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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上帶着着十字架的房子前,七匹馬系在那,若非是那馬,恐怕還引不起別人的注意,但此時,對於這些急欲“投軍”的“英雄”來說,這幾匹馬卻像是寶貝似的吸引着他們的目光。
“大家當家的,這可是七匹馬啊!”
丁老六指着房前繫着着的七匹馬,兩眼放光的說着,對於他來說,他關心的可不是這幾匹馬,而是這幾匹馬的主人,在湖北的地界上,能騎幾匹馬的,可沒有窮人,沒準到時候能弄個千把幾百兩銀子。
“就是大當家的,咱們將近兩百號弟兄才只有十幾匹馬,若是把這些馬弄過來,別的不說,到時候不論是投誰,有二十幾匹馬,誰也不敢小瞧着咱弟兄們!”
果然,李二虎這麼一說,原本還有些猶豫,生怕耽誤大事的王孚用力點了下頭。
“別耽誤了正事,”
瞧着那怪模怪樣的房前繫着的幾匹馬,心下尋思着若是有幾十匹馬,到時候也能壯一下聲勢的他,那裡還會拒絕,但臨了卻又叮囑道。
“老六,讓他們把馬留下來,再留個百十兩銀子,至於人,讓他們滾蛋!”
心知丁老六心思活泛的王孚,在他朝那邊趕去時,又特意強調一聲。
“老六,咱爺們現在可不是土匪了,這綁肉票的事,可不能幹了!”
是的,現在不是土匪了,等到明天的時候,沒準自己便搖身一變成了官軍或者太平軍,當前者自然要剿賊,若是當了後者,那也就是一搏,沒準到時候還真能混成一個開國元勳,雖說不一定能成劉伯溫、徐達、常遇春那樣的人物,可絕對比現在當土匪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強太多。
至少,當反賊還有奪天下的希望,那像現在,甚至就連投軍的這一路上,都是夾着尾巴走小路,生怕半道上讓官軍給剿了。
在王孚的眼中,他並不是土匪,可他這羣衣着五色的“弟兄”出現在林鬱青眼裡的時候,頓時顯了原形來——土匪。
“土、土匪……”
瞧着一隊土匪朝教堂這邊跑了過來,旁人緊張不已的時候,下船後,便一直默不言語的朱富財卻猛的一下抽出刀來,沉聲喝道。
“怕個熊,要是讓土匪給拿了,咱們不給開天燈,也得掉腦袋,是爺們的跟我一起護着東家,只要東家安穩,到時候,即便是死了,東家那邊也不會虧待大家,一百兩的安家費,少得不大的!”
常年跟着老爺闖南走北的朱富財這會倒是比其它人冷靜,先是點出那些土匪的殘暴,然後又拿出了重賞來,在過去的十幾年裡,老爺就憑着這兩招,不知多少次虎口脫險。
跟着什麼人學什麼人,這會朱富財倒是不介意把老爺的招術拿出來。那邊穩下了身邊的幾人後,他又對着於小寶說道。
“去,喊少爺過來!”
土匪!
急匆匆的來到前方,從窗口裡往外一看,這是朱宜鋒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土匪,只見那土匪頭子騎着馬,馬邊跟着二十幾個扛着纓槍、提着大刀的嘍囉,若是說他們與電視電影中的土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渾身的衣裳破爛不堪,甚至就連他們的額頭都長着一兩尺的頭髮,全是一副比乞丐還要乞丐的模樣,這難不成就是土匪?
想到最近一段時間接觸的那些滿面菜色的百姓,還有穿越後自己的生活,朱宜鋒旋即釋然,在這個像“自己”這樣的有錢人,每天不過僅能吃飽,根本談不上吃好,更吃不出所謂的品質,更何況是這個時代的貧民。
在上海隨處可見的乞丐,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了嗎?
現在怎麼辦?
瞧着身邊富財、林鬱青、於小寶他們加上自己一共只有7個人,不,還有玉欣,就憑自己這麼幾個人,能擋住這些土匪嗎?還有,再往遠處看去,隱約的可以看到路上的一大隊土匪。
這倒黴催的!生意還沒做,倒先碰上土匪了!
“少爺,怎麼辦?”
朱富財的手裡提着刀,而林鬱青他們同樣也都是提着刀,倒是於小寶拿起了作爲樣品的洋槍,甚至還有模有樣的裝起了火藥子彈,也難怪,在船上的時候,喜歡打鳥銃的他就曾打過幾次水手們的槍,對這擊發槍倒也還算熟悉。
怎麼辦?
