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迪不置可否,十滴真靈髓雖然誘人,但在此之前,他已經通過那場對抗奪魁獲得了上百滴的獎勵。
他當面回絕道:“不必了,我們只想在此開闢靈田,沒興趣與爾等交易!”
聽到這話,許多人臉色古怪,這傢伙是真糊塗還是愚蠢,那位妙筆公子的言語間看似客氣,但明顯是有着威脅意味。
所謂的交朋友,恐怕是反話,言下之意,如果楊迪他們不識相,非但朋友做不成,恐怕要成爲敵人了。
聽到楊迪如此表態,洪子範和他的人終於有些不淡定了,這小子果然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式。
兩大院中,雖然禁止門徒之間相互廝殺,也不準隨意惡鬥,但許多內部衝突還是很激烈,一些頂着各種名頭的強權手段,也是隨處可見,如果沒有足夠的靠山,又不低調的話,隔三差五都會吃苦頭。
“你們幾個還真是不識趣啊,既然不肯與我們的做朋友,就是要當敵人嘍。”洪子範身後,一個實力不俗的年輕弟子叫囂,乾脆把威脅的話說的很直白。
那意思很明顯,倘若楊迪他們今日不將地盤交出來,就算眼下無法動手,回頭也要來收拾。
而且,楊迪四人是內門弟子,在三千席位上,競爭向來恐怖,各種切磋交手稀疏平常,他們真要安排的話,可以找到很多名正言順出手的機會,至於在交鋒中下多重的手,就完全看他們的心情了。
聽到這種話,周圍很多人都是有點心驚,暗暗同情楊迪他們的遭遇,同時感慨這一屆的新弟子愈發鋒芒畢露了,剛進門沒多久,便是表現的如此強勢。
對於追隨者的表態,洪子範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他是心高氣傲之輩,來天仙院中只爲提升自己,鑑於兩大院的格局,他肯定不會刻意隱忍什麼。
他在外界年輕一輩中有着極大的名氣,因而拜入仙院後,頗深各大陣營追捧,連三大陣營都是對他極爲青睞,已經拋出了橄欖枝。
這意味着如果洪子範想的話,可以很快獲得足夠的支持,因而並不懼怕招惹麻煩。
而且,洪子範野心不小,他暫時不曾答應任何一方,就是要先自己闖蕩出一些名堂。
如果可以的話,興許能夠重新打造一個聽命於自己的強大陣營,就算進展不順,也能在此過程中提升自己的身價…
在場的人同樣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侵略性,一些人眼中露出異彩,正在尋思着要不要投奔。
這一屆新門徒中進來了許多名人,而今很多都在緊鑼密鼓建立自己的勢力,表現的相當活躍。
而在這些人中,妙筆公子洪子範無論是聲望還是實力,都遙遙領先,在上次的對抗中,更是取得了第二十一名的傲人成績。
這對於一個新弟子而言,已經相當不俗了,因而在諸多名人中頗受矚目,眼下欲圖追隨他的新弟子,不再少數。
在這種氛圍下,放眼四周,竟然沒有哪怕一個年輕人站出來替楊迪他們說話,有些人反而是幸災樂禍。
遠處,正在其它地方開闢靈田的公主殿下她們倒是看見了這一幕,但並未過來干預。
若是別的新弟子,面對妙筆公子的威壓或許要吃大虧,但遺憾的是,這位年輕一代翹楚眼下選錯了目標,他的名頭和實力,註定難以嚇唬到以某人爲首的無恥四人組。
楊迪也懶得廢話,直接擺手道:“要爲敵的話,儘管放馬過來!”
他這等表態,令周圍衆人愕然,滿眼不可思議,這傢伙莫非吃錯藥了,單槍匹馬,就敢跟以妙筆公子爲首的人叫板。
如今洪子範身邊的人,雖然尚未形成陣營,但已經規模不小,在新門徒中有着相當不俗的影響力,一般的新弟子,根本無法與之爭鋒。
在衆人眼中,楊迪雖然有着三個兄弟,但明顯指望不上,包括他自己,在內門弟子中都修爲平平,估計是掃尾的貨色。
洪子範嘴角翹起,露出了玩味笑意,哼聲道:“我等尚未與人樹敵,但如果閣下有此氣魄,本公子倒也無懼!”
楊迪氣樂了,這人果然虛僞,明明是他們上來挑釁,現在卻反而弄成自己的不對了。
換作別人楊迪或許還會收斂幾分,但這位先前就有爭執的****公子的話,他也忍不了了,相當乾脆的迴應道:“無所謂,你愛怎麼想都行!”
一時間,這小山坳周圍火藥味有些濃郁,以洪子範爲首的那些人,皆是神色不善,大有要出手教訓楊迪四人的想法。
“今日是開闢靈田,不得胡鬧!”
