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進澳門的日軍如狼入羊羣,本就戰鬥力不咋地的葡萄牙部隊在慘烈的巷戰中更是不堪。
日軍嚎叫着,刺刀閃亮,刀刀見血,讓葡萄牙的士兵紛紛倒在大街上。讓潰逃的身影轉瞬就變成了屍體。
那些逃難的人羣這一刻也遭到了致命的攻擊,凡是在街道上的,日軍一個也不放過,見面不是槍擊就是刺刀桶上。滿大街的鮮血橫流,滿地的屍體橫陳,只十幾分鍾,日軍就達到了葡軍軍營和一些政要所在地。
慘烈的戰鬥讓日軍格外的瘋狂,手榴彈幾乎是下雨一般的飛向軍營大門,那裡的機槍才響了沒有五秒,就被一團團的火光吞噬。
日軍連陣型都不要了,直接衝進了軍營,那些舉手投降的身影在他們過後,都捂着瀝瀝淌血的傷口倒在地上,艱難的喘息着,呼吸着就要呼吸不到的空氣。葡軍一個個滿眼的絕望,他們沒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天光大亮,日軍在太陽透過硝煙照射大地的一刻,如決堤的滾滾洪流,混黃而快速的涌進了大街小巷。那些被炮擊而殘破的房屋,那些依舊完好的住宅,他們都不放過,哪怕是犄角旮旯,他們也要捅上兩刺刀。
抵抗,在這一刻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殺紅眼的日軍,他們毫無顧忌的殺戮,生命,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他們在意的是那些人手裡大風包裹和皮箱,在意的是那些人懷裡的懷錶和首飾。
一個個日軍如瘋狗一般的快速翻找着屍體攜帶的財富,手忙腳亂的塞進包裡,爬起身來,繼續追趕前方血滴飛灑的浪潮。.
葡軍徹底放棄了抵抗,在早上八點的時候,沒有離開家的人們算是撿了條命,但大街上,這會除了日軍。還有一些婦女外,在沒有了生命。
日軍這會沒有着急進行奸.淫,他們在集中,集中所有的女性,要開一個盛..大慶功宴會。
他們在搜尋所有能夠搜尋的財物,在搜尋一切物資。那些葡軍留下的軍用物資自然不用說了,那些民用的物資也在搶掠的範圍之內。他們要將這裡掠奪一空,防止先遣軍真的會來攙和一腳。
在這邊大局已定的同時,八點,香港那裡的日軍也衝進了城區,跟絕望的英軍展開了亡命的巷戰。一忽幾十人白刃戰,刀刀見血。一忽手榴彈機槍湮滅了抵抗的火苗。
這一刻,英軍的戾氣皆被激發,他們絕望的嘶吼,拼命的抵抗。他們親眼見到戰友舉起雙手還是倒在了日軍的刺刀下,他們知道,日內瓦公約在殘暴的日軍面前是蒼白無力的。日軍瘋了!
戰鬥,不會因爲人數的多少而決定是否慘烈。哪怕一兩個人,那也是拼死搏命,噴濺的鮮血讓朝陽變得分外血紅。
香港陷落只是時間問題,大局已經定了。
此時,在這裡激烈的絞殺中,海面上一個個潛望鏡注視着那些集結而來的貨輪和軍艦,不時的在步話機裡彙報着情況。
澳門和香港幾十公里處,一架架的直升機停在那裡。稻田裡,公路上,全部是飛機的影子。
飛機沒有啓動,就這麼靜靜的停着。周圍數公里內已經全部被先遣軍控制,在那些百姓早起下地的時候,愕然發現這些揹着槍,臉上畫着嚇人油彩的身影。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間來的。
這裡附近的電話一律掐斷,有電臺的在昨晚就被清理,紛紛收繳了電臺,言明回頭歸還。
先遣軍的到來。連廣州的駐軍都不知道。他們都龜縮在廣州周圍,根本就不知道一支大軍已經降落在他們前方,距離激戰的地方几十公里而已。
曲軍剛坐在步兵車裡,接聽着一個個彙報,淡定的喝着茶水,一點也不着急。
他的手下大將李壯,就是那個東被老兵,那個在山海關爲他招兵的那個大漢,他現在是曲軍剛手下的軍長,帶領着四個師的東北軍老兵。
他看着悠閒的曲軍剛,心裡一陣的着急。日軍有軍艦,有貨輪,這會既然已經城破,那一會就回開始運送物資,不趕緊的他們恐怕就跑了。
“司令員……”他點燃一根菸,推開頭頂的天窗說道:“已經城破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進攻了?”
