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鬥獸場兩扇相對大鐵門同時升起。一邊走出的正是手帶金剛利爪的金剛狼。另一側則是滿身疙瘩肌肉,帶着銀色金屬拳套的鐵拳。
場中響起號角之聲,蒼涼古遠,彷彿把衆人帶到古羅馬時代。兩人就如同世代的仇敵,要進行宿命的對決,一出場便相互盯着對方,林濤雖然坐的遠,但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兩人的眼睛開始充滿血絲,臉上充滿暴戾之色。這兩人身上都有着濃厚的殺氣,要是普通人被兩人盯住只怕會嚇尿褲子。這無形的殺氣和氣場會產生一種精神上的威壓,人們常說久居上位者有種官威,讓人不敢直視。這是人的精氣神產生的一種氣場。當兩人氣勢飆升到極致,幾乎同時張嘴嚎叫起來,飛快的向對方衝去。那個一身肌肉的鐵拳,就如同一隻坦克碾壓過去,這兩人要是撞在一起,林濤感覺金剛狼絕對會撞飛十米。但是金剛狼顯然不會以硬碰硬。
就在兩人相距三米遠的時候,金剛狼猛的竄起,姿勢就如同一隻高高躍起的野狼撲向鐵拳大漢的面門,那大漢不躲不避,直接撞向金剛狼的小腹。而且這一撞鐵拳還改變了姿勢,是側着身以右肘當武器撞過去的,這要是撞上,保證骨斷筋折。可是金剛狼的速度和身子的柔韌性超乎大漢的意料,金剛狼雙抓如鉤搭在鐵拳的肩上,身子一下翻了過去,而且那軀體詭異的形成一個圓形,似乎手腳相接,這一踹加上鐵拳的衝力,直接就被踹飛十幾米,地上揚起一陣塵土,居然出現一溜兩寸深的土溝。
“好,好!”
“太厲害了!”
“金剛狼,快,抓死他!”
“快起來,蠢貨!”
“白癡!”
廣場上立刻充滿叫好聲和叫罵聲。叫好的當然是壓金剛狼贏的,當然也有壓鐵拳輸的。這比鬥下注,不止有輸贏下,還可以壓幾分鐘,甚至多少招把對手製服或者打死。押的越細,賭資越大,如果押準了,贏的也多。因此喊聲非常亂。
“啊!”趴在地上,肩頭流血的鐵拳,咆哮一聲,雙拳砸地,身子借力而起,一個倒翻,穩當當站在地上,地上紅泥硬土被踩下三寸深,可見大漢力量之大。看起來金剛狼的一擊根本沒有太大的效果,反而激起了鐵拳的兇性,再次旋風般衝向金剛狼,金剛狼一陣冷笑,在鐵拳衝到眼前的時候,側身跳開,一爪子抓向大漢的軟肋。鐵拳粗壯的手臂直接向下一掃,金剛狼不敢硬接,立刻縮回,一腳踹在鐵拳的大腿上,身子躲了過去。鐵拳咆哮連連,不斷撲向金剛狼,可惜速度上比金剛狼差了許多,就是抓不住金剛狼,而金剛狼左蹦右跳,不時的給鐵拳身上增添一些傷口,鐵拳這身上就像灑了雞血一般。
“下注了,下注了,最後二十秒機會!”美女主持阿黛爾甜美的聲音響起。筆記本出現的賭項上,出現三個選項。金剛狼鎖喉必殺,一擊獲勝。二,金剛狼一分鐘之內獲勝。三是鐵拳反敗爲勝。四是,鐵拳一擊必殺金剛狼。
許多人出現噓聲,第四個選項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賠率雖然是一賠十二,但是賭資必須是兩千萬以上,傻子纔會選第四項。選第二項投注的人很多,第一項的人比較少,第三項只有寥寥幾個。第四項只有一個人。大屏幕上出現了投注的人數顯示。
典獄長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這兩千萬太多了,雖然這林濤有點詭異,但是還是不敢跟。旁邊的猶太長老也想跟着裡頭腦選第四項,可惜私房錢不夠,只能把三百萬美金全部投在第三項上,那是一比五的賠率,也不低了。黑衣執事眼角直跳,心說,長老對那個林濤還真是充滿信心啊,這大概是長老的全部家底了吧!
