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幾個翻滾之後,躲開鬼子的視線,慢慢的朝着機槍靠近,只是子彈無眼,當雲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了兩把機槍的時候,突然雲龍身子一抖,明顯的後退了一步,陳政臉龐一拉,看到了雲龍可能被鬼子的子彈打到,但是卻不敢上前施救,如果此時他不遏制鬼子的槍火,說不定二人都要掛在這裡了,畢竟鬼子可不會估計雲龍受不受傷,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無條件的將二人殺死,殺的死的不能再死。
等雲龍撿回兩把機槍的時候,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陳政看到了雲龍的右手向下滴着血,暫時還不能確定傷的嚴不嚴重,鬼子還在繼續的朝着這邊襲來,來不及多問,接過雲龍遞過來的一把機槍開始掃射了起來。
“政哥,我沒事,只是剛剛不小心被鬼子擦破了點皮,他孃的想傷我,還嫩了點。”聽到雲龍的話,陳政放下心來,讓雲龍再後邊撤退,他再前面掩護。
“政哥,還是我來掩護,你在後邊撤退,你槍法比我準,可以隨時保護我。”聽到陳政讓他後退,雲龍接道。
“正因爲我槍法準,所以我纔要多殺鬼子,嘰歪什麼,快點。”雲龍一陣無奈,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鬼子此刻已經發了瘋,數以萬計的朝着陳政二人涌來,形成了一道道人牆,絲毫不給陳政喘氣的機會,雖然天時地利人和算不上,起碼人數上面是陳政二人的幾千倍,玩人肉戰將兩個人擊殺,相信問題還不大,只是韓天辰的槍法太準了,幾乎是虛無彈發。
“那個混蛋他殺了我們好多兄弟。”前面的一個鬼子再炮火的映射下看到了陳政正在肆無忌憚的殺着自己的戰友,看着身邊的戰友一個個慘死,子彈直接洞穿了他們的大腦,身子,鮮血濺了他一臉,聞着那刺鼻的鮮血味道,發瘋了似的喊了一句,只是在下一秒,一顆子彈直接順着他的嘴中射了出去,轟然一聲倒地。
“殺了你們好多兄弟,只有你們有兄弟嗎,我***也有兄弟啊。”陳政眼中的光芒凝聚,聲音發狠的回了一句,聽到那個鬼子的話,更加瘋狂的扣動了扳機,看到雲龍受傷,陳政心裡也是難受至極,生怕他再找個平山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出現什麼意外。
慘叫聲再次響起,突然又嘎然而止,一顆子彈打在鬼子的眉心,不偏不倚,能把機槍當狙擊使用,而且近距離百發百中,也只有陳政能做的如此完美,如果單論這點,特種大隊沒有幾個人敢自命不凡,見此均是自嘆不如。
“雲龍,快走,右面的鬼子也上來了。”解決掉喊叫的那個鬼子之後,陳政不再猶豫發現右邊的敵人圍了上來,又開了幾槍將其他幾個人迅速解決朝着雲龍喊了一句也奔了過去。
“政哥,鬼子太多了,你先走,我掩護你,不然我們誰都走不了。”
“放屁,是兄弟就一起走,讓我丟掉兄弟自己逃跑,你想想可能嗎。”
“我知道政哥做不到,但是先走鬼子太多了,我怕我們不留下一個狙擊,我們都跑不掉,能活一個是一個,以後需要你做的事情還多着呢……”
“再不走,都來不及了,雲龍,既然你喊我政哥就跟我一起走,否則今天我陪你死在這裡。”陳政怒吼一聲,朝後方奔去,雲龍隨即跟上。
跑了幾十米,二人又放了幾聲空槍,朝後方鑽去,鑽着鑽着,突然間方天易站住了,追在身後的雲龍一個不注意,冷不及防的一頭撞了上去,不明白怎麼回事的雲龍剛要張口詢問,這時他才發現眼前豁然出現了兩具屍體,竟然是跟着陳雙他們一起撤退的幾個老特種兵,一個個身首異處,就連手指頭都被敵人殘忍的砍斷放在了一旁,眼珠子在旁邊,留下空洞的黑窩。
陳政眼神愈發堅定,擡頭看着上空因爲被大樹遮擋住而看不到的天空,很嚮往那種感覺,自然純淨。深深吸着氣,熾熱的眼淚在眼眶裡不斷打轉但始終沒有留下來。
二個人就這樣一直的站着,誰都沒有說話,任憑身後的炮彈炸起,子彈飛竄。
“幫我守住敵人。”陳政說完之後,蹲了下來,將老特種兵身上的手榴彈,炮彈還有一些子彈從肉里扣出來之後,順便又拿起身邊幾把機槍,雙手不停地拆卸,幾秒鐘的功夫,手榴彈,炮彈,機槍就被陳政完全拆開來。
