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邊軍退兵了!”
秦嶺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奇的表情,因爲他昨天晚上暗鷹衛就傳來了消息,林丹巴圖爾率二馬輕騎,陳兵邊境線。
如果李弘業不是傻子的話,肯定要退兵,除非他想把大同府給丟了,然後讓崇禎誅他九族。
“大哥,李弘業那王八蛋帶着邊軍退了,我們要不要追擊,他們現在也就一萬多人,並且士氣低落,現在如果我們全體追擊的話,定可殺他們一個丟盔棄甲,抱頭鼠竄!”虎子也來到了秦嶺的中軍大帳,開口嚷道。
隨後陳文、李子河、趙平、馬凡和武雲等人相繼走了進來。
“大哥,下命令吧!”
“是啊,大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李子河等人也跟着嚷叫了起來,請戰的情緒都很高。
不過秦嶺卻並沒有下令,而是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你們可知道李弘業爲什麼突然退兵?”
“爲什麼?”
“昨天晚上暗鷹衛傳來消息,土默特族的林丹巴圖爾帶着二萬輕騎趕到了邊境線上,蠢蠢欲動,他的目地很明顯,坐山觀虎鬥,如果我們真得出兵追殺李弘業,那麼林丹馬圖爾絕對會趁機攻入大同府,到了那個時候,誰來抵抗他們?誰來守衛大同城?”秦嶺對虎子等人反問道。
“這……”
“昨天一戰,死亡七百零八人,傷八百六十七人,現在我們漢龍軍能戰之兵不足七千人,雖說士氣高漲,追擊落荒而逃的李弘業等人,必可大勝,但是如果遇到兵強馬壯,養精蓄銳的二萬韃子騎兵,我們是否還能抵擋住韃子騎兵的衝擊?”秦嶺開口講道,同時目光在虎子等人的臉上掃過,隨後繼續說道:
“韃子始終是我們漢族人的大患,放過李弘業的這一萬多邊軍,讓他們跟韃子去死磕,並且在必要的時候,我們還要出手幫他們打擊韃子騎兵,難道你們都忘了,韃子在我們大同府的地界上殺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
“沒忘!”虎子等人回答道。
“大家回去好好讓手下的士兵休息。”
“是,大哥!”
隨後虎子他們便相繼離開了,只有陳文留了下來。
“主公,其實這一次,我們可以藉助韃子的力量,拿下大同城!”陳文小聲的對秦嶺說道。
“引狼入室的事情我不會做的,陳文你要記住,我們是漢人,自家兄弟打仗也就罷了,如果外敵入侵,我秦嶺的漢龍軍,必將摒棄一切恩怨,抗擊外敵。”秦嶺斬釘截鐵的說道。
“主公大義,文昌慚愧。”陳文躬身說道。
秦嶺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先生也是爲我們漢龍軍的發展着想,我心裡明白。”
……
李弘業十分害怕秦嶺帶兵追擊,但是等他們離開天鎮縣城之後,也沒有看到漢龍軍的影子,於是這才放下心來。
“哼,果然一幫草寇而已,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李弘業撇了撇嘴,在心裡暗暗想道。
隨後他帶着這一萬多名邊軍和二千多禁軍回到了大同城,開始全城禁嚴,並且命令在邊境線上的三萬邊軍,時刻注意韃子的二萬騎兵動向,守衛好各個衛所。
李弘業回到大同城之後,開始四處調兵遣將,守衛大同府,防止韃子的二萬騎兵趁虛而入,攻下大同城和各個邊境衛所,那樣他可就完蛋了。
不過若是韃子進來搶掠,李弘業跟姜鑲的思想一樣,據城不出。
……
林丹巴圖爾這一次親自帶兵前來,本來想着坐山觀虎鬥,來一個漁翁得利,不過今天早晨他突然發現,邊境的明軍士兵調動頻繁,並且隨後探子從天鎮縣傳來消息,說新任大同總兵李弘業帶兵退回了大同城內,而在退兵的時候,天鎮縣城的漢龍軍也沒有再進行追擊,並且漢龍軍還往天鎮縣的邊境地帶派出了大量的哨探,時刻關注着他們的動向。
“咦?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漢龍軍跟明軍和解了?不可能吧!”林丹巴圖爾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眉頭緊鎖,在心裡暗暗思考道。
“可汗,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攻打大同府嗎?”圖爾克開口對林丹巴圖爾詢問道。
林丹巴圖爾想了一下,說:“雖然現在大同城內僅僅只有李弘業帶回去的一萬多敗兵,但是守城是明朝人的強項,而攻城是我們的弱項,以我們兩萬輕騎去攻擊大同城,不現實,除非大同城是一座空城,不然的話,我們很難攻下。”
“可汗,難道說我們就這樣無功而返?”圖爾克有點不甘心。
“若是有十萬大軍,我現在肯定會下令進入大同府,攻擊大同城,但是我們土默特的勢力還是太小了,想要入侵中原,第一步必須先一統草原,只有統一了草原,我們纔有能力跟明朝開戰,或者等待明朝自我衰落。”林丹巴圖爾在明末的時候,是跟崇禎和皇太極齊名的人物。
當時的明末,其實說到底也像三國爭霸一樣,草原、遼東和大明,最後大明內亂,草原歸服了遼東的皇太極,加上山海關總兵吳三桂的衝冠一怒爲紅顏,滿清入關,一統中原,從而令中華文明倒退了數百年。
這是歷史,而秦嶺的到來,就是要改變這個歷史!
最終,林丹巴圖爾帶着二萬韃子騎兵在大同府象徵性的搶了一點東西,便離開了。
此事傳到崇禎的耳朵裡,令他龍顏大怒。
“趙愛卿,你不是說李弘業有大將之才嗎?爲何他帶着六千禁軍和三萬多邊軍,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天鎮縣城也拿不下來,還差一點給朕把大同府給丟了。”早朝上,崇禎滿臉怒氣的對*星質問道。
*星低着頭,後背已經冒汗,他是第一次看到崇禎如此生氣,於是馬上跪下喊道:“臣有罪!”
“哼!”崇禎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星,就讓他這樣跪在大殿之中。
崇禎不讓他平身,*星只好一直這樣跪着,他已經六十多歲,跪了沒一會,身體就有點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