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峨眉這些年的新任掌門太多,以至於我們都懶的去調查一下新掌門的信息了。可昨天來蜀山之後,對於古掌門的信息,我們還是無意中瞭解了一些。”
“不得不佩服無憂和無愁兩位長老,他們居然半路搶了一個散修來做掌門,單憑這份魄力,就讓人不服都不行啊,而這樣的一個你,一個散修,短時間內修爲便已達到了四層境界?莫非你是修煉界中的天天才,他們真有那麼好的運氣?”
“不過,對於峨眉派,我現在服氣的不止是無憂和無愁了,如今我也挺佩服你,身爲一派掌門,修爲不咋樣也就罷了,吹牛大法你倒是練得爐火純青啊!”
司徒成威在那大笑,而跟隨他的那些司徒家子弟,自然也是笑得非常開心。
換做以往,面對這樣的諷刺,脾氣急躁的無愁長老,只怕會忍不住要去跟人打嘴仗!
不過今非昔比,無愁長老這次沒有急的臉紅脖子粗,嘴角反倒是浮現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無愁長老明白,司徒成威已被古爭的說話方式給套進去了。
果然,就在司徒家子弟笑得正歡之時,古爭開始下套了。
“既然司徒老前輩堅信我是在吹牛,那麼咱們打個賭可好?”
古爭的提議,使得司徒家子弟們的笑聲很快停止。
“你想打什麼樣的賭?”
司徒成威的目光變得古怪了起來,之前覺得古爭是在吹牛的想法有些動搖,畢竟一派掌門都說到了打賭這份上,他也不得不慎重一些。
“咱們不賭金來不賭銀,也不賭什麼修煉資源,都是一脈傳承的弟子,賭那些貴重之物也太傷感情了,咱們就賭一個鄭重道歉如何?”
古爭是不爽司徒家之人,可也沒想鬧得太僵,一步步的以話誘導司徒成威,也僅僅只是想要一個道歉而已。
古爭說要打賭,但賭注卻僅僅只是一個道歉,這讓司徒成威覺得更加有鬼了!他狐疑的看着古爭,心中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答應這個賭?或者說,古爭就是在唱空城計,故意這麼來唬他。
“怎麼了老司徒?你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直說,憑咱們多年的交情,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也是可以的嘛!”
無愁長老笑了,擠眉弄眼的模樣別提多得瑟。
“一個道歉的確不算什麼,但僅僅只是一個道歉,還是有些單調了的,畢竟吹牛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習慣,這樣吧,咱們也緊跟潮流,既然要賭就來點特殊的彩頭,誰輸了,誰就在地上滾上一圈,古掌門敢是不敢呢?”
司徒聰開口了,而他不羈的言語,立刻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也引來了三胞胎姐妹的輕啐。
“咳咳……”
曉風長老輕咳,並瞪了目不斜視的司徒聰一眼。
“放肆,司徒聰,你家長輩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無愁長老,見禮也見過了,繁文縟節咱們能省則省吧?難道你真要在這件事情上較真?”
面對無愁長老的厲喝,司徒聰滿臉的不以爲意。
“是你要跟我賭,還是要老司徒要跟我賭?”
司徒聰沒大沒小,古爭自然也就省去了對司徒成威的尊稱。
“自然是讓威伯跟你賭了。”
司徒聰理所當然地笑了笑,而司徒成威儘管修爲不俗,但在司徒家的地位並不算高,祖上只是司徒家家奴的他,身份自然不如直系的司徒聰尊貴。
“既然不是你參賭,那你可以閉嘴了,我不想再聽你多說什麼!”古爭同樣也是理所當然地笑了笑。
“你……”
司徒聰張口,但一時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想要在三胞胎面前出點風頭的他,根本就沒想過會被古爭犀利的言語所打擊,這使得他在深深凝望着古爭同時,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
“司徒聰的話,同樣也是我想要說的話!”
司徒成威也的確有點不爽司徒聰,可畢竟都是司徒家的人,有事發生的時候,理當是一致對外的。
“行啊,那你想跟我賭什麼呢?賭什麼我都奉陪!”
