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海路?”
蘇納聞言目光一亮,然後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恍然道,“是啊,奴才怎麼就沒想到哇,這會海子也該結冰了,人馬完全可以從海上過了,就算南明蠻子搶佔了山海關那又如何?哈哈哈……”
“還不止於此。”
多鐸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已經造好的兩千多架雪橇說道,“有了這玩意,將士們就免除了長途跋涉之苦,而且比騎馬還要快捷,還要舒坦!”
“哦?”蘇納不敢相信道,“這是什麼玩意,真有這麼神奇?”
多鐸微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山東,張秋鎮。
紅娘子依畏在王樸的懷裡,依依不捨地說道:“侯爺,你可要快些來開封呀。”
王樸俯下頭,口鼻埋進紅娘子的秀髮間深深地嗅吸了一口,柔聲道:“寶貝兒,最多兩個月,只等安排好了山東和北直隸的軍政大事就過來。”
“嗯。”紅娘子輕嗯了一聲,低聲道,“奴家等着你。”
說完,沒等王樸迴應紅娘子就仰起嬌靨主動在王樸嘴上深深地吻了吻,然後嬌軀一扭翻身上了火紅的戰馬,再回眸深情地凝注了王樸一眼,紅娘子勒轉馬頭,修長健美的玉腿輕輕一挾馬腹,縱馬疾馳而去。
不到片刻功夫。紅娘子地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長街盡頭。
紅娘子剛剛離去,柳輕煙的身影就從王樸身後冒了出來,柳輕煙搖了搖頭,不無豔羨地說道:“嘖嘖,好一副郎情妾意。侯爺,奴家可是吃醋了呢。”
“騷蹄子。”
王樸回過頭來,笑吟吟地望着柳輕煙。曖昧的目光在她豐腴的嬌軀上游移片刻,最終停落在又圓又翹的肥臀之上,柳輕煙趕緊伸手掩住了自己屁股,媚聲說道:“爺,你不會又想抽奴家地屁股吧?”
“想,當然想。”王樸淫笑道,“現在就想抽你的屁股。”
說着,王樸就一把攥住了柳輕煙的細腰,抱着她進了廂房。
柳輕煙在王樸懷裡仰起如花嬌靨,嫵媚地白了王樸一眼。吃吃蕩笑道:“喲,侯爺你還行不行呀?紅娘子那青春小寡婦可是曠了好半年呢,從昨兒晚上到今兒下午,少說也纏了你六七次吧?”
“什麼?你竟然敢說我不行?”王樸哼聲道,“待會你就知道爺地本事了,哼哼,六七次算什麼。十次八次都沒問題。”
“爺。”柳輕煙媚聲道,“這你可得感謝奴家,要不是奴家教你素女經,使你學會了九轉交接大法,嘻嘻。別說做一夜十次郎了,恐怕連一夜三次郎都當不成,你哪還能像現在這樣夜夜春宵,哪能讓姐妹們愛得死去活來呢?”
王樸伸指掂了掂柳輕煙的櫻脣,淫笑道:“你這張兩張小嘴呀,可真能害死人。”
柳輕煙蕩笑道:“奴家的嘴纔不會害死侯爺呢,只會讓侯爺欲仙欲死,嘻嘻。”
“騷蹄子。”王樸的魔爪已經探進了柳輕煙的褲腰,淫笑道,“好像每次都是爺侍侯得你欲仙欲死吧?”
“爺。不要。”柳輕煙忽然伸手摁住王樸的魔爪。低聲道,“今兒晚上。奴家一定好好侍侯爺,讓侯爺當回一夜十次郎了,不過現在可不行,現在還有正事兒。”
“正事兒?”王樸剛好抱着柳輕煙來到繡榻邊,聞聲不由放開了柳輕煙,愕然問道,“有什麼最新消息?”
柳輕煙輕輕頷首,低聲說道:“通過對建奴俘虜的審訊,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此次南征多爾袞總共帶了近六萬建奴八旗和十八萬蒙古騎兵,總兵力有二十四萬之多!不過兩次濟寧之戰以及沙溝河之戰我中央軍只殲滅了七千建奴鐵騎以及兩萬餘韃子騎兵,另外有兩萬多建奴和大約十四萬韃子兵死於內訌。”
王樸凝聲道:“也就是說還有近三萬建奴和兩萬多韃子兵下落不明?”
