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晚10點,悉尼時間凌晨1點,倫敦時間下午2點,紐約時間早上9點......從東半球至西半球,從北半球到南半球,從亞洲至歐洲、美洲,甚至非洲,彷彿受到一股看不見的強大力量的左右,各大電視媒體突然停止正常節目,緊急插播大秦衛視特別新聞。
北京、東京、首爾......莫斯科、法蘭克福......巴黎、倫敦、紐約,總之,此時全球各大城市商業廣場上的電視大屏幕前站滿黑壓壓人羣,無數視線聚焦的畫面震撼心靈。畫面裡,城市哭泣,生靈塗炭,那是大秦國的首都漢中市,又彷彿人間地獄,有坍塌燃燒的大廈、有殘垣斷壁的民房、有累累伏屍和流浪野狗的街道、還有被夷爲平地的醫院。轟隆爆炸聲,淒厲哀嚎聲,聲聲入耳。
鏡頭裡,平民們的表情單調得可怕——驚恐與悲傷,帶着這種情緒述說慘烈;罹難者的親屬在屍體旁呼天搶地,撕心裂肺......911的世貿雙子塔事件與之相比,小巫見大巫。
接着出現大量防空導彈升空、無數曳光彈織網刺破黑夜的畫面,然後是戰機的殘骸,有十數個,殘骸上明顯帶有花旗國元素——字母。字幕聲明大秦空軍與防空部隊聯手取得了勝利,一共擊落數十架花旗國的F15攻擊鷹、F18超級大黃蜂和天竺國的蘇30MKI,美洲虎等等,還有一架掛在樹上、完好的、外形科幻的直升機。
畫面又一轉,轉到俘虜身上。
俘虜站在鏡頭前,以一間受到轟炸的醫院爲背景,“我叫哈里森,隸屬海狗突擊隊M大隊......”
噢,賣糕,開戰才幾天大秦人竟然俘虜了精銳的特種大兵,還是個少校。
花旗粉們紛紛捂嘴,不可置信。
“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並非因爲恐懼和受到脅迫,才站出來反戰。在來到這座醫院之前,我一直認爲自己代表着正義。然而,我錯了,錯得離譜,一個把炸彈扔在醫院、扔在平民區裡的軍隊根本不配談論正義,奢談民主......我呼籲我的同僚們,以及全世界人民看清這場戰爭的實質,用你們的行動阻止白宮那些厚顏無恥的政客繼續戰爭......最後,我以一顆愛國心和親身體驗警告你們,大秦不是伊拉克,更不是阿富汗,我們會爲這場戰爭付出慘重的代價,其實,已經開始了,我的小分隊正在品嚐悲劇……”
正當某些花旗粉大罵“叛徒”“可恥”的時候,電視畫面再次切換,特寫,一名年輕將軍的大特寫,英氣勃勃的他坐在新聞直播間,替代了主播。
人們才意識到是現場直播。重頭戲上演。
什麼?他就是曾大帥!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帥,難怪山姆大叔要揍他。
曾大帥開始發言了,平和,鎮靜,而不是應該的憤怒和氣急敗壞,“我討厭戰爭,厭倦殺戮。曾經我的理想是當一名民航機師,享受漂亮空姐環繞身邊的生活,時至今日,我的夫人還會爲此揪我耳朵......”話出口,全球觀衆愕然,繼而發出善意笑聲,原來“毒氣狂魔”也有可愛的
一面。
“但是諸位也看見了,戰火就在我身邊燃燒,儘管我極不情願。不情願,不代表我害怕,畏縮。沒有誰擁有將伊拉克和阿富汗人民正承受的災難複製到我大秦頭上的權利,哪怕高舉狗屁民主旗號。爲了保護國土免遭鐵蹄碾壓、人民免遭恣意屠戮、妻女免遭恣意姦淫,我不得不宣佈,迎戰,以生存的名義,大秦三軍將士向花旗國宣戰,血戰到底!謝謝。”
戰爭宣言,簡短而平和的戰爭宣言,沒有任何的矯情,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無人會懷疑它的份量。
這下可好,向花旗國宣戰。過去的100年,凡是向花旗國宣戰的只有一個結果——悲劇,德國和倭國就是典型。比較而言,大秦國國力遠遜於當年的德國和倭國。
懷着各種各樣的心情,人們翹首以待花旗國的態度。
此時美國白宮剛上班,但很快作出迴應。
國務卿癩斯女士站在發佈會衆多鏡頭前,滿臉的嘲諷笑容,“諸位,我們剛作了一個痛苦的決定——對大秦國宣戰。我們也討厭戰爭,但是職責所在,良知所在,我們必須消滅使用毒氣彈的元兇,解除人類的威脅,爲大秦人民帶去自由和平。”
一名記者提問:“請問癩斯女士看了轟炸視頻嗎?您剛纔所講的爲‘大秦人民帶去自由和平’是否包括轟炸醫院,商業大廈和居民區,包括剝奪他們的生命權?”