於古爭而言,峨眉沉寂的太久了,此次蜀山之行,沒有人找不痛快也就罷了,但如果真的有人找不痛快,且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也是該讓這些人知道知道,峨眉不是一團讓人想捏就捏的泥巴!
“就按他說的做,輸了的,在地上滾上一圈,滾蛋!”
如果沒有司徒聰的莽撞,司徒成威哪怕丟點面子,也不會答應這樣的賭約,畢竟隨着交談的進行,他越來越覺得古爭,不像是那種只會說大話的人這個賭,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既然沒有必勝把握,他自然也就沒有勇氣更換更狠的賭注。
“行啊,滾蛋就滾蛋,藏劍峰走起!”
古爭邁步,峨眉派衆人緊隨其後。
藏劍峰有蜀山派的長老把守,當他明瞭衆人的來意之後,立刻例行公事。
“想要進入凡劍區的一共有五人,紫雲宮三人。”
“紫雲宮凌雪。”
三胞胎中爲首女子報了名字,擡手便是一道內勁,打在蜀山長老所指定的一塊石碑之上。
石碑異常堅硬,其上只是紅光一閃便又歸於平靜,內勁的攻擊連個白點都沒留下。
“五層初期的修爲。”
古爭心中暗付。
“符合要求,下一個。”
“紫雲宮凌雨。”
三胞胎中的第二個,嬌吒一聲後,同樣也是一道符合要求的內勁,打在了石碑之上。
說實在的,古爭從來沒有見識過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孿生姐妹,但他們這些人畢竟不是凡人,一點點的不同,還是能夠被作爲辨認依據的。
三姐妹已測試完畢,全都是五層初期的修爲,古爭也記住了她們的名字。
“司徒家弟子上前。”
“司徒家司徒聰!”
司徒聰頗爲豪氣的報出了名字,挑釁的眼神掃過古爭之後,這纔將內勁打在了石碑之上。
石碑上同樣有紅光閃動,司徒聰得意地衝着凌雪三姐妹揚了揚眉頭,極盡挑逗之能事。
“十年時間,能夠將修爲從四層中期提升到五層初期,除了本身天賦不俗之外,司徒家花在你身上的資源,只怕也不會是少數。小子,作爲長輩,我送你一句話,多花點時間在修煉上,不要老是圍着鶯鶯燕燕轉,這會讓你愧對家族栽培。”
一同前往藏劍峰,一路上司徒聰圍着凌雪姐妹們轉,曉風長老本來是沒說什麼的。但之前司徒聰對司徒成威的態度,使得她頗爲不喜。
“晚輩謹遵前輩教誨。”
司徒聰衝曉風長老行禮,臉上表情好生無奈,惹得凌雪三姐妹,掩嘴偷笑了起來。
“符合要求,下一個。”
蜀山長老饒有興趣的看着司徒聰等人,眼見他們不說話了,這纔再次開口。
“峨眉掌門古爭。”
古爭報出名字,同樣打出內勁在石碑之上,引得一陣黃色光芒閃爍。
“四層後期!”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司徒成威更是直接叫了出來。本以爲,古爭最多也就是三層修爲,畢竟散修修煉緩慢,修煉苦誰都知道,古爭加入峨眉的時間又那麼短,哪怕他是掌門,也不可能這個年紀有太高的修爲,可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峨眉新任掌門古爭?”
蜀山長老認真打量着古爭,似乎前一刻他處於沉睡的狀態,如今纔剛剛醒來一般。
“正是晚輩。”
古爭抱拳,微笑作答。
“不錯,真是不錯,看來無愁這次是撿到了寶。我實在是很好奇很,這麼短的時間,你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鶴髮童顏的蜀山長老,繞着古爭轉了又轉,似乎是想要將他看透一般。
不過,蜀山長老儘管好奇,可他並沒有什麼惡意,言語中更是透着一股欣慰。
“晚輩只是有些機緣,碰巧服用過一些天材地寶罷了。”
古爭打了個哈哈,轉頭望向仍舊處於震驚狀態的司徒成威:“既然已經驗證過了,老司徒你是不是該向我道歉,然後再滾上一圈,滾蛋呢?”