柳輕煙又道:“紅娘子的河南軍在聊城一帶截殺了萬餘建奴和萬餘韃子兵,因此只有萬餘建奴和數千韃子兵下落不明,奴家以爲數千韃子肯定已經向西流竄成了散兵遊勇,可萬餘建奴卻不是一支小部隊,應該很難瞞過河南騎兵的探馬纔對。”
王樸道:“接着說下去。”
柳輕煙道:“侯爺還記得濟寧決戰之前,額哲派來求和的信使曾說地話嗎?”
“當然記得。”王樸道,“那傢伙叫忽魯溫,說多爾袞已經存了破釜沉舟之決心,還讓多鐸率領萬餘正白旗精兵押解軍中所有的戰馬前往東平州,嘶……輕煙你是說,下落不明的萬餘建奴就是多鐸帶走的萬餘正白旗精兵?”
柳輕煙道:“建奴八旗身經大小無數戰役,可以稱得上精銳之師,這樣的軍隊就算吃了敗仗也不會潰散,在聊城附近被河南騎兵截殺的建奴大多是以各旗爲單位的集體,很少有落單地建奴單兵,這足以說明下落不明的萬餘建奴不是潰散了,而是在紅娘子的河南騎兵趕到聊城之前就已經逃過了聊城。”
王樸凝聲道:“你是說,這萬餘建奴在紅娘子的河南騎兵趕到聊城之前就已經越過聊城往北逃跑了?”
柳輕煙輕輕頷首,又道,“侯爺可還記得濟寧之戰前,如是妹子曾有預感說,多爾袞好像是在安排後事,現在看來多爾袞的確已經預感到濟寧之戰建奴可能會戰敗。因此提前安排好後事了,多鐸率正白旗精兵趕馬去東平州只是個幌子,帶着萬餘建奴精銳逃回關外才是多爾袞地真正目的。”
“看來真是這樣了。”王樸森然道,“好個多爾袞,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柳輕煙道:“現在也只有寄希望於唐勝將軍了。如果他能搶在多鐸之前攻佔山海關,沒準還能截住這夥建奴,否則。要是讓這夥萬餘建奴逃回了關外,以後再想解決他們恐怕就得多費不少周折了,畢竟關外不比中原,一來後勤補給線太長,二來遼東畢竟是建奴的地頭,是人家的家門口。”
“沒用了。”王樸擺了擺手,喟然道,“就算唐勝佔領了山海關,也根本無法阻擋多鐸這萬餘建奴逃回關外,山海關走不通。建奴還能走喜峰口,還能走密雲,還能走宣府,也能走大同,就算陸路走不通,建奴也還能從海上回遼東。”
“海上?”柳輕煙愕然道,“建奴又沒有水師。怎麼走海路?”
王樸苦笑道:“北方天冷,一到冬天海子就會結冰,而且冰層足有好幾尺厚,就算是鐵甲重騎也能從海上穿行自如,假如多鐸會造雪橇那就更輕鬆了。他的萬餘建奴就不必再受跋山涉水之苦,坐着馬車就能回家了。”
柳輕煙頗有些失望道:“這麼說……截殺這夥建奴是沒希望了?”
“截殺是沒希望了。”王樸悵然道,“只能等以後了,不過濟寧一戰建奴已經元氣大損,僅憑多鐸帶走地這萬餘建奴已經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了,而且建奴一旦勢弱,朝鮮人和蒙古人就再不會買他們的帳,失去了朝鮮地糧食供給和蒙古人爲其羽翼,建奴再不可能對大明構成威脅了。”
說此一頓,王樸又道:“濟寧一戰。蒙古韃子同樣實力大損。靠近長城的科爾沁四部更是慘失慘重,他們也不可能再對大明構成威脅了。現在朝廷地威脅是李自成、張獻忠這兩個流賊,還有吳三桂這個狗漢奸。”
山西太原,吳三桂府邸。
吳三輔疾步進了暖閣,向圍坑而坐地吳三桂和吳三鳳道:“大哥,二哥,派去的探子已經回來了,全打聽清楚了!”
吳三鳳急聲道:“快說,濟寧之戰結果怎麼樣?”
