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將骨書、玉瓶端過來的時候,楊迪和雪琳無比驚訝,而小胖子陸雨凡則是面如死灰,悲憤道:“完了!”
“那位賣家眼光很高啊。”楊迪有些愕然。
“看來某人判斷有誤,人家不是**絲窮鬼。”雪琳則是幸災樂禍的調侃,“**絲”這個詞是她們跟某人學的。
“請問這個瓶子是誰的?”豈料,侍女並未急於離去,歸還籌碼的時候,低聲過來詢問。
“我的呀。”楊迪說,一旁心如死灰的小胖子則是頓時死灰復燃,在那眼巴巴的看着,希望事情峰迴路轉。
“那位賣主此次選擇流拍,但他願意私底下跟先生你商談一下,這是他的地址,還有見面的時間。”侍女悄悄遞過來一張紙條,轉身離去。
“大哥,你是我的神啊。”聽到“流拍”和“私下交談”的說辭,小胖子激動的快哭了,拉着楊迪淚流滿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滾!人家只是說私下談,說明他胃口真的很大,哥可不一定再幫你加碼。”楊迪沒好氣道,感覺遇到了一位狠人,願意選擇流拍找他們私下談,說明已經動心了,也說明他此前的判斷沒錯。
但同時,似乎還說明了那人真的是**絲中的戰鬥機,這都不滿足,還想私底下敲竹槓。
雪琳則是吐了吐舌,靈動小臉微紅,鬧了半天,這傢伙原來並未失手,他的東西確實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這時在拍賣臺上,狐人美女也公佈了流拍的結果,頓時引發了一片譁然,許多人罵娘,那貨到底誰啊,一個破石塊,這都不肯出手。
狐人美女輕笑道:“呵呵,諸位無需惱怒,接下來即將上場的最後三件寶貝,全都是屬於現場即時拍賣規則的,只要有人出價,不會再流拍,也不會再耽擱時間。”
聞言,現場終於沸騰了,這纔是主戲啊。
狐人美女最先拿來了一塊白骨,上面銘刻着複雜紋絡,有着古老滄桑的氣息。
那東西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上古符骨!”下一刻,有人驚呼出聲。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騷動,許多人眼睛發直,嘴巴發乾,甚至連不少老輩強者都眼紅了。
楊迪察覺到,自己身邊,小胖子真正流口水,而雪琳雖然帶着斗笠黑紗,但可愛俏麗明顯紅撲撲的,大眼直放光,而她身邊,元琨老人似乎也是有着難以自持。
“那是什麼?”楊迪忍不住問了句。
“上古符骨啊,攜帶它,可以進入一次那些什麼區域,你不知道嗎?”雪琳激動道,隨後有狐疑的說:“那你的是什麼東西,除了符骨,好像還有古仙玉牌、天圖那些東西有相同的效果。”
楊迪頓時意識到了自己露了馬腳,訕訕笑道:“總之不是那種符骨。”
雪琳也沒多問,看了眼拍賣臺上的那枚符骨,隨後又看向元琨老人,主僕二人似乎正在準備湊籌碼爭奪那枚符骨。
拍賣場的其它位置,尤其是那些多爲貴人、大人物落座的包間中,許多人同樣是在進行這種動作,甚至不少人正是衝着那枚符骨而來的。
“此物有什麼用處和價值,想來也不用奴家在此多言了。”狐人美女哧哧笑道:“這枚符骨能用一次,我們只需要三種東西,五級以上的寶藥或者其它相應天才地寶、五級以上的靈物、五級以上的神性材料。”
如此門檻一出,頓時讓許多人倒吸冷氣,直接斷了參與爭奪的念頭。
但隨後,那隻狐狸精又話鋒一轉,笑道:“當然,諸位手頭若是靈石充裕,也可以用靈石先向第三方購買籌碼,再參與競拍,恰好我們的北漠拍賣行與幾個商會最近在出售一批東西,那裡明碼標價,有興趣的可以去選擇!”
狐狸精話音還未落下,拍賣臺一側就有不少侍女捧來了大批托盤,上頭都擺放着各種寶貝。
那些寶貝,隨後被擺在了一條條大長桌上,前面還放着小价碼牌。
值此之際,北漠拍賣行讓衆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唯利是圖,他們不僅主持拍賣,還藉着拍賣的風頭,大舉售賣寶物。
那些寶物雖然是明碼標價的,但要價明顯比行情高出一個頭,絲毫不便宜。
但很快,人們才意識到,對方的手段不止如此,狐狸精絲毫沒有理會一些人私底下的謾罵,繼續輕笑道:“另外,如果諸位身上有值錢的寶物,也可以拿出來估價,現場兌換成籌碼,想來我們的鑑寶師們,能夠給諸位一個心滿意足的加碼。”
話音剛落,排名臺右側,又是幾條長桌擺出,而後一羣老古董出現,坐在了那裡,拿着各種鑑寶之物,笑吟吟的看着所有客人。
“尼瑪!這是要拔幾層皮啊!”有人終於坐不住了,當場叫冤。
雖然狐狸精說的很好聽,但誰都清楚,此時拿寶貝過去估值,絕對要被坑慘。
不得不說,城中的各大商會與拍賣行如此合作,趁機推銷高價寶貝,低價收購買主的好東西,說是狼狽爲奸趁火打劫都不爲過。
“嘖嘖,這生意真是做得無孔不入了,每個環節都是坑啊。”楊迪咂舌,也是相當無語。
他以爲外頭的世界才盛產奸商,而修真文明背景下的人,對這些不會太過鑽研,但現在看來,真是大錯特錯。
那些志在爭奪的買主,一個個也是嘴角抽搐,拍賣行和各大商會的此舉,簡直是要榨乾他們。
看似只要三樣東西,卻活脫脫演繹了一場趁機打劫,只差沒拔人家褲子了。
而且誰都清楚,被拍賣行這麼一攪合,最終那塊骨牌的售價,肯定會被正常高出許多。
這都不知道是一石多少隻鳥了。
然而,雖然拍賣行滲透了每個獲利點,讓人很不忿,但正式起拍後,依舊是競爭激烈。
轉眼之間,那枚符骨就被叫出了很高的加碼。
而與此同時,真的有人主動去被坑了,按耐不住對符骨的垂涎,即有人去高階買拍賣行提供的籌碼,也有人迫不得已滴血拿寶物出去估值。
但這種廝殺,隨着叫價的節節攀升,越來越多的競爭者出局,並非放棄,而是腰包到底了,對於許多人而言,願意拿一身家當去換那枚符骨,奈何一身家當全部拿出,也拼不過人家,只能淘汰出局。
不久後,雪琳和元琨老人也是敗下了陣來,這對主僕也拿出了一些寶物去估價,但她們準備不夠充分,而有些包間中的大人物,似乎是一個族羣、傳承的首腦,代表一族而來,出手自然恐怖,散修和沒有準備的人,很難與之爭奪。
最終,那枚符骨被第一排包間中的人奪走,那是一個俊朗的白衣男子,風度翩翩,梳着髮簪,胸前繡着金絲圖案,像是一位古代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