古爭最後的話說的很重,和之前司徒從一個語氣。
“古爭,別太過分了!”司徒成威還沒說話,司徒聰陡然開口叫了聲。
“誰過分,之前要打賭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
古爭冷冷的說了句,隨即又對司徒成威說道:“老司徒,你也是這個意思了?司徒聰是晚輩,你可是一把年紀了,今天也還有紫雲宮的道友們看着呢!”
司徒成威有心想要願賭服輸,但一看司徒聰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脖子伸了伸。
“古爭,都是修煉者,玩笑話你也當真?”
“你們這一對不要……”
無愁長老大罵,可卻被古爭在關鍵時刻制止。
無愁該罵的話沒有罵出來,可意思卻已是表露無遺,弄的司徒家幾個人嘴巴都已經張開了,最終卻只能是無奈的閉上。
“你們可以耍賴,但之前對我的污衊呢,難道也要耍賴否認,說自己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對不起古掌門,剛纔你並沒有說大話,是我等太過想當然了。”
這一次沒等司徒聰再說什麼,司徒成威立刻說了句,他還算是光棍,在地上去打滾實在是做不出來,但說過的話也沒有否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峨眉儘管式微,可若非萬不得已,司徒成威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很絕,地上打滾已經賴掉了,道歉再賴掉的話,這樑子不僅會更深,還會讓身邊的人看笑話,現場可不僅僅只有他們。
“有點意思!道歉和直地上打滾?我究竟是錯過了什麼?”
正當場面一時安靜之際,蜀山長老嬉笑着發出了詢問。
“老馮,事情是這樣的……”
這位蜀山長老也是個老頑童,跟他脾氣相投、關係不錯的無愁長老,立刻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嘖嘖……司徒成威,你們可真有意思,也真的很好意思!”
“嘿嘿……”
面對馮長老的熱諷,司徒成威也只能是尷尬一笑。
“行啊,既然這件事情被我老馮看到了,那我也想湊一湊熱鬧。離開蜀山的時候,我會親自去做個見證,看看你司徒成威是怎麼個地上打滾!”
馮長老的話讓司徒成威的臉皺成了苦瓜,司徒聰耍賴,就是不想兌現賭約,可如今蜀山長老介入,地上打滾卻成了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馮長老且慢,這件事情還沒有到此結束。”
司徒聰先向馮長老抱拳,然後又看向了古爭:“我想跟古掌門再開一個賭局,所有事情一併解決了更好,不知道古掌門有沒有膽子賭一把?”
“司徒聰,你可真是聰明!但你那點小心思還是收起來的好,我不會因爲你激我,就連問都不問便答應下來的。”
“沒膽就是沒,!其實我想開的賭局很簡單,也非常的公平。既然你也具備了涉足凡劍區的資格,那咱們就開一場賭,看誰能夠從凡劍區收穫一把飛劍如何?”
司徒聰的話,使得很多人都表情古怪了起來,凡劍區已經八十年沒有被人帶出過一把飛劍了!司徒聰開這樣的賭局,究竟是做何打算呢?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得到飛劍,還是他想利用什麼規則上的漏洞,從而扳回一局?
“八十年都沒出過一把飛劍了,我古爭可不會自信到,我過去就絕對能夠得到一把飛劍,所以這個賭我不答應!”
古爭冷笑,搖頭不已
“正如你所說,八十年都沒出過一把飛劍了,我得到飛劍的概率,同樣也是低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但我之所以敢賭,卻是因爲我比你有勇氣!”
“怎樣,賭一把嗎?兩人都得到飛劍算你贏,一個人得到,一個人沒得到,自然是得到的那個人贏。可如果機率最大的第三種情況出現,你我都沒有得到飛劍,那麼之前的地上打滾,我們就提前兌現,當着大家的面來個現場如何?古掌門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冒險跟我賭一把呢?”
“古掌門還是不要賭了。”
馮長老和曉風長老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兩人對司徒家的這羣人都有點看不慣,自然也就不希望古爭輸掉。
司徒聰會拋出這樣的餡餅,只要頭腦不發熱,都能聽出其中是有問題的,他司徒聰憑什麼如此自信?儘管不能排除空城計的可能,但古爭已是贏家了,沒必要再去冒這樣的險。
“先謝過兩位前輩。”
古爭先衝馮長老和曉風長老道謝,然後望向了司徒聰。
“聽起來似乎是很不錯的樣子,可輸贏的賭注又怎麼說呢?”
