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意的義父

“阿蘭,你是阿蘭,原來你沒死!”血殺目不轉睛的盯着天意,嘴裡喃喃地說道。

昊天看見血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向天意走去,心中一急,也不管他口中的阿蘭究竟是誰。他只知道,天意是他的未婚妻。想到血殺剛纔殺人時的無雙戰力,唯恐他激動之下傷到了天意,於是連忙上前一步站在了天意的面前,口中大聲說道:“血殺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位是某人的未婚妻秦天意!”

龐燁心中也是一急,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隱約猜到了那個天意應該是血殺的親人,只是不知道因何喪生。想來天意應該是和阿蘭長的特別相像,否則以血殺這等高手的心智,絕對不會讓他如此的神情恍惚。

對於昊天的阻擋,血殺視而未見,只是潛意識的一抓,就將昊天扔到了一邊。嘴裡兀自還在說道:“阿蘭,到爹的身邊來。從今以後,爹再不會讓別人傷着你了。”

“喂,別動我大姐!”信刻本來就是一根筋,看見昊天被扔到了一邊,而血殺還是繼續走向天意。着急之下,當即全力一拳向血殺打去。

拳勁生風,血殺不由得“咦”了一聲。畢竟信刻的武力在昊天一行人中堪稱無敵,他天生的神力可不是昊天能夠相比的。血殺的神情雖然還有些恍惚,但條件反射之下,還是一個拳頭迎了上去。兩拳相交,血殺的身子微微後退了一步,而信刻的身子則是一晃,不過挺了挺腰板,最終還是站立在原地,只是臉上卻浮起了一抹血色。奉敬連忙上前將他扶住,仔細一看,信刻的右臂居然已經脫臼。而血殺也因爲信刻這意外的一擊而回過了神來,雙目渙散的看着天意的那張俏臉,良久之後這才哀傷地說道:“你不是阿蘭,你不是阿蘭!阿蘭的額頭上沒有那個紅痣。”

龐燁終於抓住了機會,上前一步抓住血殺的手臂說道:“血殺師侄,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昊將軍,這個姑娘,剛纔某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血殺的雙眼雖然還有些迷離,但是眼神卻已經清醒了很多。一把扶住信刻,將他的手臂接回原位之後,他這纔對着龐燁說道:“啓稟師叔,阿蘭是我的獨女。只是石州城破的時候,因爲我的一個疏忽,讓她死在了胡虜手中。因此這些天我一直在四處刺殺胡虜。而這位姑娘和阿蘭長的又太過相像,所以小侄纔會如此。”

“這些騎兵就是來追殺你的嗎?”昊天有些明瞭地說道。

“不錯。前兩天我趁着天黑,刺殺了鐵鷹副守將木橫,本來還想將他們主將一舉擊斃的,但由於胡虜太多,我只好作罷。而這羣胡虜也確實有一點本事,雖然我憑着地利,但是最終還是被他們圍上了,居然還一口氣追到了這裡。剛纔如果不是你們出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血殺點了點頭說道。

“前輩誇獎了。其實就算我們不出手,以前輩的才智武功,想來也不會有事。”昊天連忙說道,而血殺只是淡淡的一笑,也沒有出言否認。

“血殺前輩,天意和阿蘭長的很相像嗎?”一邊的天意突然插話說道。

“豈止是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阿蘭的額頭上沒有你那個紅痣。要不你問一問鎮山。”血殺有些苦澀的說道,然後指了指正在一邊休息的白虎說道。

“鎮山?是那隻老虎嗎?”天意半是恐懼半是好奇地說道。

“正是。阿蘭十三歲那年,我帶着她上山拜祭亡母,無意間在路上撞見了一隻傷痕累累的猛虎,而鎮山那時候纔剛剛斷奶,正哀嚎着靠在傷虎的身上。阿蘭於心不忍,就收留了這隻幼虎,併爲他取名爲鎮山。”在說到這段如煙往事的時候,血殺僵硬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笑意。招手喚過鎮山,血殺對着他指了指身邊的天意。

