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冷靜一想,確實如此,煩亂道:“我這邊好說,有些旗族可是專門等着看新軍笑話呢,他們手下的戰隊,是不會留手的!”
“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我更不會留手。”魯莽若無其事道。
海清和哈魯看着魯莽,真不知道魯莽的底氣從何而來,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其它幾族也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真相,紛紛開起閉門會議。
有人認爲這是元老會的障眼法,新軍已經派出了精銳,也有人認爲是新軍在硬撐面子,派出三流隊伍是爲失敗找臺階,也有人認爲古浪根本就是一個騙子,騙吃騙喝騙女人,騙完就走,根本沒把獸人當回事。
不管怎樣,五族族人都有些憤怒。
獸人統一的大勢似乎不可逆轉,五族不屬於皇族,若要得到更多的話語權和關注,自然要體現出自身價值,所以明日的比賽對五族來說是一個展示實力最佳的平臺,也是爭取日後談判籌碼的重要一步。
他們從三個月前就開始精心準備明日的對戰,但魯莽如此漫不經心,他們感到被侮辱了。
這件事從上午開始就鬧得沸沸揚揚,下午的時候,元老會終於被驚動了,爲了化解誤會,曲無間只得將五族代表和魯莽都叫到會議大廳,讓魯莽當面解釋這件事。
面對咄咄逼人的五族族長,魯莽哭笑不得,臉色轉冷,木然道:“哨兵怎麼了,一樣打得你們滿地找牙,你們信嗎?”
所有人一片譁然,鯨鯊族長怒不可遏,騰地站起身:“古浪,這麼說是真的了,你竟然派出一隊哨兵要和我族最爲精銳的士兵對戰?!”
“是訓練有素的哨兵!”魯莽糾正道。
“你太囂張了!”五族紛紛叫囂起來。
“肅靜!”曲無間肅聲說罷,衆人才惺惺坐下來,雖然不說話,但還是惡狠狠瞪着魯莽。
曲無間環視衆人,緩緩道:“明日一戰,目的就是爲了驗證新軍的訓練成果,作出一個清晰的對比。如果一隊哨兵都能將我們的精銳部隊擊敗,這豈不是更能說明新軍的訓練成果?”
“會長大人,要是哨兵敗了呢,那又該如何理論?”
“敗了自然有敗了的說法,我們何不冷靜下來,等明日以後再做討論?”曲無間淡淡道。
五族族長無奈點點頭,他們都聽出來了,會長大人是向着古浪的,明日的比賽不大可能出現變更,他們的精銳隊伍最終還是要和一羣哨兵血拼。
想想就窩火!
會議結束,魯莽在元老說話之前,就趕緊離開皇宮,返回城北小院,他可不願被一羣老頭圍着質問這質問那的,明天一切不久浮出水面了,着什麼急!
北城廣場,五百將士整齊站立在那裡,每個人的身上和臉上都沾滿了血污和汗水,殺氣很大,血氣更大。
魯莽信步走到前方,朗聲道:“明日的對戰已經排列出來了,我們要戰鬥三場,第一場的對手是鯨鯊族。”
五百將士緊張不已,隊列中,幾位鯨鯊族的獸人則有些茫然,也有些糾結。
魯莽冷冷道:“我要說的是,你們既然是在一個隊列中,那就是兄弟,就是戰友,面對你們的,不管是誰,都是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們會因爲手軟而讓害死自己的兄弟嗎?”
“不願意!”
“好,我要的就是這句話,戰場上,什麼都不可靠,只有兄弟的情誼最可靠,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這份偉大的感情。”
說話間,幾輛大車駛入廣場,在廣場外停了下來。
魯莽指着大車:“這裡面裝的是最新式的皮甲和武器,你們是第一批裝備它們的人,大營中,連旗本都沒有碰過這些武器,我要你們認真挑選最合身的,最順手的,晚上睡覺都要穿着它,都要摟着它,記住,武器和裝備,永遠不會背叛你,它們也是你們的兄弟!”
展騰一聲令下,衆人依次走到大車前,開始挑選裝備。半個時辰後,等衆人再次回到隊列中,已然成爲一支裝備精良、紀律嚴明的威武之師。
衆人相互觀察着,激動不已,尤其是他們手中的大劍,閃閃發光,好像寶貝一般,穿在身上的皮甲也是嶄新鋥亮,彷彿是一層皮膚一般,根本沒有絲毫不適之感。
在展騰的指揮下,五百士兵開始對戰訓練,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新的兵器和皮甲。
對於很多人,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就連魯莽都沒有休息好,被三位皇族美女糾纏了一夜。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巍峨的獸神塔上,七彩晶石閃現出絢爛的光芒,將整個宮殿照耀得熠熠生輝。
高塔之下,數百位宮中奴僕拿着掃帚和水桶,遊走在宏闊的廣場上,將青石鋪成的廣場打掃地乾乾淨淨,又將高大的滑輪木架推到廣場外,木架組合在一起,環繞着廣場,形成一個半封閉的巨大的空間。
隨着時間的推移,獸神之城的權貴們紛紛趕到獸神塔下,向着高塔祭拜後,在奴僕的帶領下坐在木架上,半個時辰後,足足有七八千人,將木架上的座位坐得滿滿當當。
他們中大多來自魔獸大陸的獸族八旗,甚至是最偏遠的分支族羣的族長也請到了場,還有數十位靈族的權貴也接受邀請,前來觀摩。
如此盛會,千百年來在獸人的歷史上從未有過,坐在木架最後一排的多是些偏遠地方的低等獸人族長,哪曾見過如此多的獸人,不禁嚇得臉色發白,幾乎站不穩要從木架上掉下來。
當獸神塔完全被陽光照亮後,塔基下的一扇門開啓,八位元老在曲無間的帶領下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