“你說吧!”
司徒聰沒想到古爭竟然不聽勸阻,強忍住心頭喜悅的他,表面上一點都不着痕跡。
“既然你想冒險,又扯到了勇氣和男人這件事上,那咱們要玩就玩次大的!”
“如果我輸了,峨眉讓出這次進入蜀墟的一個資格給司徒家,可如果你輸了,你也要讓出進入蜀墟的資格給峨眉,並且,這個名額,不在排名賽的範疇,屬於賽後所給的名額。”
“另外還有一點,假如你輸了,需要地上打滾的人也要算上你一個,司徒聰,你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冒險跟我賭一把呢?”
古爭的話,使得司徒聰心中如同炸響了一個悶雷。
進入蜀墟的資格屬於家族的,司徒聰就算明知道必贏,但也不敢將這個名額,當做是賭注在衆目睽睽之下押出去。
司徒聰心中神魔交戰,牙齒都咬得嘎嘣直響,而司徒家的另外幾個人,也全都目光慎重地望着他。
場面一時之間很是安靜,紫雲宮的人和馮長老,眼神不斷的在古爭和司徒聰身上掃來掃去,事情發展到現在,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當古爭提出以蜀墟名額做賭注的時候,他們的心中無疑也是響了雷的!
自古以來,還從未有人賭蜀墟的名額,因爲這個名額太過寶貴!一個蜀墟的名額,差不多代表着一個門派,在此後好幾年的修煉資源!
“看來你也沒有那麼男人,既然你不敢賭,就當我之前的話沒有說過吧!”
古爭以嘆息相逼,作勢欲帶人踏入凡劍區。
“慢着!”
如同野獸般的嘶吼發出,當古爭回頭望去的時候,司徒聰已經滿頭滿臉的汗了。
“司徒聰,這件事情必須請示家主!”
“對啊司徒聰,你萬萬不可衝動!”
司徒家之人紛紛勸阻。
“你們不用說了,司徒家子弟沒有被嚇大的!”
司徒聰一聲大吼,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如果出了事,我大伯降下什麼懲罰,全都由我司徒聰一力承擔,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司徒聰說得很認真,但他嚴肅的外表下,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差不多都快要蹦出胸腔了。他不認爲古爭也像他一樣,具備着得到飛劍的十足把握,既然是這樣,他有什麼不敢賭的?爲門派爭取一個進入蜀墟的資格,這種立大功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
“古掌門錯了,我司徒聰當然是男人,這個賭我應下了!”
司徒聰話音落地,其他人同時看向古爭。
“好,既然賭約已成,我想請馮長老和曉風長老做個見證,他司徒聰是司徒家家主的侄子,假如我僥倖贏了他,司徒家那邊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希望兩位能夠公平公正的對待!”
古爭向馮長老和曉風長老抱拳。
曉風長老有些猶豫,這蜀墟的名額真不是一件小事,假如古爭贏了,司徒家那邊十有八九不會好說話,這個證人也就沒那麼容易做。
“曉風,你在猶豫什麼呢?賭約本身沒什麼問題,他司徒聰身份尊貴,且做了這個主,咱們有什麼不敢當這個證人的呢?峨眉是沒落了,可假如有一天紫雲宮也沒落了,並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不會也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幫你主持一個公道呢?”
一番話,馮長老說得義憤填膺,峨眉再怎麼說也是出自蜀山,它的沒落沒有讓馮長老感到絲毫的開心。同樣,對於司徒聰這個人,單憑他對古爭這個掌門的態度,就已經讓經常感慨世風日下的馮長老,覺得非常之不爽了。
“好,我曉風跟馮長老,一起做這個蜀墟賭約的見證人!”
並非哪哪都是壞人,本來就不錯的曉風長老被馮長老一點,立刻也同意了下來。
“古爭再次謝過兩位前輩!”