陳政將所有的東西拆卸完畢之後經過改裝又裝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埋在了地下面,一氣呵成,一系列的動作看的雲龍目瞪口呆。
待鬼子靠近,轟轟轟,爆炸聲傳來,炮火染紅了半邊天,一個個鬼子被炸得飛了起來,慘叫聲不絕於耳。
隨即陳政將老特種兵的身體扛在身上,讓雲龍將另外一人抗再身上,站在遠處看着這邊發生的一切,摸了摸勳章,身子一閃,二人消失在夜幕下。
陳政二人在平山這個深山老林之中行走,饒了好大一圈,身上被密集的樹枝拉扯的到處都是傷口,偶爾從那密集的樹上滴下來的幾滴雨滴落到他們的身上,和血液混合在了一起,甚是感到疼痛,渾身的不舒服,不僅如此,更加促進了血腥味,讓陳政陣陣頭痛,幾次將血液擦拭乾淨,生怕自己沒有被鬼子幹掉,最後卻死在了平山上面的野獸手裡那可就太不值得了,可是他越擦,鮮血就流的越快。
陳政走着走着突然發現身後沒有了聲響,轉臉看去,雲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些異樣,陳政這時纔想起雲龍剛剛受傷了,本來他還以爲沒有什麼大礙,這一查下來才發現,手臂被一顆子彈洞穿,手指粗細的小洞正在向外不停地流着血,看着雲龍一臉的蒼白,韓天辰這時候才知道雲龍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一拳頭打在雲龍的肩膀,雲龍雖然有些吃痛,但也不至於被陳政一拳打死,咧開嘴嘿嘿的笑了笑,對着陳政艱難的說道,“沒事,兄弟我還死不了,在沒有看到你殺光鬼子,將他們趕出華夏的那天,我不會比你先走。”
“這就行了,你小子命大,哪能那麼輕易就死了,至於將鬼子趕出去,那是遲早的事情,你就瞧好了吧,政哥不會給兄弟們丟人。”說完之後上前扶着雲龍,扯開前面的樹枝慢慢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段時間,陳政發現身後沒有了敵人的聲音,這纔將腳前的雜草全部扯開,騰開一小塊地方,讓雲龍坐了下來,至於那兩具特種兵屍體早已被陳政藏在了秘密的地方,雖然雲龍不懂得陳政的用意,但他起碼知曉落葉歸根。
陳政將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脫了下來,用手搓了搓,然後將衣服掛在了樹上,然後又幫雲龍退去,看着雲龍的臉色蒼白,嘴巴都渴的咧出了口子,陳政冰冷的臉龐突然有些哀愁,皺了皺眉略有所思。
沒過多久,看到雲龍恢復了不少,二人便起身朝着山洞奔去,等到二人到達山洞的時候,洞口也受到了炮火的轟炸,一片狼藉。
進入到山洞之後,陳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個個都掛了彩,還有幾個人再不停地哀號着,現在的人數又減少了一些,頓時大怒。
“說,剛剛說誰開的槍。”
看到陳政發火,陳亞等人一個個也不敢出聲,這個時候陳政發現只有陳雙不敢正視自己,顯然有些心虛,快步來到陳雙面前問道,“剛剛是不是你開的槍。”
“開槍,我***傻逼啊,鬼子再山上搜索,我敢開槍嗎,那樣不說告訴敵人我們在這個地方嗎,你又沒有親眼看到,你憑什麼冤枉我。”聽到陳政如此一說,陳雙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對着陳政說道,只是話語之中卻是有些底氣不足的成分摻雜在了裡面。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激動什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道老子還不能問了。”看到陳雙如此,陳政憤怒的說道。
“隨便問問,爲什麼不問別人,偏偏問我。”陳雙繼續不依不饒到。
“我說了就是隨便問問,回答即可,別J8這麼多廢話,最好不是你,否則你應該猜得到後果。”陳政說完轉臉看着其他人,陳雙哼了哼最終沒敢再繼續下去。
陳政的目光再衆人的身上掃了一遍,再次問道,“我在最後問一遍,是哪個白癡,居然犯這樣的錯誤,鬼子那麼多,居然還開槍,難道我之前沒有交代你們嗎,一切要小心。”