“噗!沒想到還有兩個人選第四項!腦袋生鏽了吧?”一側看臺上傳來笑聲。
監獄長小聲謹慎的問道:“閣下,您怎麼判斷出鐵拳能一擊必殺金剛狼呢?”
林濤笑道:“一點點直覺,賭的是運氣。”
監獄長呵呵一笑,心說,這位還真是財大氣粗啊,太不把錢當回事啊!雖然剛纔贏了一比,也不能這麼敗家啊,監獄長替林濤肉痛。林濤投注第四項,鐵拳一擊必殺,也是有點判斷,因爲林濤發現,這鐵拳雖然喊的兇,但是藏着實力,雖然屢屢被金剛狼得手,但都不是要害,而且這鐵拳有兩次眼光一閃,似乎要下狠手,但是都沒發招,而是笨着的躲過。林濤認爲這是鐵拳在找時機。
場中再次傳來叫好聲,鐵拳節節敗退,胸口被金剛狼抓的一道一道的,鐵拳看似慌亂驚恐,但是林濤看到鐵拳後退的步子幾乎是距離一致,也就是說,鐵拳是裝的。金剛狼發出一聲嘶吼,雙腳猛踹鐵拳大漢胸口,大漢躲閃不及,身子蹬蹬蹬向後退去,金剛狼一聲冷笑,兩隻鐵爪猛扣鐵拳的咽喉,以上抓下,如果抓實了,一下子能把喉骨撕掉,人必死無疑。就在這關鍵時刻,不斷後退的大漢,一隻腳向後一蹬,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子蹬在身後的牆壁上,身子炮彈般向前衝去,而起兩隻大手快如閃電的抱住金剛狼的腦袋。
“砰!”一聲悶響,空中鮮血四下噴射,大漢滿臉鮮血站在地上,舉着雙手嚎叫起來,身下倒着的是金剛狼的屍體,半個腦袋都碎了,鮮血還在噴涌着,地面都被染紅了。
“哦,天哪!這怎麼可能?”阿黛爾捂着小嘴驚呼,大屏幕上重播,兩人腦袋相撞的特寫鏡頭,眼看金剛狼的腦袋被鐵拳的腦袋一點點擠碎,鮮血,碎肉,腦漿也慢慢濺射出來,這個慢放鏡頭實在太血腥了。
“哦,天哪,原來這傢伙還藏着顆鐵頭,實在是太陰險了。”阿黛爾驚呼不斷。
場中傳來一片叫罵聲!還有幾個歇斯底里的狂笑聲,顯然是押着鐵拳反敗爲勝的。
監獄長一側的長老長鬍子不斷抖動,一張老臉都成一朵菊花了。黑衣執事笑的很不自然,心說,難道這個林濤能未卜先知,“上帝,他是先知?”黑衣執事驚疑的看着那邊微笑的林濤,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嚇倒了。
監獄長在林濤身邊艱難的嚥着唾沫。腦袋裡計算着六千萬的十二倍是多少。監獄長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自己怎麼這麼傻,自己可是也有兩千萬家底的,要是全部投上,豈不是一輩子,不幾輩子衣食無憂了,完全可以購買個小島,成爲一個國王。林濤也是十分高興,畢竟這是橫財,能贏這麼多自然高興,無亂將來爲家裡投資還是搞慈善,都是不用發愁了。林濤一下子押了六千萬,除了有那麼點直覺之外,也說明林濤有很大的賭性或者投機的性格。只不過林濤平時隱藏的很深。另外一點,也看出裡頭腦還是有理智的,他只是投一半,留一半,而沒有全部押下,說明,林濤還給自己留了後路。另一方面,也說明林濤對錢特別是橫財並不太看重。因此才十分瀟灑的押了六千萬。這也是林濤的一個目的,目的就是迷惑這個監獄長,林濤感覺自己達到了目的,監獄長完全被林濤的手氣和大氣鎮呆了。而把內心對林濤的疑慮和防範忘到了腦後。
林濤看看,場中那個鐵拳大漢不斷的咆哮着,似乎鮮血把這位刺激得更加狂暴,而且林濤還發現這個鐵拳身上的傷口有多半都自動癒合了。
“典獄長,這些選手,是不是注射了特殊激素藥物,還有傷口還能自動癒合,這藥真有特效啊!”