曲軍剛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跟老張白混了啊,讓他們先搶一會,我們不着急。”
“可是……”
李壯還要試圖說服曲軍剛,話才說道一半,曲軍剛揮揮手道:“那些日軍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搶,比我們可是利索多了,我們總不能去人家屋子裡槍吧,他們正好替我們完成這個動作,不是省了我們的事了?”
“哦……”
李壯眼睛漸漸的亮了,彷彿看到了成堆的金銀在日軍的屍體堆裡。
曲軍剛回過頭來繼續說道:“再說,那些日軍還能替我們殺光那些英國佬外國人,那些廠子不久也是我們的了?至於平民百姓,日軍的習慣是戰後纔會開始屠殺,先死的都是跑到街道的,那些人就算我們現在去也救不了,我們到是可以救下那些躲在家裡的人。”
“奧……”
李壯滿眼的佩服。他從來就沒有小看這個年齡比他小十來歲的長官,反倒是用崇拜的方式追隨着曲軍剛。他除了佩服董庫這個先遣軍創始人以外,真正服氣的就是曲軍剛。
他是跟着老張混過的,身上沾染着匪氣,但先遣軍不允許搶劫民衆財物,這讓他鬱悶不已。但搶劫日軍的卻沒有限制,哪怕把它們的兜襠布扯下來都沒人管。
而曲軍剛如此做雖然有一些無辜的人會死去,但那裡大多是外國人的天下,有錢的也大多是外國人,這麼做也算說的過去了。
他哪裡知道,暗堂和狼煙的人已經遍佈世界,港澳當然不會例外,董庫可是惦記好久了,惦記什麼時間拿回來這些地方呢。
曲軍剛是直接接聽暗堂和狼煙潛伏人員彙報的,他得知日軍並沒有展開屠殺。只是搶掠,但外國人全部集中,顯然是準備一會結束控制後再殺掉。
那他就得等了,既然日軍沒有開始奸..淫殺戮,那就等日軍替他做完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他不會因爲死了些平民而內疚,他能做的是救更多的人,他要的是那些外國人的產業。那些工廠。雖然佔領了可以收爲己有,但那些產權人卻不好處理。不殺,奪了人家的財產會引起罵名的,對先遣軍的聲譽不好。殺,又會引起社會譴責,扣上個殘忍的帽子。所以。有人替幹活是好事,省的自己左右爲難,看着肥肉下不去口。
最關鍵的是這些物資現在還沒有開始向港口集中,顯然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他這裡趕到香港和澳門僅需要十幾分鍾。
日軍正如曲軍剛的到的消息一樣,澳門那裡先一步提前被掌控。但掌控是指沒有了抵抗,並非是已經塵埃落定。
他們在瘋狂的蒐集着一且能搶奪到的財物,那些完好的房間裡。所有值錢的物件,哪怕是絲綢,都會被扯走。那些富人身上的一副,窮兇極惡的日軍都不放過,滿大街的孩子哭鬧,女人嘶喊。
不過正如曲軍剛知道的那樣,日軍這會只是抓捕那些外國人,集中向海邊。他們要就愛你給這些外國人全部殺死。這是對那些掐斷他們物資供給的報復,是對石油斷奶的激烈反應。
他們已經不在乎什麼反對,沒有了石油,他們什麼也做不了,戰爭擴張是沒門了,自保都是問題。
至於那些在房間裡很規矩的中國人,日軍在心裡還是對先遣軍打怵的。他們還清晰的記者那句殺一平民十倍還的誓言,他們在沒啥必要的情況下,儘量剋制,不殺那些黃皮膚的中國人。但搶掠和抓那些女人他們是不會收斂的。
那些平民一個個驚恐的相互抱着。孩子被爸爸摟着,妻子被丈夫護着,被打的遍體鱗傷,最終在撕心裂肺的喊聲中,拉出了房門。等待她們的將是禽獸的盛宴。
香港,動作更是大。那些凡是皮膚和頭髮顏色好辨認的,不是直接殺死,就是押走,當然,女的是要留下的。
