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董事會的那羣人一個一個都是貓哭耗子!就算來,也是看誰能坐上董事長的位子,來探一探虛實呢!”高茗總算是又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冷掃了眼外間的笑蓉,“你沒有對那羣老傢伙挾天子令諸侯吧?!”
“高茗,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好聽的。”顧嚴琳就坐在笑蓉坐過的位子上,卻嗅到一股熟悉的剃鬚水的氣味兒,敏感地嗅了嗅鼻子,又狐疑甩了甩頭,彷彿是嗅到了血腥味兒的狐狸,眼睛裡陡然有火光燃起,“笑蓉,今天之巒來過嗎?”
“沒有,怎麼了?”笑蓉不禁擔心沈之巒會落下什麼東西,視線敏銳地掃去。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沈之巒就在那附近呆過,應該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剛纔來的是誰呀?怎麼和我給之巒研製的香水一個氣味兒?幹琥珀雪松,新喀里多尼亞檀香木……真是討厭,我最不喜歡之巒用的東西和別人的重複。”她下意識地嘟噥,“我研製的香水怎麼會被別人重複呢?不可能呀!”
笑蓉警惕地心頭一顫,不禁慶幸自己沒有接受沈之巒。
“笑嬈,是不是之巒來過,你故意瞞着我?”顧嚴琳質問看向外間。
笑蓉握住的筷子,停在餐盒裡香軟的瑩白如雪的珍珠香米上,感覺到黎景曜也看過來,她淡然擡眸看了他一眼。“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我現在沒胃口,你先吃。”黎景曜轉頭朝着內監說道,“嚴琳姐,別太多疑,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這樣多疑?!”
“我多疑?你倒是大度,竟然能受得了笑蓉揹着你和之巒糾纏不清!”
笑蓉哭笑不得,就算她一身清白,還是沾染一身腥。“景曜,一會兒你帶兩個姐姐回去吧,我睡在這裡。”
“正好,我可不願睡在這裡,醫院裡陰森森的,晚上最嚇人。”高茗故意拐外抹角地說着,挖苦看了眼笑蓉,“你現在不怕黑,也不怕鬼了哈?!”
笑蓉臉色微僵,莫名地想起在羅家洗手間停電時,被黎景曜抱在懷中的事,耳根不由得熱燙……
高茗見她神情奇怪,只當自己諷刺得逞,從沙發上起來,就去外間,乾脆擠到黎景曜所在的沙發上坐下來,大剌剌地搭住他的肩,“景曜,一會兒去我新開的會所坐坐吧,新來一個跳鋼管舞的,那姿色,可比你以前養過的那個女人強多了。”
一口菜哽在喉嚨裡,笑蓉還是硬生生地嚥下去,彷彿只是聽到家常閒話,俏顏靜無波瀾。黎景曜不吭聲,她便這樣聽一聽算了,豈料高茗竟不肯放過她,更不肯放過黎景曜。
“蓉,你當年不辭而別的時候,已經和景曜分手了,應該不知道他那時候養了個女人吧?哦,對了,可不只一個!”
高茗手拿着手機,在微信動態上一路點着贊,察覺到黎景曜森冷的視線,她一臉嬌媚無辜,閃動着濃密誇張的紅褐色假睫毛,視線在他和沉默不語的笑蓉之間來回流轉,不易察覺地嘲諷浮在脣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