這一次大家都聽出來了陳政的憤怒,之前估計衆人的面子只是有些惱怒,而此刻卻直接加上了白癡二字。
衆人仍舊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個個不是不敢承認,而是他們真的沒有開槍。
“媽了個逼的,你們真丟人,連這點小事都不敢承認,還算***男人嗎?”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驚,皆是不知所措,唯有陳雙的嘴角抖動了一下,這個時候,一個老特種兵上前了一步。
陳政顯然沒有料到,開槍的居然是這個老特種兵,微微有些皺眉,感覺到剛剛說話的卻有些過火,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其他衆人也將眼光落到了那個老特種兵身上,陳晨等人還一臉幸災樂禍的摸樣,要知道陳政一般很少發火,要是真正發火了,那罪魁禍首可就遭殃了,不打的你哭爹喊娘那就不是陳政了,再加上現在兄弟們都掛了彩,政哥那個不一般關係的戰友還下落不明,可想而知這後果有多麼嚴重。
“老陳,你當兵十來年了吧,算是個老特種兵了,但是你卻犯了這樣的錯誤.”看到老特種兵主動站了出來,陳政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道。
“陳政,不是我。”聽到老特種兵的話,陳政一愣,其他人皆是一驚,面上的表情一覽無遺,你傻啊,不是你還主動站出來,真是沒事找抽型。
“不是你,那你的意思是。”陳政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知道是誰,陳政你說的對,是個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當,而不應該受到別人的**卻能將自己晾在一旁。”老特種兵說完之後,看了看遠處臉色有些發青的陳雙。
陳雙看到老特種兵的眼神,頓時上前一步指着老特種兵的鼻子說道,“你什麼意思,說完看我幹嗎,你***是不是想冤枉我。”
“犯錯不怕,怕的是不敢承認。”
“你個老不死的,你-***……”陳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陳政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面,頓時陳雙的身子飛了出去,澎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陳雙畢竟也是特種兵出身,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並不至於一擊邊失去戰鬥力,再者說了陳政這一腳並沒有使出全力。
“是不是你無所謂,但是你應該尊重人,尊重華夏軍人,不要以爲你老子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陳政上前一步,來到陳雙面前說道。
陳雙雙手將自己撐起,眼中閃着寒光,聲音提高了幾分到,“就算我不仗着我老子的背景,陳政你也不要忘記了,當年在北京,誰是將你推薦給的部長,如果不是我,你會有今天,你這樣的行爲是忘恩負義,之前我都忍你了,想不到你卻不給我留有辦法餘地,那你也別怪我。”
“說的好,當初你將我推薦給部長,我心理非常的感激你,自當感恩圖報,再北京你惹了三次禍,哪次不是我幫你頂着,還有一次再天地酒吧,十七個混子打你,是誰救了你,想必我對你做的這些也應該將你對我做的抵消了吧。”陳政絲毫不理會陳雙的憤怒,蹲下對着陳雙道。
“幾次打架頂罪算得了什麼,而我給你的卻是一輩子的仕途,是我先對你有恩,如何去報,當然是我說了算。”陳雙看到陳政絲毫沒有那種將他當做恩人的覺悟,心理更是將這個傢伙鄙視到了極點。
“一輩子的仕途,想必當初你幫我的原因我們心知肚明,再者說了我現在的一切也是我憑藉着雙手打出來的,如果一個人的成就完全依靠別人,自己絲毫不去努力,那麼你認爲他還會有什麼出息嗎。”沉默了好一會,陳政擡起頭繼續說道。
笑話,要仕途?堂堂第五部隊出來的人還要仕途?只要想,拿着第五學校的畢業證,拿着獵人學校的畢業證,中南海保鏢也不是問題!!!