那些銀行,工廠,所有財物全部被搜刮,連金庫都沒有逃過厄運,十幾家銀行被快速佔領,炸開金庫,裡面的金銀財寶快速的被裝箱。
日軍這會就跟餓狼一樣,兩眼冒着的都是碧油油的光。他們只看得到外國人,只看得到財物,每個人兜裡都是滿滿的,甚至連揹包裡的軍糧都幾口塞進嘴裡,或者扔在地上,揹包,則除了子彈外,全部用來裝那些搶來的財物。
各種紙鈔,金銀器物,手錶懷錶,鋼筆首飾,可以說包羅萬象,幾乎是什麼都有的感覺。
日本人也讓忠實的貫徹了曲軍剛的意思,在殺戮中快速的搜刮着財富。整個香港和澳門雞飛狗跳,大街上飄蕩翻卷的紙張,到處亂竄的身影,和一遍遍被搜刮的房屋。
他們肆無忌憚,淫..笑着拖着一個個女人。這些女人全部被集中,都被捆了手腳,他們要等盛宴的開始,這會他們要敢脫下褲子,會遭到擊殺的。盛宴,至高無上,挑剩下的纔會輪到他們。而這些女人大部分不用死,只是發泄而已,只要不自己找死,還是可以活下來的。
那些女人衣衫不整,被拖拽的甚至鞋子都掉了,但起碼還算安全。要不,曲軍剛早就下令開始攻擊了。
曲軍剛這邊在等,日軍也做了地方,一艘艘的戰艦在通往廣州的航道口處椅子排開,炮口對着前方,偵察機也隨之起飛,但卻不敢遠離海岸。他們怎麼也要避免刺激到先遣軍。至於老蔣,日軍纔不在意呢。
也正是這份小心,他們纔不知道先遣軍已經抵達了攻擊位置。不過,就算偵察機飛出,也難以看到在僞裝網狹隘的直升機。
曲軍剛他們在昨晚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這也是爲何直升機都沒有啓動的原因,都在僞裝網狹隘等待呢。
至於卡車,則依舊源源不斷的運送着炸彈和油桶。爲即將開始的轟炸做好準備。
那些纏着僞裝的高炮,在卡車上盯着天空,已經可以動作的小型雷達在靠近香港和澳門那裡的步兵車裡,正忙碌着監視着日軍的舉動。
那些靠近海岸的戰艦,已經納入了他們的視線。這些小型的雷達雖然搜索面積小,但卻足夠覆蓋幾十公里海面了。
這些戰艦將是第一遭打擊的對象,他們在這等的不是岸上的部隊,等來的將是噩夢般的轟炸。
城市裡,日軍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是上了死神的邀請函了,他們在局勢穩定中,不斷的搶掠,等待安騰利吉的到來。
安騰利吉已經乘坐一艘輕型巡洋艦趕來,最多半小時就可抵達香港。至於澳門,他會先在哪裡停留,慰問士兵們之後,接着趕往香港。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榮光的一刻,作爲臺灣的總督,他代表着天皇,他的身份在這一刻被放大到了極致。
曲軍剛聽着暗堂和狼煙的人彙報,知道殺戮已經開始,那些被抓的外國人在海邊成片的被射殺。他知道,再晚了那裡的平民就要遭殃了。
“傳令,攻擊開始!”
曲軍剛摘下大的耳麥,沉聲喝道。
就在他命令喊出,傳令的參謀準備下令的時候,突然,一人喊道:“司令員,有情況。”
“等等。”
曲軍剛揮了下手,扭頭看向旁邊的機要員。
“司令員,獵鯊一號報告,發現三艘輕型軍艦脫離戰艦羣駛向澳門,二十分鐘後可抵達。”
“有大魚?”
熟知日軍習慣的曲軍剛眉頭一皺,隨之下令:“做好進攻準備,隨時準備進攻!”
安騰利吉哪裡知道,他幸運的被納入了死神的邀請函名單裡。他再晚出現一會,他來不及下戰艦,警報就會拉響。他也可以逃過一劫了,可這會,他沒機會走了,知道日劇你喜歡搞個慶祝儀式的習慣,曲軍剛已經猜測到這是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