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萬名的胡人奴隸,戴着腳鐐像牲畜一樣,勞作在大山裡的各處礦場之中。其中的老弱病殘幼,張平也本着不養無用之人的原則,被驅趕着開始建設後方基地的各條道路。
而各地所有的基建工程,張平爲了趕時間,不僅全部由生化工程技術人員負責施工,而且抽出必要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利用自己的能力參與其中。
而在這個過程中,因爲頻繁高強度的使用精神力,掩護他的空間能力,使他的精神力和修煉中的幻夢決,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這也許同樣也是他,對於參與建設一直樂此不疲地重要原因吧!
後趙皇帝石勒經過緊急調撥,再次從各地徵集起七萬名精銳士卒,但在選將問題上卻有些猶豫不決。最終還是在他的漢人謀士張賓的勸說下,在自家侄兒石虎和孔萇兩個人選中,選擇了從起家的“十八騎”就追隨自己,且更加善於騎兵作戰的孔萇。
七萬大軍分別從各地出發,經過一個月時間的長途跋涉,才陸續抵達太原匯合。孔萇並沒有急於發動進攻,而是一邊組織這七萬大軍在休整中儘快完成磨合,一邊派出大量偵騎、斥候和細作,收集大漢軍的一切情報。
但奇怪的是,不管是他派出多少人,回來的卻是一個都沒有。這引起他好奇心的同時,也帶來了深深的不安。其實這都是拜張平的“空軍”朋友所賜。
這些“空軍”朋友就是上百隻金雕,是張平專門培育出來的訓化後的基因改良版金雕。它們具備極高的智力,再加上強悍的飛行能力和極強的適應性,已經正式成爲黑甲軍團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張平爲每個外圍遊獵的斥候和巡邏隊,都配備有一隻這樣的金雕,它們只要在高空發現有陌生人接近防區,便會馬上飛回他們上空鳴叫示警並引導前往,而後者每回都是一抓一個準兒!
無奈之下,孔萇只好召集起上萬名騎兵,親自帶隊前往偵察。
忻州城已經成爲了一座名副其實的空城,城內倖存的漢人們,已經全部逃到了原平。而已成驚弓之鳥的剩餘胡人和嚇破了膽的守軍,也早就一鬨而散。
孔萇來到這裡時,只看到了城外那醒目的京觀,那些昔日同袍們猙獰的首級早已腐爛不堪,彷彿在像他述說着自己的不甘和悔恨。
孔萇知道現在不是收拾這個,標誌着胡人恥辱東西的時候,於是下令已經陷入沉默中的一萬騎兵,繼續向原平方向前進。
當到了昔日呼延莫戰敗之地時,孔萇赫然發現,這裡竟突兀地出現了一座規模宏偉的堅城,左右兩側每隔千米還聳立着一座堅固的墪堡。他是來過這裡的,曾經奉命從此地向北迎戰過鮮卑人,而他現在卻以爲自己走錯了路!
如果不是走錯了路,或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那麼這可真就是見了鬼了!孔萇很清楚自己將面臨怎樣的一場惡戰,才能完成皇帝交給自己的任務。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反而越不利!
對面的大漢對他們的出現視如無物,甚至田野中勞作的人們,都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了大漢軍的底氣和態度。孔萇領着一萬名已經開始心生退意的騎兵,認真的觀察着這塊即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即便是攻下了這座堅城,他的七萬大軍也剩不了多少人。
但已經退無可退的孔萇,回到太原之後,連夜從附近各地發出緊急召集令,並開始強徵境內的一切民壯。然後下令集全城之力,開始大規模地製造攻城武器,準備各種輜重物資。
五天後,又強行徵召了三萬人的孔萇,帶領十萬大軍和無數的攻城器械,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原平!
出呼他意料之外的是,大漢軍竟選擇了出城野戰!距離原平城外十里處,不足萬人的大漢軍,黑壓壓的整齊排列,已然嚴陣以待了。
陣前每隔幾米就樹起的木樁上,上面好像拉着什麼線,不規則的排列成足有四五層之多。後面百步之外列陣的步卒,應該是弓箭手吧,排成密集的六七排隊形。左右分列的纔是那些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重甲具裝騎兵,和稀稀拉拉的輕騎兵,最後面是中軍大營。
孔萇不知道對方這樣佈陣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在距離對方一千米處,安排好列陣之後,還是先謹慎地派出了上千名輕騎兵,發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一千名後趙輕騎兵很快就要衝到那些被不知名的線,串在一起的木樁前時,突然靠前騎兵跨下的戰馬,要麼是馬失前蹄,要麼就是發狂受驚似的人立而起,把騎手甩了下來。原來是卑鄙無恥的大漢軍,在陣前灑了大量的鐵蒺藜。
但其餘幸運的輕騎衝到木樁前時,本以爲一衝就破的那些發黑的怪線,卻讓他們的戰馬嚴重受創,吃痛之下開始瘋狂地亂跑亂跳起來。哈哈哈,不用問,那怪線其實就是綁了鐵蒺藜的粗鐵絲網而已!
一千人的輕騎試探之後,返回本陣的只有寥寥數十騎而已!看來騎兵衝陣損失太大,且也不一定可以成功,於是孔萇又派出了五千名步卒,推着沉重的盾車,開始了新一輪的試探性進攻。
當這些步卒廢力吧唧的把死沉死沉的盾車,推到距離那些怪網還有近兩百步遠之時,從大漢軍陣後駛到陣前二三十輛馬車,馬車上架着的竟然是巨大的牀弩!知道其中厲害的傢伙們,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牀弩同時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鳴之聲,二三十支兒臂粗二米長的巨大弩箭,準確地擊毀了那些笨重的盾車!而那些步卒嚇得魂飛魄散,調頭一鬨而散跑向本陣,後面那些兇狠的督戰騎兵,都差點被衝散了!
這下子孔萇徹底傻眼了!這騎兵也不行,步卒也不成,這仗可該怎麼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