典獄長此刻腦袋有點亂,在林濤的注視下,尤其那抹微笑,彷彿讓他沐浴在聖光之中,典獄長不經大腦的說道:“是的,選手都注射了特殊藥物,這種藥物不僅能刺激人體的機能,還能促進細胞的分裂。三個小時內有效,藥效一過,會有三天的衰弱,必須得配合藥物恢復。”
“這些藥物能出售嗎?”林濤心裡掀起巨浪,這種藥物要是能擁在戰場上,威力十分恐怖。
“出售?”監獄長臉色變了變,好像清醒了,不過依舊說道:“您是大祭司的朋友,應該沒大問題。”
監獄長腦門見汗,旁邊的長老也看向林濤。林濤笑道:“我家裡有保全公司,他們需要一些,如果可以,我會高價買一些。”
長老想了想笑道:“這事我會稟告大祭司,應該不成問題。”
林濤點點頭笑道:“這個角鬥場很有意思,等下我還要參觀一下地下囚室,見識見識那些特殊的囚犯。”
“這是我們的榮幸,大祭司早有吩咐,在這裡一切向您開放。”長老恭敬的說道。
接下來的兩場,林濤沒有再出手,好像是失去了興趣。畢竟這裡有猶太教的股份,林濤不能再贏了,以免影響感情,另外一點,就是林濤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旦輸了,只怕威望就會降低。林濤此舉更讓這些人對他的神秘充滿敬畏,看着林濤笑眯眯的品着紅酒,感覺林濤深不可測。林濤的形象在這些人眼中更加高大起來,彷彿都看到了林濤身上聖潔的光輝。
林濤忽然發覺對面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林濤擡頭看起,正是笑的有點邪惡的年輕人,此刻正玩味的看着自己。似乎有些陰謀。林濤偷偷的將對面年輕人拍下,發給國安部門,很快傳回消息,林濤打開一看,這個年輕人叫凱撒威廉。是意大利黑手黨當家人的第六個兒子。哈弗經濟學博士學位。手中有凱撒投資公司,懷疑其暗中參與毒品和軍火走私。是個無比精明,而且難纏的人物。有許多情況,國安也無法調查出來。林濤看完將這個消息完全刪除乾淨。
對面的凱撒威廉的確對林濤十分關注,剛纔看到了手下反饋來的信息,對林濤的情況也是瞭解了一些,知道林濤的身份,以及林家的基本情況,但是凱撒威廉感到奇怪的是,猶太教爲什麼要如此尊敬這個林濤,他有什麼值得大祭司拉攏的呢,居然讓一個長老陪着,這點就是他老爹也不會有這個待遇。他們雖然跟黑手黨合作,但一直是以高姿態出現的,就像是神在恩賜凡人,這點讓凱撒十分的惱火。因此,在他旗下選手出場之前,這個凱撒威廉搞了點鬼。螳螂刀就是凱撒旗下的選手,在威廉的示意下,催眠師和藥劑師配合,讓林濤的影像印在威廉的腦海裡,並作了暗示,只要發出一個特定的暗號,這個催眠就會啓動,螳螂刀就會變成一個殺人機械。
正當林濤想着這個威廉爲什麼笑的如此詭異的時候,只聽場中傳出不斷的呼喝之聲,下賭注的人,瘋狂地叫喊,因爲那個螳螂刀被綽號黑蜘蛛的選手一腳踹到在地,嘴角滲出鮮血。那個脊背上刺青着邪惡蜘蛛的傢伙,猛的撲向螳螂刀,似乎要一擊必殺。而喊殺聲更大了,無人知道其中一聲叫喊,就是啓動螳螂刀催眠的密碼。
就見躺在地上的螳螂刀,雙目一下子變得血紅一片,那根本不像是人類的眼睛,當撲過來的黑蜘蛛,感覺到不同的殺氣之時,已經晚了。只見那個螳螂刀單掌一劃,一道無形的勁氣放出,黑蜘蛛的大黑腦袋,突然掉了下去,無頭的身子從空中掉落。一腔熱血噴涌而出,而讓人感到無比恐怖的是,那個螳螂刀居然抓住黑蜘蛛無頭的脖子,把嘴一張,把噴出的鮮血吸到嘴裡,噴灑的鮮血弄的螳螂刀一身血紅。
就連站在半空懸臂上的阿黛爾都嚇得驚叫連連,場中更是傳來不斷的驚叫聲,這實在是太嚇人了。
但見這個螳螂刀,把屍體扔到一邊,瞪着血紅的眼睛一步一步向牆壁走去。
“太恐怖了,難道他是魔鬼,天哪,他不是吸血鬼吧?他居然喝了人血——”阿黛爾驚呼連連,身體依舊不斷的顫抖。
