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攻的步兵的後方,則是炮兵。一門門的大炮已經揚起了炮口了,炮彈也就堆放在大炮的旁邊。炮兵們抱着手,縮在大炮下面躲避寒風,冷的瑟瑟發抖。在步兵的進攻剛剛開始的時候,大炮不會開火,只有突襲失敗之後,轉爲強攻,那個時候他們纔會派上用場。
與此同時,俄軍第21集團軍和第22集團軍,也同樣派遣了幾乎全部的兵力參與到這一次的進攻當中。朱可夫中將下達的命令非常簡單,那就是竭盡全力,一次性突破敵人的防線,用絕對的兵力優勢,將敵人給淹沒掉。
的確,對於俄軍來說,兵力優勢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優勢了,並且也是唯一的優勢了。等到明年春天,德軍的幾個集團軍羣再一次發起猛烈的進攻後,一旦俄軍再一次的損失慘重,到時候他們還會不會有兵力優勢,那就非常難說了。
十幾萬的俄軍士兵們,在中下級軍官的帶領下,抱着步槍,貓着腰一步步踉蹌的向波軍和白軍的防線摸去。晚上的寒風更加的冰冷刺骨,吹在他們身上,彷彿要將他們的靈魂都給凍僵一樣。即便是穿着保暖的衣物,也抵擋不住。冷風彷彿能夠從任何的間隙鑽進去一樣。更別說,大部分的俄軍都還沒有保暖的衣物,這就使得他們在進攻的過程當中,不得不面臨寒冷的威脅了。
一些俄軍士兵,身上都快要被凍僵了,有時候一下子摔倒在雪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其他的俄軍士兵,也不會去救援他們。因爲這個時候他們也同樣自身難保了。這些俄軍士兵,就如同是行屍走肉一樣的向敵人的防線發起進攻。
波軍和白軍的防線上,那些士兵們穿着厚厚的棉衣,裹着毛毯,縮在戰壕底部休息。煤油爐子正在燃燒,爲他們帶來額外的溫暖,驅散寒冷。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在不斷叫冷。
大部分的士兵們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休息,儘管他們知道今天晚上極有可能將面對一場惡戰。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性的服從了命令,在俄國人的進攻開始之前,儘可能的養精蓄銳,保存好體力。他們也相信,俄國人雖然強大,雖然有兵力優勢。但他們也不是吃素了,強悍的火力一定可以讓俄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的。即便這是在夜晚場景下作戰,也是一樣的。
“嘿,多羅夫,你睡着了嗎?”一個波軍士兵小聲的喊道。
“沒有!”一個年長一點的士兵回答道。
“那你說今天晚上俄國人真的會向我們的陣地發起進攻嗎?”
“誰知道呢?或許會吧。不過,就算進攻那又能怎麼樣了?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俄國人趕來的話,我們會用強大的火力將他們射殺的。”多羅夫回答道。
“那可就難說了,聽說俄國人的兵力要比我們多得多。況且晚上作戰,我們也得不到德國空軍的支援。”
“別擔心那麼多,上級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他們會考慮到這些了。再說了,這麼冷的天氣,俄國人如果發起進攻的話,凍死的人估計比被我們打死的人還多。”多羅夫說道。
“是啊!那些俄國人真是可憐,這麼冷的天,居然還穿着單薄的軍裝。今天下午打掃戰場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很多俄國人身上都只穿了一件秋裝。”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大量的俄軍士兵正在緩步逼近他們的陣地。儘管冷的直打哆嗦,但這些俄軍士兵們依舊在堅持。他們咬着牙,儘量的不發出多餘的聲音,免得讓對面的波軍有準備了。
“保持安靜,我們馬上就要接近波蘭人的陣地了。他們一定睡的好像是死豬一樣。我們可以輕易衝進他們的陣地,將他們殺光!”一個俄軍的政工人員小聲的爲士兵們打氣。
俄軍官兵們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戰鬥,和他們的信念有很大的關係。正是因爲堅持着那樣的信念,所以他們才能夠繼續發動進攻。
“轟!”
突然一聲爆炸聲突兀的響起,幾個俄軍士兵被炸飛了,殘肢斷臂散落的到處都是。
其他的俄軍官兵們,也都被嚇的愣住了。
“地雷!波蘭人埋下了地雷!”所有的俄軍官兵的腦海當中,都有這樣的念頭。
爆炸聲同樣將陣地上的波蘭軍隊給驚醒了,他們紛紛拿起武器,準備開始戰鬥。
“咻!咻!咻!”
迫擊炮將一枚枚的照明彈發射到天空當中,耀眼的白色光芒驅散了黑暗,讓進攻的俄軍士兵們的身影,全部顯現了出來。
“開火!殺光那些俄國人!”波軍防線上的軍官們,下達了命令。
“噠噠噠!”重機槍和輕機槍開始了掃射,密集的子彈向那些進攻的俄軍士兵籠罩而去。無數的俄軍士兵被擊中,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毫無疑問,他們的夜襲已經失敗了。
“進攻!進攻!我們距離波蘭人的防線只有幾百米了,衝過去,我們就能夠突破他們的防線了!”俄軍的軍官們也在大聲的喊道。
那些俄軍士兵們,開始奮力的奔跑。但是,因爲身體幾乎快要被凍僵了,同時地上的積雪又很厚,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跑動起來,那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而這,也就讓波軍的士兵們得以將己方的火力優勢發揮出來。他們用手中的步槍和機槍,擲彈筒以及迫擊炮,向進攻的俄軍傾瀉子彈和炮彈,收割着這些俄軍士兵的生命。
在波軍發現了俄軍的進攻,開始用強大的火力抵禦他們的時候。白俄羅斯第1方面軍同俄軍的戰鬥,同樣也開始了。
一時間,激烈的戰鬥開始爆發,俄軍想要突破波軍和白軍的防線,而白軍和波軍則想要抵擋住他們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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