鎮山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慵懶,但是一看見天意,頓時一聲虎吼就撲了上去。昊天大驚,正要上前擋住鎮山,然而血殺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連聲說道:“將軍莫慌,鎮山並無惡意。”

看見鎮山朝自己撲來,天意雖然身手不凡,但是依然嚇得手足一陣冰涼。而她旁邊的幾匹戰馬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其中一匹甚至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是攝於鎮山的虎威,居然沒有一匹敢轉身逃跑。天意自討難逃虎口,正準備閉目受死,卻發現鎮山只是輕輕的依偎在她的懷裡,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摩擦。天意見狀,心中的恐懼登時消散了大半。於是也就大着膽子去撫摸着鎮山光滑的皮毛,而身邊的衆人這時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畜生倒是會揩油。”唯有昊天低低地說了一聲,惹得他身邊的血殺等人都是一笑。

平靜下來,龐燁這才問道:“血殺,不知道你以後有何想法?”

“我要將這些該死的胡虜全部誅殺,以慰阿蘭在天之靈。”看着笑盈盈的天意,血殺突然冷冷地說道。那濃濃的殺意,當時就激的即使是久經沙場的向行都是渾身一顫。而天意也似有所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有些直直的落在了血殺身上。

看着血殺嚴重那濃濃的殺意和無窮的愛戀,天意的心中突然一動,她突然間想起了早逝的父母,假如父母還活着,如果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可能也會這樣吧?一個莫名的想法頓時浮上了天意心頭,拍了拍還黏在身上的鎮山,天意走到血殺身邊說道:“血殺前輩,阿蘭姑娘的不幸遭遇實在讓人惋惜。不過逝者已矣,請前輩不要太過傷心。天意自幼而孤,又和阿蘭姑娘長的如此相似,如果前輩不嫌棄,天意願意拜前輩爲義父。天意雖然不是功勳世家,但是有生之年,必定會讓前輩盡享天倫之類。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天意的一席話,讓所有的人都是一呆。尤其是血殺,半晌之後,他這才激動地說道:“天意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除非前輩嫌棄天意出身微薄。”天意點了點頭說道。

“我怎麼會嫌棄你?只是,我一生血腥味兒,我怕嚇着了你。”血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女兒豈敢嫌棄義父?想義父縱橫沙場,身上自然有股與衆不同的殺氣。如今國家危難之際,正需要義父這樣的熱血男子。天意敬佩尚且不及,又怎麼會因此嫌棄?”天意很乖巧的改口說道。

“好女兒!”血殺只覺得渾身一震激盪,把手中的殺豬刀扔到了一邊,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天意,神情慈祥而又激動。

“血殺前輩,你既然認了天意做義女,那怎麼說也要給一點見面禮纔是吧?”昊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雖然他明白天意認血殺做義父,一定程度上是爲了幫自己拉攏這個強大的助力,但是一想到以後居然要叫這個殺豬的一聲岳父,昊天的心中就有些鬱悶。

而他身邊的信刻和奉敬二人也頗不平靜。

“二哥,你說大姐認了那個殺豬的做義父,我們以後豈不是要矮了一輩?”信刻很顯然對血殺剛纔的那一拳還有些耿耿於懷,因此言語間也不甚客氣。

奉敬也是一臉的苦相:“這還用你說!唉,那個殺豬的都還好說,最煩的還是龐燁那個糟老頭子,殺豬的是他的師侄,大姐又是殺豬的義女,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跟着大姐叫他一聲幹爺爺?”

