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塔格山脈,西部是羅素帝國,東南部是康德帝國,您要去哪裡?”
“不是神聖聯邦嗎?”
“是啊,神聖聯邦有好幾個帝國呢,羅素和康德只是其中的兩個。”
“哪邊好一點?”
猛獁想了片刻,道:“南方好一點吧?”
“那咱們就去南方吧。”魯莽反正需要時間恢復傷勢,其實去哪裡都無所謂。
“主人,我請求您能將我死去的同胞的屍體挖出來,用他們的皮做鎧甲。”猛獁忽然止步道。
“他們是你的同胞,你難道忍心嗎?”魯莽皺皺眉頭。
“主人,能夠跟隨英勇的人族共同戰鬥,是我們猛獁族的榮耀,它們倘若知道您使用它們的皮做戰甲,一定會感激涕零的!”
魯莽點點頭,他不能過多展現自己的實力,有件護身的皮甲也不錯,猛獁的皮子看上去挺堅韌無比,先做一身湊合穿吧!
很快功夫魯,莽做了一副皮甲和馬鞍,最後又用猛獁的獠牙削制了一把骨刀。
一切準備妥當,一人一獸向着南方奔馳而去。
猛獁的速度很快,雖說比不上瞬,但卻別有一番狂熱的感覺。
它一邊狂奔,一邊不停反芻胃中的食物,絕塵丹帶來的能量也讓它瘋狂不已,漸漸羣山遠去,一望無際的荒原在魯莽眼前展開。
披星戴月,風塵僕僕,這一天,終於在地上看到些黃綠混雜的草皮,魯莽不禁大喜。
“猛獁,休息一下!”魯莽的大腿磨得生疼,來到一刻參天大樹下,喝令猛獁停下來。
遠方,出來陣陣駝鈴聲,一個商旅團緩緩出現在地平線上,正沿着一條土路向他們的方向而來。
魯莽將酒囊塞回腰帶,好奇看着蜿蜒而來的商團,目光中充滿了親切,他有一個月沒見到人了吧?
爲首幾人顯然是武士,穿着厚厚的鋼製鎧甲,雙手闊劍插在身後,護面下一雙雙眼睛精光四射,人還沒到近前就能感受到殺氣。
他心中有些驚訝,雖然無法判定這個世界的實力等級,但從殺氣他也可以判斷出來,這幾人在紫楓大陸也算是一般的好手了。
武士身後則是十幾只四峰沙駝,揹負着重重的貨物,緩慢走着,脖子下的鈴鐺一響一響,十分清脆。
“爸爸,我累了,休息一下吧!”一個少女的聲音從隊伍居中的馬車裡傳出來。
“索菲亞,你就不能再堅持一下,黃昏時分我們就能趕到馬裡鎮了。”馬車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魯莽的耳朵。
魯莽大概能聽懂一些,不禁心中一動。
馬裡鎮,估計就在前方,魯莽現在就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好好泡個澡,讓自己放鬆一下。
老邁的父親終歸是拗不過女兒,只好命令商團停下來。武士團將駝隊安置妥當,而後掩護着父女倆向大樹的陰涼處走去。
雖然隔了幾十米,魯莽還是清晰看到了少女索菲亞的模樣,甚至是每一個細節,此刻的他小腹升騰起一團火焰,讓他心中一片躁動。
少女索菲亞,長着一張精緻的瓜子臉,頭髮高高盤起,兩捋青絲飄蕩在面頰前,額頭之上還點綴着水晶吊墜,鼻樑英挺,嘴脣像被蜜蜂蟄過一樣飽滿。
她穿着連衣長裙,上身戴着束胸,領子一直開到肩膀處,胸部被高高托起,露出一大截深深的乳溝,潔白的半圓球好像神器一般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不愧是神聖大陸,民風果然開放!”魯莽盯着索菲亞的神器,不禁起立了。
“爸爸,那邊那個人好像色狼一樣盯着我,渾身都不舒服!”索菲亞心生感應,瞪了一眼,充滿厭惡說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多看你說明我女兒長得漂亮,你應該高興纔對!”年長的父親縷縷鬍鬚,密佈皺紋的眼睛已經笑成一條縫了。
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魯莽和斷了獠牙的高山猛獁,但沒發現對方的惡意,索性故作不見。
能夠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多少都有點真本事,更何況那隻高山猛獁屬於最爲純種的雪山猛獁,算起來至少是四階魔獸,有一定的實力。
“不知道是哪裡鑽出來的鄉巴佬,我去教訓教訓他!”傭兵團的副團長達伽馬一路愁着沒機會展現自己的魅力,聽到少女的抱怨立刻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大搖大擺向魯莽走去。
老者再是阻攔也來不及,只好靜靜坐下來,仔細觀察魯莽的反應。
“平民,你的無禮褻瀆了美麗的索菲亞小姐,我以國王授於我的權力命令你,立刻轉過身去!”達伽馬晃動着寬厚的身板,大搖大擺走到魯莽面前,厲聲喝道。
“你是誰?”魯莽操着拗口的大陸語,好奇問道。
“賤民,在一位帝國騎士面前,你連尊稱都忘記了嗎?!”達伽馬滿臉通紅,在他的印象裡,平民見到他應該行禮,再不濟也會遠遠躲開,眼前這個傻小子是不是腦袋壞了,難道沒有看到自己銀色的騎士肩帶嗎?
神聖聯邦各大帝國的騎士等級大同小異,騎士受封實力必須達到中級劍士以上,也就是四級劍士以上,大概分爲六等,通過佩戴的肩帶來區分,一把劍標就是一等,六把劍標把就是六等。
就像大個武士的肩帶,繡着兩把金色的劍,那表明他雙劍騎士,實力相當於五級劍士,也是大陸最爲普通的修行者。
“你是騎士,和龍騎士有什麼區別?”魯莽好奇問道。
達伽馬的額頭一排黑線,勃然變色。
龍騎士那可是強大的存在,是每一個武士夢寐以求的最高追求。三年前,在龍騎士試煉選拔中,他最後兩關沒有過去被刷下來,這才加入銀翼傭兵團擔任副團長,已經夠憋屈了,眼前這個賤民分明是在嘲諷他!
“賤民,我要懲罰你!”達伽馬扭頭看了遠處的索菲亞一眼,優雅地一昂頭,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扔在地上,發出決鬥的邀請。
手帕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此刻躺在白花花的一片雪地上格外扎眼。
“你說懲罰就懲罰,不過是問個問題,反應不用這麼大吧?”魯莽冷冷道。
“罰呦!你,你這個賤民,居然敢罵人!”達伽馬看着地上的手帕,氣得肝兒顫,噌的一聲拔出劍來!
“猛獁,上去給我踩翻他!”魯莽懶得和這個級別的人動手,一溜小跑坐到樹底下,拍拍猛獁的屁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