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拐上一條盤山路,山壁遮擋了窗外的景色和陽光,車廂內一下子暗了下來。
段天道回過頭,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黃小蕾道山坡樹影縫隙之間灑落的陽光,透過車窗一閃一閃,黃小蕾的眼睛,就如同一汪清泉,讓段天道的心忍不住忽然一動。
汽車飛快地拐了一個彎,駛上一條筆直的斜拉大橋。路旁的山麓,在橋頭猛地一頭栽了下去。陽光重新透進車窗,黃小蕾黑色的頭髮在陽光中,絲絲如縷如夢如幻,白暫而精緻的臉上,帶着聖潔而魅惑的微笑。
段天道的目光,順着她修長的脖子向下游去,那一身包囊得恰到好處的華夏制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那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發瘋的完美身材,那纖細有力的腰肢,在皮質沙發上,組成一道讓人血脈賁張的魔鬼曲線。
段天道叼上一支雪茄,狠狠地打了好幾次纔打燃打火機。一個多月沒見,這妞看起來來更勾魂了。
嘖嘖,老子要爲國捐軀!
“雷霆並不完善。”黃小蕾看着段天道驚豔的眼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配備給你們,是因爲你們的技術可以完善這種機甲。”
“我們的技術?”段天道皺了皺眉頭,噴出一口煙,臉上一板,“少來!”
黃小蕾在心裡哼一聲,這死東西變臉跟翻書一樣快,她早就習慣了。
筒裙下修長的美腿輕輕一擡,交疊在一起,她俯身用柔弱無骨的手順着腿襪滑下去,揉了揉有些隱隱發酸的踝骨,淡淡地擡眼道:“雷霆每一輛的造價是一千萬美金,這錢你自己出?”
“一千萬美金?”段天道猛然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絕世尤物因爲俯身而擴開的衣領。
衣領裡,是一條白色的蕾絲花邊,花邊包裹中,是一道動人的溝壑。
只憑這驚鴻一瞥,段天道的目光就能順着花邊摸下去,勾勒出那兩團完美得無以復加的形狀。那肌膚白嫩光滑,如玉如緞。若是全部暴露在眼前,那會是何等的動人心魄。
似乎是發現了段天道的眼睛不老實,黃小蕾嘴角一勾,一隻手繼續揉着腳踝,另一隻手,則輕輕按在了領口上。
“沒錢!”段天道勃然大怒:“一分錢也沒有!”
“沒錢就拿技術來換。”黃小蕾直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天道。
“技術也沒有!”段天道愈加氣急敗壞:“那這批機甲,我們就只好優先裝備給雙頭鷹部隊了。”黃小蕾悠悠地道:“華夏共和國,不是黃勝天家族的。就算我外公是元帥,也不可能用國家的錢來裝備一支和華夏無關的部隊。”
“哦?”段天道半耷拉着眼皮:“這批機甲不給我們也沒關係,反正悍軍別的沒有,就是有時間。等到什麼時候裝備上了機甲,咱們什麼時候再去跟秦妖頂牛。”
看黃小蕾瞪着自己,把嘴脣咬得死死的,段天道愈發得意:“說不定這段時間,秦妖想明白了,會送我們一批機甲也說不定。”
“混蛋!”黃小蕾忽然一聲笑罵,撲到了段天道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叫道:“你到這裡來成心敲老孃竹槓是不是?”
柔若無骨的溫香軟玉在身上扭動,段天道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儘管他不停的提醒自己黃小蕾這魔女還沒有熬到火候,可一雙手,已經不由自主地劃過黃小蕾的腰,鬼使神差地一捏。
隨着一聲驚叫,黃小蕾的身體,一下子繃緊,隨即又如同一條香蛇般軟了下來,媚眼如絲地瞪着段天道:“老孃的豆腐好吃不?”
段天道憨憨地點了點頭。
黃小蕾眼波流動,伸手拉上了車廂和駕駛室之間的窗戶,貼近了段天道,吹氣如蘭:“吃我的豆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段天道嗅着黃小蕾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嬌軀近距離傳來的溫熱,一臉的陶醉。
“把技術共享。”黃小蕾的嘴脣,已經觸碰到了段天道的耳朵,如花如蘭的熱氣直往段天道耳朵裡鑽:“或者,我去找王沁,你另外一個摯愛……還有我外公告狀。”
段天道憨笑道:“呵呵,少來。”
黃小蕾一巴掌向段天道臉上揮去,卻被段天道一下子抓住了手,段天道笑眯眯地衝黃小蕾挑了挑眉毛,這一巴掌,別說黃小蕾本來就沒有使勁,就算使足了力氣出手如電,又怎麼逃得過頂級殺手出身段天道的掌握。
“不許打臉。”段天道柔聲安慰道:“覺得吃虧,我可以讓你捏回來。”
黃小蕾狠狠踢了段天道一腳,氣呼呼地轉過臉,不理他。在這傢伙面前,這種無奈的挫敗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如果換一個人,別說這麼投懷送抱的勾引,只要拋一個媚眼過去,估計骨頭就酥了。她要什麼就得答應什麼,可偏偏這個世界上最好色最無恥的王八蛋,就從來不吃她這一套。更可惡的是,這混蛋便宜要佔豆腐要吃,就是不上當。
窗外,上京市區,已經漸漸近了。
背上被一根手指戳了戳,黃小蕾氣鼓鼓的沒有理會。
隨即,腰上又被戳了戳,一種酥癢的感覺,讓黃小蕾猛地回過頭。正看見段天道咬着左手,右手伸着一根手指,遲遲疑疑,目光盯着自己的屁股。
黃小蕾氣的腦袋一陣發懵,正要說話,卻見段天道臉色忽然一變,猛地向自己撲了過來。
這一撲,用盡了段天道的全力。
黃小蕾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被段天道覆蓋住,後背撞到車廂地板上,撞得生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天旋地轉,整輛汽車忽然在劇烈的爆炸中騰空而起。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落到街道中央,向着公路的一段滑動。
無數的火花,在摩擦中四濺飛射。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整條街道一陣大亂。無數來不及剎車轉向的汽車撞到了一起,接連的爆炸火團沖天而起。
跟隨在前後的裝甲車,迅速停了下來,橫在路中間。幾名黃小蕾麾下的警衛,打開車門,拼命向燃燒的汽車奔跑。
可是,還沒等他們跑到跟前,就見一發炮彈從天而降,清清楚楚拉過一條直線,落在不住向公路一邊的防護欄滑動的汽車上。
地面的碎石,汽車的殘骸,如同暴雨下的水塘濺起的水花。
轟!