“哦,他發瘋了,他想衝上來!”阿黛爾指着衝向牆壁的螳螂刀驚呼。林濤帶着太陽鏡沉默的看着下方,這個東方人很可能是華裔的,因爲他的伸手中有螳螂手和洪拳的招式,雖然不多,但是憑林濤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來。這樣的人成爲了鬥獸場的玩物和殺人機械,林濤感到一陣悲哀。就在林濤胡思亂想的時候,在阿黛爾和場中傳出的驚呼中,這個螳螂刀飛快的爬上了牆壁,最後居然一躍而起,衝過了閃爍藍色電弧的頂端,向監獄長所在方向撲了過去。
“快!打死他!”監獄長驚呼。
“噠噠噠!噠噠噠!”兩個警衛同時開槍,但是這個人動作飛快,子彈都傾斜在地面之上,並未打到這個瘋狂地選手身上。這個螳螂刀比猴子還快,左躲右閃,在槍聲之中,不過兩秒就撲到林濤的近前。監獄長都沒得及躲避,嚇得面色慘白。那黑衣執事驚恐的看着,有心幫忙,但是來不及了。那個長老雖然也害怕,但是表面很鎮定,盯着那個怪物撲向林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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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似乎慢條斯理的拿起水晶紅酒瓶子,只聽砰的一聲,那個螳螂刀的腦袋似乎是直接撞在林濤掄起的酒瓶子子上,凌空被打的不斷翻滾,在鬥獸場邊緣暴起藍色電弧,那個螳螂刀慘叫一聲,又掉入鬥獸場,趴在地上四肢不斷抽搐。場面變得極其安靜。但見林濤正慢條斯理的倒酒,然後拿起酒杯,微笑着品位,似乎剛纔並未發生任何事情。 ωωω ⊕тTk an ⊕¢ 〇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場中傳來疑惑的聲音,這是鬥獸場網絡傳出的賭徒聲音,錄像設備只是拍攝場中的情景,並不能拍攝鬥獸場上方的貴賓,這是規矩。因此這些參賭的人並不知道螳螂刀衝上去這段時間發生什麼?只是聽到了槍聲。
“天哪,這個發瘋的傢伙,居然被一位貴賓用酒瓶拍了下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太——抱歉,請原諒先生!”阿黛爾看到黑袍長老揚手,似乎記起了規矩,這看臺上的貴賓,可不是她這個主持人能議論的,阿黛爾小臉更加蒼白。
林濤紳士般的笑笑,舉起舉杯示意一下,阿黛爾這才恢復正常。
林濤笑着說道:“這個防護措施似乎有點不安全,不過這個紅酒瓶子還真結實,看來應該收藏起來,可以當做武器用了。”
“大人——閣下,您受驚了,真是抱歉!我們一定會加強防護措施的。”監獄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倒不是擔心得罪林濤,而是剛纔把他嚇壞了,要是衝向自己,自己只怕會被這個瘋子殺死。不過這個瘋子怎麼如此不禁打,居然被一個酒瓶子砸飛了,真是不可思議。那個傢伙可是用手斬掉了那個黑蜘蛛的腦袋,沒想到最後變成了紙老虎,許多人都是不解。對面的凱撒威廉更是驚愕半晌。旁邊的催眠師則是說道,可能是藥物注射過量,最後破壞了神經系統,催眠突然消失了。凱撒對這個解釋半信半疑,但是林濤桌上那個未碎的酒瓶子明顯是普通的水晶,居然還沒砸碎,想必力量不那麼大,但是螳螂刀,居然一路滾了下去,這實在有點矛盾。
其實,方纔林濤在螳螂刀撲過來的時候,暗中發出勁氣封住了螳螂刀幾處大穴,衝到林濤眼前的無非就是百十來斤的一堆肉而已,林濤輪酒瓶子的同時,用勁氣往外一推,這個螳螂刀自然就被推飛了。其他人無法看出,因此造成了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