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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白紙好作圖!
話雖這麼說,但是當這張白紙上一切全無的時候,甚至就連同那杆畫筆、墨水,以至於白紙都要另行準備,甚至需要制筆、制墨以供作畫時,那麼一開展起來總沒有那般容易。
辦學堂,辦新軍,辦工廠,千頭萬縷一切從零開始,篳路藍縷,千里之路始於足下,一切慢慢開始,總能見着實效。但凡有所興作,第一步便是籌措資金。到處需要錢,辦學堂育才需要錢,軍隊擴充需要錢,建廠房、購機器、引洋員同樣也需要錢。
幾乎是從朱宜鋒於這武昌開始謀劃着這個事業的時候,到處都向督府伸手要銀子。儘管千方百計的籌措資金,甚至同太平軍貿易,售以米糧、軍火等物資,並收購生絲、茶葉等販往外洋,但花錢依然是流水,以至於這府庫幾乎從未曾充裕過。
而隨着年底將至“銀錢”這兩字,更是令朱宜鋒越發的焦急起,讓他爲之憂慮——沒錢了!府庫之中現在存在不過只有十五萬兩,瞧着是不少,可花錢的地方卻更多。
且不說武昌以及大冶等地工地上的工人工錢需要結算,就是這府中的官員、漢軍官兵的薪餉亦需要給付,嗯,更重要的還有購自國外的機器,眼瞧着也要結算。但現在距離夏稅仍有半年之久,府中每月最大的收入也就是鹽稅,至於商稅,不過僅能勉強維持地方。
錢從那裡來?
又一次“銀錢短缺”的重荷,壓得朱宜鋒透不過氣來,在來武昌的時候,他曾經有二百萬兩私房錢,而現在卻只剩下不到幾萬兩。這會他甚至想象着自己能有點鐵成金之術:頃刻之間,他的面前便可出現金山銀山。他甚至幻想過,能在哪一處施工現場,突然發現前人埋在地下的金窖銀庫。
當然難免的也曾想象過的,那總計只出現兩次人工智能再一次出現,幫助他解決資金危機,且不說給他金山銀海,但是給個幾百萬兩銀子也行。
當然,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懷着對滿腔富國強兵之念的朱宜鋒來說,從哪裡去獲得眼下所急需的大筆資金呢?這已經成爲擺在他面前最大的難題!
錢、錢!
這一天,陳端又一次來到督府,這一陣子他倒是幾次憑着一番實績露臉,別的不說,單就是憑着制定工裝,便使得他大有嶄露頭角的勢頭。甚至連工部主事那位正在大冶操辦着鐵廠平地,鐵礦以及煤礦開採的習之墨風頭也爲其所蓋過。
在彙報完有關繅絲廠的建設之後,瞧着面帶愁容的大都督說到:
“卑職知大都督近來爲資金一事苦惱,願向都督獻一奇策,可立解燃眉之急。”
朱宜鋒頗爲疑惑地望着這個身才瘦削的陳端,他是從黃州出來的老人,是林冶平推薦之人,於工部倒也是任勞任怨,難道他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見他一臉正經,不像說笑話的樣子,一時倒也弄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對於臣下的主意,朱宜鋒自然是不會拒絕,於是便似笑非笑地說道到。
“你有辦法可立刻籌集一筆銀錢來?”
現在府裡所需要可不是幾千、幾萬兩銀子,而是幾十甚至幾百萬兩銀子,憑着自己超出百年的見識,都想不出來法子,你還能有什麼法子不行?把所有開源的法子都想了一遍,卻依然苦於沒有既刻見效的辦法,他現在反倒是好奇起陳端能有什麼辦法
“是的,大都督!”
陳端點點頭說道。
“若是採行此策,臣保證不出兩個月,督府可得五十萬兩銀子,半年光景,府中至可得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聽他這麼一說,朱宜鋒便隨口說道。
“你是想去借錢?”
借錢!
朱宜鋒不是沒考慮過,但是這個錢問誰借?沒有現代化的銀行談什麼融資?向上海的外國銀行借?一共就那麼幾家銀行,甚至還有一家是自己辦的,那些銀行能借出來十幾萬兩銀子就算不錯了。
陳端又搖搖頭。
“不是借。借錢利息不低,何況也借不到這麼多。”
“哦?”
朱宜鋒盯着陳端的眼睛,頗感興趣的說道。
“莫非你是想去學梁山泊的草寇,打劫生辰綱?”
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朱宜鋒想說的是,難不成他陳端想勸自己學太平軍,打個土豪嗎?雖說這武昌的富室被抄了個乾淨,可武昌之下湖北各府,還有湖南長沙以及湖南各府大多數“土豪”可都好好的在家呆着。
若是他提意“打土豪”話,那他這個位子也算是做到頭了!
