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這個機會呢,是很好的。
只可惜三個女人就是一臺戲,何況這裡還有六個。
女人們在一起唱戲,絕不是三個加三個等於兩臺戲這麼簡單,這七七八八一會功夫,就唱了三四齣戲了。
你方唱罷我登場,還沒等她們唱到過癮,花如血就回來了。
光顧着唱戲什麼事也沒做成的六個女人:“……”
光顧着看戲沒辦法做事的段天道:“……”
花如血回來時候的速度有點快,快得有點離譜,就好像在躲什麼人似的,一回來就咳嗽了一聲:“全部安排好了。我接收了蔣家的全部財產,也包括一架私人飛機,我們都坐飛機回去。你這邊的產業呢,暫時會交給穆冷卉和楊胖子管理,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管是可以管啊!”衆人還沒來回話,突然緊跟着就有一個胖子風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但爲什麼是她發號施令啊?誰能告訴我她是誰啊?”他一根粗大的手指指着花如血:“你說你是殷老大的女人,怎麼着也要殷老大給我說一聲啊!哎?各位嫂子們,有誰看見殷老大了啊?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種手忙腳亂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瘦子木棉了!你們有沒有看見他啊?”
他一突兒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知道的人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一時間就有點冷場。
然後楊胖子突然就看見了段天道,疑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被他揍過當然會有點眼熟,但是段天道的變化又很大,一時間又不敢確定,只好又問了一句:“你又是誰啊?怎麼進來的?爲什麼有點眼熟……又有點眼生?”
還是不知道說什麼的衆人:“……”
還沒等楊胖子把這麼複雜的事情搞清楚,突然又有一個清麗的女聲出現了:“如血,我可不管這些爛攤子,我要跟你一起走!”
然後就看見穆冷卉健步如飛的穿着一身精神的短裝,揹着一個大揹包‘唰唰’的就出現了,似有意似無意就挽住了花如血的手臂。
覺得花如血一個人就起碼可以演二十幾臺戲的衆人:“……”
花如血飛快的咳嗽了一聲:“我不管你們走不走,反正我先走的。”說完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突然就從穆冷卉的手臂中掙脫出來,一會會就不見了。
穆冷卉還待要追,段天道實在忍不住了:“你給我站住!”
穆冷卉雖然滿心都是不樂意,但於公來說,段天道再怎麼樣也是黑兵的上層領導,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只好悻悻的看了一眼花如血的背影,咬了咬牙站住了。
段天道揮了揮手:“行了,你們都下去收拾收拾,準備出發,穆冷卉留下。”
其他人都很乖乖的轉身,就只有楊胖子一臉的莫名其妙,突然就指着段天道的鼻子跳了起來:“你誰啊!憑什麼在這裡發號施令啊!這裡是殷老大的地盤!還有!冷卉!你幹嘛要聽他的啊!我去叫幾個兄弟打死他!”
沫沫什麼也沒說,一把就將這個白癡拽走了,遠遠還能聽到楊胖子狂躁的聲音:“嫂子!不要拉我!讓我打死他!”
然後可能沫沫說了幾句什麼,楊胖子的聲音才陡然間就沒有了。
世界總算重新安靜了下來,段天道咳嗽了一聲:“坐。”
穆冷卉咬了咬殷紅的嘴脣,看起來就像是個滿腹委屈的小媳婦:“段先生,有問題能不能稍微快一些?”
段天道點了點頭:“好。那我現在就開始。第一個問題。”他突然拿起右手,在自己臉旁邊比了一個手槍姿勢:“你覺得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更帥了?是不是帥的你都不認得了?”
穆冷卉:“……”
穆冷卉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就是你化妝成灰她也有辦法認得出來,就以段天道現在這種有限的變化,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我想你也應該認得。”段天道放下了手槍,嬉皮笑臉的面容突然嚴肅了起來:“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直屬上司,又知道花如血跟我是什麼關係,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騷擾她,會讓我很爲難?”
“段先生!”穆冷卉的表情突然也變得很嚴肅:“您自己也是一個相信真愛,爲真愛可以非常任性的人。難道你不懂同性之間的愛更加真實可靠麼?所以作爲人類,您應該能夠理解我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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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不想當人類的段天道:“……”
“第二條。”穆冷卉俊俏的小臉上突然浮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黑兵守則中,的確有組織內男性成員不得覬覦同組織男性成員愛人的規定。但是請注意,這個規定是針對男性成員的!”
穆冷卉似乎很驕傲的挺起了她的確值得驕傲的胸膛:“而我是不折不扣的女性!就算你的級別比我高,也不能用不適用的戒條來強壓我。”
段天道吸了口氣,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情敵,實在是有點難以對付。
但是……
再難以對付的敵人,他都不怕。
所以他也笑了,笑的比穆冷卉還要狡黠:“你說的都不錯,但是你不要忘了,在我準備出手對付宋家三姐妹的時候,我們可是打過賭的。”
穆冷卉的面色陡然一變,血色盡去。
“我記得很清楚。”段天道得意洋洋的摸着自己的腦袋,他可能記不住很多事很多人,但是應該記得的事,他可是一件都不會拉下:“你當時說過,假如我能成功,你就隨便我提要求……對不對?”
