中流砥柱,是整個戰略計劃的支撐點,雖然兩萬最精銳的重步兵因爲保密的緣故並沒有隨軍出征,可既便如此,白虎軍團的戰鬥力也是無比強悍。而有了獨孤的白虎軍團,血殺等人也再不用擔心防守問題,全部都是竭盡全力的主動出擊。橫石哈桑固然是一代名將,但血殺奉敬等人的指揮藝術絲毫不遜於他。中午時分,橫石哈桑再也支撐不住,不得不率領大軍突圍。而孟菲斯見狀,也只好無可奈何的撤兵,沒有了橫石哈桑,他根本就不是河套大軍的對手。
此戰,河套減員超過五萬,而鐵鷹秋明大軍的戰損雖然並不清楚,但絕對不在河套之下,尤其是橫石哈桑在撤退的時候,斷後的三萬騎兵全部被河套包了餃子,最後無一倖存。
不過橫石哈桑等人的運氣還算不錯。當天晚上,一場暴風雪突然降臨,第二天一早,平地積雪都在一尺多厚,不要說獨孤的步兵,便是連騎兵都不甚方便。昊天現在也不想和鐵鷹秋明算總賬,畢竟雙方僅僅是勢均力敵,如果河套逼得太急了,鹿死誰手還未爲可知。而如此厚的大雪,河套一開始的焚草戰術也無法實施,昊天正好順勢掃蕩起草原南部的板升城來。
於是,在昊天的命令下,河套大軍掉轉方向,繼續清剿大草原南部的板升城。那些板升城的城主也知道大禍臨頭,聰明一點的帶着點細軟和心腹便立刻打馬逃往鐵鷹秋明領地深處,笨一點的則是聯絡周圍的板升城妄圖武力對抗僥倖逃脫性命,最蠢得便是獻城投降然後被河套拒絕最後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