聽大都督這般一說,陳端立即哈哈笑起來。
“大都督真會取笑。太平世界,朗朗天日,臣一個弱書生怎敢打劫別人的金銀!再則,若督府帶着劫以生辰綱,他日又如何取信於民?”
雖說大都督未點破,可陳端卻也明白其意思,這“先鋒”是打不得的。
朱宜鋒也跟着笑了起來。
“那你的奇策是什麼?”
收起笑容,陳端正經八百地說道:
“臣的奇策,既不靠借,更不靠搶,不過是拾遺他人罷了。”
這時陳端倒顯得極爲謙虛,這個法子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他一直在研究,並且不斷的完善着,在他看來,這非但將是他立以奇功,解決督府財力困難的奇策,同樣還將是他擠身部閣的機會,那習之墨或許是工部主事,但是他又能成以何事?
雖說早已經想通了這個辦法,但是陳端卻沒有提出來,因爲時機不成熟,那時府中不差銀子,但現在卻不同,府中需要銀子!
“說實話,這個辦法倒不怎麼新鮮,若非是大人主張我們要研究西學,恐臣亦不知可憑此法加以解決。”
聽陳端這一解釋,知道他不是隨口戲言,朱宜鋒遂認起真來。
“你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若真的行之有效,你可爲督府立下一大功。”
“這個辦法其實也簡單。大都督不是於武昌設立錢局,且現在不是有兩臺英國制的造銀元的機器嘛,這銀元是要制,扣以成色,總歸有利可圖,可鑄銀元總歸需要銀子,督府沒有那麼多銀子,自然不能鑄銀元,所以臣下就想就用這兩臺機器,鑄造一種新的貨幣即銅元,也就是如那銀元一般,不過原料由銀改爲銅,每個銅元合銅三錢,由督府規定,一個銅元值十文制錢。如此,湖北銀錢短缺之圍可立解。”
一邊打量着陳端,朱宜鋒一邊將他的這番話在腦子裡思考着。銅元,銅元……這不正是晚清謀財的法子嗎?
“你的意思是鑄以大錢?”
“大都督,大都督,容臣慢慢解釋,早在半年前,清廷既開鑄當五、當十之大錢,以清廷錢法每文重一錢,而今鑄大錢者,當十者每枚重五錢,當二十者每枚重一兩!”
陳端知道自己的這個辦法的弊端,於是便耐心地剖析道。
“……現在這一兩銀子可兌換一千六百文制錢,一千六百文制錢重十三四斤,按銅六、鉛四計,也就是說一千六百文制錢是需用至少七斤純銅所鑄成。七斤即一千一百二十錢(每斤16兩,每兩十錢),若是仿以洋式制以銅元,可制六百五十至六百六十枚銅元,這個銅元當十個制錢用,既等於六千五百文至六千六百文,那麼這五千文錢便是督府所賺的了。一兩銀子可賺四兩出奇,百萬兩銀子可賺四百萬兩出奇。臣估計兩湖制錢通量約不下千萬兩,當然這種計算是個概數,若制以銅,通往市場,一年估計可得三百萬兩左右銀錢。大都督,再則,現在我大漢督府業以掌握兩省,難道就任由兩省行通滿清之鑄錢?眼睜睜看着這鑄錢之利盡爲清廷所得?”
聽陳端這麼一說,果然這幾百萬兩銀子的得來並不難。鑄銀機器確實是現成的,那是原本朱宜鋒用來鑄造銀元的,實其也是爲了獲得錢利,畢竟銀元的成色僅只有90%,紋銀的成色卻不下95%,所以特意從英國購買了兩臺鑄錢機,用於鑄造西式銀元。
不過那銀元還沒鑄出十幾萬兩,甚至連本錢還沒收回來,這庫裡的存銀便日益減少,造幣廠自然也就一直處於半停工之中。
若是鑄造銅元的話,非但可以獲得幾倍之利,而且還能讓造幣廠裡的機器充分的利用起來。再者確實像他說的那樣,這鑄錢之利又焉能悉數流入滿清之後?讓滿清拿着錢利變成軍餉來打自己?
儘管於心底贊同這一建議,且於歷史上也有成功的先例,但朱宜鋒卻也知道這是樁關係千家萬戶生計的大事,不能草率從事,在推行之前還是需要聽聽多意見。於是便點點頭說道,看着陳端說道。
“書平,你這個想法很好,明天一早我在議事廳召開會議。你今夜好好準備下,明天當着衆人的面詳細說說,讓大家一道來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