癩斯一看,給她難堪的是新華社駐花生盾記者,心裡不由暗罵。地球人都知道,秦漢一家,同穿一條褲子,眼見大秦捱揍,北京乾着急,卻又不好出兵與花旗國對抗,憋氣只好通過這種途徑發泄。
黑種人的好處之一是,遭擠兌了也瞧不出臉色變化。癩斯女士“臉不改色”道:“我們的技術獨步全球,空軍投射彈藥的精確度在可控範圍內,我相信不會發生太多的誤炸事件。當然,有時候出現偏差在所難免,那是天意。對此,我們深表遺憾。”
“你在道歉嗎?”新華社記者追問,擺明要她難堪。
“不,我們不會爲此道歉。何況視頻只是單方面提供的證據,不足爲信。我更願意相信我們國家的技術。”針鋒相對。笑話,堂堂花旗國炸遍江湖,瞧你不順眼便炸,炸了便炸了,何曾認過錯?
花聯社的記者非常識相,及時切入,“請問我們的宣戰是否意味着增加航母戰鬥羣在孟加拉灣的部署?8個戰鬥羣?方便透露一下規模嗎?”
“涉及到軍事秘密,恕無可奉告。”
“我是倭國共同社記者渡邊,據瞭解大秦國抵抗激烈,請問貴國有考慮過使用原子彈嗎?”
“真心佩服渡邊先生豐富的想像力。你的思想還活在上世紀的1945年。”
“我是法新社記者,能預計下戰爭持續的時間嗎?”
“嗯,我們已經做好最艱苦的準備,此戰困難度必將超越以往的伊拉克戰爭,科索沃戰爭。”
“會否演變成爲又一個越南戰爭?它們有一個共同點。”暗指漢龍國在背後支持。
“我看到
的是什麼不同點。”癩斯說,“我們代表着正義,得到各方廣泛和深刻的支持,貴國的航母戰鬥羣以及歐洲聯合艦隊也參戰了,亞丁灣的戰鬥不日即打響。”
……
最近一段時間,金三角沙林毒氣事件和大秦戰火危機搶了曾經吸引眼球的“戴高樂號”航母戰鬥羣的風頭。這支歐洲人唯一拿得出檯面的航母戰鬥羣經過一個多月的低速繞行,終於在山姆大叔發動“瘋狂戰斧”之夜悄然爬到亞丁灣。
按白宮的要求,對軍佑港的空襲理應在前天開始,但是“戴高樂號”戰鬥羣指揮官以長途跋涉需要休整備戰爲由拖延至今,正好趕上大秦國對花旗國的宣戰。
亞丁灣時間,傍晚時分,在曾大帥發表宣戰宣言半個小時後,“戴高樂”航母指揮官亨利將軍收到一份巴黎急電,勒令他提前出戰,以實際行動迴應曾大帥的強硬,一來爲白宮營造聲勢,二來早點拿下軍佑港儘快前往孟加拉灣吃正餐。
“狗屎!”亨利中將撕碎電報,政客永遠只考慮政治紅利,而無視戰爭的客觀規律。就天氣而言,今夜的風速更利於艦載機起飛,蒸汽彈射系統的檢修也要到夜間才完全結束。
“圖裡安少尉,告訴全體飛行員,晚餐改成宵夜,首架陣風半個小時內起飛。”反感歸反感,總統的“建議”是不能一而再拒絕的,否則回去等着穿小鞋。
“是。”通訊參謀轉身打電話。
“肖恩中尉,通知我們的盟友龍捲風行動提前,做好登陸準備。”龍捲風行動的整個流程如下:以法國人的艦載戰機爲先鋒,摧毀軍佑港守軍的戰鬥力和鬥志,再由陰意西三國的兩棲作戰力量實施登陸,掃蕩守軍,佔領港口。
聯絡官肖恩中尉複述了一遍命令,匆匆去發電報。
戰爭機器投入運轉,“戴高樂號”航母甲板上一片忙碌,拖車、掛彈、起飛前檢查、彈射器蓄能……所有工作有條不紊進行着,顯示了高盧雞的訓練有素。
巨大的轟鳴聲中,首架M型陣風艦載機彈射起飛,滿載9噸彈藥升空。相隔十數秒,第二套彈射器又彈射一架……
“戴高樂號”航母一共攜帶了30架陣風,除了天空上警戒的4架和保持兩架在艦上作爲接力,其餘的傾巢而出,24架編成4個梯隊,在一架E2C預警機的指揮下撲向軍佑港。
先鋒梯隊少而精,只兩架,機腹下各攜帶一個電子吊艙,機翼下掛載四枚反輻射導彈和兩枚“魔術2”近距格鬥導彈的陣風。
兩架陣風后發超前,輕裝掠海飛行,藉助地球曲率掩護呼嘯突擊;第二梯隊由8架陣風組成,與前一梯隊保持30公里距離,機翼兩內側裝複合掛架,航彈累累;第三、第四梯隊依次跟隨。後三個梯隊均以500米高度飛行,
掠海飛行效果顯著,至少在兩架陣風躍升之前,軍佑港的地面雷達沒有任何發現。
兩架徒然躍升的陣風驚動了軍佑港的警戒系統。制高點上的“氣象”雷達首先發出警報,機場上四架枕戈待旦的殲7MF接令起飛迎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