穆冷卉面色慘然,這是事實,她可以對任何人耍賴,卻不能對自己的上級耍賴,因爲她如果耍賴,他也可以耍賴。於是穆冷卉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脣,點了點頭:“是!我承認,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願賭服輸!你就是讓我圍着雲海城裸奔一圈,我也認了!”
“不不不!”段天道用力搖了搖頭:“我幹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爲什麼不讓你放棄穆冷卉呢?我現在就……”
“不!不要!”穆冷卉急忙打斷了段天道,眼中神光亂閃:“只要你不提這個要求,其他的什麼都可以!”
段天道忍不住就吸了口氣,媽蛋,這是真愛啊!但……真愛也不行!
“要求是我的,我愛提什麼就提什麼。”雖然情敵是個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但一想到有一個女人在搶自己的女人,段天道還是覺得怪怪的,這種事還是早解決早好。
“段先生。”穆冷卉的口氣已經軟化了許多,但還在做最後的努力:“您有這麼多女朋友,其實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打住!”段天道可就不愛聽這話,登時就不高興了:“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女朋友再多,那也都是真愛!一個也不能少!”
“我知道。”穆冷卉幾乎都要把自己的嘴脣咬穿了:“您在乎的只是個所有權的問題,要是花如血真的跟我在一起,您,您面子上下不來……”
段天道搖了搖頭,這小妮子是怎麼說也不明白啊,他本來還想再強調一下自己這個真愛跟所有權一點關係都木有,但穆冷卉的下一句話,突然就把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如果我也變成您的女人……是不是就沒有問題了呢?”
段天道這一下怔的不輕,基本像是被雷劈了七八下,半晌之後他才說出一句:“什,什麼……你,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您想想。”穆冷卉的臉蛋有些微微的紅潤,稍微低了低:“如果我也是您的女人,花如血也是您的女人……反正我們都是屬於您的,至於我和她之間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事情……那,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穆冷卉似有意似無意有節奏的轉動着纖美的腳趾,帶動着堅實的小腿,將這種奇特的律動通過圓潤的膝蓋、豐盈的大腿、寬大的骨盆、平坦的小腹、盈盈的細腰、高聳的胸脯,一直到雪白的脖頸才停住不動。
這一刻她散發出來的美態,着實令人喉頭髮堵,血液翻滾。
段天道拼了半條命,纔好不容易嚥下去一口唾沫。
臥槽!
說的有道理啊!
很有道理啊!
太有道理了啊!
“您再想想……”穆冷卉小意的擡起眼角,見段天道似乎真的有些意動,又丟出一記重磅炸彈:“反正我和她都是您的,如果您有需要……嗯……兩個一起總比一個……要更開心些吧?”
說實話,穆冷卉可是實打實的大美女。
皮膚細嫩,白淨,酷似玉脂,骨肉勻稱,浮凸畢現,曲線特美,豐腴的後背,圓實的肩頭,性感十足,兩條胳膊,滑膩光潔,如同兩斷玉藕。
脖頸圓長宛若白雪,圓圓的臉蛋掛着天真的稚氣,淡如遠山的柳眉下,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泛着動人的秋波,紅嫩的嘴脣,像掛滿枝頭的鮮桃,誰見了都要咬上一口。
就算是跟花如血這樣的大美女站在一起,也是春華秋菊各擅勝場,而且兩人都練過功夫,身手都高強無比,身體的柔韌度也遠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比。
如果這樣的兩個大美女,一起……
一起!
段天道要不是練過功夫,這個時候可能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去了。
臥槽啊!
沒看出來啊!
這個穆冷卉說服人……
實在是很有一套啊!
段天道真的已經被說服了!他一腦子的熱血,只在一秒鐘內就蓋過了他所有的理智,一句聲震四野,曠古絕今的‘好吧!’只差一秒鐘就要奪喉而出!
但是脊背上突然傳來的一絲冰寒刺骨的寒意猶如一根銳利之極的鋼針正戳在他的腰眼子裡,讓他忍不住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這殺氣強烈的……
簡直就到了可怕的程度!
段天道當然知道這股殺氣來自哪裡,來自何人。
雖然花如血沒有現身,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這句‘好吧’一出口,起碼就會有二十三把菜刀,一千三百發子彈和六七十顆手雷直接飛到自己身上來!
段天道到處找了找,沒有找到防彈背心。只好咧了咧嘴,可這句拒絕的話,也同樣說不出來。
這麼好的機會!
拒絕了……那不是大傻逼嗎?
“我看,這,這樣吧。”段天道咳嗽了一聲,謹慎的斟酌着用詞,以免刺激隨時可能飛來的菜刀:“這件事……嗯,容我去跟花如血商量商量再說……那個,我不保證一定成功啊!而且你也知道,這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有答案的事情,逼得太緊,只會起反作用。嗯……你現在就先聽她的,先照管着這裡的產業,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成交!”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穆冷卉已經很滿意了,乾淨利落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那背影走得……
簡直就是風情萬種!
背後針刺般的寒意驟然隱去,段天道怔怔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終於忍不住大喝了一聲:“啊啊啊!”
莫名其妙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