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城防官的描述,塞巴斯眯着眼睛看着城防官。“你是說,他們三個人到最後果然還是選擇去做了嗎?”
“是,是的!”城防官回答的很是沒有底氣。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爲事出有因。
原來不朽區域通過天晶國的科技,得知了菲比從東北王城直接前往前線的情報,前線在得知了這樣的情報之後,便立即有了想法,想要藉此機會以半路假扮七國的巡邏士兵來進行對菲比的暗殺計劃。
不過對於這個提議,有人則表示反對,其中就有塞巴斯。
以塞巴斯對於整個前線的權威性,這個提議似乎註定會被駁回。然而沒有想到還是有三位將軍偷偷地去做了這個計劃,他們便是被菲比斬殺的三人。
這本就是一次不合規矩的私自行動,所以他們的死也讓人覺得是咎由自取……這個詞對於這三人來說有些殘忍,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這樣看來,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塞巴斯嘆了口氣,他終於想起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正是忘記了關於菲比回城的這件事。現在塞巴斯終於可以認定剛剛他所看到的人正是菲比。
城防官沒了主意,還是隻能求助塞巴斯。“城主大人,這件事應該如何辦?”
“對方是個了不起的傢伙,現在跟你們說吧,那個紅頭髮的就是藍月的國王,是以一個小國的身份,在科技上與我天晶國平起平坐的國家的國王。”
聽到這裡,衆人才如夢方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對手究竟是怎樣的等級。
城防官搖了搖頭。“難怪我會覺得根本無法戰勝他。”
“是的,有的時候承認自己的弱小並不可恥,關鍵是能否看清並正確的認識到敵我雙方之間的差距。”塞巴斯衝着城防官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準備離開。
“城主大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暴風雨就要來了,在那之前,好好享受寧靜的時光吧!”
……
菲比平安的回來無疑讓很多人懸着的心終於安靜了下來。
“沒想到你竟然做到這樣的程度。”艾倫看着菲比,眼睛充滿了複雜的感覺。一方面他覺得菲比做的有些過火,另外一方面又覺得菲比做的很解氣。
這種事別說做,很多人恐怕連想都不敢想。
菲比對此置之一笑。“既然已經被當成了惡魔一般的傢伙,那麼爲何還要苦苦支撐。我不過是向對面打了聲招呼罷了。不過這纔是開始,接下來還有許多要做。”
“那麼開戰的事情?”
“開戰我希望在等一等,我知道我們現在處在很不利的環境當中,不過我相信對面不會做什麼太大的動作,這段時間我希望能做點其他的準備。”
艾倫一聽菲比這樣說,便不再說什麼。“準備嗎?那我可是非常期待啊!”
深夜,菲比把雷德招到自己的軍帳之內。
雷德很好奇菲比找自己做什麼,按說今天這件事結束之後,菲比應該好好休息的,可他看起來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正準備去做,顯得非常的忙碌。
於是來到軍帳內,雷德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菲比此刻正在伏案疾書,他看着雷德,突然笑了起來,帶着一點點撒嬌的味道,男人有的時候也只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表情似乎再說:“又會有什麼事要麻煩你了!”
“其實是想讓你在頂替我幾天,我還要出去做點事。”
雷德一聽,便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是在抱怨菲比,只是對自己一無所知而感到擔心。菲比如果做一些平常的事情,他不會弄得這樣神神秘秘的,只有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他纔會這樣遮遮掩掩的。
“頂替你倒不算什麼,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要去做什麼。”
雷德想求一個答案,他本來不抱希望菲比會回答自己,可沒有想到菲比這次卻很爽快的回答了!
“我準備去見一個人,去見天晶國的國王。”
“去見他?”雷德皺眉大驚失色的看着菲比。“你去見他做什麼?”
這是一個瘋狂的決定,雖然菲比擁有瞬移保身之術,可是這個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人外有人,能夠對付瞬移這個能力的人不是沒有,而天晶國之中應該就有這樣的高手。
“我打算給他一個選擇,這會覺得這場戰爭的走向,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菲比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整個人顯得很是疲憊,疲憊中還帶着幾許無奈。“對於這場戰爭,我基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那只是基本,還有一點我還放不下。此行我就是要了斷我的猶豫,無論對方的選擇是什麼我都不會強求,只是去求一個答案。之後……”
菲比笑着搖了搖頭。“之後誰會知道之後可能會發生什麼呢,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這一行我是必須要去的。”
雷德看着菲比,看着他的表情,一言一行,便沒有反對的意思。菲比並沒有對雷德多說什麼,但已經確實的說服了雷德。
“那麼……你打算帶誰去呢?”
“就我自己,這樣也好脫身。你也知道瞬移無法帶別人,我又不爭氣的沒有那種可以拋棄他人的勇氣。所以還是由我自己一個人去好了。”
“此行危險大嗎?”最後,雷德還是表示些許擔憂的問道。
菲比笑了笑。“放心,我們都清楚殺死一個人並不能左右戰爭的走向,否則大多數的君王也早已死在我的暗殺之下,我這一次去並不是惹事,只是想求一個答案,我想對方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好吧,那這裡就交給我好了。你何時動身,現在嗎?”
菲比又再一次笑了。“果然還是你瞭解我啊!”
雷德心領神會的笑了。“哼哼。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着急的找我來了。去吧,放心我會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你只要平安回來就可以了。”
菲比點了點頭,一瞬間就消失在雷德的面前。此刻菲比的軍帳內又只剩下雷德一人。雷德看着除了自己之外,空無一人的軍帳,稍稍有些失神,隨後他便徑直的走到菲比的書案前,把桌子上菲比剛剛所寫的那張紙拿在了手中,這上面的內容都是寫給他的,這一點,雷德清楚得很。