吳三輔喟然道:“二哥猜地沒錯,建奴敗了,而且是慘敗!六萬女真八旗還有十八萬蒙古騎兵,居然在濟寧被王樸不到四萬中央軍打得全軍覆滅!”
“什麼!?”吳三鳳失聲道,“全軍覆滅?”
“可不是咋的?”吳三輔攤了攤手,說道,“現在王樸的中央軍主力已經進駐北京,聽說連山海關也已經奪回來了。”
“真是沒想到啊。”吳三鳳凜然道,“大明中央軍竟然如此厲害!”
“哦對了。”吳三輔又道,“探子還帶回來另一個消息,聽說河南匪首紅娘子,就是剛死丈夫沒多久的那個青春小寡婦,居然和王樸這白眼狼勾搭上了,紅娘子這蕩婦戀姦情熱,居然要帶着河南軍接受朝廷的招安。”
“什麼,河南軍要接受朝廷地招安?”吳三鳳聞言大吃一驚,向吳三桂道,“二弟,眼下中央軍已經打到了北京,紅娘子的河南軍又打算接受朝廷的招安,這麼一來我們山西吳家可就是三面受敵了,不如趁早退到草原上去吧?”
吳三桂擺了擺手,淡然道:“不忙,短時間內中央軍是不會進攻山西的,至少在明年開春以前不會。”
吳三鳳道:“二弟爲什麼這麼肯定?”
吳三桂道:“中央軍雖然厲害,可他們也不是鐵打的,他們也會累,也會困,何況中央軍裝備了大量火器,火器的彈藥消耗是很大的,中央軍地彈藥要從南京補給,後勤補給線太漫長了,所以,在補給到位之前,中央軍肯定不會再發動攻勢了。”
吳三鳳道:“不是還有紅娘子的河南軍麼?”
“河南軍?”吳三桂哈哈大笑道,“紅娘子和王樸戀姦情熱,想拿河南軍當禮物送給王樸,可河南軍的將士卻未必肯答應,不出意外的話,河南軍很快就要瓦解了,大哥、三弟你們看着吧,河南軍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接受朝廷的招安。”
看着吳三桂自信滿滿地表情,吳三輔狐疑地問道:“老二,你已經有了安排?”
“現在還不好說。”吳三桂道,“不過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北京,十王府。
大明中央軍主力已經進駐北京,十王府就成了王樸的臨時行轅。
要說王樸也是長平公主的未婚夫因爲王樸已經修改了大明律,男女法定結婚年齡已經分別提高到了二十歲和十八歲,長平公主今年還只有十七歲,所以無法和王樸完婚,以他的身份住十王府倒也不算逾制。
此時流竄在山東、河南、北直各府的大股潰兵已經基本被肅清,剩下的小股潰兵大多躲到深山老林裡去了,清剿這些散兵遊勇就不能再靠中央軍了,得靠將來遷徙到北五省來的“北部牛仔”了。
至此,濟寧之戰算是徹底結束了,山東、北直兩省也完全光復。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這兩個原本極爲繁華的大省此時幾乎成了不毛之地,山東還好些,東邊的登州、萊州、青州三府因爲遠離戰場,受害相對較輕,百姓傷亡不大。
可北直隸卻徹底成了“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地不行之地!
建奴進關之前,整個北直隸有人口五百餘萬,可到濟寧之戰結束,整個北直隸地總人口已經銳減至不足五十萬人,北京城內原有人口三十餘萬,可現在卻只有不到三萬人!這其中有大約兩百萬人逃到了河南,另有近五十萬人逃到了南直隸,剩下的一百五十多萬人則全部慘死在了建奴地屠刀之下!
整個北直隸以及山東兗州、東昌、濟南三府的經濟生產已經完全遭到破壞,建奴在中原犯下了令人髮指的暴行,王樸帶着中央軍從濟寧一路往北直至北京,沿途竟然只遇到了一個有人煙的集鎮,而且整個鎮子居然只剩下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還是因爲躲進了深山才得以倖免於難。
就在王樸抵達北京次日,新任北直總督瞿式耜居然也到了北京,近三千里的路程,瞿式耜居然只花了半個多月就趕到了,平均每天行程近兩百里,這樣的速度只能縱馬疾行,這對一個文官來說是難以想象的,由此可見瞿式耜趕來北直赴任的心情是多麼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