“操-你-媽的,陳政你難道真的想做忘恩負義的小人,說話不算話了嗎。”聽到陳政的強詞奪理,陳雙終於怒道,大罵了一句。
聽到陳雙的叫罵,陳亞等人雙手也只握的咔嚓作響,恨不得上前將陳雙打的哭爹喊娘,但是看到陳政並沒有這層意思,這才紛紛忍了下來。
“我說了你幫我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當初如果不是你喜歡李諾茹,在她的再三懇求下,你會幫我?後來到了部隊,我比你強,你處處刁難我,我讓了你多少次,可你呢,給臉不要臉,非要和我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哪怕是現在我還一忍再忍,還念舊一下我們一個部隊的情誼,但是你……”陳政壓抑着心中的情緒,話中自然有些不滿,但是陳雙哪裡能聽得出,滿腦子都被精-蟲腐蝕。
“別假仁假義,你何時忍過我,要不是我的老子有點能耐,你有點顧慮,你還會如此對我。陳雙哼了哼,尖銳的說道。
“你認爲我會怕你老子。”聽到陳雙的話,陳政冷冷的問道。
“去-你-媽的,你一個逃犯,難道認爲兩年就能翻身,就能騎再我老子的頭上拉屎,看你那個熊樣,也不撒泡尿照照。。陳雙等着血紅的雙眼對着陳政說道,要是平時陳雙也不會如此,畢竟這些都是私人間的事情,而且目前還處在危險時期,但是他卻被陳政剛剛的一腳徹底激怒。
陳晨忍不住了,扯開陳亞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他知道陳雙的這次叫罵已經觸及了陳政的底線,那麼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一頓被虐了。
果不其然,這句話徹底吧陳政激怒,粗暴的罵了一句操-你媽,隨即便是一拳毫無準備的打在了陳雙的臉上。
陳雙受到陳政一拳的轟擊,身子一側,倒在了地上,陳政不理會其他幾個人的阻攔,站起身,一腳一腳狠狠地踢再陳雙的身子上面。
“小-B讓你不要臉,罵啊,再給我罵,再***給我罵,別以爲你***老子有點能耐我就怕你。”
陳晨看到陳政出手,快速衝上前來。
“麻-痹的,看你不爽好久了,敢罵政哥,操你-媽的,踢死你個小-逼,隨即高高的擡起了右腿狠狠地踩了下去。
看到二人那一腳一腳實實在在的踢再陳雙的身上,帶起的呼嘯聲,還有那雙腳與身體接觸發出的聲響,其他人皆是表情不一的,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二人連續踢了十幾腳之後,這個時候陳雙早已縮成了蝦子,哼哼唧唧的嘴裡哀嚎不止,哪裡還又剛剛的威風氣。
陳政還沒有出氣,哪裡還管陳雙的死活,雙手扣起他的身子,再對方的小腹上面又是兩拳,隨即轟的一聲,將陳雙甩了出去,陳雙的身子直直的撞到了山洞得牆壁之上,隨着陳雙的身體與山洞的牆壁接觸,轟的一聲,整個身體將山洞的牆壁撞出一個大洞出來,陳亞幾個人也是一驚,來到陳政身邊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韓天辰隨着牆壁的倒塌,也清醒了很多,同時一驚,不明白怎麼回事,帶着陳亞幾個人上前查看。
“山洞,北區的那個山洞,天辰哥,這個山洞連接着北區那個,從這裡可以直接出去。”看到被撞出一個大洞的山洞,陳晨很是興奮地說道。
“你是說廟山那個北區的山洞。”陳政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就是那個,現在我們可以從這裡逃出去了,就是有點遠,從這裡出去起碼要兩天的時間。”陳晨接着道,陳政對於這個山洞也有所知曉,是以前戰爭時期留下的,這一片得每座山上都有,而且是相連的,只是後來附近的村民開山挖石,這才使得一些山洞被石頭堵住,出現了短截,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憤怒,居然將陳雙當成沙包,最後卻吧這個山洞給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