當一架戰機掠過天空,迅速消失在城市高大的身軀後時,防彈的軍用汽車,已經變成了一團廢鐵。
段天道渾身是血地躺在車裡,黃小蕾從段天道身下鑽出來一邊捂着段天道的傷口,一邊瘋狂地用腳踢着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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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空港,歡迎儀式已經結束,張誠擡起手來看了看時間,面無表情地向自己的汽車走去。
襲擊應該結束了。
這次襲擊不但用的是軍機,雖然不清楚爲什麼炮彈和子彈都要經過特殊處理,滲入生化武器的成份,這明顯有些多此一舉……但這樣一來,就算那個方楚天是超人,這一下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永別了,白癡。
一艘小型醫療直升機,在幾分鐘內,趕到了事發的a19高速公路。
引擎巨大的的轟鳴聲中,緊急出動的專家組順着已經被堵得死死的公路上數以千計的汽車,終於看到了遭遇襲擊的車隊。
滿滿的車流盡頭,數十輛汽車橫七豎八地倒在公路上,其中兩輛,還在劇烈地燃燒着,冒出滾滾濃煙。
公路兩側高高的護欄、已經被撞得變了形,一條觸目驚心的彈痕,橫着切過公路。幾輛裝甲車的中央,數十名士兵已經將幾乎炸成廢鐵的汽車破開一個大洞。一個女孩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哭叫着衝直升機拼命揮手。
飛船緩緩降落到與公路齊平的位置,渾身是血的傷員一被擡上來,醫療專家們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爆炸,幾乎把這個滿頭滿臉都是血污,看不清面目的男子炸得皮開肉綻,一隻手和一隻腳奇怪的扭曲着,在他的腰部,一大塊肉都被撕去了。
那是戰機三十毫米口徑機關炮造成的,如果機關炮再打偏一點,在他的小腹,就是一個大洞。
早已經得到了上方指示要全力搶救的醫療專家們立刻將傷者送進了醫療艙,輸血,止血,修復神經,注射同時,直升機立刻起飛,向醫院飛去。
看着段天道被送進直升機,黃小蕾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流失得一乾二淨。她呆呆地跌坐在直升機的甲板上,任由身旁的醫護人員爲她檢查身體。
不用檢查,黃小蕾也知道自己除了在爆炸中有點輕微的灼傷外,渾身上下都完好無損。
因爲,在遭遇襲擊的那一刻,那個色迷迷的混蛋毫不猶豫地用他的身體爲自己阻擋了一切。
是誰幹的?
看着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的段天道,黃小蕾緩緩彎下腰,蜷曲着身體,極力抑制身體的顫抖。
直升機在幾分鐘後降落在華夏陸軍總醫院的停機坪,數十名早已經等候在停機坪的醫療人員,迅速將段天道送進了醫院大樓。
黃小蕾拒絕了兩位護士的攙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走下直升機的時候,已經有兩名穿着紫色制服的女軍官,站在了黃小蕾的面前。
黃小蕾輕輕將耳畔帶血的頭髮撫到耳後,向前走去。兩名女軍官,捧着一套乾淨的制服,緊緊跟在黃小蕾身後,旁邊就是黃小蕾自己那輛巨大的房車。
走進巨大的車廂,黃小蕾拒絕了跟隨在身旁的另一位女軍官上前幫忙的舉動,自己脫下已經被浸透的鮮血粘在身上的制服和筒裙,褪下絲襪,脫掉內衣。
她的動作很慢,彷彿在做着一件很精細的上作。
“衣服別扔,就放這裡。”
黃小蕾淡淡地說着,輕盈地走到水汽瀰漫的車載浴室的鏡子面前,偏偏頭,看着自己的身體。
鏡子裡,是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
每一寸曲線,都散發着勾魂態魄的魅力。已經變得暗紅的鮮血,附着在白暫而光滑的肌膚上,在少女的聖潔中,塗抹上一絲魔鬼般的邪惡。
黃小蕾柔若無骨的手,從腿部,向上遊走,滑過渾圓挺翹的臀,滑過纖細的腰。
幾秒鐘後,她的眼睛裡,浮現一絲冷酷的迷離。雙手繼續向上,手指上的血跡,被輕輕抹上了嘴脣。
將披肩的長髮挽起,黃小蕾無聲無息地轉過身,走進了車載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