逃?
現在還能逃得了嗎?
那幾匹上岸後買下的馬,可不是什麼好馬,不過只是鄉間用於拉貨的駑馬,在清代的時候,縱是在江南,也不缺馬,但卻沒有幾頭好馬,大都是用來挽車拉貨的駑馬。那樣的馬跑不已快,逃也逃不過人家不是。
瞧着越來越近的土匪,朱宜鋒心下不禁越發的後悔起來,這事怎麼成這樣了。看着身邊的緊張不已幾人,突然,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在什麼地方。
該死!
你他特麼當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到了這種地方,居然沒派人出去放個風,就是當賊的也比你精明!
可不是嘛,無論是前生亦或是今世,都是過慣了太平日子的普通人,那裡知道什麼要派人放風,警戒,這麼一大意,不出事,可能嗎?
但,現在即便是再後悔也沒有了意義,如果當時派人放風的話……哎,這亂世不好混啊!
心裡這麼思索的功夫,那邊那些土匪已經近了,相隔數十米看着那些滿面菜色的土匪,朱宜鋒思索片刻,衝着朱富財說道。
“富財,往年,你跟老爺出去的時候,碰着土匪都是怎麼辦?”
在那些記憶碎片中,朱宜鋒知道早年間自己那位父親行商的時候,也曾多次碰到土匪,那時朱富財便常一直跟在他身邊,若是說這裡誰知道怎麼對付土匪,恐怕就是朱富財。
“談!”
看着少爺,朱富財吐出一個字來。
“少年,這土匪也是人,他們也是吃軟怕硬,只要你把氣勢做足了,去和他們談,自然能談出個結果來!這些人,無非就是爲個財,殺雞取卵的事,他們也不做,只要有個差不多,他們自然就會罷手。”
談?
和土匪談判?
朱富財的建議讓朱宜鋒的雙目微睜,和土匪能談出個什麼結果來?可事到如今,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喲,沒想到,還碰着有種的了!”
瞧着走出來的六人,看着他們提刀帶槍的模樣,丁老六的脣角一揚,雙腿一夾馬腹,便策馬上前,還未想開口盤道,便瞧見其中一個人向前走了幾步。
“見過當家的!”
朱宜鋒拱拱手,盤道他不會,黑話,他也不懂,至於朱富財也是半通不懂,而且湖北的土匪和蘇皖的土匪又有不同,萬一盤錯了道,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亂來子來。
“在下途徑貴寶地,未能拜見當家的,實在是在下的不是,既然當家的來了,在下自然不會讓當家的白跑這一套,在下甘願奉銀五十兩,全當賠罪。”
吆喝,這人挺懂事的嘛!
心底這般一樂,丁老六的雙眼卻又一眯,打量着眼前的金主,尋思着能從這人身上擠出多少油來,隨後又特意打量了一下這人的隨從,個個都是紅光滿面的,那像自己的弟兄,臉上連血色都沒有,這也難怪,縱是林鬱青他們做爲漁民,雖說也是勉強餬口,但總能吃到些賣不掉的魚蝦,不至於像普通百姓那般,終年難見肉腥,這臉色自然也就好看許多,可他們的這臉色,落在丁老六眼裡卻變了味來,反倒是做實了其出自大戶人家的猜測。
“小兄弟直接,老六我也就不和你廢話,這麼着了,馬留下你們七個人,一人一百兩的過路錢!”
馬留下,一人一百兩!
不待少爺開口,朱富財的心底便涌起一陣怒意來,這人的獅子口也張的太大了吧!倒是朱宜鋒,聽着這話反倒是笑出聲來。
“當家的開玩笑了,”
只要這些土匪願意談判就行。
“這馬雖說是用來拉車拉貨的駑馬,值不上幾個銀子,可卻也是在下的生計,至於這每人百姓,縱是當家的殺了我等,也着實拿不出那麼些銀子,還請當家的高擡貴手……”
“哼哼!”
冷笑一聲,丁老六的雙目一冷,閃過一道厲色,既然這人回了自己,那正好殺了他們全當給大當家的提醒了。
“那老子就廢點事兒,砍了你們自己搜……”
話未說完,丁老六便把刀抽了出來,正欲揚刀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道路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