心中泛起一絲暖意,古爭向真誠兩人道謝。
“不用謝,我們只是公正的見證人罷了。”
“走,進入凡劍區,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誰真誰假!”
沒有進入凡劍區資格的人,只能是在藏劍峰下等着。不過還好,凡劍區屬於藏劍峰的下半段,古爭等人在上面做了什麼,下面等待的這些人也全都能夠看到。
藏劍峰本來很陡峭,但因其上飛劍太多的緣故,再加上能夠進入凡劍區的這些人又都是修煉者,所以他們行走在凡劍區,比一般人徒手攀巖要輕鬆的太多了。
十幾年前,司徒家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本盛法時代的煉器秘籍。但非常可惜的是,其上記載的東西儘管寶貴,可能被末法時代所利用的卻極少,畢竟那裡面所記載的東西,幾乎全都有着仙力方面的要求。
司徒聰是個奇才,他竟然在不具備的仙力的情況下,硬生生的修煉出了一些御劍之術的皮毛。儘管這些皮毛連傷敵的威力都沒有,但綜合其中有別於蜀山御劍之術的技巧,卻讓司徒聰具備了,能夠從藏劍峰的凡劍區裡,得到飛劍的實力!
通過煉器秘籍上的記載,司徒聰還明白了一件事情。說白了,凡劍區中的飛劍,其實是分爲兩種的,一種帶着那麼一絲靈氣,能夠擇主,而另外一種不具備靈氣,常理之中需要通過仙力才能夠將其拔出。
司徒聰沒有仙力,但通過御劍之術的那點皮毛,卻是能夠拔掉一些‘鬆動’的飛劍。也正是因爲凡劍區有這種‘鬆動’的飛劍存在,斷斷續續的百十年內,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在不具備仙力的情況下,從凡劍區裡得到飛劍。
“古爭,你真的很讓人討厭,你一直跟着我是想幹嗎?撿漏嗎?實在是太可笑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本少爺這次來凡劍區,就是來找到一把佩劍的,所以嘛,這一次的賭,你輸定了!”
凌雪姐妹在別處尋找飛劍,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司徒聰便再也忍不住衝古爭嘲諷了起來。
“原來你這麼陰險,看來這次我是輸了。”
古爭嘆息,腦袋晃了又晃。
“嘿嘿,你現在才明白?遲了!”
司徒聰真的很想笑,但他卻不敢大聲,得意的將手抓在一把飛劍的劍柄上,御劍術催動之下,插在岩石中的飛劍,立刻劇烈搖晃了起來。
“這就是你想要找的飛劍嗎?看來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將它拔出來了!”
古爭無奈的聲音響起在司徒聰身後,司徒聰並未看到,古爭衝着他吹出了一口仙氣。
“廢話,不是告訴你了嗎?本少爺這次來,就是要爲自己找把佩劍的!”
“好好找你的佩劍吧,我去別處看看!”
“抓緊時間啊古掌門,進入凡劍區的時間,可是隻有十五分鐘!”
望着古爭離去的身影,司徒聰快意地笑了起來。
“加油啊司徒聰,一定要把飛劍拔出來!”
凡劍區發生的事情,藏劍峰下的衆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的,飛劍大幅度的震動,就說明它極有可能被拔出,這讓司徒家人怎能不興奮?
但是,司徒家人的興奮並未持續多久,司徒聰的那把飛劍,竟然在古爭離開之後,震動頻率逐漸減弱,並穩定在了一種似乎跟他“勢均力敵”的程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藏劍峰下的司徒家人大聲質問,而凡劍區的司徒聰已是滿頭大汗,他不明白這把千挑萬選的飛劍,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不受控制?
司徒聰有心想要放棄手中的飛劍,抓緊時間去尋找下一把,但所剩的時間已是不多,且能夠被他御劍之術所撼動的這種飛劍,又是那麼的難以尋覓!
“混蛋,爲什麼會這樣?”
司徒聰大罵,他用力拉扯着飛劍,他在急迫着、堅持着、猶豫着、掙扎着。
相對於司徒聰的煎熬,古爭自然是非常輕鬆的,哼着小調的他也着實沒有想到,司徒聰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賭約,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又是什麼呢?