山腳下,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負責監督此事的幾位長老中,有人威嚴制止這場衝突。
很多人聽到聲音後,都是愕然,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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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圈地這種事就免不了衝突,好的位置,自然人人趨之若鶩,而最終誰能得到,關鍵還是看實力。
在以往,像這種情形下,爭鬥會非常激烈,許多新弟子爲了中意的地盤會爆發口角甚至大打出手。
對此負責監督的長老一般不會干預,只要別太過分,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弟子間用武力決定地盤的歸屬。
兩大院畢竟是修行聖地,修士間以武立足,這樣的氛圍,有助於鞭策門人進取,只有逾越了紅線,他們這些執法者纔會插手。
可現在,沒等雙方動起手來,已經有長老站出來喝止了,而在其它地方,卻已經爆發了多場激鬥,有些人爲了地盤打的頭破血流,偏偏幾位長老就視而不見。
以洪子範爲首的一羣人,同樣難以置信,可是長老的話擺在那裡,他們如果視而不見,顯然難有好果子吃。
“莫非又是一個有些靠山的貨色。”洪子範心頭冷怒,將楊迪視爲了關係戶,認爲那些長老明顯偏頗。
想到這點,洪子範不由得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個煉藥師,在那個煉藥師身份暴露後,先前他得到的特殊照顧,也是情理之中了,令包括他在內的很多人恍然大悟。
只是,而今那個煉藥師已經不見了蹤影,彷彿一夜間蒸發了,許多人推測煉藥師可能被天仙院高層藏匿到了某個洞府道場內,甚至有人懷疑煉藥師已經被帶到了天仙島上,他與對方的過節,也是隻能暫時作罷。
可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又有人跳出來與他爲敵了,而且同樣有着院中執法者的照顧,對此洪子範自然相當不爽。
“洪大哥,在那幾個老頭中,多半有這小子的熟人。”一位年輕人過來暗暗說道。
眼下之意,他們只能暫時先忍一忍,等下來後,再找機會收拾這四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因爲倘若這小子只是在眼下的幾個老頭中有熟人的話,倒也不值得忌憚。
仙院麾下的長老爲數衆多,這小子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有人拂照。
“希望閣下不要忘記剛纔說過的話,下來後,本公子自會找你討教!”洪子範哼了一聲,便帶着人離開了。 Wωω☢tt kan☢C〇
如今楊迪的那張臉,俊美的不像話,在人羣中鶴立雞羣,很容易讓人記住,因而洪子範他們並不怕回頭找不到人。
山腳下,幾名長老對視了幾眼,老臉有些不好看,他們也不曾想到,縱然幫助那諢小子掩蓋了面容和身份,依舊是麻煩不斷。
“這諢小子,到哪都能惹事,真是不消停!”一位長老很不忿道。
剛纔他們插手阻止,就是生怕事情鬧大後,那諢小子身上的僞裝被人識破,讓楓木院主他們的努力付諸流水。
“我有些不明白,院主他們既然如此看重這諢小子,爲何不讓一位尊長將其帶走,在那些清靜的道場中,也可以避免節外生枝。”旁邊一位布衣老人有些納悶,現在那諢小子留在內門中,折騰的是他們這些老骨頭。
“或許是掌教他們的意思吧,掌教和那些尊老對此子期望越高,愈發不會讓他變成脆弱的花朵。”最先開口那位長老嘆息道。
其他幾位長老深以爲然,對於年輕人而言,太早被捧上高位不見得是好事,會影響長遠的潛力,高層對這諢小子簡單化處理,恐怕就是要讓其多磨礪一番…
一場衝突,並沒有影響楊迪四人開闢靈田的心情,按照之前的想法,四人快速將圈定出來的八十畝地盤連成了一片。
“圍起來吧,免得將來有人來搗亂或者偸藥。”楊迪擺擺手,招呼小胖子他們幹活,用柵欄將八十畝靈田外圍構建起一層防護。
那不是普通的柵欄,而是銘刻着陣紋的陣器,另外,楊迪他們還在求仙鎮上買了不少陣旗、禁制符咒,在防護上,用料相當奢侈。
小山坳周圍的許多弟子傻眼,都被他們的大手筆嚇到了,一般的弟子雖然也會做些防護手段,但頂多擺下幾件法器或者符咒而已,哪裡會像楊迪他們那樣所有靈田都用法器、陣旗、禁制圍攏起來。
粗略估算,想要那麼做,一畝靈田最起碼需要過萬靈元石的用料,二十畝靈田,就得揮霍數十萬靈元石。
這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承受得起的,可楊迪四人,卻將八十畝靈田都這麼弄了。
而且他們用的還是上乘材料,保守估計,花銷不在兩百萬靈元石之下,這簡直是一個恐怖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