兩人的話音雖低,但是還是被他們身邊的昊天給聽見了。雖然這也是自己的心裡話,但是這樣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妥,於是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兩人連忙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昊將軍,你就別爲難你未來的岳父大人了。你看他這幅行頭,也沒什麼東西拿得出手。還不如先欠着,只要他肯報效朝廷,以他的本事,日後封侯拜相自然不在話下,那時候你可是要什麼有什麼。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應該抓緊時間趕路纔對。血殺,反正你也是孤身一人,不如就隨着我們一起走吧。”龐燁笑着說道。剛纔衆人已經在這裡圍殲了一支敵軍,雖然此地荒無人煙,但是時間一長,難免會有意外。龐燁有事在身,自然不願意多生事端。

“請問師叔我們這是要前往何處?”血殺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就跟着老夫走吧,難道老夫還能害你不成?”龐燁一聲長笑,率先拍馬而去。而血殺只是看了一眼天意,便跟了上去。只是在看見了天意之後,鎮山死活不再讓血殺騎在他的背上。血殺無奈,只好和天意互換了坐騎,這才了事。

陰風山脈地處河套路和秦川路的交界處,由於這道東西走向的突兀山脈,硬生生的將河套六州與八百里秦川分隔了開來。陰風山脈雖然不是很高,但是特別陡峭,地勢也極爲險峻。從東向西,只有劍門關和陰風古堡這兩個天然的缺口。除了這兩處,整個陰風山脈彷彿渾然一體。因此河套雖然已經淪陷,但是憑藉着陰風古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有利地形,秦川李家和益州宋家硬是關上了塞外異族南下的大門。不過衆人的目的地並非是地勢險峻的陰風古堡,而是古堡附近一個幽深的峽谷。

在到達陰風古堡之後,龐燁便傳喚了當值的守將,讓他們將自己平安的消息以八百里快騎報告於天都聖京,然後留下了昊天的一衆親衛,只是帶領着昊天等人前往峽谷。

“諸位,前面就是那位賢人的隱居之所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經過一段迷陣。過一會兒,各位請千萬要緊緊地跟在老夫身後,也千萬不要對身邊的任何事物好奇。”站在峽谷外面,龐燁謹慎的叮囑道。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陣法?”昊天好奇地問道。

“不錯,這套陣法威力奇大,配合着這裡的地理環境,即使是有十萬雄兵,如果沒有熟悉陣法的人帶領,也無法越雷池半步。”龐燁點頭說道:“這位賢人能夠在這裡隱居,很大程度上也是得益於這個大陣的偷天換日。”

昊天等人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對陣法的威力有所懷疑,但是對於這個被稱爲神州第一智者的老人,他們還是很相信的。唯有血殺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也浮起了一抹微笑。

“國師,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大陣嗎?我怎麼只看見了青山綠水呢?”順着龐燁奇怪的腳步走在陣中,看着滿眼的蒼翠,信刻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嘴裡不敢置信地說道。

“信刻將軍,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座陣法的威力。這十絕戮仙陣憑藉着此處的地利和獨特的風水,不僅可以讓人產生無窮的幻覺,而且可以自動修復,實在是厲害無比。有些東西我們可以不相信,但是他確實存在。”想到馬上就能夠看見裡面的人了,龐燁的心中就是一陣興奮。於是也就沒有理會落在隊伍最後的信刻,而是精神振奮的走在隊伍前列。而昊天等人的心中雖然有所懷疑,但是仍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唯有信刻一臉懷疑的跟在尾巴上。

“這老頭子難道是在騙人?”一路走來都是異常順利,信刻不由得在心中嘀咕着說道。看見前面的衆人都沒有留意,信刻的腳步故意一頓,然後很隨意地往身邊跨了兩步。

信刻這一步跨出,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原本蒼翠欲滴的青山突然間就變得滿眼焦黃,原本晴空萬里的藍天也突然變的電閃雷鳴。信刻心中一驚,連忙按着原路走回。只是他剛纔本來就是隨意的一跨,現在自然不記得剛纔是怎麼走的。於是越走越錯,他身邊的景象也變得越來越怪異。周圍的土地裡不斷的冒出許多還沒有完全潰爛的殭屍,泛紅的天空中也不時掉下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然後拼命的向他撲來。信刻大驚失色,雖然將一雙鐵拳舞的虎虎生風,但是那些東西前仆後繼,彷彿無窮無盡也不知道恐懼一般,登時就如潮水一般把他淹沒在了其中。這個時候,信刻總算爲自己的行爲後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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