“你以爲你的長處很長嗎?其實我比你的更長!”
古箏回頭,憐憫地望了眼揮汗如雨的司徒聰,再次裝模作樣的攀爬尋找了起來。
當古爭靠近藏劍峰的時候,器靈就有告訴過他,藏劍峰上的這些飛劍,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其中的一些奧秘,跟司徒聰所知的也基本一致。
所以,作爲一名修仙者的古爭,凡劍區能夠被他拔出的飛劍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他既然能夠拔出飛劍,通過一點仙力去加強飛劍的牢固性,這自然也就不是什麼難題。
普通的飛劍,古爭想要獲得,可以說是分分鐘的事情,而那種有點靈氣的飛劍,對於古爭而言,想要得到同樣也沒有多少難度。
完成五萬人的雞血湯考驗之後,古爭獲得的仙技獎勵名叫“落葉劍法”。而這個“落葉劍法”可不單單只是一套劍法那麼簡單,它其中也飽含着一些獨到的御劍之術!
古爭現在修爲尚淺,御劍傷敵同樣也是做不到的,但做不到御劍傷敵,並不代表御劍之法不能用在有靈氣的飛劍之上。
有靈氣的飛劍能夠擇主,這種常識外行人聽了,很容易進入誤區,以爲只要有緣,飛劍自然就會找上門來。這種認知當然是錯誤的,如果這種認知正確,凡劍區的有靈氣飛劍,也不會在末法時代,被人拿走的屈指可數了。
其實所謂的擇主,是需要修仙者以仙力施展出御劍之術。而被施展出的御劍之術,則會像是一張無形之網一般擴散,觸碰到無形之網的飛劍,如果被網中的能量所吸引,便會自動飛出尋找源頭!而這一點,也並不是什麼多難的事。
所以說,想在凡劍區得到有靈氣的飛劍,除了達到修仙者級別,本身具備了仙力之外,其它境界的人,是想都不要去想的事情。
不過,修仙者級別的存在,一旦踏足藏劍峰,基本上也都是衝着靈劍區而去的。
古爭有能力獲得靈氣飛劍,但是在凡劍區,這是一件絕對不能去做的事情,要不然被人盤問之類的麻煩,必不可免的將會出現。
上次天山之行,古爭已經收穫了一把被他命名爲“唐墨”的仙器,就是那把唐刀,古爭給它起了一個很簡單的名字,唐墨,所以凡劍區的這些飛劍,對他來說都沒什麼用。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戲也做的很足,古爭握住了身旁一把鏽跡斑斑的飛劍劍柄。
“起!”
飛劍在古爭手下一番震動之後,古爭大吼一聲。
“鏘……”
如同一聲龍吟,白光從岩石中激射而出,在古爭的手中,化爲了一把寒芒刺目的飛劍。
“咔嚓……”
原本劍柄上生鏽的部位,也在飛劍被拔出之後自動的開裂脫落,整把劍嶄新的如同剛剛打造出來一般。
“好!”
“恭喜掌門,賀喜掌門!”
藏劍峰下峨眉派的人,已經歡呼成了一片。他們是真的高興,除了兩位長老和古安,對古爭有着絕對的信任之外,其餘的那些峨眉弟子,心中還是相當沒底的,畢竟這件事已不是簡單的獲取飛劍,而是關乎着進入蜀墟的名額!如今,古爭又一次對着他們,將不可能變爲了可能,這讓他們怎能不激動?
峨眉這邊開心不已,司徒家那邊的幾人面如死灰。
“時間還有最後一分鐘,司徒聰你好好加油,我先離開凡劍區了。”
經過司徒聰身邊的時候,古爭隨手將飛劍挽出了八朵劍花。
“可惡!”
司徒聰衝古爭離去的背影怒吼,隨即,額頭上青筋暴突的他,握緊手中劍柄,如同古爭那般大叫了一聲:“起!”
司徒聰是拼了,他將十二成內勁都用在了御劍之術上,輸是已經輸了,可假如能夠拔出飛劍,至少不會輸的那麼難看。
“啊……”
司徒聰慘叫,十二成內勁也未能將飛劍拔出,承受了反噬之力的他,當即有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也從高空向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